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愛情種子的萌芽（3）
愛情種子的萌芽（3）
在很小的時候我們會更喜歡漂亮的玩具，而不是鑰匙、垃圾袋這些丑陋的東西，也許從生命誕生開始我們就對周圍事物就有了好惡之別。
上幼兒園的時候我就感覺性別的不同會帶來壁壘，因為老師要求男孩女孩分別去廁所的左邊和右邊。我不僅知道這點，還發現每對夫妻，都有兩個爸爸和媽媽。我的同桌是一個長得很乖的小姑娘，我喜歡跟她一起玩，如果要保證一直都有機會跟她玩，就需要生活在一起。于是我就考慮是不是有一天她的爸爸媽媽也會成為我的爸爸媽媽呢？甚至于每次我路過她家門口的時候，都會偷偷的向她家里看一眼，只要沒有見到她，心里就有一絲失望。這大概就是我對異性感興趣的最早記憶吧。
小學二三年級，阿雲（前面提到的幼時玩伴，他從哥哥那里了解到一些關于感情的消息）悄悄地問了我一個問題，要我回答喜歡我們班上的誰。喜歡誰是藏在我心中的秘密，我開始的時候失口否認。作為交換條件，他首先向我說出了自己喜歡的女生，然後我才告訴他說喜歡我們班上的一個叫召淑小女生。從這一刻起，我知道並不只有我會喜歡女生，看來喜歡別人也不是難以啟齒的事。從此以後，對異性的好感便不再是禁忌，很多時候女生就成為了我們之間談論的話題。
召淑是一個小美女，而且還是一個才女，每次考試都比我高幾分拿走第一名。即使我一直都希望有這麼一天，但從來就沒有真正超越過她。內心潛藏著一種征服的**，恐怕這也是我喜歡她的另外一個因素吧。到了六年級上學期的時候，突然一天，班主任老師給同學們宣布召淑要轉學的消息。听到這個消息之後，我就很矛盾︰一直以來還沒跟召淑說過幾次話，以後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是不是該趁機對她說點什麼呢？
時間過的很快，我還沒有想好該不該說，或者又該怎麼說，三天後她就走了。剛剛轉學前幾天，因為上課見不到她，我心中有些空蕩蕩的感覺。不過稍微有點安慰的是，班主任老師說召淑還會回來參加期末考試，于是我就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除了我之外，班上還有一個叫阿勇的同學也喜歡她。他比我大方，在期末考試之前，就跟我商量要不要去買點什麼禮物送她。那個時候的農村小孩，身上基本上是一毛錢都沒有，資金是第一個需要解決的難題。我對她有過好感，總該留下點什麼記憶吧。只好回家騙父母，我跟他們說有個同學轉學了要買禮物，當然沒有說是女同學，父母給了兩塊五然後專程去買了一個筆記本。阿勇也買了筆記本，不過他花了三塊錢，看起來更精美。筆記本買下之後，該在上面留幾句什麼話就成了另外一個難題。我很想表達一點愛慕的意思，左思右想之後，膽子還是不夠大，最後只寫了「學習進步，心想事成」幾個字。
考試之前的幾天一直很興奮，躺在床上的時候都常常在想送她筆記本的時候應該說點什麼，還把道別的一幕在腦海中導演了許多個版本。直到考試完了，還沒有勇氣直接把筆記本送她。眼看著她馬上就要走出校門，再不抓緊時間就沒有機會了，于是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鼓起勇氣追上了她。對她只是說了一句︰「這個送給你。」還沒等她反映過來向我道謝，我就已經轉身往回走了，走出去幾十米之後我還發現臉上都是火辣辣的。在這次分別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見到面。時間沖淡了在我記憶中她的樣子，但是沒有沖淡記憶中第一次送女生禮物時的惶恐。
剛剛進入初中，從村小來了一個漂亮的女生叫肖琴，她的出現深深地吸引了我。肖琴面容漂亮，皮膚白皙，身材也飽滿。我一直不敢主動找她說話，不過卻佔得地利優勢，她跟我有一段同路。每當上學或者放學的時候，我都盡量調整時間走在她的附近，只要每天能夠看到她都是一種幸福。眼睜睜看著一些大膽的同學開始通過各種方式在向自己心儀的女孩表白了，我也有了危機感，蠢蠢欲動。我幼時玩伴的慫恿下，我寫了一張紙條，劉三跟肖琴都在一班，就由他替我遞送了紙條。
當時我的學習成績也好，而且按照現在的話也屬于小帥哥，所以自己覺得還是有一些機會。第二天之前一直都在焦急地等待，甚至放學的時候都不敢像往常一樣走在離她較近的地方。我以為也許就這樣石沉大海了，不過最終還是等來了她的回復。她說也有一點喜歡我，但是年紀太小，應該好好學習。那個時候我只是一個懵懂的少年，竟然理解為她拒絕了，重點放在了她說的好好讀書上了。所以每天還是只能走在兩百米開外的地方，靜靜地望著她的身影。要是再大兩歲，我肯定會加強攻勢，爭取盡快解決戰斗。
肖琴是個漂亮的女生，也是一個笨女生，這就是我後來對她態度發生轉變的原因。一天放學的路上，我和劉三像往常一樣結伴回家，就聊到了課堂上的一些事情。他們說幾何課的時候老師提了一個問題，好像是一個比較簡單的三角定理，肖琴的答案卻非常離譜，在課堂上還引起了一陣哄笑。在劉三描述完這個過程後，還頗帶感**彩地總結了一句︰「笨得要死！」
他還補充說肖琴不是正式考上的初中，多付了學費才升上初中的，那時我們的升學率是80%左右。隱約中我感覺他們在嘲笑我的眼光有問題，于是我就會吹毛求疵地找肖琴身上的缺點，以此來說服自己不再喜歡她。
那個時候都是自尊心作祟，現在我會覺得像李玟有首歌里唱的，其實美麗的笨女孩也有很可愛的一面，她至少容易滿足我身上隨著年齡逐漸增強的男性掌控欲。再說了，紅花需要綠葉的襯托，我本來也不是多聰明的人，只有在笨女生面前才能凸顯自己的優勢。雖然找了一些理由，但是我還是在默默地關注著她，直到初三的時候，又接觸到了另外一個女生，肖琴在我心中的位置才完全被人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