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兩聲。
門外兩人迎面而倒。
蕭七兒眼角不以為然的瞥了一眼倒地的兩人,來不及擦掉臉上的女乃油,突然,包間門再次打開。
一眾男人神情冷漠的看了看一動不動倒地不起的兩人後,面龐未曾變色,也未曾失聲大叫,只是,不動聲色的關上了包間的門。
一男子,臉上從眼角到下巴有一條長長的傷疤,他冷哼一聲,「出來。」
處變不驚,冷漠相對,蕭七兒未曾移動雙腳,指間,仍然是那枚細如牛毛的飛針,「我在這里。」
男子回神,眉頭微皺,「有膽量啊,敢在本大爺眼皮子底下傷人,佩服佩服。」
「不用佩服,他們的現狀就是下一刻你的境遇。」話音一落,飛針不帶聲響的從她指間迸發。
「啪。」一聲輕響,一道白影從包間里閃爍而過。
聲音,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蕭七兒有些淡笑,第一次,竟然有人能夠阻截掉她的暗器。
月白色的襯衫托上一襲黑色長褲,短發隨著空調的輕撫而微微抖動,男子嘴角微揚,詭異的氣息從他的鼻息間隱隱而現,手中,沒有武器。
「你——」蕭七兒後退一步,資料里有關于這個男人的簡介,他是凌簫天的助手,也算是凌簫天親密的兄弟︰姬俞桀,有錢有權,看似弱不禁風,卻未曾想過,他竟然也是武林高手,不用武器,徒手就能擊落她的飛針,這個男人,不容易對付。
姬俞桀冷冷的邪笑,輕柔的拂動手上的金絲手套,妖冶的一抬眼眸,黑曜石的眼神瞬間迸發出陣陣殺氣,他在逼近她,從未有人可以這麼近距離的接近他。
蕭七兒毫不畏懼他的氣勢,攤開五指,無數只飛針晃眼在燈光下,她淡笑,也是諷笑,這一次,她不打算保留實力了。
「你不是我的對手。」她有些鄙視的意思。
姬俞桀快步上前,這個女人竟如此小看他,他一個跳躍,一個翻身而至,身體在下一刻即靠近了她的身。
他在得意的笑,笑的微露皓齒,「不好意思,我不會憐香惜玉的。」
蕭七兒嘴角微微上揚一分,身體後轉,離開他的氣息一寸,手中的細針早已不見蹤影,她側身一手撐地,笑的鬼魅。
「五爺,您受傷了。」刀疤男子驚慌的迎上前,他怎可讓爺在他身前受一絲傷害,立刻揮手下令,「殺了她。」
「住手。」姬俞桀細看了一眼隱隱作痛的胸口,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刺到自己身上的?
「叮叮叮。」他的手松開剛剛在疾馳中抓住的那一把飛針,只是,不知何時會漏掉了一只,這個女人,有些意思。
蕭七兒躲開他的眼神,暗暗尋思,不能打草驚蛇,如若再次糾纏下去,情況不利于她。先走為妙。
「她想逃。」刀疤男子驚愕的指著已經飛身逃離現場的身影,一個晃神,一剎那,一秒而已,身前,已失去了她的蹤跡。
姬俞桀扯下胸口處的細針,淡淡笑道︰「有意思,很有意思,不過能力還有所保留,看來這一次碧落閣派出的殺手不同于以往了,吩咐下去,加強保衛,一定要保護好二爺的安全。」
「是,五爺。」刀疤男子退出他的視線,這一次暗殺雖然失敗,很有可能那個女人會再次偷襲,他要做的,便是時刻提防這些突然冒出的殺手,而這次,這個女人來無影去無蹤,甚是讓他驚訝。
姬俞桀進入包間後,一陣哄笑。
「看來這次的殺手能力不低啊。」
「大哥,不是不低,是很強。」
「就憑一根針就嚇到你了?」
「不,針只是暗器,是她的反應還有速度,有點棘手。」姬俞桀細細的打量這根看似不起眼的細針,竟然能刺透他的金絲背心,再來一次,她會不會直取他的心髒了?
「有意思,竟然能傷到你,我倒開始對她好奇了。」凌簫天推開身旁黏上身的女人,一股香水燻人。
女人似乎並不打算罷休,繼續迎上,「凌爺,您——」
「我二哥不喜歡主動的女人。」一旁,黑衣西裝在身,發色暗紅的男人冷冷發聲,卻在下一刻他摟過女人,談笑風生,「不過我挺喜歡主動的女人。」
「二哥,這個女人要不要派人先——」
「不用了,」凌簫天打斷姬俞桀的好意,冷冷一笑,「讓雷生收回所有保鏢,我要讓她通行無阻的接近我。」
「什麼?不可以。」四人齊聲說道。
凌簫天隨意揚手,「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有能力傷到我的好兄弟,哥哥替你報仇。」
「二、二哥,不、不行。」姬俞桀渾身寒噤,那股殺氣,讓他突然間後背發涼,雙腿發軟,那深邃如海不見底的眼神,剎那間,席卷了他的整顆心髒。
一旦靠近,那個女人,會死的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