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瑕兒,動了,我看見瑕兒的手動了!」皇甫少昀欣喜若狂,想一把去擁住花床上的人兒,卻發現自已無法動彈。
「上官晴,你快放了我!瑕兒醒了!」
上官晴玩味地看著他。
「瑕兒醒你關你啥事?她可是鳳鳴的公主,她的父皇的手可是沾了你一族之人的血,你不再計較了?」
皇甫少昀搖搖頭。
「只要她沒事!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再計較了!」
上官晴朝暗夜點了點頭,暗夜解了皇甫少昀的穴道。
「嗯。」花床上的風無瑕一聲輕輕的,弱弱的呻yin聲溢出口中。
風無崖想上前,被上官晴拉住,見風無瑕已醒,她朝風無痕和暗夜也打打眼色,四人悄悄地退出,把空間留給了風無瑕和皇甫少昀。
「晴兒,這樣,你覺得有用嗎?」風無痕發覺自已真的有點瘋了,竟幫著上官晴幫助自家的妹妹與人私奔。
「呵,如果他們兩的愛是真的,那肯定有用。」
「你真的就認為,瑕兒對他就是真愛?」風無崖苦笑著,天底下可能也就只有他一人,幫著自已的未婚妻與人私奔,而他,竟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是不是他,真的對無瑕的愛還不夠,還是已經動搖了呢?
上官晴點點頭。
「呵,你有沒發現,剛剛在他要自殺的時侯,無瑕的眼里流下了淚水。」
風無痕看看風無崖。
「有嗎?」
風無崖點點頭。
「有,我也看見了。」
「無瑕雖然是沒有了氣息,但是她仍然听得到感覺得到我們在做什麼說什麼,所以,當皇甫少昀要自殺時,無瑕會流淚。」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難道除了這樣別無他法了嗎?你這樣的安排,我父皇和母後有多傷心你知道不?」
內疚地看著風無痕,她那能不知那種失去親人的至痛。
「我明白,我比你更加不讓讓二老傷心,但是,除了這樣,你認為還有更好的辦法可讓皇甫少昀認識到無瑕的重要?你不讓他嘗一下失去的滋味,他又怎麼去珍惜?而另一個,也只有這樣才能讓無瑕月兌去公主的外衣,真真正正以一個平常女子的身份去愛,不然,公主的身份只會讓她與皇甫少昀愛得很累很累。無瑕是我見過的最最單純的女子,我心痛她,所以就算是拼了我的所有,我也要去讓她幸福。」
暗夜看著她,她總是這樣,處處為別人想到了,卻總是把自已排在最後。
「你總是想到了別人的苦,幾時,你才能學會為自已自私一下呢?」
「暗夜,我就是太過自私了,我一直想著順著自已心,不然,我身邊的人也不會活得那麼的累!」貌似,她一直在傷害著別人,她想要一份至真至純的愛,執子之手與子攜老,可,真的好難!情不自禁地看向風無崖,那是她最愛的男人,可如今,他把她忘了,他把曾經給予她的愛全部收回,他那充滿愛意的眼神不再在她身上停留,他的笑也不再是屬于自已,而是屬于那個叫無瑕的的鳳鳴公主。
「順著自已的心?」風無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順著自已的心,必須付出的是很大的代價,何必呢?為何不干脆改變自已的心。」
上官晴自是明白他所指何事,淡淡一笑。
「能改的就不叫心了,呵,風無痕,如果讓你改,你改得了不?」
「呵,我改不了,也不想改。」遇上她是緣,無論這份是姻緣還是孽緣,他都不想改,就算是她最終離他遠去,他寧願抱著與她共同渡過的那份甜蜜過一輩子,也不會再為任何一個女子動心。
「我從來就沒改過!」暗夜看著上官晴,執著得讓上官晴有落淚的錯感。
「暗夜,這又何必呢?」
「我願意!」不求她的任何回報,只求能永遠地站在她的身後守護著她,她的一個不經意的回眸,就足夠他回味一生。
風無崖听那兩個男人的表白,有一句話咽在他的喉中,欲說卻又不能,他很想也跟他們一樣,對著那個如雲般淡泊的女子說「我也願意!」,但他不能,他不知自已該以什麼身份去跟他們爭,是以風無崖還是以趙謙?
上官晴的眼神飄過風無痕,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的風無崖,那一身的難以掩飾的落寞讓她心一緊。風無崖,她的謙,她最最不忍看到的,就是他那雙本來愛笑眼變得如此的冷漠,風無瑕只是他生命的過客,她又能否最終只為他停留?
風無痕出其不意的捏住上官晴的下巴,把她的眼神拉回。
「晴兒!我的太子妃,你答應過我,只要我不放手,你絕不離開!」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她看風無崖的眼神讓他以為,她會奔向他的懷抱,不由分說地拉回她本該屬于他的眼,霸道十足地對她再次下了禁錮令。
上官晴苦笑著,把他的手拉下。
「我答應過的事,不會變,你放心!」
這放心二字,真敲風無崖的心,一種難以抑止的痛在心中漫延開來,腦海中,似是有什麼東西叫囂著欲沖出來。
「啊!」風無崖痛苦地抱住了頭。
「謙!」上官晴一見,顧不得其他奔了過去扶住他。
「快,把這個吃下!」心痛他所受的苦,也顧不得其他拿出忘情丹,只想讓他止住一時的痛。
「不!我不吃!」風無崖拒不吃下,雖不知這是什麼東西,但他覺得,這東西會讓他忘記更多。
「你以為我想讓你吃嗎?但現在我沒辦法聯系到絮兒,只能讓你先吃這個止住痛先。」讓他吃忘情丹,讓他把自已趕出腦海中,她比任何人都痛,但她更不願看見他受苦,這份痛她受過,她知有多難受,那份痛,會讓人連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