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驚心動魄(求心訂閱!)

作者 ︰ 深瀾淺藍

「太子殿下,放開我。睍蓴璩曉」

「我放不開,拂曉我好愛你,比我想象中的都要愛。我愛你,我要你!你可知道,當你被南宮宸帶走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

南宮墨將雲拂曉抱得更緊了,雙手摟上她的腰際拼命地想要扯開她腰間束衣的繩結。

然而那個繩結並不是一般的衣結,是雲拂曉在方才意識到事情不對的時候特意打的,為的就是能夠多爭取一些時間。

趁著南宮墨全心全意都在那繩結上之時,雲拂曉滑出袖中藏著的碎瓷片,狠狠得扎進南宮墨的肩上膈。

「啊!——」

碎瓷片扎進了南宮墨肩膀的一剎那,他吃痛地大叫起來,不得不松開鉗制著雲拂曉的一只手捂著肩上的傷口。

雲拂曉乘機在他的高聳的上狠狠得揣上一腳,趁著南宮墨的兩只手都放開了她之時,一個翻身滾下床去值。

堅硬的玉石地面咯地背脊生疼,忍著身上的疼痛,雲拂曉連忙從地上翻身起來,吹滅了內殿中的燈,讓整個內殿都暗了下來。

大量的流血能夠減輕體內的玉堂春的藥量,而強烈的疼痛能讓南宮墨清醒過來。

但是也會讓他有一段時間不能夠克制自己,而這一段時間就足夠他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所以雲拂曉吹滅了燭火,來隱藏自己的所在。

雲拂曉月兌下鞋子提在手中,赤腳扶著牆悄聲走出內殿。

扯了扯殿內四周的窗戶和門在已經被鎖死了,看來這對方今個兒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不過以為這樣她就會認命了,也太小看她了。

雲拂曉抬頭望著順著殿內的大柱一直延伸到屋頂,輕輕一笑。

下一瞬,挽在手上的飄帶飛出,緊緊纏在橫梁之上,雲拂曉借著輕盈的身姿重重一晃,人便飛了起來朝著柱子上撞去,她腳尖一落在柱子上重重一踩,人便借力朝上飛去。

就在某個瞬間雲拂曉松了手中的飄帶,左腳一踩右腳借力,最終攀上了柱子的最頂端,之後掀開了瓦片,爬上殿頂。

重重的喘了口氣,雲拂曉站在殿頂望了一眼殿外空無一人的院子,眼中閃過一絲凜冽。

月下她周身散發著一股清寒的氣息,恍若廣寒宮中下凡的仙子。

她不害人,人卻要來害她,既然是這樣那麼她絕不會再有半點心慈手軟。

向下眺望,雲拂曉目測從地下到殿頂起碼有數丈高。

若是要跳下去,雖然不會要了性命,但是斷手斷腳還是很有可能的,一想到這里雲拂曉便放棄了直接跳下去的想法。

向四周望去,忽然在殿後看到不遠處毗連的一處殿宇之後正好連著一個偌大的小湖,雲拂曉眼前一亮。

只要從殿頂到另一個殿頂就能夠從殿頂直接跳到湖中。

雖然有一定的危險,但是雲拂曉能夠判斷得出在皇宮之中這麼大的一個湖,大約有三四丈的深度,甚至是更深。

若是從屋頂之上跳下去大約也不會受傷,而且這里那里地處偏僻不見一個人,想必不會惹人注意。

而且跳入湖中之後必然全身濕透,見不得人。既然是空的殿宇那樣自己就不必在擔心生個火烤個衣服被人發現了。

雲拂曉估模著此時的時辰,發現大約還有大半個時辰的樣子夜宴才正式開始。

畢竟皇帝總是會擺擺架子,大約會遲到半個時辰,而自己只要在這段時間之內趕回去便不會引人注意。

當雲拂曉來到那一處殿宇之時,發現這個院落似乎已經被封起來了,因為這個時候華燈初上各宮苑里頭都已經掌燈了。

這個地方很是奇怪!

就算是空置的宮室按照皇家的儀制也要有四、五個灑掃的宮人每日打掃,以保持皇宮的干淨整潔,而這個殿宇完完全全就是一片漆黑。

不過這正是雲拂曉想要的,借著微弱的星光的反射出的泠泠的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听見「砰」地一聲,一時間水花四濺,雲拂曉只覺得身子不斷地往下沉,口鼻之中全都被四面八方襲來的水流侵入,幾乎喘不過氣來。

吞了幾口水,終于憋住了呼吸,不斷地在幽深的透不過一點光亮的水中劃動著四肢,雲拂曉只覺得夜間的湖水是那樣的冰冷刺骨。

好不容易終于從水面躥了出來,雲拂曉雙手無力地攀在水中用來點綴的一塊礁石上,抹了一把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由遠及近走來一道身影帶著威嚴的氣息,肅聲問道。

「誰!誰在那里!」

雲拂曉頓時慌了,躲在礁石之後只將腦袋露出在水面,幸好礁石夠大能夠遮掩住她。

雲拂曉不知道那個人是在什麼時候來的,有沒有看到自己跳下來的身影。

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發現,一來對方听著聲音是個男子,若是讓他看到了自己渾身濕透的樣子傳了出去有損她的清譽;二來,皇宮之中規矩大,私闖宮室,特別還是鎖閉的宮室,輕則杖打五十趕出宮去,重責斬立決。

「出來!」

那一道身影越走越近,那人已經到了跨過湖心的小橋。

若是到了橋心便能夠看到自己了!

雲拂曉心中一緊,熟悉了黑暗的眼楮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發現在東南角的有一處不小的蘆葦蕩,蘆葦已經長得有一人多高了。只要進了這蘆葦蕩之中就能趁機上岸離開。

想到這里,雲拂曉就在那人即將要走到橋心的一剎那,從水中一躍而起,隨即一頭栽進水中,鳧水朝著蘆葦蕩而去。

「嵐兒!嵐兒是你嗎?是你回來了?」

那男子就在雲拂曉從水中一躍而出的瞬間,驚叫出聲。

夜間極暗,而他又只看到了雲拂曉的背影似乎是將雲拂曉當成了別的人。

此時雲拂曉就算是潛在水中依舊能听到那人不能自抑的破碎的叫聲,越來越響,也越來越激動。

「嵐兒!嵐兒你在哪里?快出來,不要躲了!」

「來人,搜!一定要把她找出來!」

「……」緊接著岸上又是一片嘈雜的動蕩……

雲拂曉一邊劃著水朝著蘆葦蕩游去,一邊在心中暗忖。

難道這個人是皇帝?

不然為何怎麼晚了還能進入宮室之中,叫得這般大聲,還能夠指使地動這些侍衛。

可是這個時候皇帝不是應該已經在準備宮宴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里?

想著想著,雲拂曉已經游進了蘆葦蕩之中借著蘆葦掩藏自己的身影,打算等到那人離開之後自己再上岸離開。

畢竟她此時全身濕透,若是離開必然會留下腳印,到時候對方只要隨著腳印就能找到她的蹤跡。還不如呆在水里,就算是要派人下水搜查她也能夠有空隙借機離開這里。

豎起耳朵,仔細地听著周圍的響動,雲拂曉不敢有半點的分心。

那個男人一聲令下,很快便有一隊的御林軍和數十內監跑進院子里,一時間燈火通明,幸好雲拂曉所處的蘆葦蕩比較偏僻,常年來蘆葦長得很是茂盛,能夠遮蔽住她的身影。

而看著這陣勢,想也不想就知道剛才一直要自己的出來的那個男人便是皇帝無虞了。

不過是為了什麼一定要將那個人搜出來?

他又將自己錯認成了誰?

「給朕搜!一寸一寸的翻過來,也要將人找到!」

雲拂曉心中微動正計較著,卻听見皇帝這樣吼道,忙回過神來警惕的望著四周。

宮人、御林軍絲毫不敢懈怠,一寸一寸的找過來。

而當南宮絕看到一個侍衛抽出刀在草叢之中不斷地翻找著的時候,卻忽然血紅了眼楮。

一把奪過身後御前帶刀侍衛腰上的佩劍,快步走向那侍衛,那侍衛還未來得及直起身子,一道血光劃過,一顆頭顱便 轆轆地滾到了燈火通明處。

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手腳,一瞬間  的盔甲落地聲響起,所有的人都惶惶地跪倒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周圍變得好安靜,只能夠听到草叢之中暮春窸窸的蟲鳴聲。

「你竟敢用刀,若是傷到了她,就算是你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朕砍!」

皇帝的聲音不大,然而卻能傳得很遠很遠,冰冷無情的聲音讓所有的人的額頭手心都出了一層薄汗。

躲在蘆葦蕩之中的雲拂曉嘆了口氣,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誰也不知道下一刻這陰戾的君王在想些什麼。

想到這里,削瘦的身子不由得在蘆葦蕩之中縮了縮,生怕自己被發現了。

可是,看如今這陣勢皇帝是找不到她誓不罷休了,但是她可以肯定南宮絕想要尋找的人並不是她,而是一個極其珍貴的女子。

她幾乎能夠想象出當皇帝發現她並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的時候,自己的下場會是怎樣!

唉,既然如此,自己也只能拼一拼了。

現在四周燈火通明,雲拂曉根本不能在這個時候才能從陸路逃跑,唯一的可能就是水路。

但是若是自己此時潛入水中,很容易就被發現。唯有按兵不動,等待最好的機會逃跑。

「回稟皇上,找遍了都沒有。會不會還在…還在…水下?」

御林軍統領上前跪倒在皇帝的腳邊,語氣之中帶著意思不確定,眼神偷偷的瞄了一眼地上那顆依舊還在的頭顱,滿地的鮮血扎人眼,然而誰也不敢說一句話。

看來今日皇上的心情不是太好,若是找不到皇上口中的那個人恐怕這里所有的人都要受到牽連了。

听到這話南宮絕的眉頭皺的愈發緊了,望了一眼泛著泠泠水波的湖面,心中不忍。

這麼冷的水,難道她還在水里?

「下水找!」

南宮絕依舊沒有想要放棄的意思,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雙眸忽然定格在了蘆葦蕩上,一雙利眸刀鋒一般似乎能割開重重地蘆葦與雲拂曉對視。

雲拂曉只覺得自己的脊骨一涼,難道他已經發現自己了?

然而強大的定力卻讓她依舊一動不動的縮在蘆葦蕩之中。

「等等,那里找過了沒有?」

「回皇上,還沒有。」

「去找!」

皇帝的嘴角帶著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似乎已經確定了方才自己看到的人就在蘆葦蕩里一般。

听到侍衛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甚至有些侍衛已經開始翻找蘆葦蕩了,雲拂曉緊緊地屏住了呼吸腦中迅速的旋轉著應該如何應對皇帝的責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離著蘆葦蕩極遠的一棵瓊花樹上飛出幾只鳥雀來,許多樹葉紛紛揚揚的落下來。

原本在搜索著蘆葦蕩的御林軍也停了下來,朝著那瓊花樹走去。

就在雲拂曉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覺得身後一熱,剛想要轉過頭去卻被人捂住了嘴巴,她想要掙扎就听到那人輕聲的靠著她的耳邊說道。

「別怕,是我。」

雲拂曉感覺到了南宮宸鼻息噴在脖頸上的酥麻感,然而卻是一瞬間的心安。

南宮宸見雲拂曉安靜了下來,便輕輕放開了手,然後另一只手卻依舊摟著她的腰。

這個時候雲拂曉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是轉頭望向那一顆瓊花樹。

想必方才是南宮宸驚起的鳥雀,才會讓那樹上的人暴露的。

此時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關注在了瓊花樹上。

「下來!」

南宮絕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威嚴,然而樹上的人只是動了動,再一次蹭下了幾片落葉,想來還是想要做困獸之斗。

南宮絕眉毛一擰,看來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只听見他厲聲吩咐道。

「把樹砍了!」

這一回,才听見從樹上傳來了清脆的叫聲。

「別砍,別砍,父皇是我!」

皇帝听到了這聲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不一會兒便看見一道鵝黃色的身影從樹上滑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蘆葦蕩那里濺起的一小點水花。

皇帝冷著臉望著眼前的十四公主面色霜青,就算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女兒依舊沒有半點好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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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里?難道不知道這幽嵐殿是禁地!」

听見皇帝這樣吼自己,平日里最受寵的翎公主癟了癟嘴,似乎是要哭的樣子。

她知道平日里父皇是最吃她這一套的,只要她一路出要哭的模樣,不管是什麼父皇都會任她予取予求。然而這一次卻不知道為何竟然不靈了。南宮絕冷冷的睨著坐在地上的南宮翎,清冷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寒意。

「來人,將翎公主帶回靈雀宮反思半月,看管公主的嬤嬤、貼身侍婢一律處死!」

看得出來皇帝這回連最疼愛的翎公主都下了狠心了,想必是真的動怒了,就算是翎公主再怎麼掙扎哭鬧,一旁的宮人也不敢有半點怠慢,將人拖走了。

「再去蘆葦蕩找。」

方才南宮翎身上的衣袂整潔干爽,不像是在水中呆過的,想必只是跟著自己一時好奇才來到這幽嵐殿的。

那麼那個人想必依舊還在這里!

南宮絕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堅定的要將這個女人尋出來。他明明知道他的嵐兒早就已經不再了。

真是可笑!

也許只是迫切地想要一個她的替身罷了。

失去她的這麼多年,他實在是太寂寞了。

他甚至都沒有想好若是真的找到了那個敢私闖幽嵐殿的大膽女子,該怎麼懲戒她。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蘆葦蕩之中尋找的侍衛已經跪倒在他的腳邊,戰戰兢兢地回稟道。

「回稟皇上,蘆葦……蘆葦蕩之中……之中沒有人。」

「滾開!」

看著他惶恐的模樣,南宮絕便覺得事情有異,一腳將那人踢開,果然在蘆葦蕩之中看到了有幾根蘆葦被壓彎了,顯然方才是有人來過的。

雙眸之中閃過一絲怒火,然而有被興奮所代替,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去披香殿。」

當眾人以為南宮絕不會再懲罰他們的時候,只听見南宮絕冷然的聲音響起,凝在空中久久不散。

「那個說謊的東西,斬立決,其余的人重責四十!」

雲拂曉跟隨著南宮宸一同潛到湖底有了一段時間,發現這碧湖的湖底竟然和皇宮之中的其他水域是相通的,而南宮宸想必就是從水路游進這幽嵐殿的吧。

那麼他是本就知道自己就在這幽嵐殿之中,還是巧合之中遇見的。

雲拂曉這樣想著,大概是方才消耗太大,此時只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貝齒一松,口鼻之中便溢進了湖水,氣息一窒,身子也隨著沉了下去。

半睜著眼想要喊在前面游著的南宮宸呢,卻發現自己只要一開口更多的湖水便侵向口中,眼鼻一酸,神智開始逐漸模糊起來。

忽然一雙大手拖住了她的身軀,雲拂曉微微睜開眼只見一張放大的妖孽面孔壓下,冰冷的唇覆上她的唇。雲拂曉感覺到了南宮宸正在度氣她,身上的酸軟和暈眩也隨之消失了不少。

意識清醒的一剎那,終于發現了他們做了什麼,雲拂曉換了一口氣推開了南宮宸想要游上水面,然而卻被南宮宸拉住朝上游去。

等到兩人浮上水面的時候是在一處清幽凝靜的殿宇之中,這是一個偏僻的池塘,四面柳樹環繞,若是不注意很難看清水中有人。

「這里是?」

雲拂曉望了一眼燈火通明的正殿,看著殿宇的模樣應該是頤和宮,按照前世的記憶這里該是太後住的地方。

只是,為何南宮宸會帶著自己來這里?

難道,他和太後也有什麼淵源不成?

然而當對上南宮宸緋紅的面色,感覺到了他微喘的氣息,雲拂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般,驀地面色一赤,急急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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