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分一、三、六、九等,有強有弱,而只有一個例外,閣中沒有三六九,只有最高等——碧落閣。
碧落閣︰殺手界排名第一;閣中五十人,叱 整個黑界。
M國特使突然暴斃;
C國首富憑空消失;
F國第一夫人空難機毀人亡;
……
太多數之不盡的各國赫赫有名大人物,碧落閣定律出手絕無半點遲疑,一招致命。
而就在這平靜了半年的碧落閣,突然,迎來一位尊貴的客人。
「凌簫天?」閣主冷冷發笑,笑聲里透視著陣陣殺氣。
黑衣男子挑眉一動,「沒錯。接還是不接?」
「碧落閣一旦接了客人,就沒有不接任務的規矩。」
微微晃眼,一把匕首已經攔腰截斷了桌上的照片,不帶一絲怠慢。
黑衣男子心滿意足的提起身旁的箱子,打開,一道金光閃現。
他淡笑︰「這是定金,黃金千兩。」
「還是老規矩,談價錢,凌簫天,不是沒人不想殺他,而是他沒人殺得了,所以,我們這次不要金條。現金,十億!」
黑衣男子莫不在意,沒有合上箱子,身前依舊是那片金光閃爍︰「明天十二點之前,定金五億送到府上,這當做小費,辛苦閣主了。」
閣主微微抬手,身後之人默不作聲的上前收下箱子,「時間多少?」
「一年,一年之內,他必須死。」
「沒問題。送客。」閣主冷漠的站起身。
轉身,一指按下牆上的琉璃花瓶,花瓶上有只蝴蝶翩翩起舞,他的指尖輕微一筆帶過,身前,書架急速移動,他漫步走進。
一路上,是一地的濕滑,他一步一步,緩慢到每走一步便能清晰的听見自己的腳步聲,似在猶豫什麼。
五年了,帶回來五年了,藏著掖著訓練了五年,是該放飛于天地了。
碧落閣坐落在山川之中,遠離都市,僻靜悠閑。
依山傍水,逍遙自在,如不是人人聞風喪膽的第一殺手閣,恐防會是一處最佳的旅游聖地,環境優美,空氣清新,四周嫻靜,有山有水。
「啪!」流水中,三人啞然。
石子穿梭在水面上,瞬間激起一層層漣漪。
「我听說了,這一次接到了大單子。」
「韜光養晦了半年,是時候拔出劍鞘了。」
「可是這次任務太過凶險,閣主正在考慮之中。」
「不會太久,半年沒收入,閣主比誰都焦急。」
三個女人游戲在水池間,身側,便是碧落閣宴廳,一旦有任務,所有殺手齊聚于此。
而這里,幾乎半年來都沒有一人踏足,只因半年前那次失誤,險些整個碧落閣被連根拔起。
因此,閣主突然下令,一年之內不在接任何單子,休憩整頓。
顯然這次突然接單,一則經費不足,二則對手太誘人。
整個殺手界都以除掉凌簫天為驕傲,曾無數殺手紛紛索命前去,不是死在半路上,就是死在半空上。
外界傳言殺手狠,凌簫天狠之又狠;說殺手絕,凌簫天徹底趕盡殺絕,他不是沒有血肉,他根本就不是個人,出手快很準,同樣是一招致命,而往往,那個人連他身都近不了便死在了路上。
「咚、咚、咚!」三聲擊鼓,看來閣主已經下了決定。
半個小時,閣中所有殺手四面趕來。
群山綠水下,一道道黑影急閃而過,池面被輕微的撩起一層碧波,隨著陽光的照耀,粼粼波光。
三個女人閉眼,只覺身旁是一陣陣微風拂面而過,定楮一看後,閣中已經站滿了人。
「天啦,他們是人嗎?」
「不,這只是閣中最弱的一群人。」
「最強的五個人,還未出現。」
三人朝著閣中走去,臨到廳中,一陣殺氣撲面而來。
長鞭從天而降,瞬間熄滅了廳中所有的燈光。
一陣刀光,隨著玻璃的碎地,又再次被騰空而起,碎片剎那間插向四周。
劍拔弩張,一支長箭挑過那一片片騰空的玻璃,晃眼間,如同粉末落地。
狂風而起,是一襲白衣踏過滿地的粉末,裙下,騰升一地的碎渣,半空之中,炫舞而去。
藍袖一揮,鋪天蓋地的玻璃渣子被震落在地。
隨後,五人面無表情,如同毫無血性的站在最前沿,未有一人吭聲,此五人便是碧落閣五大高手。
「看來,半年來,大家休養的都不錯。」閣主把玩這手里的匕首,並沒對五人的精彩演出得出什麼評論。
「閣主,我們都听說了,您打算派誰?」一人紅衣似火,她冷艷的臉頰處,除了那濃烈的殺氣,傾國傾城之貌也不足為高傲。
閣主隨手一揚,一人上前,他冷冷的說︰「先把燈泡換了。以後閣中規矩沒事別砸燈。」
「閣主,這半年來,我日夜練功,請閣主給我這次機會。」一襲白衣,隨風而起,男子面帶笑意,不卑不亢。
「閣主,此次任務不同以往,我們都知道對方有多厲害,請您同意由我們五人合作完成。」衣袖長擺,藍袖優雅而起,男子面上無表情,也是極其冷淡。
「我也認為這一次不能單獨行動。」手持長鞭,女人妖嬈似水。
「可是人多容易壞事,特別是你們兩人。」袖間藏于袖中,男人笑如芙蓉。
被他所指,白衣男子與紅袖女人各自不再多看一看。
閣主冷言︰「遺容,你雖是第一高手,可是你總是冷冷冰冰,還未出現,就是一身殺氣,如此一來,適得其反。」
「遺風,你心思縝密,出一招就會思索別人怎麼反招,泛泛之輩,倒是可以由你而去。」
「遺袖,不說你也知道自己的弱點是什麼,你不喜歡武器,可惜對手太強,武器是必備的。」
「遺澄,長鞭是好,太過惹眼,其余武器,你皆不會,你懂得我的意思。」
「遺箭——」
「閣主,您別說了,我知道我的弱點在哪里。」袖箭男子退後兩步,自動讓賢。
紅衣遺容冷眼一抬,芳華似水,「閣主,您的意思是我們五人都不成了?」
身後,是一群蠢蠢欲動的殺手,竟然五大高手都被駁斥,那閣主的意思很有可能就是從他們眾人里挑一個。
所有人都興奮之極,渴望能夠被喚上名字。
白衣遺袖環顧有所目的的四周,所有人都想去殺這個男人,果然是殺手界的榮譽。
閣主放下手里的匕首,毅然甩袖而起,身後,一道白光而現,突然,一身穿黑衣長褲披頭散發的女人緩緩而現。
她一出場,氣氛瞬間低沉,這個女人,沒有一個人見過她。
「七兒,跟大家打一聲招呼。」
女人抬頭,一雙藍眸迸射所有人,腦袋里,飛速轉動,敵意,皆是敵意。
「別沖動,淡定淡定。」閣主輕柔的握住雙手緊緊攥緊的她,知道一旦有人產生敵意,她便會雙眸血紅,一旦殺氣騰升,她出手就不只是一箭雙雕。
「閣主,您的意思是她?」紅衣遺容大笑一聲,「我第一個不服。」
「閣主,她看來是個新人,此次任務派一個新人,我也不服。」長鞭遺澄也是冷漠至極,她僅憑一眼就敢肯定這女人不足為懼。
「看來所有人都不服氣了。」閣主放聲大笑,握住七兒的手依舊不減松懈,他帶著她,走下台階。
抬眼望去,所有人都是一臉殺氣,七兒沒有回復半分表情,所到之處,依然是冷冷冰冰。
遺風低頭不語,眼看著這陌生女人的一雙腳,赤腳而行,渾身上下,隱約的有些許敵意,不是很濃,淡淡的,一雙眼,如同藍色海洋,看去是一望無際的深淵,不見底,她看似並不是很厲害。
「既然大家都不服氣,不如七兒比一比吧。」閣主異常的溫柔,這可是他精心培養了五年的寶貝,當然呵護備至了。
七兒依然是那冷漠的雙眼,只是隱隱的,眼神里漸漸血紅。
閣主心滿意足的點點頭,「記得點到為止,他們一個個可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傷不得的。」
所有人還是第一次見高高在上的閣主如此輕言細語的對待一個殺手,憤然不平。
遺容是第一個跳出來的,她不敢置信以往從來都是冷言冷語的閣主竟會如此對待一個新人,她第一個不服。
「亮武器吧。刀、槍還是劍。」遺容冷漠的吼道。
七兒沒有說話,只是拿著簪花扎好了頭發,燈光的恍惚下,簪花上似乎有些晃眼。
閣主站上台階,再次笑道︰「記得,點到為止。」
七兒這一次輕微的點點頭,隨後,兩眼目空無物的瞪著身前紅衣似火的遺容。
針鋒相對,遺容的武器是一把彎刀,有回旋的轉動,遠距離射殺是她的必殺技,而永遠她都是一招便將敵人從中截斷,毫不退縮的快狠絕。
遺容手持彎刀,疾馳而過,如同一陣狂風拂面而來,氣勢逼人。
七兒依然是遲遲站立不動,突然間,她嘴角略微一彎,露出一抹淺笑,略顯得意。
遺容見笑,更是氣勢如虹,殺,此人必殺。
她並不打算什麼點到為止,她的刀已經臨近她的臉,只要在過一秒,她這張臉便生生的被她消下一層皮。
「啪。」什麼聲音突然響起,什麼東西有些晃眼。
剎那間,一道亮光從遺容眼前閃耀而過,她定楮一看,彎刀墜地,一刀兩斷。
「你輸了。」七兒依然是那抹淺笑,食指與中指間,有道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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