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冊封

作者 ︰ 深瀾淺藍

「公主,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寧王妃方才不是已經派春-宵來對您說了,她原本是在攬月宮伺候著皇太後的,誰曾知道皇太後拉著她講話到了這個時候,所以便應著皇太後的命在攬月宮住下了,今個兒不回來了。ai愨鵡」

路嬤嬤蹲倒在地上,用一邊用帕子擦著南宮翎衣擺上的茶漬,一面開口說道。

南宮翎這才回過神來望著蹲在地上的路嬤嬤,隨後僵硬的臉上終于緩和了不少,開口笑道。

「是啊,我真是笨,總是記不住事情,怪不得師傅總說拂曉比我聰明不少,教起來也輕松不少。」

說到這里,便不好意思的對著南宮絕吐了吐舌頭,大概是因為有人再夸雲拂曉,所以南宮絕的嘴角也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似是疼寵的笑道旄。

「既然知道了比不過人家,還不知道努力,就知道玩!」

瑜妃在一旁不敢置信的望向了路嬤嬤,不甘心自己的計策就這樣被輕易地化解了,想著這個時候雲拂曉必然是同南宮宸在一起的,不可能在什麼攬月宮中陪著皇太後。

更何況皇太後絕不會幫著一個素不相識的雲拂曉,只要他們到了攬月宮就能證明這一切都是路嬤嬤和南宮翎在說謊,到時候不但能治雲拂曉一個穢亂宮闈的罪名,還能夠治雲拂曉一個串通翎公主欺君罔上的罪名崞。

「皇上,臣妾也許久沒有到皇太後處請安了,想必翎公主也想皇太後想的緊,不如此時一道兒去吧。」

瑜妃笑得別樣的賢淑,上前攀著南宮絕的手臂柔聲勸道。

似乎還擔心南宮絕會同意一般,一只手撫上自己的肚子輕聲笑道.

「就讓臣妾帶著還未出世的龍裔去拜見皇太後,讓皇太後也好看看。」

宮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南宮絕從小喪母,一直都是在皇太後身邊撫養的,最終將她封為皇太後,然而卻將她當成自己的親生母親來敬重。

「嗯,走吧,翎兒你也跟上。」

南宮絕望了一眼有些局促的南宮翎低聲吩咐道,隨後摟著瑜妃站了起來。

「嬤嬤?」

南宮翎擔心方才不過是路嬤嬤的權宜之計,此時雲拂曉並不在攬月宮,有些擔心的悄聲問道。

「公主放心,皇太後都已經安排好了。」

路嬤嬤原本以為已經來不及了,誰知道當進了攬月宮之後才知道是自己擔心多了,皇太後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也早就猜到了瑜妃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一定會到攬月宮去。

「這樣便是最好了。」

听到了路嬤嬤在自己耳邊悄聲說的話,南宮翎撫了撫胸口,終于鎮定下來。安然的跟在了南宮絕的身後,畢竟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皇太後了,自是想極了她。

攬月宮之中,宮門打開似乎在迎接這誰一般,只見素素探頭在門口望著,看見了南宮絕的龍輦漸漸走近,便急急忙忙的在身邊的宮女身邊悄聲說這著什麼,那宮女連忙朝著里頭跑去。

而素素則依舊在宮門口等著南宮絕等人,直到南宮絕的龍輦停了下來,看到南宮絕從龍輦上下來,這才下跪請安。

「奴婢見過皇上,見過瑜妃娘娘,見過翎公主,皇太後已經等待多時了。」

「哦,皇太後知道朕今個兒會來?」

南宮絕眯著鳳眸,望著素素。

素素被這鷹一般的眸光打量的心肝兒亂顫,然而想到了皇太後的吩咐,還是強作鎮定的回稟道。

「皇太後已經在里頭等著了,皇上這邊請。」

南宮絕沒有再說些什麼,而是走在了素素的前頭,冷冷的吩咐道。

「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這里的路朕比你清楚。」

素素听了這話,不由得身形一震,心中暗道,皇太後實在是神了,竟然連皇上會說些什麼也能猜得到,鑒于皇太後之前的吩咐,素素便退下了。

攬月宮正殿之中,還沒有走進里頭便已經听見從里頭傳出了清麗的猶如黃鸝鳥一般的笑聲,南宮翎自然是听出了那是雲拂曉的笑聲,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下來,而被南宮絕攬在懷中的瑜妃則是僵在那里,就連南宮絕也感覺到了。

「愛妃怎麼了?不舒服?」

南宮絕低下頭來望著懷中的瑜妃,溫柔一笑,只是這一笑之間卻讓瑜妃愈發的感到恐懼,此時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就像是一頭猛獸一樣,即使他鋒利的爪子是溫柔的落下的,然而撕碎的依舊是獵物的心髒。

「沒有,多謝皇上。」

可是此時是她自己提出要來這攬月宮的,若是就這樣離開了自然是不能,更何況南宮絕也絕不會允許。

瑜妃見南宮絕已經進去,只好硬著頭皮隨著南宮絕走進了正殿之中。

映入眼簾的是一群宮女正在跳舞,而雲榻之上,皇太後面色如常,就好像是病好了一般,看到南宮絕來了,露出和藹的笑容,對著南宮絕招招手道。

「皇帝來了,快過來坐,瑜妃你也過來。」

「見過皇太後。」

雖然皇太後是自己遠方的姑母,可是也明白這是在皇宮之中,自然瑜妃不敢太過無禮,上前給皇太後納了一個萬福。

「果然是聰明的人,聰明的女子就是招人疼。」

皇太後笑著賜座,看著瑜妃坐定下來了,眉里眼里都是笑意,然而下一瞬眸中便瞬間冰冷起來。

「只是有時候太聰明了反倒是變成了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這話已有所指,驚得瑜妃一時間愣在那里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難道自己做的事情真的已經被發現了?

不可能,此時黑羽應該已經逃出了翎公主寢宮,轉而躲進了自己寢宮的密道之中。

想到了這里,瑜妃便放下心來,對著皇太後笑道。

「嬪妾明白了,多謝皇太後教導。」

皇太後似乎也不說些什麼了,而是點點頭,拍了拍身邊坐著的雲拂曉的柔荑,對著南宮絕笑道。

「你們可都是沒有拂曉這孩子來的貼心,這孩子為了讓我開心可是一到傍晚便來我這里,陪著我解悶兒。皇帝說說吧,你該怎麼賞她?」

「既然皇太後喜歡這孩子留在身邊,朕自然滿足,」說到這里,皇帝便對著雲拂曉開口道,「雲拂曉听封。」

雲拂曉沒有想到皇帝竟然真的把皇太後的一句戲言當真了,轉頭對上皇太後笑著點頭的模樣,只好站起身來跪倒在了南宮絕的面前俯首道。

「臣女在。」

「雲氏拂曉,毓秀鐘靈,名門佳媛,含章秀出,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敬慎持躬,樹芳名于椒掖。人品貴重,性資敏慧,訓彰禮則,幽閑表質,特賜封為清寧帝姬,賜入住琉璃宮,賞黃金萬兩,良田百畝。既然你原本是來陪著翎兒的,翎兒的寢宮又離著攬月宮近,在翎兒及笄之前你就暫且住在翎兒的寢宮吧,等到琉璃宮拾掇出來了,你再搬過去。」

南宮絕心中自然是最好雲拂曉能夠住在自己看得見地方,而皇太後的提議正好成全了他的心思。

只是雲拂曉听到了這樣的賜封卻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沉默了良久,南宮絕並沒有等來想象之中開心的謝恩,而是雲拂曉的拒絕。

「皇上恕罪,恕臣女不能謝恩,臣女母親身子尚弱又有孕在身,祖母也大病未愈,若是這個時候拂曉入宮享受榮華富貴,然而棄祖母和母親與不顧那便是不忠不義之徒。更何況,臣女如今已經嫁予人妻,又怎麼能一直呆在宮中?」

听到了雲拂曉這樣說南宮絕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眼眸之中一瞬間閃過一絲殺意,周身散發出一絲寒意,沉聲道。

「朕的賞賜從來就沒有收回的道理,如今既然朕已經收你為義女了,你自然是要入宮宮中,不過若是你擔心祖母和母親朕給你四個月的時間,至于你嫁予寧王的事情也好辦,每月回來省親一次便是了,等到翎兒及笄之後你便出宮安排一切。」

「是,臣女遵旨。」

雲拂曉自然是感覺到自己拒絕的那一刻南宮絕周身散發出的沉冷的殺意,她明白這不是對于自己的,而是對于母親和祖母的,而此時南宮絕願意給自己四個月時間已經是很大的寬限了,因此她唯一的辦法便是同意。

當然,雲拂曉並不是好控制的人,只是再一次入宮是要在四個月之後,誰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起來吧。」

南宮絕似乎很滿意雲拂曉的態度,點了點頭讓雲拂曉起身。

「皇上,皇上!」

夏知冰的聲音在攬月宮外響起,只見他急急忙忙地朝著正殿跑了進來,對上眾人的眼神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匆忙,急跪倒在地上,請罪道。

「奴才參見皇上,參見皇太後,參見瑜妃娘娘,參見翎公主。」

南宮絕今個兒似乎心情不錯,並沒有治夏知冰的罪,而是朗聲問道。

「出了什麼事情了?」

「回皇上的話,方才御林軍來報,那個刺客已經抓到了。」

夏知冰的眼角掃了一下坐在那里的瑜妃,看到瑜妃听到這話之時身形一震,若不是身後的赤珠扶著,恐怕早已經跌倒在了地上。

「是嗎?不知道是在哪里找到那大膽的刺客的?」

瑜妃對上赤珠安慰的眼神,深深吸了一口氣,故作鎮定的望著夏知冰開口問道。

「是在……是在……」

夏知冰悄悄地望了一眼瑜妃,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在哪里,說出來!」

南宮絕看著夏知冰吞吞吐吐的模樣,一皺眉沉聲問道。

見南宮絕似乎惱了,夏知冰最後深深地望了一眼瑜妃,垂下頭去,回稟道。

「繪雲殿。」

瑜妃一听到夏知冰這話,驚得愈發惶恐不安,緊緊地咬著下唇絕望的閉上了眼楮。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綠珠卻低聲安慰道。

「娘娘莫急,一切隨機應變。」

瑜妃听到這話,抬了抬眸望著映入眼簾的那一張平淡無奇的面孔,上頭還帶著淡淡的雀斑,然而不知道為何就是那樣的相信她。

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角,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點了點頭,佯裝鎮定的等待著南宮絕下面的話。

「是嗎?」

瑜妃本以為南宮絕會登時朝著自己發難,然而他卻不過是淡淡的挑了挑眉,悠閑的吐出了兩個字,隨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一般,抬抬手示意夏知冰站起來繼續說下去。

「那賊人是在瑜妃娘娘寢宮的密道之中找到的,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死人一個了,奴才搜了那賊人的身,發現他身上帶有瑜妃娘娘的貼身玉佩。」

「什麼!皇上冤枉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夏知冰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瑜妃霍得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撲倒在了南宮絕的腳邊大聲哭道。

夏知冰原本是一直垂著頭的,此時卻悄悄地抬了抬眉,望向了此時已然慘無人色的瑜妃,心中想著恐怕這一次就算是瑜妃能夠全身而退,但是對于她的打擊必然是極大的。

「瑜妃娘娘何必如此心焦,此事還沒有人說娘娘與這件事情有關,難道瑜妃娘娘本就知道你的寢宮之中有一條密道?還是說娘娘本就知道那賊人其實並不是去了翎公主寢宮,而是躲在繪雲殿?」

這個時候雲拂曉平靜無波的聲音忽然響起,雖無波瀾,然而其中卻暗潮洶涌。

瑜妃不住地顫著身子,緊緊咬住牙關,沒想到自己辯白的幾句話竟然被雲拂曉拿來挑刺,回頭梨花帶雨之中帶著一絲怒意。

「寧王妃難道是懷疑本宮?本宮此時身懷龍裔,聖寵優渥為何要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臣女也想要知道為何娘娘要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偏偏就在今個兒晚上拂曉不在翎公主寢宮到了攬月宮的時候被‘刺殺’了,娘娘這樣一個弱女子竟然能夠將刺客刺傷,可是這重傷的刺客卻能逃了這麼遠的距離不被御林軍發現,最後還逃回了娘娘的繪雲殿。」

雲拂曉鋒利的眼眸冷箭一般的射向了瑜妃的脊背,這一次若不是龍來得及時,皇太後的幫忙她恐怕已經不在這里了。

對于瑜妃她一直認為,南宮宸將她作為一枚棋子送入了宮中,以至于讓她淪落到了如今地步,因此對于瑜妃之前做的一切她不過是當成了瑜妃心中妒恨罷了,只不過是警告為多。

然而此時她已經一忍再忍,一讓再讓,瑜妃卻咄咄逼人,想要將她逼上死路為止,既然她不願意珍惜自己給她的機會,她也不會再對她有任何的手下留情了!

「你說的這些本宮怎麼知道為何就這樣的巧合,也許是有人想要陷害本宮所以才安排了這樣多的巧合?那刺客的確是想要殺本宮,誰曾想到本宮命大能夠用枕頭底下的匕首將他刺傷了!」

瑜妃轉過身去沖著雲拂曉大聲喊道,最後還是回頭揪住了南宮絕的褲腳哭喊道。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真的是無辜的。」

「瑜妃娘娘難道每日里都在枕頭下頭放一把匕首,就算是皇上在的時候?」

雲拂曉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對著瑜妃邪魅一笑。

她自然是知道這一次刺客的事情,只要瑜妃一口咬定她什麼也不知道,就算是想要追究也沒有決定性的證據,畢竟那個刺客已經死了,就算是身上帶著瑜妃的東西,也可以說是偷的,所以她此番意並不在坐實了瑜妃的罪名。

可是,就算是沒有坐實了瑜妃的罪名,但是憑著南宮絕多疑的個性自然不會再寵幸一個自己不信任的女人,到時候失了寵的瑜妃還有什麼能夠依仗的?

蕭妃可不會那樣慈悲的容忍一枚絕色的棄子在自己的身邊。

「我……你……」

听到了這話,瑜妃頓時啞口無言,似乎也明白了雲拂曉真正的目的,一時間血氣上涌,心頭的恐懼加上方才的恐懼,還有這胎本就不穩,一時間無限的情緒涌上心頭,猛地噴出一口血來,隨即暈倒在地上。

「娘娘!娘娘!」

赤珠和綠珠見到瑜妃暈倒在地上,急急忙忙地往前想要將她攙起來,然而挪動瑜妃的時候猛然看到了地上的一小灘血跡,瞳孔瞬間放大,啞著嗓子指著地上的血跡,對著南宮絕叫道。

「皇上,娘娘…娘娘落紅了!」

「去將榮太醫叫來。」

南宮絕眯著鷹眸,望著地上那一灘血跡,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的情緒起伏,依舊是那樣冰冷的音調,開口吩咐夏知冰道。

瑜妃很快便被送到了攬月宮的偏殿之中,一直都在攬月宮伺候著的榮太醫也趕到了東偏殿之中,而南宮絕和皇太後等人依舊在正殿之中等待著消息。

「臣女有罪,還請皇上降罪。」

明白這一次瑜妃受了太大的刺激,之前因為瑜妃還想著南宮宸的愛,因此傻傻得不願意給南宮絕留下一個子嗣,喝了太多的避子湯,以至于這一胎本就不穩,如今想要保住就算是榮太醫也不一定了。

與其等著瑜妃到時候用喪子之痛來要自己的命,還不如她此時就提前承認錯誤,而且有皇太後在至少她的性命還是能保住的,至于受罰的準備她早已經做好了,畢竟瑜妃肚子里頭的孩子是龍裔,自己雖然不是直接讓她滑胎的凶手,然而卻也做了不少功夫。

「起來,這事與你無關。」

听到了南宮絕說出的話,雲拂曉一時間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對于這件事情南宮絕就打算這樣一筆帶過了。

忽然想到了皇後之前對于自己的說的那些話和南宮絕對于自己的寬容,雲拂曉並不覺得有任何的欣喜,反倒是意外的擔心,難道南宮絕真的想要……

應該是不會,他都已經收自己為義女了!

可是,這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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