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媽媽,你看看,這丫頭長得細皮女敕肉的,多清秀啊,而且還是個雛兒呢,你再給多點,啊!再給多點吧!」
「這已經夠多了,你說是你的遠房表妹,你以為我真的相信啊,就你這個樣子,還能有這樣可人的表妹,別逗了,能給這麼多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快給我滾!你看這丫頭這麼弱的身子,我得花多少醫藥費還不知道呢。」
朦朧中,莊晴只覺兩個聲音在耳邊吵雜著,她,不是沉入湖底了麼,這又是在那里?剛剛的聲音?是有人在放電視麼?
慢慢地睜開眼,古色古香的羅縵床頂,粉得有點暖味,她這是在那里?
一個扎著兩辯子大約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見她醒來,忙叫了起來。
「媽媽,媽媽,她醒了!她醒了!」
濃妝艷抹,帶著一股嗆鼻的粉香,一個中年女人也湊了過來,對著她瞧了又瞧,就似是在看什麼貨物似的,終是滿意地點點頭。
「嗯,醒了就好,省了我請大夫的錢。」
莊晴有點不明情況,掙著身子坐了起來,她的身上,依舊穿著那套落水時的衣服。
「這位大娘,這是那?」看樣子,她似是又穿越了,可是穿到那里了?
「這是燕都的風月樓,我是這里的媽媽,你可叫我潘媽媽。」
莊晴本來有點糊涂的腦子,在听到「燕都」兩字時頓時炸開,後面她說的是什麼她已完全是听不進去了。
又驚又喜,抓著身邊的潘媽媽。
「你是說,你是說這是皓月的燕都?沒有錯?」
潘媽媽皺著眉,手被她抓得有點發痛,這姑娘這麼興奮干啥呢?難不成,她是進京尋親的?
「對,沒錯,這是皓月的京城燕都。」
「當今的皇上,是不是龍澤?」
「大膽!這皇上的名諱豈是可以隨便亂叫的。」潘媽媽甩開她的手,天啊!她不會是買了一個腦子有病的女子吧?看她,又是笑又哭的,可別讓她做賠本的生意啊!
「是燕都,是龍澤,哈,哈,我又回來了!我又回來了!」
「天啊!這個該死的狗子,騙了老娘五十兩白銀,竟然賣了個腦子有病的姑娘給我。」潘媽媽一見莊晴的表現,立刻懊悔了起來,大罵上了別人的當。
「等等!」莊晴總算是听明白她的話了。
「你說你這是那里?風月樓?青樓?我是被人賣進來的?」
潘媽媽一听莊晴這話,馬上又開心了起來。
「你腦子沒病?」
莊晴秀眉微皺,看著面前這個一身脂粉味的女人。
「回答我的話。」
似是天生帶著貴氣,讓那鴇婆微微愣了神,這個丫頭的口氣不小,別是什麼名門千金給拐來的吧。
「對,這是青樓沒錯,你是我五十兩白銀跟人買回來的。」
莊晴慌了,忙檢查一上的衣服是否還算整齊,她身上穿的是二十一世紀的裙子,雖說在那里不算暴露,但在這古代就算是絕對的暴露了,別因此而惹上歹人的壞心。
好在,身服還算是整齊,那潘媽媽見莊晴的神情和舉動,就知她的怕什麼。
「放心!呵,那王八蛋不會動你的,如果動了你,就買不到這個價了。」
莊晴臉一紅,她現在不是上官晴了,上官晴已死在趙謙的懷中,如今的她,該以什麼身份去面對他,再說,以她這只能算是清秀的臉蛋,趙謙會不會還對她一心一意呢?之前她只一心思念著他,卻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正真回來了,她又該如何去面對。
「既是醒了,也知道自已在什麼地方,媽媽我也老實跟你說了吧,等你身上好了些你就要掛牌接客了,你不用跟我鬧什麼貞潔烈女的,來到我這的姑娘,全部都只有听話的份,你乖乖的,不然,就有你苦頭吃的。」
莊晴冷靜了下來,她自是明白青樓的意思,就算是在花月影的花滿樓中,也難有真正心甘情願的當青樓女子的,但,既是進了這里,容不得她自已做主。她心里明白,如今的她並不是上官晴,雖說是在燕都,可宜王府也好逸王府也好,都沒人再認得她。趙謙知道她莊晴的身份,可是,趙謙現在在那里?她根本就不知道,更加說依靠他來搭救了,現在,唯一幫得了她的也就只有自已了。
見莊晴不鬧也不吵,潘媽媽滿意地笑了笑,在莊晴的床邊坐下,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拍了拍莊晴的手。
「放心!你在我這里,媽媽不會虧待你的,只要你好好地听話,將來自已賺到了錢,那還用再看那些臭男人的臉色啊。」
「媽媽!」莊晴打斷了她的話。
「如果,我有一個辦法,能讓你從我身上賺到的錢比我掛牌賣身更多的,你干不干?」
「有這種事?」潘媽媽一臉不相信地看著莊晴。
莊晴點點頭,一縷微笑浮在嘴角。
「對,不知道媽媽有沒听過鳳鳴的花滿樓呢?」
「听過,怎麼沒?那里的姑娘個個天姿國色,而且色藝俱佳,怎麼可能沒听過。」潘媽媽一提起花滿樓就一臉地崇拜,莊晴心中暗喜,這可少費了她好多的口水哦。
「那花滿樓獨創的天竺舞媽媽可曾知道?」
「知道,那可是風月界的一個傳說,怎麼能不知道。」
「那,如果,我會這種舞,由我來教這里的姑娘們跳,甚至比這種更加惹人的我也會教,你說我的價值,是不是比我賣身更加的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