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很久不見。」顧楠姝苦澀地擠出一抹笑容,身子輕輕挪了挪,打算逃離此處。
霍祁然凝著她驚懼、無措的容顏,忍不住輕刮了她的鼻子揶揄道,「顧小姐,很怕我?或者是恨?」
顧楠姝面對這個尖銳的問題,有片刻的遲疑。雖然怨恨他的侵略,可另一面並不排斥他給予的奇妙感覺。
霍祁然熄滅了車頭燈,蘭博基尼周身散發的氣息也隨之低調了許多,借著昏黃的路燈,他幽冷的目光肆意地流轉著。
她白色的襯衣,扣子掉了一粒,胸前的惷光若隱若現,雨水打濕的衣衫襯得玲瓏的身形越發妖嬈有致,修長縴細的雙腿不自在地並攏著,撇去額頭的傷疤,她也算得上是個娟秀的美人。
車里很靜,聞得見彼此略顯沉重的呼吸,車外雨水嘩啦,勢頭不減。
「很晚了,我要回家。」顧楠姝被他放肆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胸口微微起伏著,妄想逃離。
「顧小姐真想回家?」男人好像洞悉了她的內心,冷嘲的話從薄唇里溢出,即便是奚落人,他面上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儒雅、高貴氣息。
顧楠姝落寞地垂下眼瞼,她當然不敢回公寓,怕安遠找來,怕再次尷尬的相處。
「你趕走了我的女人,該拿什麼作為補償?」霍祁然忽然俯身,高大的陰影投射在顧楠姝臉上。
顧楠姝驚詫地望向他,深吸口氣反駁,「原來,你喜歡被那女人壓!是我自作多情了!」忽然間,很難過他的惡意責問。
沒好氣地推開他,作勢要打開車門。
「別走!」男人忽然從身後圈住她的縴腰,灼熱的氣息盡數噴薄在她頸子處,他語聲低沉、淡漠,不是懇求,亦不是其他,顧楠姝猜不透其中的深意。
鬼使神差,身子不听使喚地沒有挪動,就靜靜地,在雨夜里,被一個陌生的男人這樣親密的擁著,冰冷的身體居然漸漸轉暖。
「這兩年,你去了哪里?」許久之後,霍祁然清潤的嗓音傳入耳際,他問話的語氣,就好像對著一個多年未見的故人。
「我……」顧楠姝遲疑了半晌,垂下頭,明眸暗淡,一瞬不瞬地凝著他修長白希的手。
「想繼續裝可憐博取男人的同情?讓我看看,你現在的手段進步了多少呢?」男人輕蔑地挑起她尖尖的下巴。
「我欠你的……不是都還清了嗎?」顧楠姝倍感恥辱,她怒瞪著男人,認為他咄咄逼人的態度,是想要繼續獲得報酬。
「還清?就一夜嗎?」霍祁然勾起唇角,優雅的笑容帶著一抹寒意,大手一路向下握住她豐盈的綿軟。
「是你先走的,就算現在回來,期限也過了……「顧楠姝退無可退,說這話的語氣有點沖、怒,更多的是失望。
兩年前,她走投無路,被所謂的家人趕盡殺絕,深陷牢獄之災,而他如同天神一般降臨救了她,卻又惡毒地霸佔了她的身體,不留下只言片語,就匆匆消失在她生活的世界。
為什麼兩年來,她會時時刻刻去想著一個襁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