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昨天中午,克斯特伯爵府中。
巴卡斯、納爾西斯以及夜未三人在女僕的迎接下,來到了一間頗大的飯廳當中。
飯廳里,克斯特伯爵正坐在主位上,等待著三人。至於被納爾西斯稱為美貌非凡的克斯特伯爵夫人,則不在飯廳當中。
克斯特伯爵的白發與臉上的皺紋,透露出了伯爵年事已高的訊息。然而從伯爵雙手那因長久握持魔杖,而磨出的厚實老繭來看,克斯特伯爵年輕時必然是一名實力高強的魔法使。
偽裝成侍從的夜未退到牆邊,而巴卡斯跟納爾西斯兩人先是客套地說了幾句後,隨後才切入正題。
「克斯特伯爵,我們從剛逮捕的佣兵身上,發現到了極有可能是軍需品的火槍。所以想請問伯爵大人,請問最近軍需庫是否有遭竊現象?」
納爾西斯開門見山地說著,同時從懷中掏出了被盒裝起來的火槍。
順帶一提,在正義三騎兵做完筆錄的不久之後,魔法衛士隊就逮捕了那群襲擊酒館的佣兵,並從他們身上找出了襲擊時所用的槍械。
『那些貓有問題!!那些酒館里的貓咪有問題啊!!』
雖然佣兵中有人如此大吼著,但經過擅長治療的魔法使檢查後,發現每個佣兵的腦袋都遭受到重擊,而且還在身旁還發現未開封的上癮x ng藥物。於是判斷佣兵們極有可能是因為頭到遭到強大打擊,而陷入腦震蕩狀態,再加上先前吸食藥物導致如今神智不清。
……雖然許多隊員都看出了這粗劣的栽贓手法,但都保持沉默不干涉。
「所以就找上了老夫嗎?還真是失禮呢。老夫管理了軍需庫十幾年了,從未發生過任何失竊案件。」
面對納爾西斯的疑問,克斯特伯爵語氣不善地說著。
「實在是很抱歉,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那麼克斯特伯爵,最近是否曾有貴族或領主曾購買過火槍?」
雖然許多貴族與領主都只保留最低限度的正規軍隊,但偶爾也會有購買武器與裝備來強化所統領的軍隊。
但是放任貴族購買武器,極有可能會發生許多意外……或是**。也因為如此,所以任何貴族只要購買了軍需品,必然會有其紀錄所留下。
克斯特伯爵聞言,伸手拿過了桌上的盒子打開端詳起來。
「這種火槍的確是軍需品,而且都屬於近距離sh 擊類。雖然許多貴族在購買長管燧發槍時會順便購買一些,但若是僅僅只購買這種小型火槍,這一個月來只有一名貴族。」
克斯特伯爵示意手下僕人拿出這一個月的收據簿來翻閱著,沒多久,便從中拿出一張被烙印上魔法印記的收據來。
這種魔法烙印是為了避免有人竄改收據資料,而除了當事人與克斯特伯爵所持有之外,另外還有同樣一份收據,被保管於托里斯汀王宮中的儲藏室。
而在四十年後,被雷爾夫放火燒掉的房間,正好就是王宮里其中一間儲藏室。
巴卡斯從克斯特伯爵手中接過收據看了一眼後,嘴角抽筋地將文件交給納爾西斯。在轉交的過程中,夜未也憑藉著高超視力看出了上頭所寫著的人名。
夜未暗自思索著,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才會被對方記恨到現在。
偏偏……夜未就是想不出對方仇視自己的好理由。
並不是因為什麼事都沒有做,反倒是因為做了太多見不得光的事情,而每一件都足以讓當事人對夜未懷恨在心,所以夜未根本找不出來背後原因。
從五年前亂入戰場,直到受到菲利浦三世的委托後,夜未就一直在暗中活動著。這情況到了半年前,夜未更是因為艾斯塔修大公的計畫,導致工作量瞬間暴增。
塞多利昂、納爾西斯、巴卡斯三人身為魔法衛士隊的菁英,在艾斯塔修大公的有意針對下,自然沒有放過這三人的道理。但三人的實力卻是無庸置疑,導致艾斯塔修大公必須選擇其他手段來排除三人。
然而正因為見不得光,這『其他手段』卻也正是夜未最擅長的領域。
隱藏於台面下的勢力,絕對多數都信奉著暴力與金錢,更是輕視著法律。但是在這半年內,所有接下暗殺塞多利昂三人委托的組織,全都遭到了夜未的登門拜訪。
而在夜未光臨了那些組織的數天後,酒館內的魔法留聲器內,通常就會多出好幾首新的音樂來。
也因為這個原因,夜未實在搞不清楚自己是哪里惹到那子爵,自己對不起他人的次數實在是多到磬竹難書的程度。
……當然,收稅官子爵也有可能純粹只是對身為平民的夜未,居然敢反抗與設計貴族而感到不滿,所以想找人好好教訓夜未一頓。
不過夜未基於「這理由也太蠢了一點」這原因,而排除了這一可能x ng。
畢竟從夜未回到哈爾凱尼亞世界後,除了魔法學院的學生外,幾乎所有遇見過的貴族與上位者,都懂得扮豬吃老虎這道理。
在確認了購買槍械的貴族是何人,巴卡斯跟納爾西斯兩人便準備告退,打算去好好教訓一頓那名子爵。
「唉呀,原來有客人嗎?」
就在此時,從飯廳外傳來了一名女x ng聲音。
三人反sh x ng地轉頭看去,只見到一名年約二十出頭的女x ng,穿著著一身飄逸長裙走入了飯廳里。女x ng有著如同白瓷般細致光滑的皮膚,就像是由水晶所雕刻出來的高級藝術品。
窗外的微風吹拂進屋內,使得年輕女x ng的黑s 長發在空中翩然起舞。兩顆寶石般的眼眸蘊涵著攝人心魄的光芒,火紅s 長裙就像流動的烈焰一樣,包裹著年輕女x ng那白玉似的修長身軀。
巴卡斯與夜未還來不及猜測眼前年輕女子的身分,便听得那年輕女子開口道。
「夫君,舞會的時間差不多快到了喔。」
巴卡斯花了一番功夫才把嗆到自己的口水咽了回去,夜未也是一臉呆愣地望著年輕女子。兩人絲毫沒有忘記,納爾西斯先前所說的『克斯特伯爵在結婚後的三十多年內連小妾都沒有納娶』。換言之,眼前的女x ng至少已經五、六十歲,可卻依然保持著年輕時的美麗。
夜未不解地歪了下頭,無法理解自己的預感從何而來。
「原來已經到這時間了嗎?」
克斯特伯爵轉頭望了下牆上的掛鐘,才開口說道。
「兩位不好意思,我與內人待會要去參加舞會,老夫就先行告退了。」
在巴卡斯跟夜未反應過來之前,早已認出女x ng身分的納爾西斯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半跪在年輕女x ng面前。
「克斯特伯爵夫人,真是許久未見了。」
「這不是納爾西斯先生嘛,三個多月不見依舊康健呢。」
克斯特伯爵夫人得體的回答,使得納爾西斯的情緒更加激動,於是裝腔作勢地說道。
「啊──夫人您的美貌也依然美麗依舊呢。天上在閃爍的是星星,而地上就是夫人您這顆星星在閃耀。那星星就像是眼楮,要將我吸進去似的花蕾,薔薇s 的臉蛋,薔薇般的唇……」
面對納爾西斯那語詞貧乏的贊美,克斯特伯爵夫人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打斷納爾西斯的贊美。
「……您就如同是會移動的火之j ng靈,照耀著──唉呀!!」
納爾西斯瞬間被某個東西打中後腦勺,整個人向前撲倒在地上。
面對納爾西斯突如其來的行徑,在場眾人的臉上也各自出現了疑惑的神情。沒有人知道納爾西斯為何突然倒下──不,有兩個人例外。
納爾西斯,以及夜未。
「老板你在干什麼啊!你害我錯過一個好機會了啊!」
看著克斯特伯爵夫人與一臉痴迷的巴卡斯交談著,納爾西斯氣憤地找上了站在牆邊的夜未。
「沒什麼,只是納爾西斯你的贊美詞句貧乏到我听不下去而已。」
夜未表情冷淡地說著。
「既然這樣,那老板你來說說看啊!」
「……『您的美貌即使是藍脈之上的鑽石亦難以媲美,您的光輝即使是在最深沉的黑夜也不曾褪去。銀s 發釵、鮮紅衣裙,在我的心中烙下了身影。傳達情意的信紙終會褪s 、信上的墨水字詞終會暈開,但對您的記憶卻絕不會隨著時間一同凋零』……太久沒練習了,感覺有點詞不達意阿。」
「……其實老板你才是情場高手對!完全听不出來有不熟練的地方啊!」
「普普通通啦,但這種贊美詞句至少比你剛剛那些話好多了?濫用我……火之j ng靈的名號,總有一天被贊美者一定會膩的。」
「確實如此……那下次用水之j ng靈來形容好了。」
「不準。」
「為什麼老板你這麼在意這些事情啊?」
「總之就是不準。」
就在兩人斗嘴的時候,巴卡斯也結束了交談。三人也隨之離開了克斯特伯爵的府邸。
但是直到三人離開府邸前,伯爵夫人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三人的背影。而這一幕,正好讓克斯特伯爵所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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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
巴卡斯醉與納爾西斯兩人,醺醺地離開了剛重建完成的好大的喵酒館。
雖然兩人對於酒館具然在半天之內重建完成感到驚訝,但這點驚訝並不能阻止兩人找夜未蹭酒喝,尤其是兩人幫夜未找出佣兵雇用者是誰的時候。
「這家店總有一天會被你們喝垮的啊!」
「老板你這話已經說了一年多了,但還是不見這家店垮過阿。」
「那是因為本店長神通廣大!但再怎麼神通廣大,總是在名為赤字的鋼索上蒙眼跳舞,我的神經總有一天會崩掉的啊!」
「雖然老板你賺不了多少錢,不過我相信神通廣大的老板你一定餓不死。我想除非把老板你埋進墓穴里,不然誰也別想讓這家店倒掉。換句話說,當這家店倒掉的時候,也就是老板躺平的時候。」
「喂!納爾西斯你是在詛咒我嘛?!」
「哪有,我這是在稱贊老板你的堅強,順便強調一下你那股不惜與酒館同生共死的偉大情c o。」
「既然不希望這酒館倒下去,你們兩個就給我付錢啊!」
「啊啊,真是可悲吶,看看老板眼中對金錢的貪婪目光,那簡直是人x ng黑暗面的極致啊!」
「巴卡斯你這個喝免錢酒的沒資格說這種話!」
一如往常的無營養的對話,依然在酒館中上演著。
離開酒館後,巴卡斯跟納爾西斯在某個轉角分別。然而正當巴卡斯準備回到自己的住宅時,突然有一人出現在面前。
「唔?你是誰啊?」
「請問是魔法衛士隊的巴卡斯先生嘛?」
「我就是,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就只是克斯特伯爵大人請您到他府上一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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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禮拜沒更新,真是不好意思……
最近比較瘋棒球,或者該說我們這邊的人最近都很瘋棒球。畢竟不久前棒球隊打入棒球經典賽前八強,所以這一個禮拜都在追看棒球比賽><
雖然,八近四的比賽輸了……
另外,起點最近一直在宣傳手機認證,但我們這邊的手機沒辦法做認證。雖然總是點直接進入應用,但不知道為什麼點下去後,卻根本登不進去起點跟作者專區。
每次登入都要花上半小時到一個小時,有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還是只有我有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