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我晃晃腦袋,停止回想,就听到墨痕冷嘲熱諷的聲音,「時隔多年,他的臉上也沒了易容,你居然還是一眼就看上了他……嘖嘖,你們兩個還真是有緣得很!」
這家伙寒磣人從來不打草稿,我有些尷尬,就見他瞟我一眼,冷笑著道,「怎麼著魏綿?莫非你準備跟他再續前緣不成?」
這話問得我猝不及防,不由得一愣,就見他一張俊臉猛地一黑,「魏綿!別告訴我你真的傻到天理難容!九歲那年,他能推你墜崖,現如今,只怕他早已變得更狠。你,你確定還要喜歡他這種人?」
墨痕的話實在是直接得很,饒是我臉皮厚,都有些站不穩,我扶了扶額,嘆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再續前緣了親?」
墨痕冷笑,「你色膽包天,怎麼可能放過長成他那樣的人?」
瞧這話說得,好似我是個禽獸,我悲憤,「我沒有!」
「你看見他眼都直了,還說沒有?」抬起手,指住我,墨痕的臉冷得好似三九天的寒冰,「魏綿,我警告你,四皇子不是什麼好東西,楚硯他還要再加個更!一句話,不許喜歡不該喜歡的人,你……你若是再被男人給傷了心,老子,老子可不管哄!」
丟下這句,他轉頭就走。
我無語凝噎,凌亂在風中,墨痕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吃錯藥了?他怎麼逮誰都吼?
我僵在原地好一陣子,突然回神,忍不住喚了他兩聲,「等等!墨痕,你別走!」
墨痕脊背英挺,傲如勁松,他連理我都沒理,更別說是回頭。
我跺了跺腳,幾近崩潰,「天殺的墨痕,你走了誰陪我去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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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廳里,等著我的,是兩個祖宗。
我磨磨蹭蹭地走到正廳門口,四皇子祖宗在喝茶,京兆尹祖宗在告狀,「殿下,那姓魏的小子實在囂張得很,他,他明知下官是您的手下,還敢打下官的人!」
四皇子殿下正喝著茶,听到這話,他淡淡地「嗯」了一聲。
「殿下!」京兆尹對他的反應很不滿意,立刻就抬高了腔,「那小子對六殿下回護得很,他們,他們恐怕是一伙兒的人!」
「啪」的一聲,楚瓷將茶盞扣在桌上,嗓音寒涼如冰,「徐朱,不要自作聰明。」
「可是——」京兆尹要再辯駁,楚瓷已揚聲笑了起來,他朝著門外,問,「怎麼,綿弟,莫非你不敢進來?」
我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無所遁形,只得硬著頭皮走進了廳中。
「哼!」京兆尹徐朱看到我便冷哼。
四皇子楚瓷擺了擺手,阻攔徐朱對我發難,他笑吟吟地朝我招手,「來,綿弟,過來。」
我抬頭看他。
只見他容顏俊美,笑容溫和,滿天星光似是都潑進了那雙眼楮。
我如被蠱惑,往前走。
剛剛站定,他便溫柔淺笑著拉起了我的手,我以為他勢必是要發怒,要罵人,要質問我為何搶走楚硯,卻不料,他竟說了一句完全無關之言,「綿弟,你可知,你與我,在幼時,險些就定了女圭女圭親?」
一句話,如炸雷,齊齊劈中了我與京兆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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