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醫貴女 121,情動(有料,求票)

作者 ︰ 貧嘴丫頭

這不是蘇漣漪第一次獻吻了。

但雲飛峋的反應還是如同第一次一般,驚喜、慌張,但他驚慌了僅僅一瞬間,下一瞬間已經反客為主,伸手臂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低頭深吻。挑起她的唇瓣,加深這個吻,濃眉逐漸皺起,一雙深邃的眸子中唯有專注。

蘇漣漪早已習慣了,默默承受著,只要在自己底線範圍以上,她都可以配合,何況面前這人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他的力氣很大,仿佛要將她揉入懷中,隨著親吻的節奏,他的手也不再老實,先是漫無目的地撫模她的背,那修長縴細的身子讓他血脈賁張,順著她挺直的背慢慢襲上她的縴腰,能感受到這縴腰主人有一些不舒適,動了一動。

這小小的扭動如同一股火,將他心中干柴狠狠點燃,他只想要的更多。

漣漪也不是石女,被人又親又模,身子是越來越熱,但理智卻越來越多。這些下去……很不妙。

起初獻吻,是對飛峋的獎勵,她沒談過戀愛,不知對男人要如何表揚,只是內心里思考如何做能讓他開心,但如今卻發現,她實在太小看男人了,男人都是不知滿足的生物。

蘇漣漪正想著如何不傷對方自尊心地將他推開,只覺得一股強大推力將她推倒在床上。兩人雖然瘦,但個子都不矮,就這麼直直摔在床上,讓那張臨時搭建的簡易木床狠狠一震,漣漪生怕這床受不住兩人的體重震塌。

這簡易木床發出了一聲不小的聲音,那聲音充斥了整個帳子,恨不得要傳出帳外。蘇漣漪欲哭無淚,只因大軍中夜晚寧靜,門外守衛的兩名兵士知道雲飛峋入內,而後床又出這種聲音,搞不準要怎麼想。

雲飛峋對這聲音置若罔聞,將她狠狠壓在床上,更是賣力深吻,慢慢向上游弋的大手卻被一只溫熱小手抓了住,他看向她的眼神有一些驚訝,難道他不可以這樣?只不過自己都未發現,那眼中多少還帶了一些懇求。

蘇漣漪接受到了他的信息,卻努力轉開頭,逃開他的吻。「不……不行……」滿面通紅,其實心中正在交戰。

一方面覺得男歡女愛天經地義,何況兩人情到深處,她作為一個現代人怎麼比人家古人還要保守死板?但另一方面又過不了自己的底線,如果她早早能想開,在現代也不會三十一歲還是個老處女。

飛峋的聲音很是嘶啞低沉,帶著諸多欲求不滿,「真的不行?」那聲音帶著哀求,可憐兮兮。

漣漪最後猛烈掙扎了一下,一咬牙,「抱歉,不行。」十分後悔當時的獻吻,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主動親了他,這不就是邀請的信號?把人家弄得血脈賁張,現在她又拒絕,此時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做得不對。

雲飛峋雖是個有原則的人,但更是一個男人,面前是他最心愛的女子,恨不得將她吞入月復中的深愛,現在情到深處,他有些不甘心。「放心,我會對你負責。」嘶啞的聲音帶著一些性感,其中哀求的成分更多。

漣漪無奈,「我不是怕你不認賬,而是……我突破不了自己。」她臉紅耳赤,身上早已是香汗淋灕,一雙大眼東張西望,就是不敢看飛峋那欲求不滿的俊顏。

因為體溫的升高,她身上的香氣更是濃郁。

飛峋不知這是漣漪擦了妝品還是淡淡香粉,更或是少女固有的馨香,這一切都將他迷得神魂顛倒。從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日如此,但這一日到來時,他真的就如同那些普通男人一般,急切的想要面前這個女人。

他呼吸困難,只想看得更多、得到得更多,趁著她猶豫掙扎時,他忍不住吻上她的玉頸,那白皙柔女敕帶著馨香的觸感讓他驚艷連連,用舌尖逐一品嘗其美味,不肯放過任何一寸。

漣漪的呼吸也是越來越急促,急促到尷尬,他的吻逐漸向下,她的脖頸竟被他逐一品嘗,因為剛剛那突然變故,她本來抓住那雙大手的手也慢慢松開,而那手已不知何時襲上她的……

小巧柔軟,不盈一握。

兩人都如同觸電了一般,還沒等雲飛峋體會到具體滋味,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道,將他狠狠踹下床去。「雲飛峋,你別得寸進尺!」一聲怒吼。

憤怒的女聲穿過這簡易帳篷出,劃破寧靜的天際。門口兩名守衛兵士知曉帳篷內正折騰著,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理解夫妻房事,都權當沒听見,但夫人這突然一聲怒吼是怎麼回事?剛剛重物落地之音又是什麼?

打死他們也不敢相信,那重物落地之音正是一軍主帥被夫人踢下床的聲音。

——雲飛峋,你別得寸進尺——這一聲仿佛不停在空中回蕩,回蕩出無數重音,自然,周圍也有不少兵士被這一嗓子喊醒,猛地坐起以為有敵情,迷迷糊糊正要起床穿衣卻發現,並非有敵情。

雲飛峋?這不正是主帥的名字?剛剛那聲音……難道是夫人?

主帥和夫人到底發生什麼?

蘇漣漪也覺得自己這一嗓子喊得大了,紅著臉,捂著嘴,呆滯滴坐在床上,恐慌的左顧右看。

可憐的雲飛峋迷茫地坐在地上,還保持著剛剛被踹下床的姿勢,也是被這一嗓子喊蒙了。

「咳咳……你……沒事吧?」蘇漣漪此時真想找個地縫兒狠狠鑽進去,再也不出來,或者順著地縫直接回岳望縣算了,她真不知明天還有什麼臉面走出這個營帳,那些兵士會怎麼想她。

如果說剛剛還濃情蜜意,此時雲飛峋也冷靜了下來,一張俊顏帶了一些驚慌,無聲看了看營帳門口,而後又看了看蘇漣漪,「沒事。」那雙深邃的大眼里滿是無辜。

漣漪趕忙伸手將剛剛被他弄亂的衣領整理好,「還有什麼事嗎?若是沒有,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雲飛峋戀戀不舍地看著她的衣領,欲言又止,最後只能深深嘆息,「知道了,你也早些休息,剛剛……多有得罪。」

漣漪趕忙躺下,用被子狠狠蒙著頭,譴責自己是個壞人,現實惹了人家的火,然後不負責滅,最後又一嗓子將人家一世英名打破,可憐的雲飛峋。

見她躺下不語,飛峋便整理了一下衣襟,輕咳了一下,調整情緒後,撩了簾子便出了營帳,頭也不回了回了自己的營帳……他也不知用什麼顏面面對父老鄉親。

尷尬的一夜就這麼過去,看似平靜的軍營卻暗暗議論紛紛。

……

第二日,清早,蘇漣漪隨便吃了幾口早飯,便跑到了那臨時搭建的棚子,繼續按照古方將黑火藥配置成簡易炸彈。

雲飛峋則是照例召集部眾針對昨日制定的計劃反復研討完善。

大半兵士都在操練,為未來不知何日的戰事做準備,人人都知這定然是一次硬仗。

距主帥營不遠的一座同樣大小的營帳,一切都按照主帥標準配備,但其中居住之人的身份卻是不明。眾人都對這名來歷不明的貴公子不時猜測,卻無人知曉其身份,主帥也從未解釋過這人的身份,只是一味的尊重著。

營帳內,安祿沏茶了一壺上好雲霧茶,恭敬放在桌案上,桌案後那人正手持小冊看著。那人一身寶石藍錦緞長袍,在袖口及衣袍下擺用金線繡著邊,藍金搭配,尊貴無比。即便是再不識貨之人,也都猜到此人身上衣著昂貴非常。

「主子,人帶到了。」營帳門外,有人恭敬稟告。

夏胤修未因此人的話語兒抬起眼,還是將那雙精致冷艷的眸子放在手中冊子上,只不過微微點了點頭。

一旁伺候的安祿趕忙輕聲道,「帶進來吧。」

少卿,帳簾撩開,帳外之人頓了一下,而後意識到是讓自己進去,趕忙進了來。

進來之人一身青色棉布袍子,是書生的打扮,但穿在普通書生身上想必是翩翩然,而穿在這位主兒身上則是圓滾滾的,只因這人實在是胖。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陪著漣漪一同而來的蘇白。

蘇白莫名其妙,這幾日姐姐太忙,他要去幫忙卻被拒絕,最後被姐夫送到了一處類似新兵營的地方,讓其在那訓練。雖然這訓練來得莫名其妙,但蘇白卻未有反感,卻覺得新鮮,這里有他在岳望縣體驗不到的一切,所以也就乖乖跟著練了。

每日訓練項目除了拳法槍棒,就是攻城訓練。、

男人心底都有那麼一股子建功立業的熱血,蘇白也不例外,被這些熱血沸騰的好男兒帶著,逐漸將身上最後那股子痞氣消磨干淨。他的眼神比從前堅定,只不過還有那麼一絲屬于他蘇白的狡猾。

這一日他正準備連續攀爬攻城梯,卻被人叫來,說有人找。他本以為是姐姐或姐夫找他,卻沒想到被那一身氣質凌然之人帶到了這座營地。

蘇白雖沒什麼見識,卻也是個識貨的,他抬眼去看那桌案後的尊貴男子,其周身散發的是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感,壓得他有一些不舒服,更是對這人的身份表示懷疑。

按理說,這個軍營的最高首領不是應該是他姐夫大虎……不對,是雲飛峋嗎?為何面前這名男子怎麼看,權勢都在姐夫之上?軍營中人日日都在猜這人的身份,蘇白也是好奇的。

安祿見那一身肥肉帶著小流氓氣質的蘇白,肆無忌憚地打量皇上,很是不高興,剛想讓其跪下,又想到皇上此時微服,無可奈何。「主子,蘇白到了。」

蘇白心中嗤了一下,他一個大活人站在其面前,那尊貴公子是瞎還是傻,還用別人提醒?這些有錢人,就喜歡裝模作樣。

夏胤修這才換換抬起了眼,微眯著眼打量著面前這小流氓一般的人,「你就是,蘇漣漪的弟弟,蘇白?」語調不高不低,但滲透的氣勢卻更是壓人無比。

蘇白被對方那強大氣場壓得不舒服,「是。」動物本能危機感告訴他,要老實一點,對面這人得罪不得。

夏胤修精致的眉頭蹙了一蹙,「真是一對奇怪的姐弟。」姐弟兩人竟差距如此大,那蘇漣漪睿智冷靜,但她的弟弟卻一身痞氣。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兄弟倆還有不同的呢,何況是姐弟。」雖然有危機感,但蘇白還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安祿一急,「放肆……」剛想訓斥,但接收到皇上不悅的信號,便乖乖閉上了嘴。

夏胤修看著面前蘇白,繼續道,「你可知,你雲將軍的身份?」

蘇白點了點頭,「這幾日听幾個兵兄弟說了,說將軍是雲元帥的次子,是金鵬大將軍的弟弟。」話說回來,他姐夫分明是大虎,怎麼又變成了雲飛峋?不解,真是不解。

夏胤修淡淡一笑,那笑容高深莫測,「在這之前,你可知飛峋的身份?」

蘇白老實搖頭,「不知。」

安祿用余光掃了一眼面前那看似缺心眼的蘇白,不懂皇上召這人來有什麼目的。

「在岳望縣,與你姐姐蘇漣漪一同相處那名女子,你可知她的身份?」夏胤修又問,他叫這蘇白來,自是有他的目的。

蘇白點頭,「知道啊,初瑩姐嘛,是一個寡婦。這位公子,怎麼了?」看上初瑩姐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夏胤修微微點了點頭,臉上是滿意的笑容。從昨晚,他便派人盯著飛峋,得知他去了蘇漣漪的營帳,而後便回了自己營帳。從頭到尾都沒和這蘇白有過直接接觸,想來,同樣的問題再問這蘇白一次,便能看出飛峋到底是否說謊。

沒錯,夏胤修召蘇白問話,正是因對雲飛峋的懷疑。

「我來問你,蘇漣漪為何會性情大變?」夏胤修問。

蘇白一愣,「我姐性情大變?沒啊,她一直這樣,啥時候變了?變啥了?」

「……」夏胤修愣了下,有一些無語,「傳聞蘇漣漪之前是個身材蠢笨,如今卻窈窕,這又是何故?」

蘇白一聳肩,「公子你這問題問得真有意思,誰樂意胖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姐為了漂亮減肥了唄,別說我姐想減肥,我還想減呢,就是我總嘴饞,忍不住吃……」緊接著,便開始了喋喋不休。

夏胤修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只听了前面一段話,後面的話自動忽略。「那為何從前蘇漣漪在村中默默無名,突然間名聲大震?得到那麼多令人稱奇的配方?」

「得到配方自然是因為我姐好學啊,她博覽群書肯定要取得外人所取得不到的成就。有句話咋說的來著……書中自有黃金屋,我姐就從書里找到良方了唄。如果說以前默默無名?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從前還沒找到那方子呢,所以就默默無名了。」說著,還用一種「理所應當」的眼神回給面前這尊貴的公子。

因為沒有良方所以默默無名,有了良方之後便名聲大震,這回答看似在情理之中,但夏胤修卻覺得怎麼被領入了一個永無止境的思維怪圈?

夏胤修問了幾個問題,都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有些不甘心,「黃厲靖這個人,你可知曉?」

蘇白搖頭,「不知道。」

「為何蘇漣漪能見到那所謂高人,而作為弟弟的你卻不認識?難道你從未對听她提起?」雖然找不到什麼真憑實據,但夏胤修心底就是不信蘇漣漪所說的話。

蘇白哈哈一笑,「這位公子,我確實是我姐的弟弟,我倆一個爹媽生的,問題是就算是親姐弟也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在一起啊,我姐的朋友我不全認識,我的朋友我姐也未必知道,例如我們鄰村陸家鋪子的黑狗蛋。我姐也不是有啥事都和我說,就算是她說,我也未必能愛听啊。」

安祿急得暗暗握拳,這輩子還沒人敢這麼不分尊卑的和皇上說話呢。

夏胤修伸手揉了揉自己額頭的穴位,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也懶得說話了,便伸手用了一個手勢,安祿趕忙領會其意,將還準備說話的蘇白活活拽了出去。

蘇白迷迷糊糊的被領來,劈頭蓋臉問了一堆,他回答完,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又被拽了出來。「喂喂,你們這幾人到底咋回事啊,為啥給我弄來,你們也得給我個答復不是?」

安祿冷冷瞪了蘇白一眼,「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只要記住了,想活命,就把嘴老老實實的閉嚴了,今日在此發生之事若是有半絲泄露,你就等著身首異處吧。」

蘇白被這人嚇了一條,趕忙閉了嘴。見這些人不再要求他做什麼,便也不敢問了,連滾帶爬的跑了。

見那蘇白沒了蹤影,安祿這才忍不住說了一句,「這人真是那蘇漣漪的親弟弟?」他是問一旁皇上的貼身侍衛。

那幾名侍衛也看著蘇白的背影,搖了搖頭,「我們也不知,按理說姐弟倆不能相差那麼大,那蘇漣漪足智多謀,為何她弟弟這般草包?」

安祿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其原因,心中便唾棄一下,轉身回了營帳,貼身伺候皇上去了。

眾人未見得是,那一身圓滾滾的蘇白,如同個球一般「滾」過一個營帳,一個拐彎停下,小心翼翼地回頭觀望,見沒人跟上來,這才拍了拍胸脯。「他女乃女乃的,想要套老子的話?哪那麼容易?」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啊,為何姐夫一個主帥還要對這人畢恭畢敬?剛剛那人的一個眼神都能將他嚇得夠嗆,竟比縣太爺的官威更大。

再者說,他一直沒空沒去姐和姐夫,姐夫不是叫大虎嗎?怎麼又變成雲飛峋了?姐夫不是一個傻子嗎?怎麼突然成了雲家的嫡子?

蘇白長長嘆了口氣,看來姐平時說的對,外面的世界太復雜,與此相比,蘇家村真是個無憂無慮的好地方。

蘇白正想著,就見一旁來了兩名小兵,見到他後打了招呼,「蘇白兄弟,你怎麼在這,一會訓練就要開始了,你參加不?」

蘇白身份特殊,是將軍夫人的弟弟,一群小兵對他溜須熱情的很,即便是專管操練的官員也不敢強制蘇白參加訓練,雖然將軍曾交代好好練一練他那小舅子。

好在,如今的蘇白也不算是渾人,對訓練作戰、保家衛國很是有興趣,認真操練,也很賣力氣。

……

又平靜的度過了三天。日日夜夜,看似平靜,實則只是風暴前的寧靜罷了。

懷靖城方面,東福王忙得焦頭爛額,一方面要鎮壓百姓們的輿論,糾正其並非是要歸順鸞國;另一方面,又不敢明目張膽說自己叛國投靠軒國,生怕有百姓們的抵觸情緒。

費了好大的勁終于將這輿論壓了下去,誰知不知是誰又放風出來說東福王這叛亂只是障眼法,鸞國東征大軍其實也只是做戲,他們真正的目的是要出其不意攻打軒國,一雪平日軒國擾民之恥。百姓們又一次歡呼,畢竟那軒國頻繁騷擾邊境,懷靖城每一人都是親眼所見。

東福王都快瘋了,兩國合作的計劃被一再地推辭,但他怎麼也是找不到這風聲到底從何而來,卻又隱隱感覺到有人掐算好了時間放了風來一般。

眾人自然都沒注意到,時不時在夜深人靜之中,一只貓頭鷹眨著圓滾滾的眼楮,從城外飛進來,捉老鼠是假、送信才是真。

而鸞國東征軍方面,那臨時搭建的棚子內夜晚也是燈火通明,其內之人工作時間越來越長,休息時間越來越少,若不是這工作高危險性,需要輕拿輕放,她恨不得直接通宵連夜的完成。

雲飛峋和蘇白很是擔心,頻頻要求上手幫忙都被拒絕,只能在夜晚時分,守在棚子之外,默默陪著棚中之人工作。

……

三天,蘇漣漪終于將所有炸彈制作成功,算了一算,竟有幾百壇子,前前後後用了一周的時間,短短一周竟有如此大的工作量,別說雲飛峋等人,就連蘇漣漪自己也是吃了一驚。

夜晚,雲飛峋為感謝漣漪,特準備了一桌子酒菜,同時宴請了皇上還有東征軍隊部眾,自然也捎帶了小舅子蘇白。

眾人見識了那炸彈的威力,對將軍夫人的崇拜之情如同滔滔江水,看將軍夫人的氣質,本以為是名官宦小姐,最次也是個富家女子,但萬萬沒想到其竟然能以一女子之力,擔負起所有炸彈的制作,更是佩服。

巾幗不讓須眉。

夏胤修靜靜坐在桌子一旁,用眼打量著蘇漣漪,眉眼很不自然地動了又動,若有所思。

一餐之後,眾人離開專門用膳的營帳,歸崗的歸崗,休息的休息,只有蘇漣漪和雲飛峋在軍營一旁慢慢走著。

兩人披著披風,一黑一白,兩道頎長身影別有一種美感。

「炸彈做完了,我便準備離開了。」漣漪道。

飛峋有些驚訝,「如今東征軍有絕對優勢,這場戰事多半會贏,你即便是在軍營之中也不會有危險,」說到這,轉念一想,「也罷,你還是離開吧,雖然我可派人保護你,但不能排除百密一疏的可能。」

漣漪微微一笑,「你看我是那種膽小怕死之人嗎?」長長嘆了口氣,「無論誰對誰錯,無論那一方是正義之師,無論你敵還是友,大家都是人,我只不過不想看到死亡罷了。」

雲飛峋停下腳步,低頭看她,「漣漪,你沒變,永遠是那般心善。」

蘇漣漪噗嗤一笑,「謝謝你的贊揚。」她並非心善,之是前生的職業所決定的罷了,如果說醫生都希望人死,那又如何治病救人?

「那你準備何時離開?」飛峋問。

漣漪看了看天,此時已是下午,「明日清早,如何?」

「我派人送你。」飛峋又道。

漣漪搖了搖頭,「不用,我們怎麼來,還是怎麼回去,有蘇白就行。如今世道已平穩,路上很安全。」

雲飛峋見漣漪堅持,便只能同意。

他轉過身子,看向她,見她亭亭玉立,恬淡微笑,他又有沖動將其攬入懷中,好在,此時天色大亮,他要顧及在軍中的影響,便將心中強烈的沖動硬生生壓了下來。

「漣漪,若是這戰事勝利,其功勞有一半是你的,皇上是看見的,到時候在朝堂之上,皇上定會為我嘉獎,我便要求皇上為我們指婚好嗎?」雖然這麼說著,但心中卻還是忍不住涌現一種壞的預感,總覺得此事不會如同想象一般順利。

卻不知這壞的預感,是從皇上那里來,還是從雲家。

這時,有兵士來報,說眾將軍已到了指揮營,只等主帥。

雲飛峋將腦中那預感壓下,對兵士點了點頭,又對蘇漣漪到,「我先去,晚上找你詳談,好嗎?」

一提到晚上,漣漪忍不住又想起了幾日前的夜晚,還有她的那聲尖叫。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好,我們晚上見。」

飛峋不知她在笑什麼,只能跟著微笑了下,而後轉身離去。

漣漪看著那抹頎長的背影,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不舍,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深深嘆了口氣,真希望……未來的一切順利。

「蘇姑娘,我們主子有請。」還沒等漣漪感慨完,就听到一旁有道陌生的男音,很機械化,听不出情緒。

漣漪回過頭,看向那人,是「胤文博」的隨從,莞爾一笑,「好啊。」真是天上掉下大餡餅,如果她能與皇上達成什麼共識,什麼皇商、官餃,想必都不在話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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