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麼容易撇清……傻女人。」霍祁然微笑著打斷她,掰過她娟秀的小臉,將炙熱的唇覆了上去,他吻的很急、很霸道。
顧楠姝渾身如遭一道強烈的電擊,她驚愕地瞪大眼眸,珍珠黑的瞳孔里倒影著他狂狷、冷酷的臉。
「別,不要。」她慌亂不已,推拒著他挺拔的身軀,無所遁從。
「我喜歡你的干淨……頭發很香。」男人蠱惑磁性的嗓音縈繞耳際,溫熱寬厚的手掌撩撥著她壓抑體內的情潮。
闊別兩年,他發現依舊眷念著她馨香、青澀的身體。
干淨?顧楠姝呆若木偶,怔怔思索著他話中的含義,夢里的那個夜晚,他也是說著這樣綿長的情話。
「傷疤很可愛!」細致地描繪她額前猙獰的疤痕。
「別哭,眼楮會腫的。」輕柔地吻住她含淚的清眸。
混混沌沌的,痛感伴隨著歡愉,顧楠姝因為淋了雨,腦中的景致漸漸模糊,漂亮的眼楮闔上又努力掙開,後來發生了什麼,她一概不知。
雨幕深沉,交織成一副旖旎的人間畫卷,暗處,一氣質非凡的少年倚在廣告牌下,光線太暗,看不出眼眸中的情緒波動。
市醫院里,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傾瀉進來,鋪了一地斑駁的花影。柔和的日光照射著病床上容顏素麗的年輕女孩。
長長的羽睫微動,顧楠姝在昏迷兩日後,緩緩睜開雙眸,眼前,是一臉擔憂、懊悔的安遠。
安遠痛心疾首地擁住女人,「姝兒,都是我不好,那晚嚇到你了,後來我追出去找你,發現你累的倒在路邊,好在我及時趕到……醫生說你是急性肺炎……」
兩人心照不宣,再也沒提那晚的事情,而安遠去了A城參加學術研討會,臨走時,楠姝硬塞了他兩萬塊以備不時之需。
顧楠姝同往常一樣生活著,日子看似平靜,她不敢也不願意去想那個神秘男人。
周末的下午,為了追求夢想而消失了三個月的閨蜜白素突然回來了。
「楠兒,我的畫在A城參賽,得了十萬塊獎金,現在想去血拼一把,你得陪我滴。」白素發來喜訊。
米歇爾——是K城最高端的步行街,專為上流社會的女人而建造。
一家來自意大利服裝的店鋪,素淨的櫥窗里,擺著一件墨綠色的裹胸連衣長裙,胸口瓖嵌的點鑽,奢華、又透著低調復古的氣息。
「就它了!」白素眼眸一亮,閃爍著購物的喜悅、滿意之情。
顧楠姝無奈地搖了搖頭,被白素一路拉著走了進去,眼梢的余光瞥了瞥那價格牌。兩萬塊!她存一年才能有的積蓄!
店里的小姐熱情地迎了上來,笑容可掬,「客人,需要試試這間衣服嗎?是今年的最新的夏款,剛從意大利運回來,整個K城就此一件。」
白素听得心花怒放,翹起腿優雅地坐在白色沙發上,「恩,先取下來,給我朋友試試。」
拉住作勢要走的顧楠姝,「楠兒,就當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過幾天不是要參加一個舞會嗎?別不給面子,沖進來不買,人家會瞧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