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一石二鳥

作者 ︰ 深瀾淺藍

「回大人的話,本君並不知道這些事情,本君從墨玉閣出去之後就在路上遇到了三哥雲錦容,臨時改了主意,並未前往銀雀樓。睍蓴璩傷」

雲拂曉說完這話,便從趙承的身上收回了眸光,轉頭冷冷的望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雲扶搖,眼中閃過一抹晦暗,隨即開口笑道。

「拂曉不知道姐姐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場,就連祖母也讓姐姐好好在屋里養病,免了姐姐的朝暮禮數。怎麼姐姐這樣不听話,為了小小口月復之欲就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雲拂曉的語氣極為無奈,又帶著一絲責備,看著雲扶搖的神色就好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輩一般。

「姐姐難道以為妹妹不會給姐姐帶回來些好吃的?輅」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

看著此時雲扶搖臉色紅潤,並沒有什麼生病的模樣,說起話來雖然模樣可憐,卻也是中氣十足,就連方才撞柱自殺是的腳步也穩得很。

看來這雲扶搖倒是為了能夠不去祖母那里請安竟然裝病婀。

後來偷偷跟著清寧郡君出門反倒被人販子抓住了,竟然還敢陷害自己的嫡妹。

如今倒是反咬一口說,雲拂曉也被抓了,不但要壞了雲拂曉的名聲,還要為自己標榜。

「這樣的狠毒女人真是該下地獄去!」

「你瞧瞧她一副狐-媚-子的模樣,那里有那清寧郡君來的端正,怎麼看都是她居心不良。」

「也難怪會被人販子抓走了,瞧她一張狐媚的臉,生來就是勾-引男人的!」

雲拂曉這樣一說,外頭那些瞧著里面的民婦原本就看著雲扶搖不順眼,此時自然是毫不客氣地把自家男人們的話給打了回來。

甚至還頗有些得意的仰起頭,斜了身邊的人一樣,似乎在說︰那女人看不是個好東西!

「你們也別這麼說,說不定是那個清寧郡君以權壓人呢!大戶人家的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誰知道。」

「是啊,這種大戶人家里頭,就連門口的石獅子也是髒的。」

外頭的議論聲一度壓過了里頭審案的聲音,趙承的臉色青了青,小心翼翼的撇臉望了望三位皇子,見南宮墨和南宮涉的臉色都不大好,連忙一拍驚堂木,怒道。

「肅靜,肅靜。」

頓時,外頭漸漸的安靜了下來,趙承這才開口道。

「清寧郡君您這樣說,而雲家大小姐卻那樣說,不知道你們兩個有沒有證據啊,若是沒有證據的話,這口說無憑啊!」

趙承搖了搖頭,此時他已經卷進了泥潭之中,看來真的是兩方都不能偏頗了。

往日里頭,也許還有誰的靠山大便是誰贏了官司,誰給的錢多便是誰得了好處。

可是看如今,他能夠自保已然是不錯了。

听到這話,雲扶搖的面色沉了下來,不由得用眼角的余光掃了掃雲拂曉的臉色。

對方似乎依舊那樣自信滿滿的站在那里,半點也沒有擔憂的模樣。

難道雲拂曉有證據嗎?

思想到雲拂曉方才說的話,只听見雲扶搖忽然高聲大叫道。

「趙大人,若是您問一問那墨玉閣的管事想必就能夠知道了,那墨玉閣的管事是出了名的記性好,想必一定能夠記得我家三妹了。」

說完這話,雲扶搖抬頭頗有些得意的給了雲拂曉一個︰你等著,今個兒就是你顏面丟盡,閨譽被毀的時候。

然而雲拂曉不過是轉頭對著雲扶搖微微一笑,那笑容之中帶著憐憫、可憐甚至還有一些不屑,仿佛就在看一個自掘墳墓卻到了此時仍舊得意洋洋的人一般。

「趙大人,本君也覺得將墨玉閣的管事叫過來,必能夠讓真相大白,還我一個清白,若是趙大人覺得還不夠,不如……」

「趙大人,我家三哥從小就疼愛雲拂曉這個妹妹,想必是向著她說話的,若是他也能作證的,請問大人,是否民女隨便找一個自己的侍女也能過來作證呢!」

雲扶搖冷笑著望了一眼雲拂曉,隨即仰著頭梗著脖子對著趙承說道,眼中凶光畢露,連說話的語調也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此時的雲扶搖早就已經沒有了方才她表演的楚楚可憐,性情溫婉的小白花的模樣了。

她是被雲拂曉似乎已經算計好了一切,對一切都有了後招的模樣給嚇倒了。

因此才急于給雲拂曉致命一擊,以至于忘記了,自己此時在趙承的身份面前只是一個區區的民女,卻以這種挑釁的態度說話。

趙承平日里雖然前倨後恭,做過不少腆著臉賠笑的事情,可是雲扶搖到底是個連誥命都沒有的民女。

「放肆,公堂之上豈容你如此說話!」

驚堂木一拍,震得地面都抖三抖,雲扶搖更是被趙承的怒火給嚇壞了,慌忙的縮了縮脖子,乖乖的跪好。

「趙大人何必如此生氣,到底雲扶搖說的話也是對的,不是嗎?」

南宮涉的笑容之中帶著陰沉的氣息,雖然是笑著的,然而卻給人一種背後一涼,手腳冰冷的恐懼感。

就在趙承嚇得快要站起來的時候,反倒是南宮墨開口幫道。

「四弟這是什麼話?公堂之上就要有公堂上頭的規矩,雲扶搖這可算是咆哮公堂,倫理這罪可不算輕。」

南宮涉听了這話,臉上的笑容不由得僵硬了,然而想到若是不護著雲扶搖恐怕今個兒難以將雲拂曉的罪名成立。

這一回他可不是要將雲拂曉的閨譽破壞的。

自從這雲拂曉出現了之後,特別是那日她救了南宮墨之後,他的這個太子皇兄對于自己的信任便開始減少了。

有時候他甚至感覺到,南宮墨看著自己的眼神之中是帶著冰冷的殺意的。

既然是這樣,解鈴還須系鈴人,若是雲拂曉能為自己所用,說不定能成為彌補兩人之間的關系裂縫。

而之後,雲拂曉照樣能成為自己放在太子身邊一枚至關重要的棋子!

「皇兄,想必雲扶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情緒激動了而已。這件事情就此摘過了吧。」

嘆了口氣,笑容真摯的望著南宮墨,語氣中有些求情的意思。自從上回雲拂曉的提醒之後,南宮墨派了擎天去將事情的始末查了個清楚。

雖然那些必要的證據都別消滅了,可是總

有那些不足以構成證據的蛛絲馬跡都朝著南宮涉的方向,證實那日在聚賢雅閣的刺殺是出自南宮涉的策劃的。

南宮墨自然是不會傻到認為南宮涉是為了刺殺自己才擺下那樣的鴻門宴的。

只是,對方不管是為了陷害雲拂曉亦或是來一場自導自演的以身擋箭,從現在看來南宮涉的心並不是專心致志為著自己的。

「這可是祖宗千年來的規矩,如今外頭這麼多人看著,難道皇弟想要不尊法令嗎?」

這句話不可謂是不誅心,已然是將兩人之間的關系撕破了。

南宮涉的臉色有些難看,沒有想到南宮墨竟然會做到了這個程度上。

他自然是沒想到,擎天很快就查出了綁架雲拂曉的這件事情就是南宮涉授意的。

而南宮涉也小看了那雲拂曉在南宮墨心里頭的價值了。

「是,本王只是一想到像雲家大小姐這樣的女子若是受了廷杖三十,恐怕連說話也不能說了,自然是耽擱審案,所以才會有此一說。」

名正言順的替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南宮涉的笑容之中帶著幾分勉強,沒想到這個平日里對誰都言笑晏晏的皇兄竟然也是這樣的狠角色。

趙承仔細的听著兩人的談話,收到了南宮墨一個冷冷的眼神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高高舉起手中的驚堂木,剛要開口說話,卻被雲拂曉清聲打斷了。

「來人……」

「大人,等一等。」

雲拂曉的話順利讓趙承放下了手中的驚堂木,這雲家兩姐妹,做姐姐的雖然僅僅只是一個民女,可是那做妹妹可是剛剛諭旨封了清寧郡君。

按照雲博遠如今的升遷速度,再加上雲拂曉郡君的身份在,更何況那一張絕色傾城的小臉,恐怕在不久的選秀之中會出類拔萃啊。

就算不是進宮陪王伴駕,恐怕那皇子妃的名分也是逃不過了。

這樣好的前途,趙承心中早就想著往日要多多巴結才是。

「大人,誠如四王爺所說的,像姐姐這樣嬌弱的身子若是受了廷杖三十,恐怕連說話也不能說了,到時候反倒是耽誤了審案。」

雲拂曉自然不會替雲扶搖說什麼好話,可是若是今日不將這事情解決了,來日必然又要生了變數。

一鼓作氣,才能夠百戰百勝。

「不如這樣,請大人先審案,等到案子完結之後,大人在依法做事,想必這也不違了大晉律法,大人看這樣可行嗎?」

雲拂曉說的話客客氣氣的,不但是給了趙承足夠的面子讓他不至于在這堂上丟了顏面,而這個主意也實在是可行。

跪在地上的雲扶搖原本還心中沾沾自喜,沒想到雲拂曉竟然會幫著自己說話,然而听了最後一句的時候,面色驟變,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只能顫著嘴唇頹然的跪在那里。

「既然清寧郡君這樣說了,本官也覺得可行。來人將墨玉閣的掌櫃的請上來。」

雲扶搖雖然心中暗恨,然而一想到一會兒雲拂曉即將要面對的局面,心中也漸漸的平衡了。

「見過大人。」

墨玉閣的掌櫃是個瘦瘦的中年男人,一副儒雅書生的模樣,然而眼中間或閃過一抹精明的光芒。

「張掌櫃你還記得昨日,清寧郡君進了墨玉閣之後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嗎?」

原本趙承想要問「有沒有出來」,然而轉念一想,心中似乎已經篤定了雲拂曉會贏,隨即改了口說道。

「清寧郡君的確是來過,大概是上午的樣子,但是清寧郡君上了二樓,小的正好有事出去了一趟,就派了伙計一直在邊上伺候著,那伙計也來了,具體的事情大人可以問他。」

張唐知道自己出去過的事情是瞞不了的,與其到時候自相矛盾,不如叫一個伙計來湊數,于是就把一直在他手下,要當做繼承掌櫃的一個伙計帶了來了。

「小的陶然見過大人,當時掌櫃的派小的去伺候著郡君,只可惜郡君似乎只是來這里看看的,沒多久就離開了。」

那陶然不愧是張唐教出來的,說起話來滴水不漏,言簡意賅,讓人找不出破綻來。

听了這話,趙承點了點頭,命人搬了張凳子讓雲拂曉坐下,又讓張唐和陶然兩人離開了,望著此時一臉不可置信的雲扶搖沉聲道。

「雲扶搖,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大人,大人,他們……他們一定是被清寧郡君買通了,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雲扶搖這才回過神來,大聲的指著坐在了一邊的雲拂曉,伸出手指大聲的叫道。

「雲扶搖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忽然師爺站起身來悄悄的走到了趙承的身邊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又將一張化了押的紙呈到了趙承的面前,趙承面色一變,隨即伸手一拍驚堂木大聲吼道。

「來人,把犯人胡二的證詞呈上來。」

因為史勝瀾用刑太狠,生生的逼得那胡二在畫押認罪之後自殺了,所以現如今也只有這張證詞了。

自然,趙承雖然很生那史勝瀾的氣,可是史勝瀾卻是一個辦事能力極強的人,有他在自己的政績能提升幾倍,所以這件事情趙承必然幫著他壓下來。

一般的證詞都是一式多份,自然趙承手中的那張並不是唯一,很快就有人將另一份證詞呈了上來,一旁站著這次抓人的史勝瀾。

「大人,犯人在招供罪行之後已經畏罪自殺了,這是人犯胡二招供的罪狀,這一回他是替著洞香春的媽媽去綁架雲家的大小姐雲扶搖的。」

史勝瀾剛剛說到這里,雲扶搖便忽然站了起來,伸出手指惶恐的叫道。

「不可能,不會的,怎麼會這樣,你騙人,這證供一定是假的,假的!」

此時不但是趙承,就連南宮涉也不由的皺緊了眉頭,望著此時已經是急得忘記了一切的雲扶搖。

看來這一步棋是毀了。南宮涉看著雲扶搖已經沒有鎮定的模樣,便知道這樣的人已經不能為自己做些什麼了,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就連趙承開口將雲扶搖按在地上綁起來的時候也不再說話了。

看著雲扶搖被綁了起來,仍舊掙扎了,史勝瀾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不禁冷嗤了一聲。

「那胡二說,他見雲扶搖美貌想要侵犯,卻不想她死活掙扎,還說什麼四皇子說要娶她為妃威脅之。他知道,這一次是四皇子要綁架雲扶搖的意思,他也就大著膽子沒理會她。最後還是我的人沖了進去才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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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當日可是那麼多人都看見了雲扶搖果著身子的模樣,就算是有人要問,自然也查不出什麼。

而雲拂曉那日的事情早就已經封口了,不會有人再說出去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雲大小姐竟然這麼狠啊!」

「這四王爺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瞧瞧這大戶人家的腌事,恐怕兩人早就有染了。」

外頭的人听了這一番話,如今都是斜著眼楮看雲扶搖了。

大晉就算是民風在開放,到底不能容忍這樣敗壞風俗的事情,所有的人幾乎是戳著雲扶搖的脊梁骨痛罵了。

到了這里,雲扶搖也不再多做什麼抵抗了,淚水漣漣的倒在地上,無助的望著高台上的南宮涉似乎在想他求助。

然而當看到南宮涉毫不留情的轉頭過去的時候,顫著蒼白的嘴唇幾乎要暈過去了。

此時,就連南宮涉也躲自己而不及了。

「沒想到皇弟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段風流韻事啊,瞞的我們兄弟可真的好苦。」

南宮墨輕笑著出聲,看起來心情似乎是極好,隨即站起身來,拍了拍南宮涉的肩膀笑道。

「若是為兄知道這事,必然告訴父皇,大力促成才是。」

說完這話,便笑著對著趙承告辭離開了。

他原本是擔心雲拂曉面對今天這樣的陣仗一個人應付不來,但是依照現在看來一個又一個的後招出來,看來這雲拂曉真的是不能小看啊。

「本王也告辭了!」

南宮涉自然是沒臉在這個地方留下來了,轉身對著趙承一拂袖便帶著盛怒離去了。

倒是南宮熙奇怪的很,看著自己的一對皇兄離去,卻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直到最後。

那綁架雲拂曉的人販子自然是全都被抓住了推出午門斬首。

而雲扶搖自然事後吃了三十大板的廷杖,恐怕是一個月也下不了床了。

恐怕就算是病好了之後,雲扶搖也沒臉出門了。

如今那大街小巷都是雲扶搖的腌事傳的到處都是。

至于洞香春,趙承倒還沒有那個膽子派人去封。

只是,這也不用趙承特意命人封了。

皇帝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連夜將南宮涉叫到了御書房大大痛斥了一頓,隨後讓他在祖宗牌位前跪了整整七天七夜這才消氣。

至于那洞香春自然也是皇帝親自下令查封的。

「如今你該如願了吧?」

還有三日就要出征了,雲錦容倒是心情極好,也不著急著整理東西,只是在芷蘭院陪著雲拂曉喝茶。

「我可听說那洞香春可是南宮涉和那些朝中大臣們秘密交易的地方,而且那日抄了洞香春的人是太子。恐怕現在那本賬本已經是落在了太子的手上。」

雲錦容這樣說著,話中已然是帶著幾分醋意了。

伸手闔上了礙事的窗戶,身子已經傾了過去,一手摟住雲拂曉的縴腰,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想要從她的眼中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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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前最後一次……嘿嘿~~~~

藍藍這幾天感冒了,今天還發燒了,好難受,嗚嗚~~~原本以為更不了了,最後還是從床上起來更出來了~~~麼麼噠,愛你們

溫度變化大,親們也要注意身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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