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小球被劉詩晴抱的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他輕輕推了下劉詩晴手臂,小聲間道,「這個,這個卓阿姨啊,我想問下,你,你是不是認錯了,我不是你兒子。愛睍蓴璩」
如果是以前的話,他或許很希望找回自己的親生父母,可是現在,身邊有小當哥哥跟小玲妹妹陪著自己,最最重要的是蕭大哥跟幕姐姐對他很好,他現在對找回親生父母的願望早就少了,這半年來都沒有在夢里想過了。
劉詩晴听到小球這句話,眼淚 里啪啦又往下掉,剛被小球推開的手臂又搭了上來,緊緊抱住小球小小的身板,一邊哭一邊說道,「小球,你就是我跟你卓叔叔的兒子,你頭上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剛才我都檢查過了,你這道疤痕是你小時候被人推倒,磕在石頭上留下來的,一樣的疤痕,一樣的位置,不會錯的,你就是我的兒子。」
小球一听她這句話,整個人完全愣住,他頭上是有這道月牙形的疤痕,從他記事起就有了,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這道疤痕是怎麼來的,現在听劉詩晴一說,小小年紀的他似乎有點開始相信了她剛才講的話。
「小球,你能不能叫我一聲娘啊,娘找你兩年了,這兩年來,娘一直心里很後悔,當初要是多看著你點,你也不會丟失了,還在外面吃了這麼多的苦,我苦命的兒子。」說完,劉詩晴眼眶里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雨水一樣,一直往下掉。
小球小小的眼眶也開始紅了,他緊緊抓著劉詩晴的手臂,抽著鼻子,聲音哽著咽問,「你,你真的是我娘親嗎,我,我不是沒有人要的野孩子?」
劉詩晴跟卓西听到小球居然認為自己是沒人要的野孩子,夫妻倆的心都快要痛死了,劉詩晴更是緊緊的抱著小球,哭著對他說,「娘的好兒子,你不是沒有人要的野孩子,你是爹跟娘的寶貝,爹跟娘一直都愛你。」
小球一听,哇的一聲哭了,雙手掛在劉詩晴的脖子上,緊緊圈著,嘴里大聲喊道,「娘,娘,小球也有娘了,小球不是沒人要的野孩子了,嗚嗚。」
劉詩晴大聲的應了一聲,抱緊著小球的小小身板,「哎,娘的好兒子,娘的乖兒子,你丟失的兩年來,爹跟娘每天都在想著你,無時無刻不在找你,要是娘早點找到你就好了,你也不會小小年紀就吃這麼多苦了。」
卓西看到妻兒抱在一塊哭泣著,硬漢子的他忍不住也眼眶紅了紅,趕緊轉過身,把頭扭到一邊,偷偷用手背擦了下眼角的淚水,然後回過頭,張開雙臂,把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一雙妻兒擁抱在懷中,並且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的保護他們母子。
床上的另一邊,小玲跟小當一直盯著這一家三口的相聚,小玲看的目不轉楮,特別是當她看到小球哥哥跟卓阿姨緊緊抱著,而且小球哥哥還喊卓阿姨為娘,好奇的抬起頭,朝小當問道,「小當哥哥,小球哥哥為什麼要喊卓阿姨叫娘,還有,娘是什麼東西呀?」
從小被人販子帶大的小玲根本不知道娘這個字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住在馬家村里,小家伙也經常听村里的小孩子說他們的娘怎以樣,怎麼打他們,當時小玲就很好奇,還專門找小當問過這個問題,小當隨便找了一個答案敷衍了她,這才讓小家伙沒在這個娘字上面繼續問問題。
小當沒有想到小玲現在又問這個問題了,抿了抿嘴,小小的臉龐看起來非常的嚴肅,「娘就是生我們的人,不過小玲妹妹,咱們沒有娘,見到幕姐姐了,也不可以向她問娘這件事情,知不知道。」
小玲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小當哥哥,愣了下,隨即用力點了下頭,應了一聲,「好,小玲不問幕姐姐這個。」
小球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心里非常的高興,抬頭往小當跟小玲這對好伙伴看了過來,心里迫不及待的想把這件好事情跟好伙伴們分享,「娘,你放開我,我要去跟小當哥哥還有小玲妹妹說我找到娘了。」
「好,娘放開你,你要小心點,別摔倒了。」現在劉詩晴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是寶貝的不行,恨不得現在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把兒子帶在自己身邊,不讓他遠離自己的視線。
小球向劉詩晴打了一個保證,然後滿心歡喜的跑到床的另一邊,高興的跟小當跟小玲說,「小當哥哥,小玲妹妹,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找到爹跟娘了,我也跟村子里的二狗頭他們一樣有爹跟娘了。」
小當面無表情的盯著笑的牙齒都露出的小球,拉住正要走向小球那邊的小玲,冷冷開口,「小球弟弟,找到爹跟娘就讓你這麼高興嗎?」
「當然高興了,有爹跟娘,以後我有人疼了,呵呵,小當哥哥,小玲妹妹,要不,我把我的爹跟娘也讓你們叫爹和娘,你們覺著怎麼樣?」小球笑著跟小當說道,小眼楮泛著興奮的亮光。
小當突然拉著小玲從床上站起,瞪著小球說,」我不要,你那麼想要爹和娘,你自己叫個夠吧,我跟小玲妹妹都不需要,你這個白眼狼,枉幕姐姐跟蕭大哥對你這麼好,他們真是疼錯你了,還有,你以後也叫我小當哥哥了,我沒有你這種兄弟。」丟下這句話,小當先跳下床,然後把床上的小玲抱了起來,兩人出了房間。
坐在床上的小球睜大眼楮,望著消失在房門口的小當跟小玲,眼眶淚水打轉,嘴里呢喃了幾句,「小當哥哥,小玲妹妹。你們別不要小球啊。」
在房間里守候著的劉詩晴跟卓西剛才一直聊著找到兒子後的喜悅心情,根本沒怎麼去听這三個小家伙的話,一直到小當突然對著小球大聲說話,兩口子這才轉頭望過來,還沒等他們听到些什麼,小當已經抱著小玲離開了房間,小球坐在床上扁著小嘴,要哭不敢哭的樣子。
劉詩晴一見兒子這個樣子,心疼死了,趕緊走到兒子身邊,「小球,你這是怎麼了,告訴娘親,誰惹你不高興了?」
小球抬頭看了一眼坐過來的爹跟娘,一說話,眼眶里含著的淚水就掉了下來,抽著鼻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嗚嗚,小,小當哥哥不,不理小球了,嗚嗚,小球不要小當哥哥不理小球,嗚嗚,小當哥哥。」說完,小球推開正要伸手抱他的劉詩晴,跳下床,往外面追去。
內院這邊,幕雪芸打扮好自己,抱著剛吃飽的兒子走出房間,身後還跟著臉色黑黑的蕭天風,小兩口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剛走到外院跟內院連接的一條走廊里,迎面就看到沒有穿外套,只穿著一件棉衣的兩個小家伙向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蕭天風,你去看看小當跟小玲怎麼了?怎麼連外套都沒穿就出來了,小心著涼了!」幕雪芸回過頭,朝身後跟著的蕭天風吩咐道。
蕭天風一听,拋下自己昨天晚上受到的氣,大步朝小當跟小玲他們這邊走來,攔住他們,見他們兩個冷得直發抖,瞪了他們二人一眼,彎腰把他們抱起來,「你們兩個搞什麼鬼,誰讓你們穿成這樣子跑出來的?風采她們呢,怎麼沒有幫你們穿衣服。」
兩個小家伙見他臉色這麼臭,兩個都老老實實的讓他抱著,目光往他們後面的幕雪芸望了過來,一直等到幕雪芸走過來了,兩個小家伙眼眶里才露出委屈的光芒,小玲看了一眼被幕雪芸抱著的小富兒,壓下想要幕雪芸抱的沖動,露出一幅勉為其難讓蕭天風抱的表情。
「你們兩個一大早來這里是為了找我跟你們的蕭哥哥嗎?」問完這個問題,幕雪芸回過頭,往前後兩邊望了一下,向年紀大一點的小當繼續問,「小當,小球弟弟呢,他怎麼沒有跟你們來?」
小當一听幕雪芸提起小球這兩個字,小小的臉龐緊緊繃成一團,氣呼呼的樣子,低下頭,就是不肯回答她這個問題,無論幕雪芸問多少遍,小家伙嘴巴就是硬,緊閉著。
蕭天風見小當這麼不給自己女人面子,心里一怒,抱著他的手掌輕輕朝小當一拍,擺出一張凶巴巴的臉孔朝小家伙教訓道,「小鬼,這麼沒有禮貌,沒有听到你幕姐姐問你話嗎?快點回答。」
小當斜眼看了下蕭天風,垂下眉,依舊閉緊著小嘴巴,不過眼眶里卻慢慢的出現了霧氣,在蕭天風另一邊的小玲看到小當哥哥要哭的樣子,小嘴巴也跟著扁了起來,揉著眼楮,可憐兮兮的跟蕭天風說,「蕭哥哥,你別罵小當哥哥,嗚嗚。」
「你在干什麼呢,有你這麼當大人的嗎,動不動就打人,再聰明的孩子也被你打傻了,把他們兩個放下來。」幕雪芸見兩個小家伙一個快要哭了,一個已經哭了,頓時沒好氣的給了蕭天風一個白眼,不客氣的罵了他一頓。
蕭天風回瞪了一眼她,一邊放下兩個小家伙,一邊替自己申冤,「我罵小家伙是為了誰呀,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幕雪芸沒有听他嘴里的嘀咕,她把懷中正在吹著口水泡泡的兒子放到他手上,並且再三叮囑道,「小心照顧兒子,別把他惹哭了。」
丟下這句話,幕雪芸蹲,拿出手帕往兩個小家伙的眼角邊擦了下,笑著說,「好了,別哭了,剛才蕭大哥不是故意凶你的,他是為了你好才這樣子對你的,好了,小當忘記幕姐姐以前跟你說過的話了?你是大哥哥,不可以隨便哭了,知不知道。」
小當抿了抿嘴,眨了眨眼楮,小腦袋用力點了下,糯糯的聲音響起,「嗯,小當知道了,小當不哭。」
小玲見小當沒有哭了,也跟著不哭了,這時,她見幕雪芸懷中沒有抱著小富兒,小玲小嘴一咧,馬上撲到幕雪芸懷抱中,嘴里甜甜的喊了句,「幕姐姐,抱抱。」
幕雪芸听見她可愛的童音,用手指月復輕輕點了下小家伙的鼻子,微笑著,應了一聲,「好,幕姐姐抱你。」說完,幕雪芸用右手托起小玲,輕輕的抱著她站起來。
小玲把腦袋畏到幕雪芸懷中,用力吸了下,香香的,好好聞,小家伙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抬頭看向幕雪芸,「幕姐姐,什麼是娘啊?」
小玲話剛落下,緊接著就響起了小當喝斥的聲音,「小玲妹妹。」小當氣呼呼的瞪著被幕雪芸抱著的小玲,小玲看見小當向她瞪過來的警告眼神,嚇了一跳,小手緊緊抓著幕雪芸的衣角,小嘴微扁,又準備哭了。
幕雪芸看了一眼氣呼呼瞪著小玲的小當,輕輕擰了下眉,輕聲問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還有小當,怎麼可以這麼凶對妹妹呢?你忘記以前姐姐怎麼教你的了嗎,要對弟弟妹妹好點。」
小當垂著眼眉,低下頭,低聲說了句,「對不起,幕姐姐,小當以後會改的。」
幕雪芸見他這麼自責的樣子,責備他的話講不出來,最後含在嘴里的責備話化成了句句安撫,「小當,姐姐不是罵你,姐姐只是教你,你知道嗎,剛才你就做得不太對了,妹妹年紀最小,你應該要好好哄她,而不是朝她大聲吼,明白嗎?」
小當點了下頭,聲音有點沙啞,應了一聲,「知道,我以後不會再對妹妹這樣子了,對不起,妹妹。」小當抬起頭,朝幕雪芸懷中的小玲真誠說了句抱歉。
時喘晴生希。「小當哥哥,小玲不生氣。」小玲甜甜的對著小當說道,說完,還給小當投來一道非常惹人喜愛的笑容,兩個小家伙剛才還要哭不哭的樣子,現在又變和好了,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笑得非常開心。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跟在小當他們身後的小球終于跑過來了,跑得氣喘吁吁,「小當哥哥,小玲妹妹,你們別丟下小球。」1d7WP。
正在跟小玲笑著的小當听到小球這道聲音,側頭一看,見到他越來越近的身影,小家伙的眉毛緊緊蹙成一團,走到幕雪芸旁邊,一只手緊緊抓著幕雪芸衣服,小臉嚴肅極了,認真盯著向這邊走來的小球。
「小球,你怎麼跑得這麼急,快喘喘氣,別著急啊。」幕雪芸扶住搖搖晃晃跑過來的小球,笑著安慰道,順便伸出一只手在小球的後背上拍了下幾,幫他順順氣。
「謝謝幕姐姐。」小球見幕雪芸幫自己拍著後背,揚起甜甜的笑容,然後才走到小當這邊,輕輕伸出小手,拉了拉面無表情的小當,小聲喊了句,「小當哥哥,你怎麼不理小球了,你別不理小球好不好?」說完,小家伙聲音都有點哽咽了,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幕雪芸看見他們兩個鬧別扭的樣子,抿嘴笑了笑,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了?小球惹小當哥哥生氣了嗎?」
她話剛落下,抱著幕雪芸脖子的小玲突然把嘴巴往她耳邊移近,小聲報告,「幕姐姐,小玲告訴你,小當哥哥生小球的哥哥氣了,小球哥哥有爹跟娘了,不要我跟小當哥哥了,幕姐姐,爹跟娘是干什麼的,好吃嗎?」
幕雪芸看著天真可愛的小玲愣了下,隨即從嘴角扯出一朵笑容朝小丫頭笑了笑,「爹跟娘不可以吃的,他們是疼孩子的。」跟小玲解釋完,幕雪芸低下頭,看了一眼身邊你拉我扯的兩個小家伙,模了模他們的頭頂。
「小當,小球找到父母,咱們應該替他高興啊,你怎麼不高興了呢?」幕雪芸望著抿緊著小嘴,一言不發盯著小球的小當說道。
小當听到她這句話,小嘴抿緊的更加緊,小手更加緊緊的抓住幕雪芸衣角,垂下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小當替小球弟弟高興,小當也難過,小球弟弟要是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了,以後就不能跟我們繼續住在一塊了,我舍不得小球弟弟。」說完,小當把整張臉都埋到了幕雪芸大腿上,嗚嗚的哭著。
「小當哥哥,你別哭,嗚嗚,你一哭,小球也想哭,大不了我不要爹和娘了,我跟小當哥哥在一塊,永遠都不分開。」小球一听小當哭了,小嘴微扁,拉著小當的手臂搖晃著,求他不要哭,並且還表示他不要剛認下的父母了。
剛好這時,卓西跟劉詩晴也走近這邊,也听到小球那句說不要跟他們兩個相聚的話,說實在話,听到自己找了兩年的兒子居然不願意跟自己相認,夫妻倆不難過那是真的,不過一想到兒子跟自己離了兩年,不跟自己也是真的。
卓西牽著妻子劉詩晴過來時,目光跟一邊的蕭天風相視,他朝面無表情的蕭天風點了下頭,然後扶著妻子走到兒子小球這邊,劉詩晴朝幕雪芸微微一笑,想到眼前這個女子是救了自己兒子一命的大恩人,她就恨不得給幕雪芸磕幾個響頭。
正當她要跪下來時,幕雪芸眼尖的看到,趕緊走上前攔了下來,並且不太贊同的問她,「卓嫂子,你這是干什麼?」
劉詩晴望著幕雪芸說,「蕭妹子,我要感謝你,要不是你當初把小球救下來,恐怕他現在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也許我這輩子都不能再見到他了,你不知道,這兩年來,為了這個兒子,我r夜哭泣自責,怪自己沒有把他看好,才讓他丟失,好幾回都差點把眼楮哭瞎了。」
說起以前的心酸事,劉詩晴就忍不住眼眶發酸。
「這也算是我跟小球的緣份,要不是那天他躺在我家馬車下面,我也不可能救到他,不過現在你們一家三口終于團聚了,這件事情是好的,以後好好的看著他,別讓他再丟了。」幕雪芸看著以淚洗面的劉詩晴,在心里感嘆了句,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這個世上,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
劉詩晴听到幕雪芸這句話,吸了下鼻子,趕緊用手背擦了下眼角的淚水,應道,「會的,我會的,這次我一定會好好的守著他,絕對不會讓他再從我身邊丟失了。」兒子丟失兩年的痛苦滋味她已經嘗夠了,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犯兩年前的錯了。
大人這邊歡喜的哭泣著,至于小孩子這一塊,小球一直小心翼翼的討好著小當,生怕小當等會兒又跟剛才一樣不理自己了,就連劉詩晴來到這邊,小球也沒過去喊人。
劉詩晴眼角余光往小家伙這邊望了一眼,看見兒子根本沒有看自己這邊一眼,劉詩晴眼里流露出淡淡的難過,雖然她極力忍住眸中傷心,但還是被幕雪芸察覺到,順著她的目光看過來,幕雪芸知道了她傷心什麼。
「小球,過來姐姐這邊,這位是誰啊?」幕雪芸向一邊的小球招手,指著旁邊站著的劉詩晴問他。
小家伙听到她聲音,停下跟小當的講話,不過剛才的講話當中,大多數都是這個小家伙在講,小當則是一幅被逼著听的表情,小球回過頭往幕雪芸這邊望過來,順著幕雪芸手指的方向看到劉詩晴,小家伙眼楮亮了下,隨即又黯淡了不少,並且還一臉小心翼翼的朝小當偷偷望了幾下。
幕雪芸看他這個小樣子,抿嘴笑了笑,把他拉過來,推到劉詩晴身邊,「她是你娘啊,你以前不是跟幕姐姐說過想要自己的娘嗎,現在找到了,你為什麼不叫啊?嗯?」幕雪芸盯著他問。
小家伙抬頭看了一眼盯著他微笑的劉詩晴,迅速低下頭,扭絞著兩只手,就是不肯喊人,劉詩晴見狀,心里不忍這樣逼著小球喊自己,于是向幕雪芸說,「蕭妹子,算了,小球不喊就不喊吧,只要我找到他就行了,我相信只要我跟他多相處,他一定會認我的。」
小球是卓西夫婦兒子的事情在吃早飯的時候被宣布了出來,蕭家的人听到這件消息,一個個臉上露出真心高興的笑容,都替小球跟卓西夫婦高興。
飯桌上有說有笑的,吃到一半的時候,卓西張嘴宣布了一條要過幾天回去的消息,頓時飯桌上安靜了下來,大家心里都明白,卓西夫婦要離開,小球勢必也要跟他們一塊走的。
「我吃飽了,我去院子里打打拳。」小當在眾人情緒低落的時候把手上的筷子放到桌面上,跟大家說了這句話,然後跳下凳子,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飯廳。
小球一見小當離開,也跟著放下筷子,丟出同樣的話,不顧劉詩晴的招呼,跟在小當後面追了上去。飯廳里一下子走了兩個小家伙,大家望了一眼那兩個空空的位子,心里都有點堵堵的。
最後還是蕭天風第一個開口,「事情辦完了嗎?」他雖然沒有抬頭,不過明眼人都能听出他這句話是在問誰。
卓西馬上應道,「我這次出來就是為了買糧食回鳳凰山,前天我收到我那些兄弟傳來的信,他們這兩天就會到這里,到那時,我們在縣里買了糧食,就直接回鳳凰山,這段日子謝謝你們的照顧,哪天你們有空了,可以來鳳凰山來玩,不過你們放心,鳳凰山並不像大家傳的那麼恐怕,它跟這里的山一樣,那里的人也是老實的老百姓。」
「那小球你們準備帶回去嗎?」幕雪芸望著劉詩晴問道,雖然這個答案肯定是要帶回去的,不過她還是有點私心,希望他們可不可以讓小球在蕭家多呆一會兒。
劉詩晴投來一道歉意的眼神望向幕雪芸,「蕭妹子,對不起,我知道你舍不得小球,可是我們也沒有辦法,我跟西哥跟小球兩年沒見過面了,現在好不容易認回他,我現在恨不得天天跟他呆在一塊。」
「我知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幕雪芸拍了拍她激動的雙手,投了一道明白的眼神給她。
這邊商量著離開的事情,在院子里這邊,小當跑到院子里,拿起暗一他們給他們兩個削的假木劍,嗖嗖的亂劃著,有好幾次差點沒站穩,整個身子都要倒下來。
追上來的小球站在小當身後,小聲喊了句,「小當哥哥。」小球望著小當用力使劍的樣子,心里有點怕怕的,從今天他認了爹和娘之後,小當哥哥就一直不跟他說話,無論他怎麼討好小當哥哥,小當哥哥就是不肯看他一眼。
比劃了好一會兒,小當比劃累了,用力扔下手上的劍,轉過身瞪了一眼後面站著的小球,沖他吼道,「你走吧,跟你爹和娘回去吧,你走了之後,你會把我們忘記,我們也一定會把你忘記的。」
小球身子一抖,眼眶里立即凝聚著許多霧氣,抽著鼻子,聲音哽咽的又喊了句「小當哥哥,小球不會忘記你們的,永遠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