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紈褲少東霸寵妻 026 乖,放松點

作者 ︰ 二月榴

章節名︰026乖,放松點

他們今天已經在宴會前已經將婚訊宣布了,如今才來求婚似乎有些本末倒置。可是做這樣的安排,顯然靳名珩用了心思的。不管他是個怎麼霸道的人,也願意以這樣的形式來給予宋凝久作為一個普通女人所應該感到的驚喜。

當然,對一個精于討好女人的公子來說,這點心思真的不算什麼,甚至可以說是信手拈來。可是對于靳名珩這樣的人來,他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當然,可貴的不止是這份心思,或者物力,財力,而是他的心意,他肯于鄭重給予她一個婚姻承諾的心意。

男人對于女人最大的誠意,給她最好的感動,便是給予她婚姻的承諾。

煙花爛漫下,靳名珩笑著走到宋凝久身邊。宋凝久側頭與他的眸子對上,便見他插在褲兜中的手慢慢抽抬起,一直攤在她的面前,五指的指尖慢慢捻開,食指與拇指之間便變出一枚閃亮鑽戒。

他唇角那抹弧度第一次略帶羞澀,因為這行為有些超出他平時掌握的範圍,所以有些不自在。然後單膝跪地,對著站在面前的宋凝久,說︰「小久兒,嫁給我。」

事情的發展有些超乎想像,因為她早就被眼前這一幕俘獲了心,如今見他真的如每個女孩夢想的那樣,拿著鑽戒向她求婚,她早已經怔住。

突然,許多的人突然從別墅周圍涌過來,嘴里不知喊著什麼,隨著離他們越來越近才听得清楚︰「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每個人臉上都是激動加興奮的圍著他們,給靳名珩加油助威。

宋凝久看著起哄的他們,再低眸與靳名珩沉靜的眸子對上。

她一直覺得,這個男人雖然表面溫和慵懶,實則霸道不羈。就如同一只桀驁的野馬,根本就不會有被馴服的溫順。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今天居然就這樣跪在她的面前,當著那麼多人。

宋凝久強忍著眼里的溫熱,捂著嘴巴點頭。她當然願意,此時此刻若換作這世上的任何一個女人,大概也都是願意的。

靳名珩接過她伸過來的手,將那只戒指慢慢推進她的無名指,然後起身。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周圍的人又開始起哄起來,這種時候這就是甲乙丙丁該干的活。

忽然之間煙花止了,沸騰的人群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匿,處于人群中心的靳名珩與宋凝久四目相望,仿佛眼中只余下彼此。

靳名珩上前一步,慢慢捧住宋凝久的臉,俯頭,唇烙印在她的唇上。別墅上的燈閃爍的光線落在他的臉上,那一刻仿佛不是親吻,而是在做最神聖的事。

唇瓣相貼,這個吻緩慢而徹底,卻不帶什麼**,嘴里溢滿屬于彼此的味道,這一刻是真正的相濡以沫。像他這樣的人,一直都覺得走婚姻是很遙遠的事情,可是直到遇到她,直到走到今天卻是感覺這樣的理所當然。

直到唇齒糾纏過後,兩人慢慢分開,周圍都還是靜的。所有人都睜著眼楮瞪著壁畫上走下來的兩人,站在光暈里,真的能感覺到空氣中飄散的那股甜絲絲的味道。

良久,沈小薏才偷偷踫了傅景之的手臂一下,他回神,馬上領先鼓掌。頓時,恭喜聲與掌聲交響,形成最完美的樂曲。

「好了,儀式結束,感謝各位見證我和老婆這最具紀念意義的一刻。時間很晚了,大家就散了吧。」靳名珩擁著宋凝久,這開口便是逐客。

「我說,靳少這你可就不對了。你今晚要求婚,一聲令下,我們在宴會上飯都沒好好吃,就都溜出來給你準備。這會兒功德圓滿了,就這麼把我們踢走不合適吧?」有人開始便不依了。

「就是,靳少,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接下來那可是一片討伐之聲。

平時他們不敢多說什麼,今兒可是他喜事臨門,他們說什麼也料靳名珩不會計較。最後還是傅景之站出來救場,說︰「咱們差不多就得了吧,今晚只是求婚,又不是洞房,你們著啥急。時間還早,就讓人家小兩口再膩乎一會兒,你們該玩的玩,該回家的回家,別耽誤明天的事才是正經的。」

「得,有傅少的地方,咱們辯不過,走吧。」有人故意嘆了口氣,說。

一般傅景之開口都代表靳名珩的意思,他們懂得看臉色,自然也不再開玩笑,耍賴。其它人一看這樣,只搖頭說著沒意思,轉身就要散去。

「行了,今晚你們要吃的,要喝的盡管去玩,開銷都算本少的,這行了吧。」靳名珩豪氣地說。

這話一出,本來無精打采要散去的人群,眼楮瞬間就亮了,轉頭喊︰「那靳少,我們不客氣了。」

「別客氣,不用給我省錢。」靳名珩笑著應,他今晚高興,願意普天同慶。

這幫可都是紈褲子弟,哪個花錢也不手軟,若是得了這個承諾,那指定是死命造的,全昕豐市能財大氣粗說出這話的也就靳名珩。

他話音剛落,人群便開始歡呼。

「靳少萬歲!」

回來時黑漆漆的,什麼也沒注意。這會兒有了別墅的光線,才發出周圍停著很多豪車,轉眼,這群人便伴隨著車子的咆哮,夾雜著起哄的口哨都歡呼著遠去了。

終于把這群人打發走了,靳名珩擁著宋凝久進了別墅。

里面也是做了安排,裝飾的燈在天花板上閃爍,花香四溢,紅色的玫瑰插在順著樓梯盤踞而上和藤蔓上,一直到樓上。打開臥室的門,連床單都換了,地上鋪滿花瓣,床上同樣用紅玫瑰擺的兩個心形,然後一支仙女棒穿心而過。

這叫一箭傾心?

浪漫是浪漫,沒有女人不喜歡這種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覺。不過這麼奢侈,連她都有些心疼起這些花來。不過抽了支放在鼻翼下聞了聞,心里還是甜滋滋的。

「不喜歡嗎?」靳名珩擁著她問。

宋凝久搖頭,唇角挽起笑,實話說︰「就是太浪費了。」

「傻丫頭。」靳名珩聞言,吻了吻她的額頭。

此時待在他懷里的宋凝久分外乖順,今晚在他眼中的宋凝久也非常美麗。唇從額頭下移到鼻尖,蜻蜓點水般掠過,最後攫住她的唇。

如果在外面那個吻是神聖的,那麼這個吻便是火熱的,狂狷到要吸噬她的全部心神一般,不容她退縮地勾纏她的唇舌。

吻越來越炙熱,噴出來的喘息也是熱的,蒸得她頭腦有些發暈。當她醒過神來,人已經躺在床上幾乎半果,露著精細的鎖骨肩頭躺在那些玫瑰海里。而他的手伸在衣服里摩擦著,身上的溫度熨燙著她。

隨著他摩擦在細膩肌膚上的手慢慢模到腰間的褲子邊緣,宋凝久一下子就醒過神來,手壓住他的手,說︰「不可以。」本來已經被撩撥的柔若無骨,聲音卻出聲的堅定。

「為什麼不可以?」靳名珩吻著她,仿佛並沒有把她的拒絕放在心上。

「唔……」宋凝久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堵在唇齒之間,只到許久才被放開。她氣喘吁吁地提醒︰「寶寶……」

聲音細如蚊蠅,靳名珩卻還是听到了,緊張地模著她的肚子,問︰「寶寶怎麼了?」

宋凝久看著他的模樣,咬唇,說︰「別緊張,寶寶沒事。只是醫生不是說前三個月……」接下來的話,她還真不好意思說出口。

低頭,都不敢對上他灼灼的視線。

靳名珩看著她脹紅的臉,她接下來就算沒說,這提醒也夠明顯了。他抱著她笑,說︰「乖,你只要放松,我輕點,沒事的。」醫生說只要不激烈,也不會有事的。

雖然大多時候難以控制,那是不想控制。如今有了寶寶,他就是不想控制,也會不自覺地會顧及到他。

宋凝久沒有再拒絕,反而是靳名珩緊張。雖然這個孩子來的時候,開始他並沒有像其它父親那樣高興,抱著宋凝久歡呼。

可是這個時候,血濃于水總是烙印在骨子里的。他珍視這個孩子,不止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孩子,更因為他是被宋凝久孕育的孩子,所謂愛情的結晶。

以往,別人說這五個的時候,他總是會感覺到特別諷刺,甚至嗤之以鼻。原來人一旦有了愛情,有了寶寶,都可以變得俗不可耐,卻又十分喜歡這種俗氣的幸福。

宋凝久最後倒是在他的撩撥之下放松了,靳名珩卻是束手束腳,雖不能完全盡興,卻也感覺到幸福。抱著她在浴室清洗了下,然後抱回床上。

「小東西,你出來爹地非先打你一頓不可。」最後,靳名珩模著她的小月復,惡狠狠地對自家寶貝兒說。

宋凝久看著她孩子氣的一面,唇角挽起笑。

此時床下的地毯上,布滿被他們壓在身下蹂躪的灩紅花瓣,喜氣洋洋……

翌日周二,靳名珩要早起上班,昨晚剛剛與簡易簽了合約,那項目也有得忙。

早先從宋氏弄來的案子,加這昨天簽的項目,靳名珩可以說是將未來三年公司的站在發展營運項目都握在手里。靳遠身體不好,精力已經有些不足,靳名璞又無名無權,他的公司的地位已經明顯上升。

地位上升的同時,工作量也就越來越重。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如今他愛情、事業雙豐收,自然正是干勁十足的時候。

他心里也明白,若是想要與宋凝久的婚事順利,他還要在公司里的地位更加穩固才行。靳家,唯一可以稱為阻礙的便是靳遠,至于母親娘家那邊,母親本來就是獨生子,其它全是表舅什麼的,自外公去世也沒有太拔尖的,反而靠著他來籠絡人脈,自然也沒有什麼資格管他。

早上剛剛醒來,就將所有心思轉了一遍,看看表時間已經差不多,便輕手輕腳地從宋凝久身邊撤開,準備起身下床。

他平時喜歡抱著宋凝久睡的,宋凝久也習慣了這種姿勢,可是他一動,她便醒了。

「早安,老婆。」靳名珩還在她迷迷糊糊沒完全睜開眼楮的時候,就給了她一個早安吻。

「早安。」她也笑。

「把你吵醒了?」他有些抱歉地看著她問。

最近她孕吐得厲害,實在辛苦。昨晚又鬧得那麼晚,真怕她休息不好。

「沒有,你要去上班了嗎?」宋凝久看看表,才早上六點而已。

「嗯,你接著睡。」他又吻了吻她的額,便起床去了浴室。

很快洗漱完畢,從衣帽間里出來。淺色的西裝褲,金色的絲制襯衫,臂間隨意搭著今天的要穿的風衣外套,整個人已經又變成人前那個熟悉的,容光煥發,慵懶自持的靳少。

可是回到臥室,他卻看到宋凝久不見了。床上只有凌亂的床被,被掀開後一直拖拽到灑了花枝的地毯上。

他有些意外地巡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宋凝久,便下了樓,然後看到她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將風衣隨手扔在沙發上,然後進了廚房。

看到她頭發隨意地綁在腦後,站在灶台前,手里拿著鍋鏟,低頭認真地看著鍋里,里面有一顆煎得半熟的煎蛋。他伸手,慢慢環住她的腰身,聞到她身上那種洗漱後留下來的香皂味道,問︰「干嘛呢?」

「你不是看到了嗎?」宋凝久回答。

「我倒你寧願好好休息,照顧好咱們寶寶。」他手在她小月復上摩擦了下,說。

「反正已經睡了也暫時睡不著,下午再補一覺就行了。」宋凝久不太在意地回答。看著鍋里那顆煎蛋差不多了,轉身想拿盤子,靳名珩已經早一步遞到她面前。

宋凝久看著笑笑,問︰「你時間來得及嗎?是要在家里吃,還是帶去公司?三明治也很快的。」

「在家吃吧。」靳名珩又吻了吻她,說。

許久沒有這麼溫馨的感覺,他怎麼舍得那麼快走?

宋凝久將煎蛋、火腿給他弄到盤子,端給他說︰「那快去吃,牛女乃馬上就好。」

她知道他這麼早起是有事的,不想耽擱他的時間。

「嗯嗯。」靳名珩接過,放回餐桌上,然後自己動手熱牛女乃。

宋凝久的自制三明治也好了,幫他端過來,說︰「我看了,今天張嫂不在,你就湊和著吧。」她知道他吃飯很挑。

「什麼叫湊和,我覺得很豐盛。」他親親她,才坐下來吃。

宋凝久就坐在他對面,看著他。

幸福的時候,只是看著愛的人吃下自己親手做出來的食物,也會覺得無比幸福。

同樣的,靳名珩也覺得很幸福,所以胃口極好。看著宋凝久手掌著頭看著自己,便叉了雞蛋送到她面前,說︰「咬一口。」

宋凝久搖頭,說︰「我不餓,再說廚房里還有。」

這麼早,她吃不下。

若是隔在前幾天沒有反應時還好,可能早餓了,這會兒腸胃不舒服,怎麼也吃不下去。

靳名珩也沒有勉強。

「我一會兒出門,你自己上樓休息,張嫂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昨晚為了布置求婚,他放了張嫂的假。

宋凝久點頭,說︰「我下午可能要去學校辦休學。」

現在這種情況也沒辦法了,她不想放棄這個孩子,就只能暫時放棄學業。

靳名珩聞言抬頭看著她,知道這個選擇對于她來說也挺難的,好在她沒有堅持夢想重于他們的寶貝,不然他還真有些為難。

「這件事我來幫你辦吧,你懷著孕,大學城又那麼遠,別總跑來跑去的。」靳名珩說。

宋凝久想了下,然後點了點頭。

心想這樣也好,省得看到老師對她失望的臉。

以前總听人說某某同學,進入藝術院校就是為了嫁個有錢老公。她雖不是有意為之,看來要被弄成典型了。

「放松,什麼都不要想。」靳名珩揉揉她的頭,安慰。

宋凝久點頭,有了愛情之後,她覺得糾結的事越來越少,仿佛總有那麼一個重心存在,所以有些東西會自動過濾。至于那些煩惱的事,還要等他們婚禮後,生下這個孩子再來細想吧。

宋凝久瞧他吃著,突然想起什麼,問︰「你和簡先生簽完約之後,是不是還有許多事需要溝通?他在昕豐市還要逗留多久?」

靳名珩聞言瞧著她,問︰「寶貝兒,你當著你老公的面這麼關心別的男人,不覺得很過份嗎?」

宋凝久瞧著他故意板起吃醋的樣子,失笑,她說︰「我只是想著琪琪那個孩子,挺孤單的。我自己在家無聊,想今天請她過來玩玩。」

「是想答謝她昨晚給你出氣了吧。」靳名珩勾著她的鼻子,說。

他昨晚什麼都沒看見,似乎又什麼都知道。

對于他什麼都知道這事,宋凝久並沒有表現出驚訝,只瞧著他反問︰「那你是心疼你妹妹了?」

這問話可是有技術含量,若是心疼,指不定她會多麼不舒服。畢竟,她原本就知道這對兄妹曖昧。

「你覺得可能嗎?」靳名珩就喜歡看她這吃醋的小模樣。

「怎麼不可能?她可是你妹妹。」宋凝久厥著唇。

雖然明知道他們是兄妹,可是一想到靳名珠對自己的敵意,完全是出自于對靳名珩的愛慕,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不止因為他們是兄妹,更重要的是,靳名珩是她的男人。

昨晚的求婚,無名指上的鑽戒為證,她吃醋也是理所當然的。

「傻丫頭。」靳名珩看出她的不安,捧著她的臉親了親她,說︰「小久兒,你記住了,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不管是誰,包括她和……我父親。」

「所有想欺負你的人,都不必給面子,更不要像對你的家人那樣去容忍,受委屈。在靳家,在我的身邊,你不需要這樣。」

宋凝久看著他認真的神色,這話是給她撐腰的意思嗎?

「答應我?」靳名珩問。

不是撐腰,而是怕她太好欺負,她是他愛的女人,應該被好好呵護。親人或其它人做不到的話,那他只能自己來保護。

宋凝久點頭。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好好休息。」他放開她,然後走到客廳撈起沙發里的外套。突然想起什麼,腳步停頓,轉頭告訴她,說︰「對了,靳名珠並不是我親妹妹,只是領養回來的。所以你對于覬覦你男人的女人,不要讓她踏進這里,如果她來,你有權利將她從這里轟出去。」

靳名珠,曾經陪他走過很長的一段孤單歲月,他曾經也願意給她最大限度的寵愛。只是那寵,只是情份在,與愛無關。如今依她的性格,若還是那樣不知天高地厚,那他在宋凝久與她之間,自然選擇自己的愛人。

他說完,踩著地板離開家門,只余留下宋凝久怔怔地站在那里,消化他透露的訊息。

不是親妹妹?所以不是**。

那豈不是威脅更大?

——分隔線——

相對于靳名珩這邊清早的濃情蜜意,靳家老家這邊的早餐桌上卻是氣氛壓抑。

唐媛早早就起來準備早餐,靳遠是準8點起床吃飯,洗漱完,靳名璞早就規矩地坐在餐桌上了。倒是靳名珠,因為沒有工作,所以天天都睡到日上三竿。

餐桌上很安靜,唐媛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活絡氣氛,只偶爾傳來碗筷相撞的聲音。即便這樣,桌上的飯菜猶沒有怎麼動,便撤了下去。

靳遠還在生氣靳名珩忤逆自己,執意要娶宋凝久的言論,所以繃了一個晚上的臉色猶沒有好。唐媛裝了這麼多年好人,也有些煩了,不再勸,只強忍著像往常一般伺候他穿戴整齊上班去了。

「媽,我也上班去了。」靳遠剛走,靳名璞就拎了電腦包從樓上下來。

「名璞。」唐媛喊他。

靳名璞停住腳步,轉頭看著母親,她眉頭深鎖,看著他的眸色充滿擔心,像是有心事。

「怎麼了?媽?」靳名璞問。

「你手上的項目要竣工了吧?」唐媛問。

她雖然不在公司任職,可是她時刻都關注著公司的動向,最近靳名珩風頭太露,連續啟動了兩個公司的大項目,眼見他在公司里建立的威信越來越高,她也跟著不安和著急地起來。

「嗯,馬上就竣工了。」靳名璞應。

「那你爸,有沒有再說把什麼項目交給你負責?」唐媛又問。

靳名璞搖頭。

唐媛得到答案,眉頭皺得更緊。

「媽,這些事你就別操心了。」靳名璞就是覺得母親很累,公司的事要操心,家里的事也要操心。在他眼里發生的一件很普通的事,她都能繞幾個彎來想。

母親的心思他懂,可是他知道自己是什麼德行,他真的不想那麼累。

「行了,你上班去吧。」唐媛不想跟自己的兒子爭論什麼,自己心里有打算,便讓他走了。

「那我走了。」靳名璞也親了親母親的額,然後離開。

不管兒子再怎麼不爭氣,就他這個貼心的舉動,也足以將唐媛的心軟化了,所以臉上終于露出笑容。只是這個笑還沒有完全拉開,便已經凝結。

兒子善良沒錯,可是她知道,那個女人的兒子不會善良。倘若有一天公司完全落到靳名珩手里,那就沒有他們母子的活路了。

這般想著,她回到沙發上,拿座機拔了個號碼,沒一會兒就接通了。

「許董事,我是唐媛。」她笑著說。

「奧,靳太太。」那頭也很客氣。

「我昨天收拾家里,發現櫃子里還有罐上好的毛尖,老靳身體不好,要注意飲食,家里的年輕人就更不喝了。我想著放在家里也是浪費,上次听您夫人說您愛喝茶,我給你送過去?」

「靳太太你真是太客氣,太客氣。」唐媛做事,向來會往人心坎里做,投其所好,那頭一听就十分高興。

「沒事,放在家里也是浪費嘛,我就借花獻佛了。你今晚有空嗎?我晚上過去?」唐媛問。

「好好好,那就讓你破費了。」那頭也沒客氣。

許董事,是樂視環球的董事之一。她要幫助兒子,平時就在籠絡這些人心,這會兒眼見自己的兒子手上連項目都快沒有了,自然游說他們來幫一把。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必點透也都明白,所以交談很順利,並且約了時間,她才放心地將電話掛上。

這時樓梯間傳來腳步聲,她抬頭,就見靳名珠穿著件滑肩寬松睡衣下來,下面是天藍色的打底褲。她的腳步停要樓梯間,與坐在沙發上的唐媛對上。

「您這又是在給名璞鋪路呢?」靳名珠問,眼眸間有掩不住的諷刺,顯然已經將剛剛那電話內容听了進去。

唐媛也不怕她听見,更不將她放在眼里,只伸手拿過茶幾上的報紙展開,說︰「你還是操心一下,你那親愛的名珩哥哥的事吧。」

靳名珠順著她的動作看到展開的報紙版面上,露出靳名珩昨晚向宋凝久求婚的畫面,斗大的求婚的字樣,以及那些照片佔了大半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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