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搖搖頭,給了當頭南宮樂一敲,這個南宮樂啊!
「如果就你這腦袋想得明的話,也許晴兒真的會選你而不是選趙謙。」
趙謙,表面上玩世不恭,但實際中他比誰都認真執著,沒遇到上官晴之前,他處處留情卻不專情,因為,他知道,一旦專情了一個人,他將會一輩子不變。他對身邊的每一個都格外的留心,誰的心意誰的感覺他都照顧得到,正因此,每一個見過他的少女無不為他動心。有時他常想,上官晴也許就是上蒼專門為了治趙謙而生的,她是那樣的聰明清淡,正是如此的女子,才能讓多情不專情的趙謙最終為她而停留。
南宮樂,在很多程度上與趙謙相似,一樣的出色外表,一樣的玩世不恭,但,趙謙比他多了一份對人的赤子之心。正因此,他與上官晴在很多事情上能不言而明,他能夠理解並包容上官晴的一切,正是這份心有靈犀,才使得上官晴最終選擇的是趙謙,而不是他雲霄,更不是暗夜或南宮樂。
輕嘆了一口氣,曾經,他也有機會留得住今生最愛的人兒,都因為他的**,他的自以為是,才讓上官晴最終離他遠去。到如今,他總算是明白,似上官晴這樣冰雪聰明的女子,並不適合深似海的侯門生活,她,更應如那高飛的鳥兒一樣,自由自在的翱翔于天地之間,而這樣的生活,就只有趙謙能給得了她。這正也是他,心甘情願放手的原因,可惜的是,風無痕還是看不透這一點,有時,他看著風無痕,總是有點看到以前的自已的錯感。
「霄,你分啥神呢?」南宮樂見雲霄呆在原地,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雲霄這才回過神來,微微一笑。
「沒什麼,好啦,你到底是不是來幫忙的,是的話就快點回去收拾東西,一會,我們還要商量救晴兒的辦法呢。」
一听「晴兒」兩字,南宮樂立刻收了玩笑的表情,在他的心中,只要是有關上官晴的事,就是他南宮樂的大事。
「好,我們馬上行動!」
上官晴只覺頭暈沉沉地,也不知暈了多久,很艱難的睜著眼,入眼,是小玉一雙哭腫了的雙眼。
「小玉!」一開口是沙啞的聲音,伴著重重的鼻音。
「小姐!嗚,你終于醒了!嗚!」
輕輕的笑著,卻俞是顯得虛弱。
「傻妹妹,我死不了的!」確實,風無痕不會那麼容易地讓她死去,她也不會那麼容易讓自已死去,她,絕不能讓自已這麼離去,若是她就這麼離去,她的謙必定會孤獨一生。
「小姐,小玉沒用,保護不了你!」
吃力地抬起手為小玉拭著淚。
「小玉,不是你的錯,反倒是你,不應陪著我受此劫的,答應我,如果找得到機會的話就馬上逃走,有多遠逃多遠。」這是她應受的苦,她對風無痕食言的結果。
小玉搖搖頭。
「不,小姐去那,小玉就跟著去那,小玉不走!」她家的小姐給了她重生的機會,若不是小姐,她那會有現在自在的生活,今生,她剩下的生命將會只為小姐一人而活,小姐就是她的一切。
「唉,小玉!你這又是何苦呢?」小玉比起綠煙和雁兒總是更讓她心痛,或是之前那段差點淪落青樓的經歷,她的身上總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清冷,正是這種清冷,有時,她覺得小玉更似是她的另一個身影一樣。
「小姐,你如果真的當小玉是妹妹而不是丫環的話,就不要跟小玉說這話。」微微一笑,點點的淚光猶在臉頰兩邊,她知道,小姐吃的就是這一招,果然,上官晴停止了話,回給小玉一個淡淡的弱弱的笑。
「小姐,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听小玉這麼一說,上官晴果覺是喉嚨干澀,點了點頭。小玉端來一杯溫開水送到上官晴嘴邊,就著杯子慢慢地喝著,水一入喉,頓覺如甘霖一般,精神也好了不少。
喝完水,這才開始注意起四周來,非常簡陋的一間房,房中只有一些常用的用具,房間很小,好在陽光還算充足,這,又是在那里?難道是太子府?
「小玉,我們這是在那?」
她記得,她被風無痕拖在馬後跑了一段路後,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接著就完全沒有了知覺,這不是太子府中她住的地方,倒似是一間平常的婢女住的房間。
「小姐,我們被帶進了皇宮,這是皇宮洗衣宛的一間小房,太子說,以後,我們就是這里的洗衣奴了。」說完,淚又不覺掉了下來,她的小姐是何等的身份,如今,卻是淪落到成了一個洗衣奴。
上官晴一听倒也是透了口氣,只要不是在風無痕的身邊,在那里她都沒所謂。
「小玉,別難過,這沒什麼的,洗衣奴就洗衣奴,只要是靠我們自已的雙手勞動的,沒什麼事是不好的,勞動是自食其力,沒什麼工作是低賤也沒什麼工作是高貴的,明白不?」至少,她可以為謙保住一份清白。
「可是小姐,你是我們皓月的公主啊!」
「呵!」輕笑著。
「我這個公主是怎麼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呵,別人能做的事,我一樣能做。」
小玉依舊不懂,但,只要是小姐說的,就算是歪理也是對的。
「小姐,以後,粗活什麼的讓小玉來做,小玉一定不讓小姐受委屈的。」
上官晴淡淡一笑,她身上的傷還不何時能好,呵,只是,謙他們,知道她被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