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當看著哭著鼻子的小球,看了許久,最後他那張倔強的小臉上慢慢變松,眼眶也紅紅的,突然,他大步走到小球這邊,小手臂一伸,用力抱緊著哭泣著的小球,兩人都抽著鼻子,小當斷斷續續的說,「小球,我舍不得你,你認了爹跟娘,一定會跟他們離開蕭家,以後我們就不能像現在這樣,每天見面了,嗚嗚。愛睍蓴璩」
兩小兄弟就這樣抱著彼此哭著,當幕雪芸跟劉詩晴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他們兩人相擁的畫面,她們兩個擔心這兩個小家伙又會像不久前那樣鬧別扭,于是相約著走過來這邊看一看。
兩人走過來的動靜讓相擁哭泣的兩個小家伙耳尖听到了,兩人哭紅著眼眶轉過頭來,看到她們兩個,小家伙們的臉上都露出不好意思的紅暈,兩人異口同聲的朝幕雪芸喊了句,「幕姐姐。」
小當目光又望向幕雪芸旁邊的劉詩晴,又喊了句,「卓阿姨。」
幕雪芸跟劉詩晴都同時應了一聲,這時,劉詩晴的目光開始往小球這邊看過來,心里有點緊張的等著,心想,等會兒小球會不會喊她娘呢,想著這個,劉詩晴握緊著白希的手,目光緊緊盯著小球的嘴唇。
時間像是過了好久似的,久到劉詩晴覺著自己像是等了幾十年一般,就在她以為兒子小球不會喊自己娘親時,一道久違兩年的娘親這兩個字終于從小球嘴中喊了出來,小家伙兩年後第一次喊,有點嘴生,別別扭扭的喊道。
劉詩晴一听到小球喊自己娘親,整個人怔了好一會兒,後來要不是幕雪芸推了她一下,恐怕她不知道要傻站多久才會清醒過來,一回過神來的劉詩晴眼眶里全是淚水,大步走到小球跟前,手臂一伸,緊緊抱著小家伙,聲音哽咽道,「唉,娘的小球,娘終于又听到你喊娘了。」
小球被劉詩晴緊緊抱著,小家伙從一開始的不適到後面的回抱,到了後來,小家伙嘴里一直沖劉詩晴喊著娘親,似乎想把這兩年來沒有叫過的機會趁現在都補償回來。
站在他們身後的幕雪芸跟小當看到這對母子倆的相認,兩人都打從心里替他們高興,就連剛才還在跟小球鬧脾氣的小當也忍不住眼眶紅了紅,小家伙不想讓大家看到他這個脆弱的一面,把頭扭到身後去,不讓人看見他眼眶紅的證據。
一直注意著他這邊的幕雪芸自然看到了他這個別扭動作,抿嘴笑了笑,幕雪芸邁起腳步,朝他這邊走了過來,把年僅只有五歲的小當擁在懷中,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小家伙,小小年紀居然就有這麼悶騷的一面,長大還了得,感動了就感動了貝,藏什麼啊。」
扭過頭的小當沒想到幕雪芸會突然過來抱自己,甚至還發現了自己剛才的動作,他一臉驚訝的回過頭看向幕雪芸,小臉紅了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吞吞吐吐回答,「幕姐姐,這,這件事情,你別,你別告訴小球弟弟和小玲妹妹好不好?我不想讓他們笑話我。」
「傻瓜,他們怎麼會笑話你呢。」剛說完,幕雪芸看到小當一臉緊張的盯著她,等著她答應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幕雪芸伸手點了下他小巧的鼻子,答應道,「好吧,幕姐姐答應你了,不把你哭的這件事情說出去。」
剛開始听到幕雪芸說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小當還高興了一下,隨即又听到她說自己哭了,小臉上的笑容慢慢一點一點消失,換上了羞赫的紅暈,把整個頭都埋到了幕雪芸懷中,不肯出來見人了。
听到了兒子叫自己娘親,劉詩晴馬上抱著小球去了前院,把這個好消息跟卓西一說,卓西一听兒子居然叫妻子娘親,卻沒有叫自己,于是不服氣,大手輕輕抱起小球,輕聲哄小球喊他爹,小球看著一直哄自己的卓西,小臉紅紅的,糯糯的喊了句,「爹。」高興的卓西差點喜極而泣。
快樂的日子總是很快就過去的,第二天,來接卓西的人來到了蕭家門口,二十個人,一個個莊稼人的打扮,如果不是卓西夫婦事先跟大家講過他們這些人的經歷,恐怕真的沒有人會認為這些人以前真的當過土匪。
猴三,上次跟卓西一塊被天麻他們抓住過的,這次也過來了,一來到蕭家,就跟來他自己家似的,看到蕭家人很熱情的打了一聲招呼,特別是看到天麻等人,猴三完全沒有看到天麻他們的黑臉,攬著人家的肩膀,跟天麻稱兄道弟的。
家里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肉肯定是不夠吃的,突然去縣里買也來不及了,因為這些人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最後蕭天風大手一揮,讓暗一他們帶幾個人去山上打點獵物回來加菜好了,這些日子大家都忙著自己手上的事情,都很少去山上打獵物了,歇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估計里面的獵物又多了。
果然,在天剛黑起來的時候,上山打獵物的天麻他們一人拿著一只獵物,野雞,野兔,野獐子,還有一頭半大不小的野豬抬了回來。
家里的女人看到他們這才上山一個時辰,居然就打了這麼多獵物回來,一個個在身邊吹噓,還是會武功好啊,不怕餓死,想吃肉的時候還可以隨時吃。
廚房里,大家忙得團團轉,幾十吃的晚飯,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出來的,吳媽媽帶著紫月等人在廚房里燒火,切肉,燒菜的忙活,這時,廚房院子門口,天麻手上拿著一束野花站著,左腿剛邁起一步,突然又退了回來,退退進進的來回弄了好幾遍,讓站在他身後的幕雪芸看著直蹙眉頭。
最後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出聲喊了句,「天麻,你在這里干什麼?」
站在前面的天麻听到幕雪芸這道聲音,嚇了一跳,放在胸前的花束下意識的往身後藏,只是他忘記了幕雪芸此時就站在他身後,他這一藏,赤「果」祼的把花束放在了幕雪芸眼前,讓她光明正大的看了個夠,一看到這束花,幕雪芸抬頭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天麻。
「夫,夫人。」天麻轉過身,看了一眼被幕雪芸看到的花束,擰了下眉,小聲的朝幕雪芸喊了句。
幕雪芸看了一眼他重新放到身後的花束,「天麻,你在這里干什麼?還有,你手上的花是用來干什麼的?拿來廚房燒火的嗎,不過你這束花是生的,也燒不著啊。」幕雪芸一幅明知故問的樣子,盯著他。
天麻立即抬起頭跟她解釋,「夫人,這束花不是用來燒花的,它是我特意從山上采回來的,我,我是想,想把它,把它送給紫月。」解釋完,天麻重新低下頭,這一低,他頭都快要跟脖子粘在一塊了。
幕雪芸臉上一片平靜的听完他這個答案,其實早在她看到他手上這束花的時候,她就知道他這束花是要送給誰的,她剛才這麼問,其實也是想探探看,他會不會老實講出來。
「天麻,我記得在王府的時候,你好像喜歡小萊的吧,現在你又給紫月送花,夫人我搞不明白你這是在唱哪出?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傷害紫月,夫人我可是不會答應的。」幕雪芸指著他,表情非常嚴肅的對他說道。
天麻苦笑一下,「夫人,我以前是喜歡小萊,不過人家現在都已經跟府里的一位小廝成親了,我還記掛著她干什麼。」說到這,天麻就想起一個月前收到京城的信,信是小萊寫給他的,信上說郁管事給她安排了一門親事,再過半個月就要成親了,還叫他不要怪她。
幕雪芸愣了下,她萬萬沒有想到小萊居然成親了,當初在王府的時候,她可是看出他們兩個是郎有情妹有意的,怎麼才分開一年,他們居然就弄成這幅樣子了,難道異地戀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都不會長久嗎?
從他們來到馬家村住下來之後,幕雪芸就再也沒有听過京城王府那邊的事情了,剛開始是因為她懷著孕,蕭天風不準她管那些繁鎖的事情,後面蕭天風又把京城里的事情都攬在他自己的身上,根本不用她去操心。
「原來小萊都成親了,其實說起來這事還怪我跟王爺,要不是我們非要出京城,你跟小萊就不會隔這麼遠,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一面,她也不會嫁給別的男人了。」幕雪芸拍了拍天麻聳拉的肩膀,出聲道。
天麻用手抹了下臉龐,臉上重新換上一張笑臉,抬頭看向幕雪芸,「天麻能夠跟著主子就是天麻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了,這件事情不怪任何人,要怪就怪天麻跟小萊沒有緣分,其實她成親了也好,以後她也有人疼了。」
幕雪芸看了一眼微笑著的天麻,愣了一會兒之後,她突然想起她要跟天麻談論的是他為什麼要送紫月花的事情,想到自己的糊涂,幕雪芸用力搖了搖頭,擺出一張認真的臉龐看向天麻,很嚴肅的問,「天麻,現在我不跟你談小萊的事情,我現在要問你,你為什麼要給紫月送花,難道就因為小萊成親了,你現在沒有人喜歡,就想泡我家紫月嗎?」
「泡?夫人,我沒有泡紫月啊,紫月不是在廚房里嗎?我怎麼可能拿她來泡呢?」天麻听到這個令他陌生的字,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隨即自己腦補了下,以為幕雪芸說的這個泡是泡茶的泡,于是很緊張的跟幕雪芸解釋,他沒有去泡紫月。
幕雪芸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不過現在她沒有精力去跟他解釋這個泡不是他認為的那個意思,幕雪芸無奈的嘆了口氣,擺了一個讓他住嘴的姿勢,等他停下來了,她才繼續說,「我問你,你現在對紫月是什麼意思,是認真的,還是想填被小萊成親了讓你內心空寂的心?」
天麻一听幕雪芸這句話,立即站好,很認真的朝她回答,「夫人,我是認真的,紫月是個好姑娘,天麻,想,想請夫人可以把紫月許配給天麻。」說完,天麻一張硬漢般的臉立馬通紅了,喘著大氣。
幕雪芸看見他這個樣子,低頭偷偷笑了笑,笑完之後,抬頭,目光剛好看到站在院子中間發呆的紫月,她故意咳了下,跟他說,「我同不同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紫月,如果她同意的話,我可以馬上讓你們兩個成親。」說完,幕雪芸朝天麻使了個眼角。
半知半解的天麻接到幕雪芸提示的眼神,眼中閃過疑問,緩緩轉過身,看到站在院中間的紫月時,剛毅的臉龐嗖的一聲紅通通的,腳步還往後退了幾步,望著眼眶通紅的紫月,天麻結結巴巴的喊了句,「紫月,你,你在這里多久了?」
「剛來,不過也听到你最後跟小姐說的那句話了。」紫月伸出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哽咽的回答,她真的沒有想到天麻居然會喜歡自己,這種被餡餅砸中的感覺讓她覺著有點暈乎乎的,有點不太真實。
天麻伸手模了模自己後腦勺,低下頭不好意思極了,他剛才跟夫人說的話居然被她听見了,想到這,天麻一咬牙,心一橫,既然事情都被她知道了,那他就趁這勝追擊,深呼吸了幾口氣,天麻握緊著拳頭抬起頭,望向紫月這邊,一句一字說,「紫月,我,我,我喜歡你,你呢?」
紫月臉一紅,玩著手指,低下頭,羞赫的說,「我也喜歡你。」
天麻一听她這句回答,臉上全是笑容,什麼也沒顧,大步跑了進來,長臂一伸,抱著紫月的腰,把她抱了起來,嘴角咧著,傻呼呼的樣子。
紫月緊緊抓著他肩膀,臉又紅又臊得慌,特別是當她看到廚房里做飯的吳媽媽她們都走了出來,更是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以後都不想出來見人了,她一臉害羞的低下頭,握著個小拳頭錘了下天麻肩膀,「干什麼呢,她們都在看著呢,快把我給放下來。」
天麻笑呵呵的把懷抱中的紫月放了下來,不是紫月剛才把他錘疼了,而是他不想讓懷中的女人對著大家不好意思,這才答應把她放下來,放下紫月之後,天麻回過頭沖站在廚房門口的吳媽媽親切的喊了句,「吳媽媽,多謝你以前那麼照顧紫月,以後我也會像紫月一樣,好好的照顧你。」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吳媽媽听天麻說以後會像紫月一樣好好照顧自己,頓時被他這句話給弄懵了,望著紫月不解的問道。
紫月推了下緊緊粘著她的天麻,丟了一個白眼給他,然後邁起腳步朝吳媽媽他們這邊走過來,站到吳媽媽右邊,拉著吳媽媽的手,紫月一臉害羞的把嘴巴湊到吳媽媽耳朵邊,嘰哩咕嚕不知道講了些什麼,不一會兒,吳媽媽整張臉都笑開了,嘴里一直應著,「好,好,好啊,太好了。」
天麻見吳媽媽一直盯著自己笑,雖然不知道紫月說了什麼,不過他看到吳媽媽盯著他的眼神好像很和藹的樣子,心里認定紫月一定是在吳媽媽面前替自己說好話了,想到這,他心里就忍不住飄了起來,自己認的女人就是好,還沒跟自己成親,就知道向著自己了。
紫月跟天麻這件喜事也算是把蕭家因為小球即將要離開的憂愁給打消了不少,兩天之後,卓西跟劉詩晴帶著哭紅了眼眶的小球離開了蕭家,當天,幕雪芸,小當跟小玲三人都哭慘了,特別是兩個小家伙,拉著小球的手臂硬是不肯讓他走,後來還是大人們好好哄了一頓,幕雪芸還跟小當和小玲保證,等過段日子,帶他們去鳳凰山找小球,兩個小家伙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小球的手臂。
小球離開了,蕭家的氣氛一連好幾天都很不好,大家臉上都沒有了笑容,吃飯的時候,吳媽媽他們還會擺出小球吃的碗筷出來,後面才想起小球離開了蕭家,像這種事情,蕭家這幾天經常發生。
一直到小球離開蕭家五天後,蕭家所有人才算是慢慢接受了小球離開蕭家的事實,小當跟小玲也慢慢的習慣了小球不在蕭家了,兩個小家伙變得更粘幕雪芸了。
很快日子就到了縣里瑜珈館即然開業的日子,在蕭家練習瑜珈的五個婦人也瘦身成功了,她們的這個變化讓幾個村的人都大吃一驚,紛紛向她們詢問她們這段日子究竟是吃什麼做什麼了,怎麼變化這麼大之類的問題。
不過這五個人都是事先跟幕雪芸簽好了契約,不可以把這事往外說的,所以當所有人都好奇的問她們時,她們一致的回答都是微笑,然後搖頭說不知道。
四月份,縣里在黎明升起的那瞬間,一道響亮的鞭炮聲打響了,把縣里正在睡夢中的百姓們都吵醒了,一大早,除了鞭炮聲響過外,緊接著沒過多久,又響起了鑼鼓喧天和舞獅子的身影,不一會兒,大人被家里孩子吵著要來看,于是大家都手牽著孩子向前擠進來觀看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大家走近來一看,這才發現這間鋪子居然是這幾個月一直在裝修的神秘鋪子,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摒著呼吸,等著鋪子門口那塊被紅布遮著的牌匾上的字,看看這間鋪子究竟是干什麼的。
今天過來主持鋪子開張的是胡三,為了今天這個偉大的時刻,他可是盼了好幾個月了,在這個縣里呆了這麼多年,他終于有翻身的日子了,今天的他一身新衣服,頭發梳得發亮,滿臉的笑容,盡心盡力的招呼著來參加鋪子開業的客人們。
「各位,請各位靜一下,今天是我們鋪子開業的第一天,我知道大家一定非好奇這間鋪子到底是干什麼的,不過現在我先不告訴大家,等會兒你們看完了我們要給大家看的之後,就會明白我們這間鋪子是干什麼的了。」胡三也是個老殲商了,知道怎樣去抓住顧客的好奇心。
人群里,大家一听他這句話,一個個開始在私下里討論這間鋪子到底是干什麼的,有人猜是賣水果的,因為他們有人看到里面的人正在做架子,肯定是用來放水果的,還有人猜這間鋪子是賣小吃的,一時之間,人群里猜賣什麼的都有。
此時,混在人群中的幕雪芸听到身邊這些人的討論,嘴角彎了彎,心情極好,就連跟在她身邊的小當跟小玲這兩個小家伙也被幕雪芸身上散發出來的好心情給感染,兩張小臉上盡是甜甜的笑容。
在熱鬧鋪子的對面酒樓里,耶律華帶著兩個弟弟妹妹在一間雅間里坐著品茶吃小點,突然听到對面傳來又是放鞭炮又是舞獅子的動靜,硬是把耶律橫跟耶律鳳這對兄弟的好奇心給吸了過去。
「二哥,我們過去看看吧,那里看起來好像很熱鬧的樣子,我們去看看,好不好?」耶律鳳雙手合著拳頭,樣子非常可憐的向坐在桌子一邊,靜靜喝著茶的耶律華苦苦哀求道。
終于喝完了一杯茶的耶律華一幅慵懶的樣子,緩緩抬頭望向自己這兩位童心未泯的弟弟妹妹,嘆了口氣,「要去可以,不過你們要答應我,去了那里不準給我惹事,你們想想這些天你們在這里給我惹了多少事,為了給你們兩個擦,我都快要忙死了,要是不能保證等會兒乖乖站著看,你們就給我呆在這里,哪都不準出去。」
耶律華想到這些天自己在兩個弟弟妹妹身後幫他們解決麻煩,他現在就是一個頭兩個大,一下子沒看住他們兩個,轉身就給他惹了一身的麻煩回來,一會兒不是跟人打架,一會兒就是把人的東西給弄壞了。
耶華橫兩兄妹听到自家二哥這句話,兄妹倆不好意思的模著自己鼻子,向耶律華尷尬的笑了笑,笑完之後,耶律橫拍著自己胸脯跟二哥耶律華保證,「二哥,我跟四妹跟你保證,等會兒去到那里,絕對不會給你惹麻煩,行不行?」
「你的保證早就不值錢了,從來到大流朝,你們兩個給我丟了多少個保證過來,哪一次你們有完成過,幸好這次是我陪著你們兩個來大流朝,要是讓大哥來,看他不把你們的腿打斷。」耶律華听到三弟耶律橫這句話,丟了一個白眼過來,沒好氣的跟這個對著他嘻皮笑臉的三弟說道。
耶律橫跟耶律鳳一听二哥耶律華提起遠在周國的大哥,兄妹倆身子一抖,兩雙眸中不禁浮出了絲絲的懼意,除了他們最親的人知道他們兩個平時天不怕地不怕,還經常惹禍,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人可以管束他們,其實並不是這樣,他們兩個也是有怕的人,這個就是他們的大哥,耶律才。
耶律華看到兩個弟弟妹妹臉上的懼意,抿嘴低頭偷偷一笑,心想,看來要震住這兩個愛惹事生非的弟弟妹妹,還是大哥的威嚴大啊,想到這,耶律華故意咳了一聲,看了一眼不敢說話的弟弟妹妹,開口說,「你們兩個不是要出去看熱鬧嗎,怎麼著,不想去了嗎?」
本來還情緒非常低落的耶律橫跟耶律鳳一听到這句話,垂著的腦袋突然抬了起來,雙眼發亮的望著耶律華,耶律風更是直呼著夸贊耶律華的好話,撲到他身邊緊緊拉著他手臂,高呼著,「二哥,我就知道你對我跟三哥是最好的了。」
耶律華看到又在跟自己撒嬌的妹妹,不客氣的伸手戳了戳她額頭,語氣中帶著絲絲寵溺,說,「別給我撒嬌,剛才是誰在低聲我是講不兄妹情的?」
「是三哥說的,我沒有說。」剛才听到二哥耶律華拿大哥壓自己,耶律鳳一時氣不過,一個人偷偷的在一邊嘀咕著罵了一遍耶律華,她沒想到她都這麼小說罵了,這個二哥的耳朵居然還這麼靈,這樣都能听到了,為了等會兒能夠出去看熱鬧,耶律鳳很沒有義氣的把這個黑鍋丟給了三哥耶律橫。
耶律橫听到四妹耶律鳳這句栽髒,撇了撇嘴,打算這次就放過這個小妹了,不過他知道依二哥這麼聰明的人,是不會被小妹這個鬼計給蒙騙的。
兩兄妹得到可以出去看熱鬧的赫令,兩人就像是剛被放出籠子的小雞一樣,一眨眼時間就飛奔到了對面有熱鬧的地方,本來耶律華想繼續在酒樓這邊喝茶的,可是一看到兩個弟弟妹妹這種樣子,心里又有點擔心這兩個家伙會不會又給他惹出什麼麻煩來,嘆口氣,耶律華一口喝盡手上杯子里的最後茶水,在桌上丟了一錠銀子,轉身走了出去。
外面,耶律橫跟耶律鳳看到這間店居然搞得這麼特別,兄妹倆都睜大著眼楮往前面擠,伸長著脖子往前面看,但是這間店里因為舞獅子這個活動,幾乎把縣里所有的人都招過來了,密密麻麻的,從店門口排到了街口了,大家都想往前擠,都想看一下這難得一見的舞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