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她叫什麼名字?莊晴?」雲霄一听莊晴二字,臉色都變了,莊晴,莊晴,她,她難不成就是他的晴兒?莊晴是上官晴在失憶時曾用過的名,那天被鬼面人劫持,她也曾報出這個名,難道,這真的是她?
雲霄一激動,早已忘了自家的手還掐在人家的脖子上,莊晴拼命地咳著,可千萬不要她飛機出事沒死,墜湖沒死,最後死在雲霄的手下,那可就冤了。
「咳,咳,咳,霄,你快放手啦!」
熟悉的稱呼在耳邊響起,雲霄又是驚來又是喜,猛一回神,卻發現莊晴已被他掐得臉色發白。
「該死!晴兒,晴兒你怎麼樣了?沒事吧?」猛地放開手,一下子接住莊晴發軟的身子。
「咳咳。」莊晴咳嗽著拼命地呼吸著剛剛獲得的新鮮空氣,待體力回復得差不多了,狠狠地給了雲霄一拳。
「你這笨蛋!想掐死我啊!我好不容易回來,還沒見著謙呢就讓你掐死了多不值啊!」
「是是是,我是笨蛋!晴兒,看看有沒弄傷你!」心痛地抱著她,一听她的嬌叱,雲霄想也沒想就想拉開她的衣領查看傷口。
莊晴臉一紅,急急地躲開。
「霄!」
雲霄呆了呆,隨之苦笑著,不論她是上官晴還是莊晴,她的心始終系在趙謙的身上。
「對了,謙呢?」她最想知道的就是關于他的消息啊!當初離開上官晴的身體時,她意識消失的瞬間听到的是趙謙撕心裂肺的哭聲,回到現代後,她夜夜的夢中總是難忘他那淒愴的哭聲。
「他,他帶上裝著晴兒的冰棺,說是要陪她實現願望,一起看細水長流。」她的心中,原來真的只有趙謙,他與趙謙,暗夜,風無痕,南宮樂五人,誰不為了上官晴的死而自我放逐,而她,竟只記得趙謙,只記得為他心痛。
「那現在知不知他在那?」心痛無比,他竟傻到這樣,能道想為了一具無生命的尸體賠上自已的一生麼?若是,她不回來,那他是不是打算就此帶著上官晴的冰棺天涯海角呢?
雲霄搖搖頭,她的眼中明顯的心痛刺痛了他的心。
「他好傻!不行,我要去找他。」淚在上中流動,卻咬著牙不讓它掉下,轉身要走,被身後的雲霄拉住。
「霄,你?」
雲霄的臉是冷的。
「你只記得他一人為你所受之苦,那我呢?還有暗夜還有南宮樂,甚至是風無痕,難道,我們都不能成為你回來的現由?」
莊晴淡淡一笑。
「霄,晴兒不敢忘,晴兒也知道你們的好,但晴兒還是那句話,莊晴人只有一個,心只有一顆,而它,早就給了趙謙了。」
「哈……」朝天大笑著,笑聲中全是不服與淒涼。
「原來,我們都是自作多情!自作多情啊!」
莊晴狠下心,她不能再對他們拖泥帶水了,不然,只會換來更大的傷害。
「那麼,現在,可以放我走了麼?我要去找謙!」趙謙的懷,才是她最想要的。
雲霄停下了笑,神色復雜地看著她,她無論容貌怎樣的改變,唯獨那一雙如水般的眸子,依舊是那樣的清澈見底,正是這一汪如清泉般的明亮,讓他一次次地迷失在其中。上官晴他是錯失了,也成了他心中永生的痛,如今,重生的莊晴歸來,他應再放手嗎?放手?又是另一個永生的遺憾,不放?他怕的是,怕的是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哦!
見雲霄的眼中慢慢浮上的佔有,莊晴慌了,他,可別變成另一個風無痕啊,他和暗夜都曾是她最溫暖的靠山,他,應是最理解她與趙謙的愛的一人啊。
「潘媽媽!」眼看著莊晴,叫著那老鴇。
「啊!在,小婦人在,王爺……有什麼吩咐?」顫抖著,在一旁呆了好久的潘媽媽,總算是找回自已的聲音了,天啊!她無意中買下的女人,竟然是逸王爺的老相好?還好,她已將賣身契還給了那莊晴姑娘,不然,她就是有一百個頭也不夠逸王爺砍啊!
「這姑娘怎麼會在你這?」冷冷地聲音,飽含著風雨欲來之前的味道,嚇得那老鴇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王,王爺,這不關小婦人的事啊,這莊晴姑娘是人家賣來我這的,我也不知道,她是王爺的朋友啊!王爺,你就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饒你可以,把她的賣身契給我!要多少錢,你開個價!」暗自打著主意,他想要,想要將她留住。
莊晴皺著眉,如水的眸子里有一種不解。
「霄,你這是要做什麼?」他要她的賣身契做什麼?一種不好的預兆在心中漫延。
雲霄冷冷一笑。
「要什麼,要莊晴的一輩子!」
「你……」莊晴氣結,他,怎麼能這樣?好在,她的所謂賣身契,早已被她撕碎。
「這,這莊晴姑娘的賣身契早已還給她了,她並非是屬于風月樓的人。」結結巴巴地回答著,潘媽媽在心中抹了把冷汗。
「什麼?」雲霄回過頭看看了莊晴,莊晴聳聳肩,一副好笑的調皮樣。
「不好意思!姑娘我的賣身契,早就給我撕掉了。」哈哈,看雲霄無可奈何的樣子好就心情大好。
「哦!」雲霄挑挑眉,沒了賣身契,以為他就沒法了?
「那,晴兒,如果,我說你是我府里逃出的婢女,我將自已的婢女帶回府里,成不成呢?」他的晴兒,雖是聰明卻也是涉世未深,呵,反正,她現在的身份是全新的,就算她自已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她就是原來的安晴公主上官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