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避讓,妾狠毒 第七十九章 像豬一樣被宰?

作者 ︰ 雪非離

出關了,沐家父子開始刻意留下線索,一旦出了關,離鳳族越近,對他們越有利,關外是他們的地盤,即使晏無回帶著人找來了,他們也有辦法應付。

一路上,流雲盡情的與他們攀交情,當然,能攀上的只有沐隨良一人,沐揚的腦子是石頭做的,固執的認為,她就是個外人,該防著她。

奔波了一路,她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快散架了,瞅準了機會,也沒能逃走,她試過一回,當真是走不遠,鳳族人真有法子,她的的確確是受制于人。

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的話中,提及她——

無然只著。

她不想睜眼,想要多睡一會,沒有體力,就什麼也做不成,她不想成為一個廢人,無能為力的感覺,太難受。

「醒了就睜開眼。」

若想改變鳳族命運,鳳主需要產下真正的鳳主,有能耐帶領族人走向更好的明天,而下一任鳳主的父親必定不是等閑之輩,前幾任鳳主都試過,挑選合適的人選擇,若當真合適,產下的下一代,亦有佔卜天份。

等了片刻,仍無人來,流雲累了,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

鳳族一直致力于想要改變現狀,什麼方法都試過,為了繁延後代,甚至讓族中女子外出找男人生子的法子都想出來,也實行有年,但,鳳族一日不如一日的確是事實。

說得好听,她又不是小貓小狗,林中的小鳥,即使是,那也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他們就可以不征求當事人的意見嗎?

流雲走不動,雙腿發軟,幾乎動彈不得,沐隨良讓沐揚背著她入鳳族,趴在沐揚背上,她記下四周的一景一物,希望到時能派上用場,鳳族人以她不熟悉的語言交談,她完全听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

行一天的路,有人來接應,一男四女,皆是異族服鉓,九拐十八彎的將她帶回鳳族中去。

若是大意選錯了人,那麼下一次就只是個普通人。鳳族一旦斷了佔卡天份,就與普通人無異,這于數百年來,精通于此的鳳族人來說,實難接受。

「我不願意犧牲自己,」她定定的看著鳳令,堅定的道,「我不明白什麼是佔卜之術,鳳族的歷史亦與我無關,但是,我不是心甘情願的被你們拿出獻祭,上天收下了也無用,要找祭品,你們也該找一個心甘情願的,老天爺才會同情可憐你們,免除鳳族曾經犯下的錯。」

既來之,則安之吧,她倒也想見見那位鳳主,更想詢問清楚,即將被當成祭品的她祭完之後,是生還是死。

鳳族人的思想到底是不是正常。

真不合常理,她不是客人,沒有人來招呼客人也就罷了,連個看著她的人都沒有,一直這樣放任她在這里,這不是很奇怪嗎?

出了關,一路風塵更甚,氣候越來越干燥,沐隨風說還有三日便能返回鳳族,在此之前,他們要警覺後頭有沒有人來追,在出關前,他已修書一封送回鳳族言明情況,已經有人來接頭。zVXC。

稱之安祥,或許不是那麼真切,但,真的很安靜,一路上遇上的村民,除了點頭額首之外,極少有人說話。

耳朵,冷冰冰的女聲,清脆,如冰珠一般響亮,讓人听得耳里一顫。

她走得很慢,費力的邁大步子,想要快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走了半個時辰,回頭,仍能看到那棟木屋,以她這樣的速度,只怕走到天亮,也走不到入口處。

再醒來時,天色已黑,從門窗處可看到外頭明亮月光,再無旁物,無人來點燈,也沒有人來招呼她。

每一代,也唯有鳳主一人能行,事實上,挑選擇鳳主的標準就是誰有能奈測天機,誰就是下一任鳳主,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她的命數到底有何問題?為什麼要被人如此玩弄?她無法替自己的人生做主,一次如此,再來一次仍是如此,老天爺是否覺得這樣做很好玩,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的努力生存,模不著東南西北,是件讓人愉快的事?

她起身,下了床,扶著牆,慢慢走到門邊,這是深山,入了夜,寒意襲人,她走出門口,沒有人她便循著來時路,慢悠悠的走出去,若是好運的話,她或許真的能離開吧。

將她帶回鳳族,就是為了將她放置在此處不管不顧?

為首的女子年約二九,冷艷清麗,立于人前,其他年長于她的人也乖乖的位列其後,她看到沐隨良和沐揚站在人群之後。

她能去責問誰?她又能去怪誰?指天罵地有用嗎?

不是夢,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雙腿的酸痛與不適,她真的走出去,卻因為太累,太乏,體力不支倒地不起,又被人給抬回來了。

醒來,她仍是在那棟木屋里,仿若之前走了一夜,承受的寒冷痛楚全是夢一般。

四周環山,與外界完全隔絕,她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的出入口,不過,眼下再尋其他出入口實非明智之舉,她還記得來時的路,腦海里印得清清楚楚的,只要入口處沒有機關,再尋回去,不是難事。

誰願意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她沒有那麼偉大,為這一群陌生人犧牲,更是以這樣的方式。

人與人之間,也少有交談,看起來,並不熱情。

族人常死于非命,眼看著鳳族就有滅族之險,鳳族鳳主為避免鳳族當真滅族,開始避世隱居,但,天機已泄,報應終會來,鳳族能佔卜的能力已經不多。

山里的月,很明亮,道路照得一清二楚,除了她的腳步慢一些,四周靜了些,空氣涼了些,目前為止,一切都還可以接受,盡管,她的肚子餓得咕咕叫,她已經盡量忽視它。

鳳族隱于山谷之中,從外面看這只是一座尋常的山,內里去有萬般乾坤,偌大的鳳族在此居住已有數百年,極少與外界聯系,更不會冒然的把外人帶回族里。

流雲是個意外,馬車進不了鳳族,在外頭便棄了車,放了馬,他們必須步行進山。

「你命數奇特,世人少有,與鳳族有緣,世上再也沒有人比你更適合替鳳族祈禱上天的原諒,」鳳令落下結語,「鳳良與鳳揚將你帶回,是大功,為了鳳族,也只能犧牲你一人。」

而意外得到沐流雲的生辰八字,這一任鳳主鳳令則在翻閱古書之後,準備以流雲之身獻祭,以改鳳族命運。

她不想放棄,額前泌出汗來,身體一陣冷一陣熱的,她身上的衣物單薄,在深山冷夜中,完全沒有御寒的功效。

沐揚將她背過大半個村莊,在一棟看起來並沒有多特別的木屋里安置,「鳳主很快就會來見你。」留下這句話,沐揚離開了。

由不得他們不認。

她忍著寒,忍著累,忍著痛,不知道走了多久,天漸漸亮了,前路更清晰,分明能看到入口處,但,她卻覺得那處入口離她太遠,太遠,她的步子已經邁不開了。

「我鳳族向來有佔卜之術,能洞察天機,數百年來,鳳族的能人無數,卻為了避天險,才會隱居深山,」為首的清麗女子冰冷的開口,她的聲音清冷,沒有溫度,言語之間,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只是在向流雲陳述這樣一個事實。

「有沒有用,也是我說了算,」鳳令沒想到她會如此反駁她,鳳族中無人敢如此放肆,「告訴你,只是讓你有個準備,這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必須接受。」

是啊,僅憑她一人之力,哪有可能離開鳳族。

只是或許,沒有人盯著,總要試一試的。

她盼呀盼,盼得心都干了,還是沒有把人給盼來,她是真的要進了鳳族,要成了鳳族的祭品。

屋里屋外沒有一個人,將她留在屋里,所有人都退下了,他們是篤定她無法離開這里吧。

入了山谷,豁然開朗,鳳族是一處山村,與外頭的村莊並無太大區別,只是,鳳族較之更清靜,安祥。

「鳳主,若我是你,必定尋個更靠譜的方式,而不是靠著獻上祭品,你認為當真有用嗎?」

被人看穿,流雲也不裝,睜開眼,並不意外站在她面前的有一堆人,昨晚一個人也沒有,今天全都出現了,鳳族的人果真是有古怪,也太怪了些。

好累,好渴,好痛——

這一任鳳主,選擇的人,正是晏無回。

鳳族起初的確是佔卜天機之能,但,識破天機是要付出代價的,鳳族每一個有能力佔卜的人皆短命,年不過三年。「把我帶來,你們到底有何用意?」她也不廢話,直接挑明。

「喂,你們不能這樣,」見鳳令轉身要離開,流雲差點激動的滾下床去,「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們打算怎麼祭?是想把我當成豬頭一樣煮熟了,直接擺上祭台嗎?」那得有多慘。

是不是祭完了還要與全族中人分食?想想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鳳令停下腳步,回頭,睨著她,「鳳族從來不會如此祭拜,我們需要的,是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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