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跟老藍的正面交鋒（37）
跟老藍的正面交鋒（37）
在接下來的那段時間,有事的時候我就出去辦事，沒事的時候就待在網吧里。老藍的工作壓力很大，也看出我有些心不在焉，也就時不時想給我施加點壓力。
我本來就對繼續待在霞光對前途不抱什麼希望，也就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在老藍盯得太緊的時候，甚至向他提出過離職的想法。如果業績排名第一的業務員都要離職了，那老藍如何向老板交代，所以他也就只好對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此，那段時間我過去還算比較自在。
但是一個無法改變的現狀是︰老藍的工作壓力很大，雖然名義上他是大區域經理，但是對島內那邊的工作基本上插不上手，他又兼我們的區域經理，因此大多數時間都待在海里和思美這兩個地方。廈門島內的業務員不用天天到公司報道，跟老藍接觸的時間就比較少，只有我和海里的小葉幾乎是天天跟他見面，這樣關系本來就處于弱平衡狀態，誰能保證一直都相安無事呢？
七月底的一個周五早上，我還是像往常一樣到公司營銷部開早會。名義上叫營銷早會，實際上只需要把當天的日程安排給老藍說一下，等老藍記到筆記本上，我們就可以到各自的區域去了。
這天早上，也不清楚老藍是頭天被老板k了一頓，還是家里出了什麼事，反正就是拉長了臉，話也比以往少。當他問我當天安排的時候，我說︰「找順昌地產的王建軍了解圖紙出來沒有，他媽的•••••」跟著一群粗人在一起，我也養成了不文明的語言習慣。其實當時我準備說「他媽的王建軍不知在忙什麼，每次跟他打電話都處于無人接听狀態」。
也許老藍是因為壓力太大了，故意拿我出氣，突然就急了︰「你說誰他媽的，你再罵一次？」
他的語氣顯得很生氣，一點都沒給我留面子，如果我還低聲下氣跟他解釋，顯得有些軟弱，因為這只是我們都習慣的口頭禪而已，你至于這樣大驚小怪的嗎？我就嚷道︰「我說了‘他媽的’又怎樣，你發那麼大火干嗎？」
老藍拖著快五十歲的肥碩身軀，頓時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暴跳如雷，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媽的*，你再說一次！」
我也從凳子上蹦起來，毫不相讓︰「操你娘，老子說了又怎樣。」
老藍要繞過辦公桌，有點想揍我的架勢。我也佯裝要過去跟他干一架，邊走邊罵︰「你他媽的就是好人嗎？上次在大會議室，你罵‘你媽的*’，老子當時就想揍你。」
老藍還不停地罵，我也對罵回去，營銷部小會議室里一片混亂。與此同時，幾個業務員趕緊過來勸架，拉的拉拽的拽，不讓我和老藍靠近。看得出來，老藍只是做做樣子，在公司里，上有老板，下有一兩百號員工，他作為一個中層干部，跟下屬打架也太不成體統了。他也就不想真正跟我打起來，再說他打也打不過我，只是他看到我又毫不示弱，做出還要手舞足蹈向我沖過來的樣子。有人拉著，老藍假裝掙月兌不了始終保持在一定的安全距離以外，我本來就沒有太生氣，被人拽著也假裝掙月兌不掉，盡量維持著這個距離。
吵鬧聲驚動了整個公司，許多部門的人員都過來勸架，人事部彭惠玲也過來了。既然都是本地人，老藍又是公司領導，她當然會幫著老藍說話，就說︰「陳*，你怎麼在公司里面跟領導爭吵，營銷部開早會，經理要對公司的銷售負責，當然要問你工作的事，你有義務把情況跟他如實匯報，不該跟上司頂撞•••••」
我想你就知道是我不向他匯報工作嗎？你看到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有？如果我跟他們說理，那麼多本地人，人多嘴雜，我也有口難辯，反正也沒有吃虧，算了，什麼都不用說了。老藍見我都不說話了，也就逐漸平靜了下來。其他部門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營銷部又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事情鬧得全公司上上下下都不得安寧，總得有個人站出來對此事作個交代吧。老藍是事件的當事人之一，如果他站出來處罰我，肯定會在公司內留下話柄。現在雖說肖總不負責廈門的銷售，也不再是老藍的直接上司，但論級別要比老藍高，論資歷也是無人能及。而且這事鬧得老板知道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所以肖總站出來處理此事，也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老藍曾經是肖總鞍前馬後的人，至少要在眾人面前表明力挺他的態度。周六營銷會議的時候，我要處理一個文件，就到檔案室去了，包括老藍在內的所有營銷人員都在大會議室里，相互之間做著工作交流。肖大炮推開會議室大門，一臉嚴肅地吼了一聲︰「陳*，你出來。」然後轉身回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