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是一座遠赴盛名的不夜城,城中有一家通宵達旦的頂級賭城,賭城內,無不是各地富豪,家大業大。
而這里,哪怕你有千萬百億,都能讓你有可能一夜之間成為最貧窮的乞丐。
夜,淒涼的遍布而下,雨,稀稀疏疏的淋灕而下。
黑色賓利停在拉斯賭城大廳前,賓利後,是尾隨而至數十輛寶馬。
一人恭敬的從寶馬車內跑下,撐著雨傘,等候在賓利車後。
紅毯從車前延伸至大廳,一群男子頷首站在紅毯兩側,手里各持一把雨傘,低頭等候車內之內。
車門,緩緩打開,西裝革履,袖口處隱約的有道亮光,定楮一看,名表在燈光的折射下微微泛光。
「凌爺,已經準備好了。」賭城經理小心翼翼的站在男人身側,眼含笑意的為他撐傘。
一路疾馳,男人一路不帶遲疑的跨步而去,而他的四周是撐著傘不敢動彈的保衛,所有人屏息以待,不敢讓一滴雨水濺落在他的西裝上。
賭城里,恍如白晝。
侍應拖著酒水游離在賭城大廳,不敢怠慢的服侍著每位顧客。
直至,有一人單手持著托盤,托盤上是一個雙層巧克力芝士水果蛋糕,她笑逐顏開的漫步在長長的走廊上。
賭城的走廊,無論何處,都鋪著奢侈豪華的地毯,腳踩在上面,輕盈飄逸,如履仙境。
她的對面是迎面而來一群黑衣男子,而在男子群中,有一人戴著墨鏡,他的前後四面各有四個保鏢守護,前前後後加起來總共十六人,而這十六人面無表情,眼神不帶倦意的注視著四周,時刻提防著絲毫詭異氣氛。
領班告訴她,三號VIP需要一個慶功蛋糕,讓她這個新人立刻送去,而這三號vip接待的便是人人聞風喪膽,甚至連賭城都不敢有意思懈怠的大股東——凌簫天。
對面迎來的就是他,那個傳說中從未有人近身十米的男人,他雖然帶著墨鏡,看不見他的表情是有多凶狠,只是,他隨身而來的那股氣勢,已經在十米之外讓人切勿靠近。
殺氣,在下一刻蔓延在她心口,遇強則強,面對如此強勢的男人,她的手心竟慢慢的溢出一絲冷汗,就是他,蠢蠢欲動的心,讓她的指尖悄無聲息的拿下了那枚飛針。
她在靠近他,故作鎮定的靠近他。
他的眼被深深的藏在了墨鏡下,可是當她離他越近之時,他臉上只剩下那張紅唇相見,唇下,不帶聲響的輕微蠕動,「叮」,什麼聲音在她心口處隱隱響動,她竟然有些痴傻的望著這個正著靠近她的男人?
在碧落閣時,閣主為了訓練她的定力,曾無數次找過男人引誘她,甚至香艷的出浴圖都每時每刻在她身邊上演,而她,卻絲毫不屑一顧,男人,要美就應美如那不動聲色的挑逗。
而這一刻,自恃定力非凡的某人,竟然不知不覺的由著他的臨近而感覺自己體內雌性荷爾蒙正在上竄,他的唇,太過誘人,如同林花謝了春紅,又如同清風拂動柳芽,瞬間,綠了大地,紅了百花。
她在發抖,就因為一片紅唇,她竟然不敢靠近這個男人,她的手,在抖,指間的飛針更在抖。
不是定力超凡嗎?那為什麼要發抖?不是不愛男人嗎?為什麼會被一張嘴就弄的渾身發燙?
越來越近,他的氣勢越來越臨近自己,仿佛下一刻,他便如沐春風般靠近她。
「啪。」
一個晃神,她為了收回自己收不回的沖動,下定決心,重重的把自己的臉砸進了蛋糕里。
鼻息間,是濃郁的女乃油氣息,她回過神,大喘一口氣,終于從他身上收回了神。
「噗,凌爺,又一個為你撞牆的女人。」
在她用蛋糕自殘的那一刻,緊閉的vip包間大門敞開,一道身影急竄而過,空氣里,只剩下那股淡淡的CK香水味。
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間,蕭七兒氣喘吁吁的站在包間外,腦袋上,身體上,整個人身上,慘不忍睹,全是那厚厚的蛋糕女乃油。
她在心里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不簡單,別說刺殺,光是靠近就需要勇氣。
她傻笑一聲,地上掉下那枚攥在手里的飛針。
「什麼聲音?」保鏢發覺到她的異樣,俯身一瞧,地上一道亮光。
他撿起地上的細針,抬起頭,一陣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再次回眸,四周,只剩下呆若木雞的他,毫無一人。
包間外,一人走出,「怎麼回事?」
保鏢聞聲,眉頭微皺,「剛剛那個女人呢?」
「什麼女人?」
剎那間,整個走廊有一個陰沉之氣撲面而來,殺氣騰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