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訓妃成癮 第123章 關在房間內

作者 ︰ 李燕LIYAN

莫逸風隱隱低嘆一聲,轉眸讓下人拿來了早膳。愛睍蓴璩他倒是越發清楚她的喜好,看著眼前的食物,若影的胃口也開了。

「以後無論有多急的事情,早膳也不能忘了。」他將清粥微微吹涼了幾分後連同湯匙遞到了若影面前。

若影接過湯匙後微微一愣,難得他還記得她喝粥喜用湯匙不喜用筷。有時候人若是沒有比較,似乎煩惱也會少些。若是她能自欺欺人,或許就會安于現狀了。

垂頭顧自喝著清粥,莫逸風會時不時地給她夾些菜,她也十分自然地吃了,因為平日里他也是這般對她,所以她也沒有太過驚訝。

用過早膳後正準備起身,莫逸風卻突然開了口︰「你的武功是從哪里學來的?膣」

若影回頭看向他,指尖驟然一緊,視線落在天際,聲音仿佛飄向了遠方︰「以後都不會再用了。」

她很清楚,只要冰蚊針不取出,她此生都無法用武功了,而若是冰蚊針不取出,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多久。

莫逸風見她不再說下去,眸色漸漸黯淡︰「影兒,你我已是夫妻,難道到現在你也不願對我坦誠嗎?你寧願將心里的事情告訴別人也不願與我說嗎?蝮」

若影回眸看向他,略有錯愕卻稍縱即逝,並沒有解釋,轉而垂眸低笑︰「你又何嘗與我坦誠過?你的秘密我又知道多少?你不也是寧願與別人商議也不願對我透露只字片語嗎?」越是這般說著,心底越是苦澀起來,「既然你自己也做不到坦誠相對,又何必讓我盡數告知呢?」

莫逸風沉默不語,若影也沒再說下去,起身便要往外走。

「影兒!」莫逸風急忙上前拉住了她,站在她面前不讓她離開。

紫秋微微沉思,不動聲色地退身下去了。

若影沒有開口,只等著莫逸風接下去的話。

「文碩郡主來找我,是因為她查出了當時我們去江雁鎮時遇到的刺客是誰所派,我一直以為是父皇,沒想到其中殺我的人是四弟所派。」莫逸風坦誠相告,只希望她能相信。

若影卻只是淡淡一笑,而後道︰「那麼那些殺我的人呢?」

莫逸風一怔,垂眸猜測︰「應該也是四弟的人,只是為了阻止我們去江雁鎮調查當年的真相。」

若影揚眸看他,似要將他看穿,雖然看不出他有一絲一毫包庇柳毓璃的神色,可是他終是沒有懷疑過她不是嗎?

「若是你死了,就自然失去了主線,莫逸蕭又何必多此一舉來殺我?他有這麼恨我嗎?不希望我存在的人難道是他嗎?」若影一瞬不瞬地睨著莫逸風,不放過他的一絲神色變化。

莫逸風的神色果然微微一僵,抿了抿唇道︰「你在懷疑毓璃?」

不是懷疑,是肯定。自從她知道柳毓璃隱瞞了會水性會武功的真相,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而那日有一些殺手分明就是沖著她來的,遠處射來的暗箭也是對著她的,只是莫逸風幫她擋了而已。

她覺得再說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揮開了他的手後想要繞過他往外走,可是莫逸風卻突然扣住她的雙肩轉過她的身子,微微俯首一瞬不瞬地凝著她︰「我會派人去查。」

若影一愣︰「你……去查柳毓璃?你相信我?」也不知為何,僅僅是他這般平淡的一句話,她的雙眼卻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氣。

莫逸風望著她微微腥紅的眼眸,心頭一緊,伸手將她攬進懷中,低低應了一聲︰「嗯。」

若影最終還是出了門,而莫逸風也沒有攔她,可是在莫逸風說相信她的那一刻,她出門找莫逸謹的原因也變得不同。一開始是因為莫逸風不相信她,所以她才詢問莫逸謹關于冰蚊針一事,而現在卻是因為莫逸風相信了她,她便更不想讓他知道她中了冰蚊針,只因為怕他擔憂。

來到二王府,莫逸謹也正要出門,見若影前來很是詫異,愣忡過後卻是笑彎了眉眼︰「影兒!你怎麼來了?還真是稀客。」

若影笑言︰「來看看二哥的王府啊,許久沒來都快忘了。」

莫逸謹的笑容一斂,轉瞬間泄了氣︰「看王府……不是來看我的嗎?」

若影掩嘴莞爾笑起,轉頭對紫秋道︰「你回去吧,我已經到了二爺這里,不會有什麼事了。」

紫秋一怔,若影分明就是想要支開她,她豈會不知?

莫逸謹帶著若影進了王府,兩人並肩在園中走著,垂眸看向一旁的若影,莫逸謹淡淡勾唇,也同時斂去了平日里的桀驁不馴,如今他們的身份都變了,可是她卻依舊如往常一樣喚他二哥,與他的相處也同往常一樣自然無顧忌,僅僅這般就夠了。

「二哥剛才是要去哪兒?」若影轉眸問他。

莫逸謹眸光一閃,訕訕一笑︰「今日父皇也沒安排什麼差事,就想出去晃悠一下,沒想到你過來了,若是你再晚點過來或者我早點出門,就踫不到面了,所以說我們還是有緣的不是嗎?」

他當然不會告訴她,他出門是要去清祿書院,目的不過是為了能遇到她而已。畢竟她已經嫁給莫逸風了,若是他再常去三王府找她,莫逸風的眼神都能將他殺死。

記得上一次他去三王府,與莫逸風談完事情後不過是開口想問問為何不見影兒,可誰知「影兒」兩個字剛開口,莫逸風突然說︰「還在睡,有事可以與我說,我幫二哥轉達。」隱約帶著絲絲警告和挑釁。

想起來還真是郁悶,在莫逸風的話音落下之後他就整個人都泄了氣,低低地回了一句「沒事」。不過今日若影來找他,莫逸風難道不知道?若是他知道的話又怎會允許?還是他已經全然放心了?

若影聞言卻是扯了扯唇,她不過是問他去哪兒,用得著說這麼一大通嗎?

不過想來也的確是緣分,當初失憶之時他並沒有因此而將她別樣看待,反而對她十分照顧。思及此,她彎唇一笑︰「是啊,無緣又怎會相識?」

沉思中的莫逸謹因為若影的話而驟然斂回思緒,轉眸朝她看去,見她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腳尖,分明就是心里藏著事。「找我有事?」莫逸謹本想與她靜靜地再處一會兒,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多,可是見她如此,他終究還是不忍心的。

若影微微錯愕地抬眸看向他,而後卻是了然,他畢竟也是皇族中人,是莫逸風的兄長,又豈會沒有洞察力,而她在他面前也甚少隱藏心中之事,他自然是一眼明了。

緩緩頓住了腳步,她抬眸看向莫逸謹︰「二哥知不知道有一種暗器叫冰蚊針?」

莫逸謹擰眉想了想︰「好像曾經听說過,那種針縴細如絲,卻能刺透身體,平日里纏在腕處也不會被人發現,可是刺入身體卻再難取出,而且因為針體上染了毒,所以每月到了十五針體就會通體冰涼慢慢刺激每一根筋脈,中針之人便會因此痛不欲生。」

若影听得面色蒼白,原來柳毓璃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再難取出嗎?」她試探著問。

莫逸謹搖了搖頭︰「至今未曾听到過中了冰蚊針的人能將針從體內取出的。」

「二哥知不知道冰蚊針是何人所制?」若是知道了誰制作了這種冰蚊針,便可能為她取出冰蚊針,或者幫她解毒。

莫逸謹突然眸光一閃︰「我記起來了,冰蚊針是四弟從他師父那里得到的,可是自從四弟得到了冰蚊針之後就回了宮,而且再沒有去找過他師父,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那四爺的師父身在何處?」若影急著追問。

莫逸謹再次為難了︰「這還真是不清楚,四弟也是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他師父,而他師父性子極其怪異,除收了四弟為徒之外便再也沒有收別人為徒,也沒有人知道他如今身在何處,仿若自人間消失了一般。」

原本還懷有希望的若影在听到莫逸謹的這句話後頓時眼前一暗,仿若失去了一切希望,望著天際低低呢喃︰「真的找不到了嗎?」

「若是能找到,當初四弟也不會氣得幾日未上朝了,父皇一想疼愛四弟,听說也派了不少大內高手,卻是空手而歸。」莫逸謹低低一嘆,若是能找到那樣的世外高人,他也想要去學上幾招。

若影長長嘆息,或許這就是命,她終究逃不開生死兩隔的宿命。

莫逸謹斂回思緒後微微一驚︰「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事?」

若影回過神後擠出一抹笑︰「只是听旁人提起便好奇一問,只是覺得可惜,若是能找到這樣的世外高人收我為徒,我也不至于被人欺負了。」

「被人欺負?誰敢欺負你,你如今可是三弟的側王妃,而且三弟如今又無王妃,誰又能欺負到你?」莫逸謹揚眉一笑,可是突然笑容一斂,蹙眉問道,「三弟欺負你?」

若影原是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可是听了後面的話猛然一怔,忙道︰「沒有沒有,他對我挺好的。」

莫逸謹見她如此緊張,不由哼了哼︰「這麼緊張做什麼?想來也是,你都嫁給他了,他要是再不對你好我可不會饒他。」

他說得像是玩笑話,可是若影知道他是出于真心,若是莫逸風對她不好,他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抬眸沖著他莞爾笑起,糯糯地道了一句︰「謝謝二哥。」

莫逸謹看得微微失了神,見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眸光一閃,為掩去了方才回過神時的尷尬,他突然痞氣一笑張開雙臂︰「既然這般感謝,不如讓二哥抱一個。」

若影汗顏,這個人果然是每個正經。見他正要抱住她,她突然身子一矮從他臂彎中鑽過後丟出一句︰「我回去了,二哥也該找個王妃管管你了。」

「影兒,這麼快就回去了?」莫逸謹在身後喊了一聲。

若影卻是不理會,背著他搖了搖手︰「我幫二哥去長春院物色二嫂去。」

「影兒,你小聲點,別壞了二哥的名聲。」莫逸謹無奈地上前想要跟上她,誰知她突然加快腳步跑了起來,跑了一段路後轉身雙手叉腰毫無形象地大笑道︰「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二哥喜歡長春院的花魁的。」

「你、你給我站住!看我不收拾你!」莫逸謹氣得急忙追了上去,而若影卻極快地奔出了王府。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莫逸謹緩緩頓住腳步也斂住了笑容,苦笑之際從衣襟中取出了一物,那是若影與他初識之時贈予他的紙鶴,想來她早已忘了,可是他卻此生難以忘卻。

伸手將紙鶴對上日頭,眯眸望去,紙鶴栩栩如生,仿若當真會翱翔一般,哪怕只是一個假象,他也心滿意足了。

若影回到三王府之時紫秋立刻迎了上來,神色有些異常。

「側王妃,您可回來了,王爺他……」紫秋擔憂地朝月影閣的方向望去。

若影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蹙了蹙眉問道︰「三爺怎麼了?」

紫秋道︰「听周叔說,從側王妃出府之後爺就一直呆在側王妃的房間沒有出來過。」

「什麼?」若影聞言臉色一變,心頭竟是突突一跳,方想起她出門之時余光看見一道寶藍色身影,可是因為走得急她也沒細看,莫非是他?除了他之外這整個王府中又有誰敢穿這顏色?

抿了抿唇,她順著抄手游廊去往月影閣,腳步不經意間略急了幾分。紫秋原本想要跟上去,卻被上前的周福突然制止,回眸看了看若影,她方知周福的用意。

站在房門口,若影原本想要推門進去,可終是頓了頓,抬手敲了敲門,半天未見里面傳出動靜,她心頭一緊,急忙推門而入,卻見莫逸風坐在桌前手中把玩著什麼,她定楮看去,竟是他送給她的夜光發簪。當初若不是它,恐怕她就要死在那片密林之中。

「方才怎麼不應聲?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她轉身關上房門後走上前問道。

莫逸風面色沉靜卻帶著難以掩飾的哀痛,轉眸一瞬不瞬地望著她,聲音低沉︰「進了自己房間也要敲門?」

若影怔了怔,一臉的迷茫,不知道他今日是怎麼了。「只是听周叔說你在我房間,所以我就……」曾經不是他讓她進門前一定要敲門的嗎?怎麼現在倒是在怪她有禮了?若影有些納悶。

「你的房間……」莫逸風望向發簪喃喃自語。

若影一噎,看著他的神色,她心里也極為擔憂,緩步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側眸試探地問道︰「你怎麼了?今天你也沒有去上朝,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莫逸風轉眸又是深深凝著她,半晌都未開口。

若影緩緩落座,看著他慘淡的俊顏,她忽然感覺自己的呼吸微微一滯,抬手便將他的手握住︰「到底怎麼了?你這個樣子我很擔心。」

莫逸風在她的話音落下之際神色漸緩,反手將她的手握于掌心,抬手看向發簪問道︰「這幾日都未見你戴上。」

若影張了張嘴有些驚愕,難不成就因為這個所以他才不高興了?若是她再解下腰間的同心結,他豈不是要幾天閉門不出與她慪氣?

「只是想要換個發簪戴戴,總不能一直戴這一個吧?」她抬手模了模頭上的發簪道。

莫逸風緩緩將發簪握在掌心,半真半假地笑道︰「還真不會從一而終。」

若影又是一愣,只不過戴個發簪而已,怎麼與感情扯上關系了?難不成她換個發簪戴一戴就不專一了?

垂眸之際無意間看見了他腰間的同心結,沒想到他當真天天戴著,咬了咬唇終是做了妥協︰「那我現在戴上還不行嗎?」

抬手將頭上的發簪取下放在桌上,而後準備去接莫逸風手中的發簪戴上,誰知莫逸風卻抬手親自將發簪***了她發間。

「你在我房中一整天,就因為這個發簪?」若影有些無語,他何時這般孩子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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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她的情究竟是在漸漸萌芽,還是在漸漸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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