晚秋轉頭看著北宮馥,笑道︰「這是馥兒吧,長得如此標致,大嫂你可真是好福氣呢。」
北宮馥笑而不語,旁人看起來似是害羞的模樣。
沈夫人笑道︰「哪里有秋姨娘的福氣,頭胎便是男孩兒,二叔把你捧在掌心里寵著哄著。對了,我這里有對保平安的花瓶,你擺在房里,保你母子平安。」
說著,沈夫人便要從兩個丫鬟手中把花瓶拿過來,北宮馥趕緊拉著她︰「母親,花瓶易碎,還是不要轉手了,不如就叫兩位姐姐去找個地方放上吧。」
沈夫人听得這話,倒覺得有理,轉來轉去萬一碎了,反而不吉利。
「秋姨娘你看放在哪里好?」沈夫人征詢晚秋的意見。
晚秋忙道︰「這可使不得,這是大嫂房里的東西,怎麼能說送就送了……」
「你就別客氣了,不然我這兩個丫頭手可要酸了。」晚秋多禮,沈夫人從進門的不屑到現在,倒是對她有了幾分改觀。
該是個識本分的丫頭,難怪北宮勤看得上。
晚秋拗不過,這才指著那邊花架道︰「放在那里吧,進門出門都能看到。」
沈夫人看上去很滿意,和北宮馥回了侯府。
此後幾日,北宮馥基本上忘記了這件事,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每日午後,徐嬤嬤照例來教她禮儀,而北宮馥,則照例都要午睡一個時辰上下。
徐嬤嬤就坐在外間喝茶吃點心,看手中的《烈女傳》,等時間到了北宮馥便會出現。
徐嬤嬤發現,北宮馥對宮中禮儀比她想象中還要熟悉得多,好像在那里面生活了好多年頭似的,根本不需要她來提醒,見到什麼人,該行什麼禮。
這般過了幾日,她便放了心,也終于明白,北宮馥讓她入府教習根本就是個幌子,至于那一個多時辰她到底做什麼去了,看在《烈女傳》的份上,她也就不再多問了。
至于午後的時間,北宮馥床上躺著的卻是如雪,而她,一身男子打扮,金色的面罩遮去她半張驚艷的容顏,和月恨水逛遍了整座帝京城。
「北宮靜真的會在這京城之中嗎?」月恨水有些遲疑,「咱們都找了這麼多天了,始終都沒見她的蹤跡。」
北宮馥搖搖頭︰「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閨秀,能去哪兒呢?離開京城她根本存活不了,如果不是後面還有人支持她,恐怕連逃都不敢。當初我嫁人不到十天,她就回到了侯府,哪有那麼巧的,一定是見一切塵埃落定了,才出現的,如果不是在京城,消息不會這麼靈通。」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京城這麼大,我們這樣找法,無異于是大海撈針。」月恨水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