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睿哲走進門來,眸子冒火,冷冷盯著衣衫不整的她,把她禁錮在自己與鏡子之間,俯首冷笑道︰「現在你與滕韋馳跑來北京度假,這筆賬又該怎麼算?他出現的時機可真是巧合啊,偏偏出現在我們吵架的時候,然後你想也不想上了他的車,頭也不回的走掉!女人你的精神出軌比我可怕多了,在你這心里,正巴不得他追求你,溫柔哄你呢!」
他伸出手來,粗暴擼了擼她的胸口,箍住她,眸放寒光︰「你鬧成這樣,到底想要我怎麼做?是不是我若不求你回去,你就決定跟著滕韋馳跑?滕韋馳是我父親那邊的人,你不知道麼?外面世界遍地是男人,你偏偏找上我的宿敵,想存心跟我作對?!」
黛藺被吼得縴頸輕微一縮,冷冷回道︰「我不說實話,你罵我,我說了實話,你也罵我。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全是冷言與羞辱,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踐踏,那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我與新滕總現在的關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並且我要告訴你,就算新滕總是有目的接近我,我也不會在乎!因為我和你已經分手了,從此你們滕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理由再針對我!倒是鄒小涵,我會提防她一輩子!不管她是得絕癥,還是另有隱情,我永遠會記得我給你們擦鞋的那一次,她看我的那種惡毒眼神!那個才是真正的她!而你滕睿哲,無論我怎麼做,離開或哀求,你都不滿意!既是不滿意,從來用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待我,我又為什麼要匍匐在你腳下?你不曾給過我安全感,就算是這次抓施毒的人,你也是不與我商量,任我被施暴,然後再抓他們!如果三亞那次你直接告訴我,你會去溫泉酒店解除婚約,甚至親自帶我去,讓我們一起面對,而不是只留下一句‘等我’,就讓司機匆匆帶我走,我們就不會被有心人鑽空子;如果這一次你告訴我要拿我做餌,引出施毒的人,我就算在車上被強暴了,心里也不至于這麼絕望……可再三下來,我們越走越遠,隔閡越來越大……」
她聲線漸低頓住話尾,不想再說下去了,拂開男人抓她的那只大手,把婚紗把身上攏,包住自己的春光,最後道︰「你既然來了,就最後看一次我穿婚紗的樣子,幫我系系帶。這一次,讓我們保留美好的回憶,不要讓不開心的往事把我們變成仇人。」她拖著繁復的婚紗往前走。
男人俊臉陰沉,伸手過來,卻不是幫她系帶子,而是陡然一把摟過她的縴腰,讓她後仰在他懷里,盯著鏡子里的她道︰「我可以退讓一步,以你的感受為先,但以後你不準這麼固執和任性!你昨晚捶我的那幾拳就算了,但你跟著滕韋馳跑,並且關手機,這一罪名不可饒恕!」
黛藺沒想到男人會在嘴巴上說退讓,也盯著鏡子里的他道︰「我跟著新滕總跑,也是被你氣跑的,你憑什麼把罪名安在我身上?你現在就沒有顧及我的感受,還說退讓!」
「那你到底要不要接受?」男人墨眸幽邃,威脅盯著她,手上把她摟緊,霸道往懷里拖,咬牙道︰「本少也是有底線的!若是再听到你拿‘分手’威脅我,我絕對不會再追過來!你這女人*跟誰跟誰去!」
黛藺見他嘴巴還這麼臭,一腳朝他踩去,實在無法原諒他,「我不接受!你昨晚的態度太傷人了,現在又在我傷口上撒鹽!你態度放軟一點會讓你顏面掃地,削你男人面子是不是?我現在又沒乞求著跟你回去,是你自己追過來的!」
見腳踩他不動,不得不又用上拳頭,不過這次她是輕輕的捶,捶在他堅硬的肩胛骨上,捶得自己的手骨疼,「氣死人了,沒法跟你溝通,受傷了就回去好好躺著,選擇了鄒小涵就去找她陪她,我現在要換婚紗!」
一個人來試婚紗本來有些惆悵與傷感,現在有了男人的加入,變得更加不是滋味。
他們現在到底算一種什麼關系?
他已經默認分手了不是嗎?昨晚當她下車站到車外的時候,他一聲都不吭,態度冷硬,默認分手,她被氣得大哭,狼狽的往前跑,他這才有了反應,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然後第二天,繼續去見鄒小涵,傳聞滿天飛,全公司皆知,如果不是新滕總剛才說出來,她還被蒙在鼓里!見完鄒小涵又來見她,將她逮在試衣間里又拽得要死,仿佛她回不回頭,他都不痛不癢,是永遠的得勝王者!
這種臭脾氣實在是讓她吃不消,懶得捶他了,抓起外套披在身上就往外跑,不想再與他同處一室!
臭男人喜歡掌控世界以及女人是吧,找你的乖乖女鄒小涵去,我們現在分開,總好過你以後陷入鄒小涵的苦肉計里,與我反復的折騰!
對,你是中了一槍,是病人不該捶打你,但以你那精明的頭腦、無攻不克、無堅不摧的超級手腕,竟然能讓鄒小涵一個電話讓你單獨見她,你就真撇下我去見她了!
如果下次她說她要死了,你是不是還要陪在她的病床邊直到她斷氣?
很可笑啊,以前的你是怎樣拒絕她的,是怎樣不留情面斷絕與她的關系的?現在又是怎樣聲明與她是朋友關系的?
原本她這病就來得突然,你在三亞提出解除婚約,她就三天兩頭的生病!又在我們公布關系的那一天,打電話要求單獨見你!你可記得她打電話的時候,我們在做什麼?
那種時候你都能抽身,讓我一股冷風入體,猶如被一盆冰水迎頭澆下,從頭冷到腳!
為什麼要單獨呢?有什麼話是我不能听的!一個前未婚妻,要求單獨見前未婚夫,能有什麼光明正大的事要說?
我心中不是滋味,但能有什麼辦法呢,男人你一直是這種臭脾氣,若不把話說狠一點,讓你疼一點,你會正視這個問題麼?現在我們的關系就像站在懸崖邊上,隨時可能摔下去,毀于一旦。
但我不後悔,因為我不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身邊埋著一顆那麼明顯的炸彈!
而且,這輩子我與鄒小涵沒有結好緣,從我倒追你,而她覬覦你卻不動聲色,繼續與我做朋友,從我這里探知你消息的那時起,我就知道今生踫上了一個死對頭!
你若不信,可以拭目以待,她將會攪出怎樣的一番天翻地覆!
「在這邊開完會,我帶你去見鄒小涵!」男人見她推開他就往外面走,連忙出聲喊住她,抓住她的玉臂,一把將她扯回來,讓那潔白的婚紗下擺絆住她的腳,纏得她一下子撲到他懷里,「以後每次我去見她,都會帶上你。」
又是用這種霸道恩賜的口吻說出這句話,听得黛藺心里一寒,撐著他的胸膛,抬頭冷笑道︰「你以為我稀罕去見她?我只是不喜歡你單獨去見她,並且什麼都不給我說!」
不稀罕?
男人眉頭一挑,不得不放下架子給她解釋︰「她上次找我去,就是與我聊了會天,說她得的可能是一種運動失調的病癥,情況持續很久了,走著走著,腿會突然顛簸一下,似被絆著了,有一瞬間的失去反應,之後爬樓梯又沒事,去醫院檢查也查不出什麼,她沒在意,一切安好,直到後來水杯會突然從手中摔下去,醫院才正視這個問題,正在給她做長期觀察,無法確診。她則把戒指還給了我,對解除婚姻的事沒說什麼。你還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你為什麼單獨去見她?」黛藺見他這麼‘大方’,也不客氣了,把過長的婚紗下擺拽過來,冷冷笑望著他,「你已經背著我見過她兩次了,繼續去陪她吧,沒有人會攔著你的,你與她結婚都不關我的事!」
她又拖著婚紗往外面走,避免自己被氣得失控,但男人再次猛力將她拖拽回來,直接壓在椅子上,凶狠盯著她︰「別太得寸進尺!我已經讓步了,你適可而止!」
「你那叫讓步嗎?」她冷笑反問他,都沒有力氣與心情掙扎,就這麼坐著仰望男人陰沉的臉,「睿哲,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我才是真實的我?出獄那段時間的我,因為太苦,太自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恐懼,沒有人格。但時間流轉,我發現自己逐漸不能被壓制,需要發泄。尤其是你對我擺臉色的時候,讓我想起了監獄里用警棍打我臉部的獄警!」
男人眼中一驚,大手輕撫她的臉蛋,「如果我真是獄警,絕不會對你手下留情,而是直接解決掉你的小命!我現在發現,你不是一般的固執,與三年前的你是一樣的!」
「對,如果我不固執,怎麼會縱火進監獄,等得到你回頭呢?」她淡淡一笑,看著他的眼楮,雙手抓著他的手,「可惜,如今的你讓我很失望。」
男人聞言,略略一頓,目光犀利盯著她,但這次他沒有再與她言語交鋒,讓了她一回,一把拉起她,抱在懷里︰「給你穿婚紗,讓我看看你穿嫁衣的樣子!」
大手已是攀上她的後背,給她把系帶拉了拉,雙手一扣,那小蠻腰就握在了他的手掌里,逃都逃不開。兩人在鏡子里互相望著對方,似一對即將步入教堂的新人,外表氣質上非常登對。
潔白的紗裙、無肩無領的裹胸設計,緊貼身體曲線的胸線腰線剪裁,讓她看起來極有女人味,尤其是那露在外面的水女敕肌膚,頸子、香肩、胸口,弧線完美,弱骨縴形,一片白女敕如玉。
她沒有把長發盤上,烏溜溜一把,黑亮柔順披在肩頭,配上一雙水盈盈、俏生生的美瞳,一身白色,美得有一股仙氣。
男人並沒有給她把系帶全部系上,覺得她露太多了,高挺的酥胸露了一半,春光大泄,從後面輕輕擁住她,盯著鏡中她那雙烏黑水潤的美目,「我們把這套婚紗買下,你在家里穿給我看。」
黛藺見他軟下了態度,沒有再抵觸他,在他懷里搖搖頭︰「現在還不行,我來北京是出差,沒準備買婚紗。」
「我們買回去當睡衣。」他在她耳邊吐出一口熱氣,懂得哄她了,「你穿成這樣,會讓男人血脈賁張,浮想聯翩,就在家穿給我一個人看,這尤物身段在我眼里是獨一無二的,完美性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比得上,也無法比,我想我是百戰不厭,深深沉迷,一旦踫到你身上就著火,無法自拔!」
他用指把婚紗帶子又勾開了,解放她那一對飽滿白女敕的渾圓,「我對你身體的迷戀,你感受得到嗎?我只有在面對你的時候,才會大展雄風,變著法子折騰你。」
黛藺被他的熱息灌得全身一陣酥麻,尤其是他低沉的聲線吹拂在她耳邊,讓她歪著腦袋,用手緊緊抓住了他,斷斷續續道︰「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之前說任何女人都可以取代她,現在又說她獨一無二!她才不相信!
「之前是氣話,現在是真心話。」他將她一把抱起,被她性感的小模樣激得喉頭一緊,心想這試衣間真不是好地方,除了一面鏡子,一張凳子,什麼也沒有,無法將女人壓在身下**,給她雨露的滋潤!
此刻將她上身的衣物剝了,雙腿跨開,只剩蓬蓬的白紗掛在腰際,一層一層遮住她下面的溫柔鄉,真是別有一番**小妖的風情!
他突然亢奮起來,坐到椅上抱著還不肯軟下態度的她,低下頭去吻她。
她一把揪住他,只覺這男人說來就來,不分地點場合,時機對錯,想要就要!
他們的問題好像還沒有討論完,怎麼能說開始做就開始做?這里好像還是窄小的試衣間,外面有店員走來走去,聲音完全听得到……
她又羞又憤,眼角余光看到旁邊的鏡子里,她身子光溜溜的,坐在男人身上,婚紗蓬蓬裙擺把整個試衣間都塞滿了,完全遮住了他的動作!
她害怕起來,右腿驚慌蹬動,想爬起來,不讓他進入她的身體里,卻不小心一腳踢到鏡子上,發出悠長的一聲‘ 當’響,震蕩聲久久揮散不去,擺在旁邊的高跟鞋鞋架子也倒了下去,發出一聲大響,引得外面的店員急忙跑了過來︰「怎麼了?」
似乎是想要開門看個究竟,正在扭動門把手。
「沒……怎麼。」她不斷的吞氣吞氣,一張俏臉憋得霞紅,盡量用正常的氣息回答外面,「婚紗…帶子難系,我想系緊一點,這樣腰身才顯得細。」
殊不知在她應付店員敲門的時候,男人就把她的腰身按下去了,似乎是故意的,一邊讓她憋氣說話,一邊讓她應付他!
並且不給她適應的時間,一旦兩人合二為一,他就迫不及待抱著她進入正戲,潔白的婚紗裙隨劇烈動作在地上一拖一拖的,掩蓋住了一切。
她抓住他的肩頭,身子上下甩動,看著鏡子中的他們,咬牙忍得好辛苦!也沒法與他口頭交談了,隨他動作的越來越快,只能把嘴巴越咬越緊,痛苦盯著正在爽的他。
那雙幽深的眼楮,正邪惡著呢!
「我……沒事,你們……不用進來幫忙!」更痛苦的是,她還在應付外面的人,氣息已經不穩了起來,帶著微微的嬌喘,玉頰上憋得通紅,如熟透的石榴,「馬上……好了,鏡子沒破,剛才…不小心踫了一下,帶子好緊!」
推拒著他,腦袋往後仰,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總算把話說完整了,死死揪著男人的衣服。
男人的那雙長腿,那健壯腰月復,真是有使不完的力啊,如野馬在草原馳騁,不停顛簸,弄得她什麼氣悶、不快都暫時拋卻腦後了,身子死死伏在他身上,被他不停的上拋、下撞,差點叫喊出來!
她忍得香汗淋灕,雪背上沁滿汗珠,雙目緊閉的小臉一會埋在他的肩窩悶哼,一會受不住刺激的後仰,實在想盡情的叫出聲!
最後,她咬住了他的厚肩,在那肩膀上咬出了好多小月牙,無奈之下,又與他四唇相貼,吻得難舍難分……
幾分鐘後,她面色紅潤,唇色水潤,拖著一襲潔白的婚紗,一身女人味、妖味的出現在店員面前。
女店員們看著那白里透紅的氣色,烏潤潤的瞳仁,紅艷艷的唇,被驚艷了一下,只覺新娘子不用化新娘妝了,現在就美!
不過好在男人沒有在她身上制造吻痕,只把她的**吮得腫脹,包裹在婚紗里,不然這丑就丟大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嫣紅,輕輕在鏡子前轉了轉,沒怎麼看,就說這套婚紗買下了。
「那頭飾呢?」店員擺出了好幾盒首飾給她挑選,配套銷售,「婚紗若不搭配首飾,會不太好看。」雖然盒子里放的都是一些假鑽首飾,但對于一些結婚的新人來說,他們不在乎真假,只要能搭配就好,可以讓他們趁機賺一筆。
「不需要了。」黛藺婉言拒絕,拖著婚紗又往試衣間走,決定結婚的那一天不穿金戴銀,而是在頭上插兩朵百合,盡量簡單。
而今天這套婚紗她就沒打算買,是覺得把人家的試衣間弄髒弄亂了,鏡子都差一點打破,若不買一點什麼,心里過意不去。所以讓男人買吧,就當是他補償店家的,促進這里的經濟!
男人這個時候也已經走出來了,風度翩翩,器宇軒昂,筆挺的衣裝下,根本看不出他剛剛干過壞事,也看不出他身上帶傷還能那麼驍勇,帶笑的銳眸瞥了一眼盒子里的假鑽假珍珠,沉聲吩咐店員︰「剛才我幫她把背後的系帶系得太緊了,你們去幫她解下來。這些首飾就不要了,幫我準備一件質量上乘的毛披肩,與婚紗同搭的,她今晚可能需要穿!」
如果要給女人買婚紗,怎麼會在這種店子給她做嫁衣?雖然她不*珠寶首飾,但婚紗的設計一定要高雅大方,獨一無二,今天的這套婚紗露太多了,是絕對不會讓她穿出去的!
那就當睡衣吧,今晚讓她穿著這套婚紗睡衣,變身**娘主動爬上他的床,與他翻雲覆雨,享受魚水之歡,然後再慢慢哄,慢慢溝通,逐漸軟化她的心,讓他們和好如初。
這,應該算是讓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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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藺在試衣間把婚紗換下了,不敢看那面貼著她手掌印的鏡子,和那張他坐著折騰她的凳子,拎著自己的東西就往外面走。
剛才他們**的時候,她還听到門外的店員在聊天,談論男人是不是把她的腰帶勒得太緊了,怎麼說話接不上氣?還聊男人挺帥的,是不是她叔叔?
于是當男人在她體內完事,她如遭大赦,軟著腰腿從他身上翻下來,不肯與他余溫,匆忙穿婚紗,站都站不穩。
她想快一點離開這里,不想讓店員們看笑話,更不想看到他那張得逞的俊臉。
「你現在在哪?會議快開始了。」滕韋馳打來第n個電話,總算讓她接到了,有些不高興,「你不是說回房里休息?」
「滕總,我馬上就來!」她飛快走出去,沒有理滕睿哲,直接飛奔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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