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步步緊逼

作者 ︰ 深瀾淺藍

「路嬤嬤,我自然是不敢對翎公主不敬,可是如今這大膽的賊人竟然闖入了繪雲殿之中刺殺瑜妃娘娘,瑜妃娘娘如今可是懷著龍裔的,若是有朝一日生下了皇子那可是。ai愨鵡……我勸嬤嬤還是不要惹惱了瑜妃娘娘來得好,畢竟到時候公主的婚事還是要皇上做主的,到時候瑜妃娘娘……」

黃濤原本是黃貴人的同胞兄長,曾經因為黃貴人的受寵而做了御林軍副總管。

黃濤自身沒有什麼大的本事,因而年過二十還是一事無成,本以為能夠自此飛黃騰達,誰知道黃貴人的寵愛來得快去的也快,因而只能借著裙帶關系做一個小小的御林軍副總管。

前段時間更加是因為黃貴人被罰而受盡了凌辱,幸而有瑜妃照顧讓他在御林軍里頭好過了些,如今自然是幫著瑜妃做事,更何況,經過了瑜妃的挑撥,將黃貴人的事情怪罪到了雲拂曉的頭上,黃濤又如何會放過任何一個讓雲拂曉倒霉的機會。

「哼!你是說瑜妃娘娘如今是要代替皇後娘娘管理後宮諸事了?燾」

路嬤嬤能在皇太後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自然也並不是什麼任人欺辱的角色,更是將一切都看得透徹,南宮絕最愛的還是當年的寧王妃,此時這整個宮中的女子不過都是些替身,他自然不會真正放在眼中。

「我何曾這麼說過!還不快讓開,若是讓那大膽的賊人逃了,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這罪責誰來擔待!」

黃濤身上奉著瑜妃的令,今個兒一定要拿到雲拂曉私通宮闈的證據,自然是心中著急,想著自己只要是將這件事情辦成了,瑜妃便答應了御林軍總管的是官職,他自然有些急功近利了兮。

「竟然私闖本公主的寢宮,還敢在我宮門口大言不慚!來人,拖下去掌嘴三十,看他還敢這般多嘴多舌!」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青綠的南宮翎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頭發半挽著,松松垮垮的簪著一只珍珠翡翠簪,額上的梅花額鈿在月光之下散射出淡淡的光芒,眼中帶著不悅的怒意望著黃濤。

「公主,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奉命搜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黃濤望著想著自己聚攏來的翎公主寢宮的太監,不由得後退了幾步,似乎是忘記了規矩,又似乎是以為自己傍上了瑜妃這座大山,便能夠在宮中目空一切,大聲對著南宮翎叫道。

「混賬!敢在公主面前這樣大喊大叫的,來人,還不快拖出去!」

路嬤嬤皺著眉頭望著黃濤,心中對于瑜妃自然是看低了不少,這個瑜妃就算是想要在宮中拉幫結派的,也要找個聰明些的人,怎麼找了這麼個蠢貨!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嬌喝阻止了所有人的動作,南宮翎望向來來人,遠遠地只見南宮絕身邊跟著穿著素衣的瑜妃,而方才那一聲嬌喝則是出自瑜妃身邊的赤珠的口中。

「公主怎麼把來保護公主安危的御林軍抓起來了?」

等到南宮絕等人走近了之後,瑜妃似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抬起頭迷惘地望著南宮翎,好像是南宮翎故意要隱瞞什麼一般。

「保護本公主?瑜妃娘娘怎麼不說,這***才是來本公主的寢宮耀武揚威來的?」

南宮翎看著此時言笑晏晏卻字字帶著鋒芒的瑜妃,忽然想到雲拂曉曾經對自己說過的瑜妃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簡單。

當時自己還不相信,這麼絕色美麗的瑜妃會是個狠毒的女人,然而方才听到了黃濤說的話,此時看著瑜妃的態度,終于明白了雲拂曉話中的意思。

她雖然單純但是並不愚蠢,憑著方才黃濤說的那些話,她還能感覺不出黃濤就是瑜妃的人嗎?

而且今個兒的事情恐怕是瑜妃故意上-門上麻煩來的,雖然她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是她清楚得很,此行,瑜妃不安好心。

「想來翎公主是誤會了,黃總管大約是急著想要進宮去找那失蹤的賊人,所以一時口快說錯了什麼吧?」

瑜妃此時淡淡一笑,上前拉著南宮翎的手,接著笑道。

「不過他惹惱了公主的確該罰,外頭風大清冷,不若進去再說吧。」

說著,便對著南宮絕溫柔一笑,隨後牽著南宮翎的手跟在了南宮絕的身後。

望著朝著翎公主寢宮正殿而去的瑜妃的背影,路嬤嬤皺了皺眉頭,隨後望向了已經被堵住了嘴巴拖下去重打的黃濤。看來是自己猜錯了,這個瑜妃可沒有把這個黃濤當成了什麼心月復,而是作為一枚用過就丟棋子罷了。

故意讓黃濤在翎公主寢宮門口鬧出些動靜來,引得所有的關注都在了翎公主寢宮,隨後再帶著南宮絕來了這翎公主寢宮,她到底想要作什麼?

想到瑜妃和南宮翎從來就沒有什麼嫌隙,甚至瑜妃剛剛進宮的那一段時日,南宮翎最喜歡往瑜妃的宮中跑,只因為她宮里頭的東西新鮮,還有便是南宮翎最喜歡美人,而瑜妃正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難道是?

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瑜妃同那位小姐之間的事情雖然她不大清楚,但是最來幾日看在眼中也是明白的,想來是那位小姐今個兒出了什麼事情了,要讓這瑜妃這樣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

那位小姐可是寧王爺的心頭肉,掌中寶,若是出了半點事情,恐怕寧王爺絕不會善罷甘休,而皇太後也不會輕饒了自己,想到這里路嬤嬤,連忙趁著此時人多事忙,沒有人注意她的時候朝著攬月宮而去。

而此時翎公主寢宮中,南宮翎望著坐在上首的被南宮絕和站在一旁的瑜妃,心中有種隱隱的擔心,瑜妃這一次到了自己宮中來想必不是為了自己,她自認為沒有在宮中樹過敵。

然而想到了上回瑜妃想要陷害雲拂曉的事情,不由得擔心,想要吩咐身邊的路嬤嬤去翎公主寢宮的西偏殿看看,然而卻忽然找不到路嬤嬤。

而路嬤嬤自己又苦于走不開,就在這個時候春-宵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春-宵,你家小姐……」

南宮翎趁著南宮絕不注意的時候,輕聲的在春-宵的耳邊問道,然而看著春-宵緊緊地皺著眉頭,欲言又止的模樣便明白了什麼似的,低聲急道。

「難道你家小姐此時不在西偏殿!」

「公主恕罪。」

春-宵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最後只能對著南宮翎憋出了四個字。

「你們家小姐,真的是!」

南宮翎听到了雲拂曉竟然在這個時候不在宮中,一時間又急又氣,恨不得將頭磕在柱子上撞死了算了。

南宮翎膽怯的望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南宮絕,想到了若是這個時候被查出來了雲拂曉竟然不在宮中,到時候瑜妃穢亂宮闈的大帽子一扣,雲拂曉是絕對死定了。

「公主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到時候千萬不能讓人查到西偏殿沒有小姐的影子。」

春-宵疾聲對著南宮翎道,又不敢聲音和動作又太大,因此一臉的為難。

「你放心吧,為了拂曉就算是要我違逆父皇我也喜歡,這一輩子能遇到想拂曉這樣知心相交的好友是我一輩子最開心的事情。」

南宮翎信誓旦旦地對著春-宵道。

「公主,您盡力而為就是了,若是實在是抵擋不住了,我們家小姐還有下招,您也不要太急,若是害了自己我們小姐會內疚的。」

春-宵看到南宮翎眼中閃動著的堅定光芒,似乎是真的為了雲拂曉能夠付出自己的生命,想到雲拂曉的吩咐再一次開口勸道。

「我明白了。」

南宮翎望向了春-宵,似乎是明白了雲拂曉想要干什麼似的,對著春-宵重重的點了點頭。

「奴婢先回西偏殿去了,這里就勞煩公主了。」

春-宵對著南宮翎納了一個萬福,隨後便轉身朝著西偏殿而去了。

這一切都被瑜妃看在眼中,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原本還擔心今個兒是雲拂曉故意給自己設的一個局,此時已經確定了雲拂曉一定不在這西偏殿之中。

心中愈發的得意,溫柔的望了一眼身邊的南宮絕,眉眼之間滿是似水的柔情,然而想著的卻是到時候只要把這個消息傳了出去也不能,那麼就算是南宮絕想要包庇雲拂曉。

「皇上,為了公主的安全還是將整個翎公主寢宮搜上一遍吧,更何況此時西偏殿還住著寧王妃呢,若是寧王妃因為臣妾的關系有了什麼危險那臣妾真的是……到時候雲家也那里臣妾……」

說到這里瑜妃開始拿著帕子抹眼淚,楚楚可憐又為了翎公主寢宮上上下下的安危擔心的模樣實在是讓人不相信都難。

若不是南宮翎如今知道了瑜妃的目的是什麼,她可能也要被這樣出神入化的演技給蒙騙了。

「父皇,那賊人既然已經被瑜妃娘娘傷了,想必也翻不出什麼來,此時宮門緊戒如此嚴苛,想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一個地方安心養傷,此時正是夜里諸多不便,不若等到了白日里頭所有的宮人都開始做事了倒是好查。」

南宮翎見瑜妃定是要查的模樣,連忙開口阻攔道。

「若是此時不差,便失去了最好的時機,若是讓他逃了,到時候再來刺殺臣妾……臣妾惶恐。這一次是臣妾僥幸才能夠逃出那賊人的手掌心……」

瑜妃說著便忽然跪倒在了南宮絕的腳邊,開始嚶嚶地哭泣起來,絕色的容顏梨花帶雨,模樣好不可憐,讓所有的人看了都心生不忍不忍。

然而南宮絕似乎依舊沒有察覺到一般,望向了南宮翎饒有興味的問道。

「那雀兒你怎麼看?」

見南宮絕問自己的意見,南宮翎身形一震,總覺得自己的心思已經被南宮絕看出來一般,然而想到了春-宵的囑托,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開口答道。

「回稟父皇,兒臣覺得此事反倒是容易打草驚蛇,到時候若是那賊人真的進了誰的宮中,被逼急了反倒是要造成不必要的損失,不若外松內嚴,等到了那賊人以為外頭風聲已經消停了,放松了警惕,然後一舉抓獲來的好。」

瑜妃听了南宮翎這樣說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一邊佯裝低泣著,暗地里給這自己身邊的赤珠使了個眼色。

赤珠看到了瑜妃給自己使得眼色,連忙從一旁走了出來,跪倒在南宮絕的面前,高聲求道。

「公主雖然這樣說,但是到底是沒有經歷過的人,瑜妃娘娘此時這樣害怕也全然不是沒有道理的,奴婢求皇上恩準一定要將那個賊人抓了出來。那賊人想要傷了娘娘和皇上的龍裔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啊!」

「求皇上必定要給瑜妃娘娘做主啊,如今翎公主死活不讓人搜宮,此間的意思到讓人遐想……」

就在這時候,綠珠也站了出去替著瑜妃說話,還不由得瞥了一眼南宮翎。

「綠珠,住嘴!胡說些什麼!」

瑜妃听到了綠珠說的正是自己心中所想的,然而嘴上卻痛斥道,甚至回頭瞪了一眼綠珠。

「還不快給公主賠不是!」

「翎公主,奴婢只是護住心切一不小心說錯了話,還望翎公主不要生氣,是奴婢的比好,奴婢知錯了。」

綠珠是何等聰明的人,看到了瑜妃遞給自己的眼神,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連忙轉頭朝著南宮翎不住的磕著頭,還揚起手自掌耳光。

「好了,本公主不怪你就是了。」

看著綠珠已經額頭帶血,嘴角高腫,南宮翎心中不忍不悅的開口說道。

「多謝公主。」

綠珠裝作很是受用的樣子,對著南宮翎再一次磕頭道。

然而旁的人的眼中看來確實南宮翎在虧待繪雲殿的人,愈發坐實了南宮翎對著瑜妃的怨言,甚至讓人覺得是南宮翎派人刺殺了瑜妃才會在此時這樣的包庇。

「既然瑜妃都已經這樣說了,那就查吧。」

南宮絕自然是想到了這一層,眯著眼楮望了一眼,那站在角落之中斂著眸子,就算是額頭破了依舊一聲不吭的綠珠,眼中閃動著些興味。

「父皇這恐怕……」

南宮翎還想要說些什麼,然而卻被已經趕了回來的路嬤嬤給攔住了,對著南宮翎搖了搖頭,南宮翎望著路嬤嬤只見她蠕了蠕唇,便垂頭這對南宮絕道。

「父皇英明,的確該好好地查一查。不過既然要查了,那就全都查吧,說不定那賊人是為了掩人耳目,從翎公主寢宮又跑到了別的地方去了。」

「嗯,那就整個皇宮,搜!」

南宮絕深深地望了一眼南宮翎,最終開口道。

瑜妃被赤珠從地上攙了起來,然而望著南宮翎那眼中的自信忽然之間有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然而此時已經來不及了,瑜妃只能安慰著自己,此時雲拂曉必然不在這翎公主寢宮之中,那麼自己便贏了。

「愛妃懷著身孕怎麼總是站著,來人賜座!」

南宮絕此時終于注意到了瑜妃還站在那里,開口吩咐道。

而南宮翎也心中不安的做了下來,顫抖著雙手拿過放在一旁小幾上的茶盞,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雖然方才路嬤嬤剛才用唇語告訴自己不必擔心,但是想到了瑜妃與雲拂曉爭鋒相對,不將雲拂曉置于死地便不善罷甘休的模樣讓她不能安定下來。

「翎兒,再過三日就要及笄了,該學的禮數可都學會了?到時候可莫要失了禮數。」

整個寢宮之中安靜的就算是落下一根針來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南宮絕卻忽然問起了南宮翎及笄的事情。

南宮翎原本正在為著雲拂曉的事情擔憂,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若不是路嬤嬤捅了她一下恐怕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有些局促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支支吾吾的回稟道。

「那個……有拂曉陪著,已經學得差不多了,不過拂曉比兒臣聰明許多,學得也快。」

「想著寧王妃似乎再過一年多也要及笄了,只是今個兒皇上也在,怎麼不見寧王妃出現?莫不是不在這里吧?」

瑜妃忽然對著南宮翎挑了挑眉,一雙狐狸眼之中帶著一抹精光。

听到了瑜妃這話,南宮翎恨自己這張嘴,怎麼這麼多話,這個時候怎麼會提到了雲拂曉了呢,卻只能僵笑著對著瑜妃道。

「瑜妃娘娘想多了……」

南宮翎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見負責搜宮的魯嬤嬤帶著御林軍走了進來,對著南宮絕回稟道。

「回皇上的話,奴才方才帶著人去了翎公主的寢殿,還有寧王妃住的西偏殿搜過了都沒有看見可疑的人,只是寧王妃似乎不在西偏殿之中。」

說完了這話,便垂下頭等待著南宮絕的吩咐,不再有一句多言。听到了這話,南宮翎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敢相信的望了一眼路嬤嬤,其中帶著深深的責怪,不是說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嗎?

南宮翎心不在焉的退後一步,撞翻了放在一旁的茶杯,只听見 當一聲,那茶杯便砰的一聲摔碎在了地上,淺褐色的茶水四濺,沾濕了南宮翎的華服,然而她已經沒有感覺了,心中被濃重的愧疚所代替。

她答應了春-宵要好好的保護雲拂曉的,卻沒想到最終還是……這樣她如何面對***,如何面對宸哥哥,如何面對……龍?

「公主這是怎麼了?」

瑜妃原本一顆心還懸在半空之中,然而當听到了雲拂曉真的不在翎公主寢宮之中,絕色容顏之上渲染上一抹冰冷的笑意,看起來溫柔可人,然而暗藏鋒芒。

「公主,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寧王妃方才不是已經派春-宵來對您說了,她原本是在攬月宮伺候著皇太後的,誰曾知道皇太後拉著她講話到了這個時候,所以便應著皇太後的命在攬月宮住下了,今個兒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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