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燃燒著盤龍客棧,整個盤龍客棧已經是火勢滔天,慘叫聲不絕于耳,有的人從火中直接沖了出去,被烈火燒焦了衣物,抑或僥幸存活,也是身受重傷,有的人扛著桌子,擋在頭頂上,冒著火焰,直撲出去,免于災難。
楚皓天望著慘烈的場景,又瞅了一眼樸刀閻羅騎著黑鬃馬,絕塵而去。他握著劍柄的手在顫抖,但他心里有自己的盤算,來可以將樸刀閻羅一劍封喉,讓其死亡,但是他沒有,而是讓他逃走了。
「難道你說的強大殺氣就是指這個逃走的丑陋男子和這個矮子?」沈婉月瞪了躺在血泊中的矮酸秀才,疑惑地問楚皓天,打破了楚皓天的沉思。
楚皓天搖搖頭,黯然道︰「這才剛剛開始,樸刀閻羅在黑道四大殺手之中,只能算是最差的那一個。」
「哦?你意思是說殘劍龍三、九鞭江志、魔麒麟司馬空明更為厲害?」沈婉月對于這些黑道殺手了解得實在太少,這也怨不得她。
她自小就生長在塞外草原,一直修煉洛音天籟和神女拂花掌,以圖率領洛神宮攻打中原武林正派,她的使命只有這一個。至少在遇見楚皓天之前,她心中只有兩個字︰報仇!
仇恨,總是讓人瘋狂,忘乎所以的癲狂,背負仇恨的人,皆是痛楚的,心中懷著仇恨,就好像一條無形的鞭子,不斷地鞭笞著肩負者。讓肩負仇恨者不敢停下報仇的步伐,只要稍微停下腳步,便要受到抽打,因此,仇恨。只會讓普通人瘋狂,讓瘋狂的人走向死亡。
因為報仇之路總是殺戮,有殺戮必定造成死亡,不是仇人被殺死,便是自己被仇人殺死,為了不被仇人殺死,所以,必須不擇手段將仇人殺死。
待仇人死了,心驟然沒了依托,人宛若泄了氣的皮球。不再擁有朝氣,心便死了。心死了的人,生命也就是多余的,縱使苟延殘喘地活著,也是一種行尸走肉的空無。
空無是可怕。可是。沈婉月復仇之路,她竟然遇見了楚皓天。雖然血海深仇未曾得報。但楚皓天無形彌補了她內心的空無,但她又懼怕這種彌補,所以,她總在拒絕著楚皓天,也總在表現自己是不可戰神的,是足夠強悍的巾幗英雄。
「矮酸秀才。來從小便是患了侏儒癥,身材矮小,從小受人奚落,心里極度畸形。他為了證明自己比別人強。盡然破天荒的參加科舉,但是最後做了一個落第的秀才,加上他心狠手黑,江湖上便送其綽號‘矮酸秀才’。這人雖是矮小,但是好s 成x ng,玷污了很多良家女子。」楚皓天瞟了一眼地上的矮酸秀才,像是在說另一件事一般。
沈婉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矮酸秀才,「你一劍結果了他x ng命,太便宜他了。」
「呵,此番龍嘯奉竟然雇來的全是黑道上臭名昭著的殺手。看來,他是勢必將我們置于死地了。可是,為什麼他會這樣做呢?」楚皓天望著窗外,大火依舊在蔓延,他像是根沒有注意到一般,陷入了沉思。
「房屋快塌了,快走!」沈婉月看著岌岌可危的盤龍客棧,一個箭步上前,拽起楚皓天,玉足一點地,從打開的窗戶飛掠了出去。
楚皓天如夢初醒,凌空急忙施展絕頂輕功,與沈婉月一並飄然落在地面上,「這股強大的殺氣,依然存在,我想,洛陽,殘劍龍三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在等待我們去鑽。」
「那你為何還要將樸刀閻羅放走了呢?」沈婉月不明就里,仍舊有幾分不悅地問著這個問題。
「呵呵,放走樸刀閻羅,並不是我的無心之失,而是有意讓他走的。」楚皓天胸有成竹地說。
沈婉月緊蹙眉宇,盯著楚皓天那雙深邃的漆黑眼楮,將信將疑地問︰「有意放他走?」
「對,有意!」楚皓天肯定地回答,見沈婉月臉上有難以釋去的疑雲,若有所思地笑著繼續說,「讓樸刀閻羅去洛陽給殘劍龍三報信,讓他們設好圈套,他們不請君入甕,我們也要來一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沈婉月憤怒地說︰「那個樸刀閻羅,下次交給我,我一定將這個惡賊碎尸萬段。」
楚皓天咧嘴一笑,「我已經殺了三個咯,怎麼樣?還有沒有信心贏過我?」
「你少得意,宮主何曾會輸,現在為時尚早,待洛陽一戰,哼,宮主大開殺戒。將這些惡賊殺得落花流水為止。」沈婉月不以為意地自信說道。
「哈哈……殘劍龍三可不是善類,不那麼容易對付。來我想將樸刀閻羅一劍致命,不打草驚蛇的。但是,轉念一想,還是讓他去洛陽給殘劍龍三報信,來一個宣兵奪主,讓殘劍龍三心生畏懼。」楚皓天這才和盤托出自己心中的計劃。
沈婉月听後,「嘖嘖……」稱贊道︰「看不出來,你也那麼足智多謀喲。」
「承蒙沈宮主褒獎,嘿嘿,天下第一殺手,那可不是蓋的。」楚皓天笑了,洋洋得意地說,但隨之,又緊皺眉頭,有些憂慮地說,「按照樸刀閻羅所說,龍嘯奉只派了殘劍龍三以及樸刀閻羅來對付我們,這有點不像龍嘯奉這偽君子的作風。」
「你的意思是……」沈婉月听出楚皓天話中有話,便雙眸盯著他,等待他繼續說話。
楚皓天沉思想了一會,道聲︰「不好,龍嘯奉想必是兵分兩路,一路在路上攔截擊殺我們去嵩山少林寺;另一路一定是去了嵩山少林寺,去毀滅線索。」
沈婉月听得驚愕不已,「那你意思是說,龍嘯奉已然知道我們上少林寺的目的?」
「嗯,想必是,按照羊皮信件所說,第一個找到傾城山莊,應該暗示我們這二十年的事情,一定是與傾城夫人,也就是天下第一美人翡翠有關,而傾城夫人又剛好是天下第一美人翡翠,這絕對不是巧合。」楚皓天條條是道地分析著。
沈婉月讓楚皓天這番分析,像是豁然開朗,「那傾城山莊之後的少林寺,一定與二十年前發生的一切有莫大關聯,而龍嘯奉進行阻止,這件事豈不就是非常明朗,二十年前的一切,都是龍嘯奉干的。我們又何必上少林寺,直接殺回鬼谷劍派,將龍嘯奉殺了便是。」
「噯,婉月,切莫沖動,就算我們知道龍嘯奉的y n謀詭計。可是毫無證據,根對付不了龍嘯奉,我們只要按照羊皮信件提示,一步步地追查下去,一定可以將龍嘯奉這只狐狸的尾巴露出來。」楚皓天阻止著沈婉月。
沈婉月想想也只好如此,「可是,我們這樣追查下去,龍嘯奉勢必不斷地派人追殺我們,抑或毀掉我們的線索。」
楚皓天點點頭,道︰「事不宜遲,我們需要盡快趕到洛陽,然後再上少林寺,阻止龍嘯奉派去殺手毀掉線索。」
沈婉月同意,但繼而問︰「莫不是魔麒麟司馬空明和九鞭江志上少林寺去毀滅線索?」
「哈哈……非常聰明,不錯,婉月,你是越來越有做殺手的天賦了。」楚皓天心中早已明了,「既然龍嘯奉能夠派得出殘劍龍三和樸刀閻羅,就一定能夠派得了魔麒麟司馬空明和九鞭江志。因此,少林寺,一定是這兩個惡賊去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立即出發。」沈婉月有些迫不及待。
楚皓天打了一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折騰了一個晚上,竟然天已經快亮了。」
晨曦中,盤龍客棧已經被燒得不成了模樣,那些在客棧中留宿一晚的,有些被燒傷了,躺在盤龍客棧外面的廣場上,一切灰頭土臉的。
楚皓天去了馬棚,發現與沈婉月騎的馬已經被毒死了,看見馬棚內,竟然奇跡般的還有兩匹棗紅馬,也不由分說,牽了出來,配上鞍韉,與沈婉月一人一騎,向洛陽疾馳而去。
洛陽,雖然在亂世之下,受了極大重創,但是,老百姓仍舊在這夾縫中,得以生存,這是老百姓不可改變的現實,他們只能坦然面對。
而明月樓,依舊是那麼生意紅火,香醇的牡丹釀,漂亮的女老板娘血手俏牡丹,只是她自從上次江南回來之後,整個人月兌胎換骨的變了——變得更潑辣,更凶狠,更喜歡拼酒。
時而找些酒客,就是一場血雨腥風地拼酒,稍有不順心的,便是一番痛斥酒客,但是那些酒客垂涎牡丹的美s ,縱然被罵,還是樂此不疲。有為一睹牡丹芳容的,仍舊趨之若鶩地來到明月樓,喝牡丹釀。
漠北雙狼仍舊在明月樓幫忙打點,雖言之幫忙打點,實則也是垂涎牡丹釀的仙瓊玉液以及牡丹的貌若天仙,時而還是會偷偷地探頭探腦地擠在牡丹的房間外,偷看牡丹月兌衣洗澡,但只能看到個若隱若現地倩影。
但這都足夠他們二人欣喜得睡不著覺,總在琢磨著,趁牡丹哪次喝醉酒了,偷偷進入牡丹房間,一睹風采。但是,他們畢竟威懾于牡丹的武藝超群,所以,也是有s 心沒s 膽地繼續躲在門外偷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