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夜查

作者 ︰ 深瀾淺藍

若是讓外頭的人听到了雲博遠不單單是顏面掃地的問題,恐怕還要落個治家不嚴的罵名。愛睍蓴璩

「老爺,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恐怕這些丫頭之間不單單只是這一件,還有更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雲府素來家教嚴謹,沒想到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氏似乎是很是震怒,然而眼楮卻不住的朝著雲拂曉站著的方向瞟去。

李氏一听到這事便不由得竊喜,這件事情是發生在雲拂曉治家之時,只要自己稍作挑撥便能讓她落個治家不言,無才無能的罪名。

一個女子最重要的便是有才有德,若是讓外人知道了雲府的三小姐在治家之時出了這樣的丑事,往後雲拂曉回到鎮國大將軍府里頭哪里還有主母的威嚴煨?

「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那就先去福壽院看看吧,老太太還等著。」

韓氏漠漠得看了一眼挑撥離間的李氏,並沒有責怪些什麼,反倒是望著雲博遠似乎要他也過去看看一般。

「這是自然。撞」

雲博遠見韓氏終究還是想到自己這個一家之主的,想來方才是為了雲拂曉這個女兒才會說出那些血性之語,不由得愈發覺得韓氏難道,起身上前就要去摟她,卻被韓氏微微一躲,退了一步走在了雲拂曉的身邊。

「爹爹還是讓拂曉盡一盡孝道,雨天地滑還是讓玉姨娘扶著您吧。」

雲拂曉明白韓氏的意思,笑著上前攙住了韓氏。

听到了雲拂曉的吩咐,流觴連忙上前替雲博遠披上了一件防雨的簑衣,攙著他走在最前頭。

既然雲拂曉給了一個台階,雲博遠自然也就下了,點點頭望著韓氏的眼神有些怨念,走在了最前頭。

此時整個雲府都燈火通明,原本沉寂的府中都已經蘇醒了過來。

福壽院之中亮如白晝,黃氏面色漲的血紅坐在上首看見雲博遠走了進來,怒得冷哼了一聲。

「你倒也舍得那溫柔鄉,來看看我這老太婆死了沒有!」

「母親莫講不吉利的氣話,這不是要讓兒子為難嗎?」

雲博遠在黃氏的面前,立即變成了恭恭敬敬的孝子。

然而黃氏依舊不理會他,反倒是看見韓氏走了進來臉上變得溫和了些,朝著她招招手。

「這大雨天的,你身子不好怎麼就來了,快到我身邊來坐著。」

「老太太都起來了,我怎麼敢不起來。」

韓氏笑著做到了黃氏身邊,自從韓氏一直伺候在黃氏的身邊之後,黃氏與韓氏倒是親近了起來,對她更是好的沒話說。

雲博遠見黃氏不理會自己也不說些什麼,黃氏不吩咐就這樣站著。

身後的李氏,流觴自然也不敢坐下,都垂頭站著。

「既然來了就都坐下吧。」

終于黃氏抬了抬眼,沒好氣的吩咐道。

「紫竹將那兩人都給我帶上來!」

隨著黃氏的一聲吩咐,便有一個力氣大的下人揪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子和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子上了來。

大概是因為被抓到之後都被反綁了,所以兩個人身上的衣服不過是隨意的遮掩著身子,出的大片肌膚讓人一看就明白了出了什麼樣的事情。

「老祖宗,拂曉有話要說。」

就在這個時候,沒等眾人說些什麼便對著起身對著黃氏盈盈下拜,垂著頭看不清情緒。

「有什麼話就說吧,不必跪著,你如今是寧王妃,只不過是為了你娘親過府主持中饋的,身份到底是不同,不用動不動就對著我這老婆子。」

黃氏說著便給紫竹使了個眼色,紫竹連忙上前將雲拂曉攙了起來。

「如今是拂曉治家,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是拂曉無能。如今娘親的胎也已經樣的差不多該穩了,那日問了太醫,太醫說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拂曉便想著該是將執掌府中中饋之事交到娘親手中的時候了。」

雲拂曉望了一眼韓氏這是她臨時決定的,因此並不知道韓氏願不願意所以這一眼算是在向著她征求意見,只見韓氏對著她點點頭,旋即淡淡一笑轉頭看向了黃氏。

黃氏自然將這母女兩的眼神交流映在眼中,明白了韓氏同意了此事,卻依舊還是勸慰雲拂曉。

「你這傻孩子,這些事情你又如何懂得,是這些沒皮沒臉的東西自己不知道潔身自好,如何又怪得了你!今日這件事情誰若是敢在背後說你一句壞話我這老婆子便揭了她的皮,可听仔細了!」

黃氏說著便朝著眾人環視,最終將目光定在了李氏的身上,李氏身形一震連忙下跪惶恐的回道。

「妾身必定謹記老太太的吩咐。」

「嗯,那就好。畢竟拂曉年紀還小,既然鳳儀身子已經懷著子嗣還是等到把孩子生下來了在接掌家中中饋吧,只是既然鳳儀的胎最近穩了不少,你們娘倆便一同管著就是了。」

黃氏朝著榻上靠了靠,似乎是有些倦了,隨後擺了擺手,看想了雲博遠。

「既然你是這家中的主子,這兩個不要倆的東西你說怎麼處置吧!」

「這是內院的事情,自然是要由鳳儀說了算,鳳儀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雲博遠沒有做任何的意見,反倒是挑了挑眉望向了韓氏。

「這兩人自然是好辦,只是既然是要查妾身覺得便要查個徹底,正好李妹妹不是說要查那什麼黑影嗎?正好那就一道兒查了吧。」

韓氏神色淡漠,她來這里不過是擔心女兒罷了。

如今雲拂曉既然無事她也就不在乎其他的了,不過這個李氏近日里實在是太過猖狂了,也該是時候接過大權好好地將府中整治整治了。

她已經讓自己的女兒受了十幾年的委屈了,既然這些人還不打算放過她們,那她就讓她們看看什麼叫做,將門無虎女!

「嗯,就按著你說的辦吧!」

黃氏似乎是累了,對著韓氏揮了揮手,便讓紫竹扶著朝著屋子里走去。

「這兩個人是哪個院子的?叫什麼?」

韓氏送走了黃氏,轉過身來,眸中淬著鋒利冷冷的望著跪在地上的兩人。

「回夫人的話,一個是二少爺院子里的長隨叫做榮順的,一個好像是府里頭新買的丫鬟,叫雲裳的。」

管家認了認了,很快便回道。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是雲裳先勾-引的小的,小的已經告訴了她小的家里頭已經為小的說了一門親事,可是雲裳她還是要勾-引小的。小的真的是一時糊涂啊,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那榮順望著坐在上首的韓氏,腦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額頭上很快就被他磕出了一個偌大的傷口,鮮血流了下來,顯得別樣的淋灕可怖。

榮順忍著疼痛,心中卻是得意洋洋,作為一個下人,他听過一個好兄弟說過若是犯了大錯,為了能夠被罰的輕些,他都會用這樣的法子,雖然看起來傷口很大,看起來恐怖但是卻不過是一些輕傷罷了。

更何況他早就知道,這個夫人素來是個軟弱的女人,也最是心腸軟的,放在雲府中不過是一個擺設罷了,自己如今只要是用了這個法子他必然不會對自己太過苛責,畢竟「勾-引他」的人是雲裳。

「你!你!」

跪在一旁的雲裳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了很久,急得眼淚都落下來了,卻還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春-宵,給她松綁,去倒杯水給她。」

雲拂曉望了一眼雲裳,吩咐身後的春-宵。

喝了水之後,雲裳逐漸地輕松了下來,殷紅著眼楮恨恨的瞪著榮順良久之後才尖聲叫出兩個字。

「騙子!怎麼會這樣,明明和之前說的都不一樣,你這個騙子!」

怎麼回事,明明白白的說。」

韓氏皺著眉頭望著榮順,對于這個一出事就想要逃月兌責任的男人只覺得胃中翻騰。

「榮順告訴奴婢,他很是喜歡奴婢,只要奴婢把自己給了他,明個兒便告訴母親,擇日迎娶奴婢,卻沒想到……沒想到……騙子!」

說到這里,雲裳回頭一口淬在了榮順的臉上。

「夫人,千萬不要听這個賤人胡說啊,她是胡說的!」

榮順听到了這話,急得伸手指著雲裳,疾聲叫道。

「我胡說,夫人我雲裳對天發誓若是我胡說,便天打雷劈,化作一縷鬼魂永世不得翻身。」

雲裳說完這話,心一橫,一咬牙便朝著那柱子上撞了上去。

「孤月!」

當雲拂曉意識到雲裳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孤月上前扶起了地上頭破血流的雲裳,飛快地點住了她的穴道,止住了血。

此時雲裳還有一絲神智,艱難的抬起頭來,望著上首的韓氏,奮力地想要吐出幾個字。

「夫人,奴婢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夫人……」

「我知道。」

韓氏嘆了口氣,望著雲裳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會替你報仇的。」

听到了這三個字,雲裳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

「這樣我就放心了。」

說完這句話,雲裳便閉上了眼楮。

「去請神醫過來。」

雲拂曉望著地上已經昏死過去的雲裳,眼眸中閃過了一絲什麼,忽然開口道。

春-宵有些詫異的望了一眼雲拂曉,沒想到雲拂曉竟然會為了一個區區的侍女動了惻隱之心,但仍舊還是按著雲拂曉的吩咐去了。

「既然事情已經有了定論了,你若是想要證明你說的是真的,這東西給你,往脖子上一割我便信你。」

雲拂曉說著從孤月的腰間抽了長劍,遞到了榮順的面前。

榮順望著那泛著冷冷寒光的劍尖,不由得往後挪了挪,咽了咽口水,抬頭望著雲拂曉笑容帶著僵硬。

「二小姐您莫要說笑了,這劍這麼鋒利若是往脖子上一割可是會出人命的,奴才就算是證明了自己是清白的,到時候命都沒了還有什麼用!」

「是啊,只可惜世上偏偏就有這麼傻的人。」

雲拂曉呵呵笑了一聲,望著柱子上仍舊在往下滴著的血跡,眸子瞬間變得霜冷。

榮順見雲拂曉笑了,本以為自己能夠逃過一劫,誰曾想到雲拂曉的那把長劍忽然之間就朝著榮順的咽喉刺去,榮順嚇得倒在了地上,大聲的喊道。

「是我,是我,我是騙子,我是騙子,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用這劍殺了你,髒的是這劍。」

雲拂曉霜聲笑道,將刺進了地面的劍尖緩緩地拔了出來,隨後交到了冬雪的手中,抬頭望向了韓氏。

「既然事情已經有了定論,接下來的就交給娘親了。」

「老爺怎麼看?」

韓氏倒是不理會那個榮順,而是望向了雲博遠。

「什麼味道?」

雲博遠剛想要說話,卻聞到一股刺鼻的***味忍不住掩住了鼻子,望見了榮順只見他身下一片濕濡,恨得皺緊了眉頭。

「來人,拖下去重責一百。」

「老爺饒命啊,夫人饒命啊,二小姐饒命啊!」榮順一听到雲博遠竟然要打自己一百板子,就算是鐵作的人也經不起,如果能死了算是好的,若是死不了,到時候也是下半身攤了,這一輩子都要在床上躺著不中用了。

「去交代一聲,別讓他就這樣死了。」

雲拂曉輕聲吩咐春-宵道。

像這樣的人就不該怎麼容易的讓他死了,讓他一輩子都只能動上半身,讓所有的人都看在眼中,才是真正的起到了訓誡作用。

「這件事情就到這里吧,既然李妹妹說要搜,便跟著我一同將闔府搜個干淨。」

韓氏的視線掃向了坐在那里的李氏。

李氏正在出神,忽然听見了韓氏在叫她,抬頭對上了韓氏冰冷的眸光,心中一震,忙站起身來想要拒絕,卻听見雲博遠吩咐道。

「既然鳳儀這樣說了,你就一同去吧。」

「既然姨娘陪著娘親一同去了,拂曉便先回去了。」

雲拂曉對于深夜闖入人家屋子的事情沒有什麼興趣,不過她的娘親也真是厲害。

想到這里,雲拂曉不由得嘴角一勾,對著雲博遠行禮告退。

等回到芷蘭院的時候,已經四更了,天很快就要亮了,雲拂曉此時早已睡意全無。

「雲裳怎樣了?」

按著雲拂曉的吩咐,雲裳被暫且安置在了芷蘭院的下人房之中。

「賽神醫已經去看了,似乎是就回來了,只是那額頭上的傷恐怕要跟著她一輩子。」

春-宵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道,這樣的傻姑娘也真是世上上有,就憑著男人的一句話就送上了自己的所有,到了最後險些送上了自己的命。

「等她醒來了便帶到這里來。」

雲拂曉沒有再說什麼,似乎是又回到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小姐,後日晚上就是秋水夜宴了,听說為了這天飄渺閣那里可是做足了準備,您是不是也該好好地合計合計?」

春-宵見雲拂曉因為熬了這一個晚上面色蒼白的很,不由得心疼起來。

「有什麼好合計的就那樣吧,我都是已經嫁了人的,還能怎麼樣?」

雲拂曉有些好笑的回頭望著春-宵,對于這所謂的秋水夜宴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若不是為了霍白這人她還真是不想去,世人都圖一個虛名,卻不知道有時候這虛名爭多了不過是讓自己死得快些。

「那小姐睡吧,一會兒夫人來了必然會親手親腳的,絕不會吵醒了小姐。」

春-宵見雲拂曉依舊沒有要睡得意思,忍不住再一次勸道。

「這外頭來沒來抄家,自己到預先演練上了,你說我這爹爹是圖個什麼?」

雲拂曉放下了手中的筆,挑了挑眉冷笑一聲。

「小姐真真是糊涂了,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听到雲拂曉這話,著實讓春-宵嚇了一跳,連忙去掩住雲拂曉的嘴巴,隨後硬是搶過了她手中的狼毫,將她拖到了床邊。

「小姐可莫要忘記了神醫的囑咐,自己的身子才是最要緊的。」

受不了春-宵的碎碎念,雲拂曉終于繳械投槍,爬上了床鋪用枕頭蒙住了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叫道。

「怎麼如今你也和慎嬤嬤一個樣了。」

說到這里之時,一愣,隨即便放下了枕頭,听話的讓春-宵為自己掖緊了被子。

看著雲拂曉這樣,春-宵知道對于胡嬤嬤的事情她至始至終都無法釋懷,嘆了口氣,滅了燈,守在她的床邊,輕輕地拍著被子哄道。

「小姐若是睡不著,奴婢在這里陪著您,有奴婢在那些噩夢便不會再來了。」

「嗯。」

雲拂曉嚶嚀了一身,閉上了眼楮。

之後的下半夜,一夜好夢,雲拂曉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這才醒了過來。

「小姐,昨個兒李姨娘可是吃了大虧!」

一看見雲拂曉已經醒了,春-宵便安排了梳洗,地上擰干的白巾,春-宵笑得別樣的開心。

「就屬你最開心!」

雲拂曉洗了臉,站起了身來仍舊是一身的月光白,坐在銅鏡之前從銅鏡里頭望著笑得暢快的春-宵。

「那李姨娘想要陷害小姐,卻沒想到最終害了自己。」

春-宵用鼻子哼了一聲,想來是對著這李氏極為不滿。

「昨個兒夫人同那李姨娘到了四小姐的院子時候,四小姐竟然一夜未歸,听說柳姨娘當場臉色就綠了。李姨娘自從沒了雲扶搖之後,可是好不容易才勾搭上了雲縴苒,听說已經說服了老爺將雲縴苒過繼給她,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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