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里人山人海,就連花月影也沒料到,換了牌子後會有如此多的客人上門,大概人天生都有那麼一種好奇感,俞是神秘的東西就俞能吸引眾人的目光。上官晴很有生意方面的才能,她看透了人們好奇的心思,她所列出的所有東西中,從舞曲到舞衣,無不透著一股新鮮的感覺。
「花老大,這清荷姑娘幾時出來啊?我們都等了老半天了!」一個中年男人一見花月影下樓,急忙拉住她,今天據說是清荷新編的舞,他一大早就趕來佔好位置,那知等了半天,卻連清荷的影子也沒見到。
「吳員外,再等等!很快的啦,我們清荷今天一定會給大家一個驚喜的!」邊說邊走進內廳,一眼就見到了那個坐在鏡子前的上官晴。
說真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衣服,上官晴將一個女人的身體之美表露得極之完美,多一點太露少一點多余,為了顯得與清荷相近,她硬是將一雙淡若清水的眼楮化成了清荷的嬌柔嫵媚,一條面紗將臉蒙住,一見花月影,上官晴將面紗摘下。
「花老板,怎麼樣?上官晴的這身裝扮還可以不?」
花月影滿意地點了點頭,拉著上官晴轉了個身。
「公主,你可真是個天才啊!這衣服,你是怎麼想出來的?」一襲艷紅色的長裙,上官晴硬是將它從中間栽成了兩截,中間栽掉了部份的面料,改用細細的珠子串成一串串,人一動就搖晃起來,那欲露還掩的雪白肌膚,惹得人更加的心癢難耐。
一邊的雲霄實是忍不住了,起身將上官晴擋住了,努目趙謙。
「謙,你就讓你穿成這個樣子出去啊?」
趙謙坐在一邊,悠然地喝著茶,回給雲霄一個微笑。
「晴兒這個樣子很美啊!」
上官晴和花月影相視一笑。
「趙大公子,你倒是挺開通的嗎?」花月影酸溜溜地說著,似是贊賞又是似是諷刺。
趙謙倒也不客氣,將手中的折扇一合,把花月影的話照單全收。
「當然羅,跟著我家晴大當家的這麼久了,如果還不了解她,我還配她叫上一聲謙嗎?」溫柔的眼神再次粘在上官晴的身上。
「我相信我的晴兒,她不會讓我吃虧的!」
上官晴掩嘴笑了起來,什麼開通不開通的,她只是和晚跟他說,她只學過肚皮舞跟鋼管舞,讓趙謙二選一給她跳,想當時,趙謙的嘴角微抽,想了很久,才說出肚皮舞三個字來,哈!他的開通,可是她花了很大的勁換來的哦!
雲霄冷哼了一聲。
「我懶得理你!」當然羅,人家正牌的愛人都不在乎,他在乎個鬼啊?
趙謙一笑,起身拉起雲霄。
「走吧,我們先去對面樓找個好地方,好好欣賞晴兒的表演去。」他不知晴兒的來歷,自是不能理解他之所以這麼大方的原因,雲霄的性子他非常清楚,他素性耿直且深愛著上官晴,自是不能容忍上官晴的這身裝扮。
見雲霄被趙謙拉著離開,花月影定定地看了上官晴很久,看得上官晴差點以為她的臉上長花了不成。
「花老板,你看什麼?難道是我的妝花了?」
花月影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我是在想,到底是怎麼樣的父母才能養得出你這樣的女兒來,之前我還以為,謙只是看上你如花的外貌,現在看來,他選你確是選得有理,你們,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上官晴淡淡一笑,笑容中盡是讓人羨慕幸福和甜蜜。
「呵,我們是都沒選錯人,如果這輩子沒遇上他,也許,上官晴就將不是上官晴了。」
花月影別過頭,硬是將心頭上升起的妒忌壓下去。
「好啦,別說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是時侯演出了,再不出去,外邊那些臭男人可就要沖到清荷的房里去了。」
上官晴被她的逗笑了,將面紗蒙上,花月影讓一旁的樂師奏響那帶著神秘色彩的樂曲。
花滿樓的舞台中間隨著一陣神秘而歡快的音樂噴出了一陣煙霧,第一次听到這樣的音樂看到這樣的出場,整個花滿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看看傳說中清荷姑娘的「天竺舞」。煙霧中突然出現了一抹艷紅的身影,她的身姿似是一條蛇,一扭身一撩發柔媚入骨,露在面紗外的眼楮嫵媚著帶著幾分的清冷,宛若從在而降的女神,惹人瑕思卻又高不可攀。她隨著音樂踏出的每一個舞步,都似是帶著無盡的魔力,將台下眾人的心撩得意馬心猿,有幾個中年男人甚至偷偷地抹了好幾次口水。
上官晴不去看台下那些人的眼光,將眼神遠遠地拋向對面樓上的趙謙,她,只想為他一人獨舞,她的眼神飄向台下冷冷清清,轉到趙謙身上時,她嘴角微揚,將平生最嫵媚的目光都給了他,換來他一個驚艷的眼神。
當台上的音樂差不多進ru*****時,台上多了一個清澈而憂郁的聲音,輕輕地吟唱著一些別人不懂的言語,眾人都的愣住了,那聲音是如此的郁憂,听人也跟著憂傷起來。有些人已經听出,這是花滿樓四朵金花之一的弱梅姑娘的聲音,台下眾人都忍不住歡呼出聲了,要知道,花滿樓向來的規矩是一夜只有一朵金花撐場,今晚同時見到清荷的舞和听到弱梅的歌,怎不讓人興奮呢?
成功將眾人的注意力引開,上官晴收住舞步,整個人再次沒入煙霧中,一會,歌聲止,煙霧收,台上那抹艷紅的身影也不見,台下眾人愣了好久,不知是誰先響起的掌聲,瞬時,掌聲淹沒了整個花滿樓。
花月影站在樓梯上微笑著向客人致謝,抬頭想尋找趙謙的身影,但,剛剛的那一藍一白的身影已是不見,心不禁一空,他大約是見他的晴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