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主之僕之爭

作者 ︰ 深瀾淺藍

只是苦于孤月手中的那一柄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的。愨鵡曉畢竟,孤月是鎮國將軍府的人,而此時的雲博遠已經成了一介庶民,自然是沒有資格再對她頤指氣使了。

「老爺,老夫人,夫人需要休息,小少爺因為是難產而生,所以需要休息。夫人和小姐已經商量好了,小少爺的名字就叫做錦羽。」

簾子緩緩的挑了起來,春-宵從里頭走了出來,黃氏和雲博遠原本以為是春-宵會抱著孩子出來,誰知道她的手中卻空空如也,還說出了這一番令人惱怒的話來。

「那怎麼行!這孩子是我雲家的嫡子,自然是要由我或者是母親來取名字!」

「夠了,博遠,鳳儀受了委屈,興許過些日子就想通了,到時候再說吧。龕」

黃氏雖然臉色也不好,可是想到韓氏剛剛生了孩子又有雲拂曉在里頭,所以也不好在說些什麼,卻是將憤怒加倍埋怨到了洛菡萏和雲甄洛的身上。

若不是這兩個賤人,哪有那麼多的事情!

弄得現在孫子的面她都見不著區!

「老爺,既然夫人不舒服,就讓妾身伺候您回去吧。」

洛菡萏見韓氏這樣矯情已經惹惱了家中的兩個支柱,心中高興的緊,連忙上前摟著雲博遠的手臂撒嬌道。

雲博遠此時心里頭正惱怒,垂頭看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妾室,心里頭有了安慰,也明顯的有了不該有的沖動,至少這個時候妻子剛剛生完孩子,他是應該守在外頭陪著她的,然而雲博遠卻是那樣薄情的人,正要點點頭同意忽而被一道聲音打斷。

「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我扣下來!」

雲博遠驚訝的抬頭望著忽然出現在面前的雲拂曉,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見幾個力大的婆子就撲了上來將洛菡萏亞倒在了地上。

「雲拂曉,你要做什麼!」

雲博遠沒想到如今雲拂曉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動自己的妾,自然是氣得暴跳如雷,等著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子,氣得吼聲如雷。

「父親,老祖宗,母親在府中向來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從來就不曾的罪過一人,然而如今卻有人要鬧的家宅不寧,倒是委屈了娘親。娘親一直以來都守著為妻之道,處處忍讓,卻仍舊有人得寸進尺,想要置她于死地。」

雲拂曉面色嚴正,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眼中淬著冰霜,帶著陣陣寒意。

「這是件事情是鳳儀受了委屈了,既然做錯了,自然是要罰,可是也不必如此,到底鳳儀還是平安的生下了孩子。」

黃氏想到自己方才險些就被這洛姨娘母女給利用了,如今連剛出生的寶貝孫子也見不上一面,又想到自從這洛姨娘母女進了門之後,雲府就沒有再安寧過,心中自然是不悅。

「老祖宗,甄洛不是有意的,還請老祖宗寬恕。」

雲甄洛見黃氏要罰她,急忙撲倒在了黃氏的腳邊,可是對上黃氏那冰冷的雙眸,雲甄洛便知道黃氏絕不會在理會她了,便轉向了雲博遠。

「父親,求求您幫著女兒求求老祖宗,女兒真的不是故意的。」

雲甄洛知道雲博遠留著自己還有用處,只要自己一裝可憐,雲博遠必然心軟幫著自己,到時候自己便能夠躲過一劫了。

「這些事情自然有老太太定奪,」

雲博遠輕輕的望了一眼雲甄洛,這一眼淡淡就好像是天邊的一絲浮雲一般,不帶分毫的情感。

這些日子洛菡萏和雲甄洛在家里頭做下的事情他也清楚,再加上近來他官運不順,如今家里頭最有權力的早已經不是自己了,而是眼前這個已經貴為帝姬,又成了寧王妃的女兒,他自然是說不上話了。

「父親!」

雲甄洛沒想到雲博遠竟然真的這樣狠心,忍不住失聲叫道。

「自從你洛姨娘母女進了我雲家之後惹出了多多少少的亂子來,如今竟然還敢污蔑主母,這樣的大罪足以將你們逐出雲府,且看在洛菡萏你替著老爺生下一子一女的份上,便從貴妾貶為通房丫頭也就是了。」

黃氏靠在了雲榻上,看都不看洛姨娘母女。

對于洛姨娘母女名不正言不順的地位,還有那臭名在外惹得雲博遠也找人譏笑之事黃氏一直耿耿于懷,只是找不到一個機會整治兩人,如今找到了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了兩人去。

「老太太,您不能這麼做!妾身是皇上下旨賜給相爺的貴妾,您不能就這樣……」

洛菡萏一听到黃氏竟然要將她貶為通房丫頭,立即開口阻攔道。

「姨娘說的倒是有趣。」

然而洛菡萏還沒有說完便被雲拂曉打斷了,

「你既然已經做了我雲家的人,自然是要听老太太的吩咐,這可是姨娘自己說的。」

「你!」

洛菡萏听了這話,心中怒意橫生,一口氣接不上來兩眼一翻,便暈死在地上。

「真是丟人,還不快拖下去!」

黃氏最見不得這種小家子氣的模樣,冷哼一聲。

「雲甄洛閉門思過一月,扣月錢半年,沒有我或者是夫人的吩咐不準在走出雲府半步!」

說完這些,黃氏便厭棄的一揮手讓人將雲甄洛也帶了下去。

雲甄洛听了這話,頹然的坐倒在地上,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祖母,母親如今還在月子之中,也不好輕易挪動,不知道你能不能暫且將院子讓出來,母祖母若是喜歡,不管是錦繡園還是芷蘭院拂曉都能為祖母安排。絕不會比福壽院差到哪兒去。」

屋子里頭只剩下雲拂曉和黃氏兩人了,就連雲博遠也推月兌頭疼去了玉姨娘的院子里,然而黃氏剛想要說些什麼被這雲拂曉一句話給堵了回來。

「我住在偏院也可以,西廂也還空著。」

舍不得自己的孫子,黃氏嚅了嚅唇,還是腆著臉想要留下來,雖然就算是都比這里好上太多了,更何況是寧王日日往里頭不要錢的搬寶物的芷蘭院。

「老祖宗放心,在芷蘭院丫頭們都伺候的極好,不會打攪您的。母親還需要靜養,就請老祖宗看在母親勞苦功高的份上通融通融。」

雲拂曉向來就是說一不二的人,更何況和一次的事情和黃氏有密不可分的關系。若是黃氏能夠相信她的母親,也不會讓她的母親受這樣多的苦難了!

「我知道了。」

眼前的少女眸中藏著鋒芒,黃氏知道自己的這個孫女看起來雖然平和可是心里頭若是下定了決心了,便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這丫頭如今是在警告自己呢!

想到這里,黃氏嘆了口氣,命著瑾嬤嬤收拾了些東西朝著芷蘭院而去。

「老太太莫要生氣,三小姐將最好的芷蘭院讓給了老太太就說明三小姐心里頭還是有老太太的。」

瑾嬤嬤見一路上黃氏的臉色都不太好,連忙上前勸道,生怕她同雲拂曉之間起了不必要的沖突。

听到這話,黃氏只是回頭瞧了瑾嬤嬤一眼便閉著眼楮靠在了步攆上,輕聲笑道。

「這些事情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她若是真心不想我好,必然會讓我留在西廂卻讓我看不到我的孫子,讓我天天想著含飴弄孫,卻只能看著人家母子二人共享天倫。」

「老太太心里頭明澈,奴才愚鈍了。」

瑾嬤嬤听到這話松了一口氣,還不忘拍一拍黃氏的馬屁。

第二日,福壽院之中,南宮翎和雲拂曉在院子里悠閑地喝著茶,南宮翎想到了昨日的事情,不由得佩服的贊道。

「拂曉你可真是厲害,竟然能夠猜到了雲甄洛會將藥材都換了,還讓人將東西給重新換了回來。」

「這回你總算是明白了,雲府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地方。如今雖然雲府和驃騎將軍府是分開主事的,可是到底還是你不離我,我不離你,將來母親必然還有許多地方需要你的幫襯。」

雲拂曉嘆了口氣,望著似乎已經明白了的南宮翎,心中壓著的一塊大石頭也已然落地了。

「小姐,小姐,听說皇上派寧王爺三日之後就前往北疆前線。」

就在這個時候春-宵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將自己剛剛在外頭听見的消息告訴雲拂曉。

昨個兒夜里,南宮宸已經講了這事,雲拂曉自然不會感到奇怪,反倒是南宮翎霍得一下站了起來。

「什麼,我听龍說了,這一次前線艱險,北疆梁國的皇宮位于高原峭壁之上,易守難攻,朝中一連派了五個將軍出去,都被梁國人砍了腦袋送了回來,如今已經沒有一個將軍願意帶兵,父皇怎的將這樣一個任務交到寧王的手上!」

「公主莫要著急,想必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什麼事的。」

春-宵看著南宮翎比雲拂曉還著急上火的模樣,連忙倒滿了南宮翎杯子里頭的茶水,勸道。

南宮翎這才坐回了石凳上,然而看見雲拂曉依舊悠然自得喝著茶,似乎半點兒也不為這個消息而感到擔心和驚異,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拂曉,寧王可是要上戰場了,你難道一點兒也不擔心?這一去可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了!」

「上戰場是為了建立軍功,保家衛國的,自然是好事。」

雲拂曉的目光始終不離開手中的書冊,至始至終都那樣的平靜淡然。

南宮翎嘆了口氣,知道雲拂曉的性子也就不再說些什麼了,只是忽然拽過了雲拂曉的書冊,丟給了一旁的春-宵,笑道。

「好了,好了,今個兒的太陽這般好,我們要不去花園里頭逛逛?」

「你喜歡自然是好。」

雲拂曉抬頭看著百無聊賴的南宮翎,笑著點點頭。

對虧了顏神醫的妙醫神手,這幾日龍的身子竟然好的極快,對于將軍比賽之事龍有著一股出人意料的執拗,這不,一個大早兒就丟下了新娘子去了練習去了,雲拂曉只好幫著義兄行陪著南宮翎的責任了。

昨個兒剛下過了雨,雨過初晴,天空格外的湛藍,被洗了一夜的花園顯得愈發的青翠嬌艷,連鳥兒的叫聲也顯得清脆了不少,一陣微涼的燻風吹過,讓人心情瞬間舒暢起來。

雲拂曉西抬起頭,望著萬里無雲的天空,就連陽光也變得柔和起來,心情大好。

「春-宵,你們去弄些茗茶果點過來。」

笑看著正趴在欄桿上喂魚的南宮翎,雲拂曉開口吩咐道。

春-宵便同南宮翎的陪嫁宮女穗兒一同前去小廚房,一路上自然是少不了說說笑笑的。

春-宵是最喜歡听那些軼事的,昨個兒南宮翎洞房花燭夜,春-宵自然是要問上幾句。

「這些日子小姐能有公主陪著,也願意走動走動了,要是平時都躲在屋子里,也不願意出來。只可惜,恐怕再過些日子等公主有了小少爺就要忙起來了。」

「到時候想必你家小姐也有的忙了,自然是能常來朝陽院看看。」

穗兒想到自家公主同駙馬之間琴瑟和諧,不由得也跟著開心道。

春-宵一想到龍同南宮翎之間這般和諧,想必不久之後就會有孩子了,興致沖沖的開口道。

「我听著小姐已經之前已經和老太太提起過了,說是龍將軍沒有父母,既然已經做了夫人的義子了,那便要挑個好日子入了族譜呢!到時候龍將軍可就是名正言順的雲家大少爺了,公主若是真的有了,那可是雲府的長孫,第一個孩子!老太太指不定要高興成什麼樣子了,到時候公主在雲家的地位也就穩了。」

「那可不一定,二少女乃女乃可是先嫁過來的,說不定還是她先有喜呢!」

穗兒想到了二少***模樣不由得開口笑道。

一听說錢氏,春-宵便一臉的厭嫌,這個錢氏可是個不息事寧人的人,脾氣也暴躁,說起話來沒個規矩,讓人笑話,想到這里不由得冷嗤道。

「她啊,咱們這二少女乃女乃可凶悍的很,就連我家小姐看見了也是避著走的,你往後可要小心些。那二少爺的院子里頭也是吵吵不斷,如今就連二少爺也不肯再進她的屋子里頭半步了。」

春-宵原不過是發幾句牢***罷了,卻沒想到走過假山石的時候,正好錢氏今日無聊也出來走走,听見春-宵在說她,便多了起來听著,竟讓她全都听了去了。

這下可好,錢氏本來就是爆炭性子,一這回更是氣得渾身發抖,一下子沖了出來就撲上去扯住了春-宵的頭發。

「救命啊!救命啊!」

春-宵雖然同孤月在一塊兒,然而腿腳功夫是一點兒也不會,被這錢氏一下子扯住了,只覺得頭皮一痛,似乎整一塊頭皮都要被人掀起來了一樣,急得大叫著。

錢氏氣紅了眼楮,戳著春-宵的腦袋痛罵道。

「你這恬不知恥的賤蹄子,竟然在背後嚼這樣的舌根,看我今天不拔了你的舌頭,你這個臭丫挺的!」

「二少女乃女乃快放手啊!二少女乃女乃!」

穗兒見錢氏一邊揪著春-宵的頭發,一邊朝著春-宵的臉上猛扇巴掌,嚇得尖聲叫道,然而剛要上前去阻止卻被錢氏身後的跟來的兩個丫頭也給抓了。

「你們給我別手軟,狠狠地打,看她們還敢在這般猖狂,小倡婦!」

錢氏嘴巴里越罵越難听,最後甚至連雲拂曉也罵了進去。

「都是有你這樣的賤蹄子,教壞了好好的姑娘,也學著你這樣的小倡婦去勾-引爺們兒,你這不要臉的東西!都已經是嫁了人的女人了,還平白無故的整日呆在娘家,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放開我!你可以罵我,但是不能罵我家小姐!」

春-宵听見錢氏連著雲拂曉一同也罵了進去,心中氣急,顧不上疼痛了,伸手朝著錢氏的臉上抓去,很快兩人就扭打在一起了。

而此時花園之中,南宮翎喂完了魚,拍了拍沾滿了碎屑的手,有些不耐得問路嬤嬤。

「嬤嬤,她們兩人怎麼去了那麼久,不會是迷路了吧?」

這驃騎將軍府到底是新建的,雖然陳設差不多到也有些不同的地方,春-宵若是走丟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公主放心,穗兒那丫頭平日里雖然是迷迷糊糊的,但是有春-宵帶著想必不會有事。」

路嬤嬤剛開口笑著勸道,便有一個小丫頭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那丫頭看見雲拂曉正坐在欄桿一旁的石頭上,忙上前回稟道。

「二小姐,不好了!春-宵姐姐和穗兒姐姐在假山那里同二少女乃女乃打起來了!」

「什麼!」

听到這話南宮翎不可置信的跳了起來,急忙想要跑過去阻攔卻被雲拂曉攔住了。

雲拂曉望向了那個丫頭問清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才朝著假山石那里而去。

「拂曉,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主子同奴才打架,這也太傷體面了。」

南宮翎是听說過錢氏這個妯娌的凶悍,卻沒想到竟然這般的凶狠。

雖然心里頭已經有了準備了,然而看見了同春-宵扭打在地上的錢氏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

南宮翎本想要上去扶,被路嬤嬤攔住了,生怕南宮翎被誤傷了,吃了虧,路嬤嬤自告奮勇的想要上前去將兩人拉開。

「公主,還是奴婢來吧。」

「路嬤嬤退下。」

誰知道雲拂曉卻喝令路嬤嬤退下,路嬤嬤望了一眼雲拂曉,又低頭看了看春-宵臉上身上的抓痕,連衣服都已經扯壞了,思慮了許久,最終還是退了回來。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還嫌不夠丟臉!」

此時看見雲拂曉帶著人來了,錢氏的兩個丫頭已經停了手,穗兒摔倒在地上捧著臉上的傷正委屈的哭著,而錢氏似乎沒有要停手的樣子。

雲拂曉危險的眯了眯眼,眼中帶著冰冷的寒霜,望著躺在地上糾纏在一起到了現在還不肯放開的春-宵和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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