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對峙

作者 ︰ 深瀾淺藍

「誰若是再敢動一下,立即趕出府去,不管是誰!」

原本錢氏還不怕雲拂曉來這里,直到此時雲拂曉這樣說了,錢氏才知道怕。愨鵡曉

素來在雲府之中,雲拂曉都是一言九鼎的,說到的從來就沒有食言過,因此就算是錢氏也不敢在雲拂曉的面前太過猖狂了。

錢氏坐在地上,抬頭望著雲拂曉,一副「你不依我我就不起來」的模樣,無賴的叫道.

「三小姐,如今您是寧王妃了,自然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今個兒您若是不將這個小倡婦拖出去亂棍打死了,我就坐在這里不起來!龕」

「既然二嫂子這麼喜歡這里的話,那就坐在這里吧。」

雲拂曉從來就不會受制于被人的威脅,更何況是錢氏的,命人將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爛了的,臉頰高高腫起,嘴角帶著血絲的春-宵扶了起來,轉身就要走。

錢氏看著雲拂曉轉身就要走,便也顧不得臉面的開始撒潑起來,兩手拍著大腿大哭嚎啕起來軀。

「我怎麼怎麼倒霉啊!在這家里頭我連一個丫挺的小倡婦都不如,我不活了,還不如死了算了,我不活了,你們都別攔著我,讓我死了算了!」

說完這話,便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要朝著山石上撞去,眾人見了那里得了,剛忙上前去攔著,勸著,誰知道錢氏就是這樣的性子,越是有人勸,越是有人去攔,她放到越鬧越開了,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都退下,誰也不許上去攔,二嫂嫂既然這麼想死,那拂曉就成全你,至于二哥哥那里,拂曉自然前去賠罪,將來再還二哥哥一個溫柔嫻淑的嫂嫂便是了。」

雲拂曉睨了一眼還嫌鬧騰的不夠的錢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听了雲拂曉的吩咐,在場沒有一個人還敢上前去攔,錢氏見著沒人攔自己了,她必然不可能笨到去撞山石,面子上有些下不來,然而望著一臉寒霜的雲拂曉也只能腆著臉站著不動了。

「二嫂嫂可鬧夠了?」

雲拂曉眉梢一揚,開口霜聲問道。

錢氏只覺得自己受了委屈,然而在雲拂曉的手段之下自己的這些小花招根本就玩不轉兒,只能佯裝哀戚之色,掩面抽泣。

「三妹妹我好歹也是你的二嫂子,雖然這丫頭是你房里的,但是也不能這樣偏頗,你這讓我在這雲府里頭還怎麼活啊!我要回娘家去,這日子沒法過了!」

「二嫂子,凡是都有個公道,如今我是幫著母親管著這家里頭的事情,自然有個公道,您也知道如今您是這府里頭的主子?有什麼事情不能讓下面的奴才做的,要自己將自己弄成這幅樣子?」

雲拂曉淡淡的瞟了一眼春-宵,隨即對著錢氏道。

錢氏此時滿身污泥,像是剛從泥地里頭打滾出來的,原本那一身桃紅色浮雲錦襦裙也早已經蹭破拽破了,臉上也帶著傷,精心描出來的妝容早已經沒有了原本的樣子,而今這樣子不像是一個貴家夫人,反倒是猶如潑婦一樣。

「二妹妹句句都向著自己的侍女說話,我哪里還有這家二少***地位,如今到真真是連一個侍女都不如了!」

錢氏冷嗤了一聲,隨即別過頭去,挑眉看了一眼雲拂曉似有怒又不敢直截了當的發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黃氏身邊的紫竹走了過來。

「二小姐怎麼在這里?正好,老太太听說這里出了事情便要奴婢將二少女乃女乃請了過去,既然二小姐在了那就一同前去吧。」

雲拂曉看著笑著朝自己走來的紫竹,這才發現這假山石離著黃氏現在住的芷蘭院並不遠,原是黃氏听見了外頭的吵鬧聲,這才命人來看看。

「那便是最好了,二嫂子的事情我倒是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見黃氏要管這事,雲拂曉自然無所謂,雖然這件事是春-宵先有錯,但是錢氏這形如瘋婦的模樣,又將春-宵傷成這般自己也佔不了禮去。

錢氏一听到黃氏願意來主持公道,便立馬站了起來,跟在跟著紫竹朝著芷蘭院去了,走時還不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春-宵。

「你這賤蹄子,到時候老太太為我做了主,看不縫了你的嘴!」

春-宵原不過是同這穗兒說幾句話,卻沒想到竟然讓錢氏給听到了,這大戶人家的院子里頭本就有些悄悄話,再加上錢氏本就凶悍,背後恨她的人不少,傳出去的腌話也不少,而今恐怕錢氏都要以為是她說的了!

頗有些擔心的望向了雲拂曉,春-宵癟了癟嘴,愧疚的垂著頭對著雲拂曉悄聲懺悔。

「小姐,是奴婢不好,小姐曾經教訓過奴婢的嘴碎,奴婢沒听見去,到讓小姐勞心了。」

「你到底說了她什麼?要讓她這麼恨你!」

南宮翎命人扶起了穗兒,見到穗兒口角劇烈,眼角也帶著淤血,一副嚇壞了的模樣,不由得惱道。

「公主,奴婢不過是提醒穗兒錢氏凶悍,讓穗兒平日里躲這些,還有便是問起了子嗣之事說了句,二少爺不願踏進二少***屋子一步了。可是奴婢說的全都是實話,雖然對這主子不敬,然而私底下比這難听的話不知道有多少……」

春-宵知道這事是自己做錯了,也沒有不認,只是委屈錢氏就這麼沖上了打自己還罵了那些難听的話,甚至將雲拂曉也罵了進去。

「夠了。」

雲拂曉回頭瞪了一眼春-宵,這丫頭是越來越鬧騰了,雖然平日里牙尖嘴利的,可是也有關不住嘴巴的時候。

「這些不過是小事,原是她自己不好,也賴不得別人私底下里頭說,怎麼就……」

南宮翎嘆了一聲,原本在宮中她可以什麼事情也不管,而如今倒是好了,就算是她不想管也已經攙和進來了。

「大少女乃女乃,三小姐,老太太等著你們呢。」

紫竹領著錢氏進了芷蘭院,發現雲拂曉等人並沒有跟上來,倒也不惱,再一次走了出來將人請了進去。

芷蘭院里頭一片靜謐,風移影動,留下一地的斑斑駁駁,雲拂曉穿過抄手游廊,來到了偏廳黃氏平日里最喜歡喝茶的地方,還沒走進里頭便听見了錢氏嚶嚶地哭泣聲。

「老祖宗是這府里頭唯一還疼孫媳的人了!您瞧瞧這府里頭是愈發的無法無天了,我知道她是帝姬,得了皇上的寵愛,就連幾個皇子王爺也都圍著她轉,如今又嫁了寧王,做了王妃也不同她比什麼。只是我畢竟是府里的二少女乃女乃,雖然二少爺是二房,但是總不能連個丫頭都比不上啊!」

听著錢氏撕心裂肺的哭聲,倒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就差要了她的命了。

「也不怪二嫂子這樣傷心,二姐姐的確是做的有些過了,不過是一個丫頭罷了,左右不過是打殺了,又何必胳膊肘朝外拐,幫著一個下賤坯子來對付自己人。」

雲縴苒的聲音也幽幽的傳了出來,看似是幫著錢氏說話,實則是在挑撥離間,恨不得黃氏將春-宵打殺了才好。

彼時一直病著閉門不出的李氏今個兒竟然也來了,想必是听說了洛姨娘被貶的消息,這病也就好了。

「老太太,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再怎樣也越不出這個理兒去。」

看著樣子似乎李氏正在向錢氏示好,畢竟此時她身體羸弱,又因為出生低微沒有什麼靠山,如今好不容易過繼了雲縴苒過來,如今雲縴苒配了太子,她也就順勢又有了些地位。

而錢氏正好是魯國公府的嫡長女,母親徐氏的娘家又是書香門第,徐翰林在朝中也深受南宮絕中用,又是南宮墨的人,自然也容易湊在一起。

「老太太,玉棠曾經看見書上說過,偏听則暗,兼听則明,這件事情還是等到三小姐來了,才能有定論啊。百合,將二少女乃女乃扶下去整理整理。」

此時開口的是一個清脆婉轉的好像是黃鸝一般的聲音,倒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可是听起來似乎在黃氏身邊說得上話的人。

雲拂曉听到這里,便伸手挑了簾子走了進去,望著坐在屋子里頭的人,嘴角帶著一抹疏離的笑意。

「喲,今個兒人怎麼到的這般齊?」

「給老祖宗請安了,拂曉怕老祖宗身子不適,便今個兒沒來請安,沒想到老祖宗這里可是熱鬧,怎麼也不叫上拂曉?」

雲拂曉率先開口,反倒是讓眾人沒處挑錯了,也讓黃氏樂呵呵的對著雲拂曉伸出了手,笑道,「你這丫頭的一張巧嘴兒,自己不來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雲拂曉走到黃氏的右邊坐下來,只見左邊坐著一個和自己看起來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一身青綠的流光青葉襦裙,配上翡翠的額鈿首飾,看起來倒是清雅之中有不是了活潑。

「老祖宗是怪罪拂曉了,這不是有這麼多姐姐們在嗎?老祖宗害怕寂寞?」

收回自己的眼神,雲拂曉嬌笑著對著黃氏撒嬌道。

黃氏就喜歡雲拂曉這活潑的時候會撒嬌,沉靜的時候能縱橫捭闔的性子,笑著模著她的頭。

「我也知道你忙得很,這府里頭這麼的多事情還不是要勞你一個人,你母親是最最溫和的,如今又剛剛生了孩子,身子還弱得很,要執掌著家中的中饋到底還是差了些。」

听到這話,李氏立即笑著接話前去,免得黃氏一看見雲拂曉來了,就高興的忘記了方才的事情將錢氏晾在一邊不管了,

「是啊,老太太,這三小姐平日里也是個大忙人,身子又不好,你瞧今個兒的事情就……恐怕還是要找個人幫忙才對。」

這話不僅提了錢氏的事情,甚至還想要分雲拂曉的權,李氏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沒有能力將所有的大權都搶過來,可是雲拂曉如今已經嫁出去的,雖然現在還在府中主持中饋,但是只要再等一段時間等雲拂曉離開了,到時候還怕什麼?

「哦,今個兒出了什麼事情了?我怎麼不知道?」

雲拂曉明白李氏在說些什麼,自然也看見了已經整理了干淨從隔壁的暖閣之中走出來的錢氏,繼續裝傻。

「二小姐難道還敢說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錢氏見雲拂曉竟然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裝傻,企圖將事情遮掩了過去,立馬露出了猙獰的模樣,伸手指著站在一旁依舊頭發蓬亂,模樣邋遢的春-宵。

「就是這個作死的小倡婦,竟然敢在我背後說我的壞話,還敢打我!」

「哦——二嫂嫂還記著這件事情?拂曉以為二嫂嫂打了打了,鬧也鬧了,打算就此揭過了。」

雲拂曉聳了聳肩,一副無辜的模樣。

黃氏望向了畏縮著站在最後頭的春-宵,淺緋色的衣衫已經被撕得一只袖子高一只袖子低,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來,而手臂上也帶著淤青和紅痕,身上帶著污泥,先到了方才錢氏的模樣,便已經明白了。

「老祖宗你听听三妹妹口口聲聲的叫我嫂子卻是連一個低賤的丫頭都是比不上的,難道我堂堂一個魯國公府的嫡小姐要受這份冤枉氣?」

錢氏一口一個「小倡婦,」,嘴里頭三句不離「賤」字,粗鄙的模樣也讓黃氏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夠了,你堂堂一個國公府的嫡小姐,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規矩當真是要好好地教教了!」

黃氏還沒等錢氏說完便開口斥道,言語之中沒有一點憐憫。

錢氏不敢置信的望向了黃氏,大聲哭叫道。

「老祖宗,您要為我做主啊,這件事情明明就是這個丫頭先挑起來了的!」

「你,抬起頭來,叫什麼名字?」

黃氏嘆了口氣,畢竟錢氏高貴的身份在那里,她不可能不有所偏頗,這也是為何蘇氏當時會同意這門親事的緣故,畢竟有了這樣一個靠山在,雲錦懷在府中也不至于過的太窩囊。

春-宵乖巧的抬起髒兮兮的臉對著黃氏回話。

「奴婢春-宵,是伺候在三小姐身邊的,只是如今奴婢並不是雲府的奴才,而是鎮國將軍府的奴才,就算是要罰也有王爺和王妃懲戒,少女乃女乃這見了面就一巴掌招呼上來算什麼!」

「今個兒的是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就說說吧。」

黃氏搖了搖頭,撐著有些脹痛的腦袋,朝著榻上靠去。

听了這話,雲拂曉不由得心中冷笑,敢情這錢氏一跑進來什麼話也沒說就是說自己委屈,連事情的始末都沒有交代,這李氏和雲縴苒沒弄清楚事情竟然就開口幫著錢氏喊冤,這倒是有趣。

「回老太太的話,方才我在假山石後頭,听見這春-宵對著公主身邊的丫頭說道,我如何如何的凶悍,又如何如何的不得二少爺的寵愛,二少爺甚至想要寵妾滅妻。還罵我……還罵我是……我不活了,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說到這里錢氏便一坐倒在地上大哭嚎啕起來。

「回老太太的話,奴婢從來就沒有罵過二少女乃女乃,奴婢不過是告訴穗兒,這二少女乃女乃想來凶悍,要穗兒往後小心點,免得惹惱了二少女乃女乃。」

春-宵一听到錢氏竟然信口開河,不由得開口辯解道。

「閉嘴,主子說話的時候沒要你回話,你多什麼嘴。」

李氏見春-宵就要壞事了,連忙開口訓斥道,想讓春-宵閉上嘴。

黃氏瞪了一眼李氏,令李氏急忙垂下了眼簾,不敢再說些什麼了,畢竟黃氏平日里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整日里頭纏著雲博遠的寵妾們,這事情李氏自己也明白。

「老祖宗,春-宵也已經說了,不過是穗兒是新來的,春-宵在宮中的時候和穗兒玩的也好,想來私底下交代幾聲也是有的,構不成什麼大罪,畢竟這些奴才來了這府中也不容易,自然是要避著主子的忌諱。再加上方才***說的也不錯,清寧帝姬只是入府主持事務,她的丫鬟還當真不好隨便打。」

南宮翎笑著開口勸道,那模樣也是萬分委屈。

南宮翎畢竟是公主,千金之體剛剛進來才一天,陪嫁的宮女便被不明不白的打了,黃氏自然是要給個交代,更何況這件事情的確是讓南宮翎夠委屈的。再加上錢氏這張狂的模樣分明就是給南宮翎下馬威的意思。

「這件事情我自然是要給你一個交代,翎兒你放心,老祖宗絕不會委屈了你。」

黃氏看著南宮翎即將要落下眼淚的模樣,急忙開口安慰道,隨即吩咐紫竹道。

「我記得前幾日九王爺送來了幾樣象郡的點心,雖然比不得宮里頭的倒也便有風味,拿來給公主嘗嘗。」

錢氏看著自己想要的那些點心在黃氏面前求了幾回,黃氏都不給,只得今個兒來這里頭請安想要在討一點兒,卻沒想到黃氏二話沒說就給了南宮翎,心中不平,不由得愈發妒忌南宮翎。

「老祖宗這件事情難道就這樣算了?您是信這個丫頭的,還是信您的兒媳婦的?」

錢氏沾滿了淚水的臉上帶著戚色,眼中甚至有一絲惱怒,話語中也隱隱含了威逼。

黃氏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她活了這麼長的時間,這些年來早已經是這家中地位最高的人了,就算是雲博遠同她說話也要客客氣氣的,雲拂曉和南宮翎的身份不一般自己自然是要讓這些,可是錢氏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威脅她!

「這件事情我自有定論,那里是我一句話信或者不信就能好的,自然是要證據。」

「春雨,你方才一直跟在二少女乃女乃身邊,你來說!」

黃氏望了一眼春雨,只見那丫頭畏畏縮縮的模樣仿佛是受了什麼威脅一般,知道錢氏的性子,嘆了口氣無奈得開口詢問道。

錢氏一听到這話,便得意洋洋的揚起了脖子,這些丫頭平日里都是她的心月復,她可沒少給她們好東西,想必是會幫著她說話的。

「回老太太的話,奴婢……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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