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夜夜寵王爺 057 丫鬟最寵的夫君

作者 ︰ 魔獸星星

背後櫃子上的把鎖戳痛了靈兒,神經猛一激靈,從幻影中回到現實。

亞王爺似乎想要強行索取,靈兒正在無聲地反抗,想要推開他,沒想到他似乎更加渴望。

靈兒晃見床上的紅衣人兒,人已清醒,她羞愧地推開亞王爺,揮了他一巴掌,奪門而去。

「寶珠,她走了,好象是被氣跑的。」明月在門縫里偷瞄,回頭輕聲對寶珠說著。

「傳說中冰冷的王爺,視女人如草芥的王爺,終于被你想的辦法征服了。」寶珠也來到門邊瞧著小姐的寢房。

「寶珠,你說剛才是不是王爺和小姐親熱把陳靈兒氣跑啦?」明月說完兩名丫頭捂著嘴嘻嘻嘻地笑個不停。

單王爺見到奔跑而過的靈兒,迅速追了上去。

「靈兒,靈兒,等等……」靈兒听得單王爺有些焦急的嗓音,在大殿前駐了腳,她唇角一抽回頭森然一笑。

「爺,你的馬車呢?」單王爺見她眉宇陰森的笑意,心里一緊,抽縮亦然。

「就是大門外。」話語簡潔,略顯謹慎,眉子擰成一個問號。

「雲木。」單王爺轉身叫來他的侍從。「你去回亞王爺,我送靈兒到靈院。」

「是,王爺。」雲木精瘦臉向主子漾起七分笑意,恭敬領命,等待主子轉身後,他才迅速退去。

單王爺將扇面一籠蕭灑擱于腰間,玉白風華的背影匆匆向大門而去,馬車停靠在樹影下,月影斑斑駁駁,婆娑悠然。他躬身蹬上馬車,趁著掀開的簾動瞧見她容顏慍清,嬌楚堪憐。

她身子一輕,落入溫暖寬廣的懷中,他伸手掖住簾子,馬車內漆黑一片,他俯下頭臉緊貼著她的臉,摟在臂膀之中,沒有言語。

單王爺眸顯憂慮,難道亞王爺去慕容閣有去無回?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她匆匆逃離?亞王爺不是沒有分寸之人。

亞王爺挨了靈兒一記耳光,神智清醒過來。先前與靈兒一起,心情放松,沒有戒備,以他的功力,被這小小迷香迷住,感覺有些丟人,難怪靈兒會生氣離開。

他憤怒地跨到慕容菲兒的床邊,犀利的眸子火光跳動,寒氣讓空氣凍結,床邊的人兒瑟瑟發抖,他用力扯掉蓋頭,指著她怒吼,「你小小年紀,居然如此城俯,利用下三濫手段對付本王,你……本王從此不想見到你這張猙獰的嘴臉,本王今天就賜你輕紗,從此以後出入王府以紗遮面。」凜冽眸子射出決絕,甩袖而去。

慕容菲兒跌跪在床前,淚眼婆娑,「王爺,不是的,你听妾身解釋,菲兒是有苦衷的……」淒婉的哀聲隨風飄散,她抹淚而起,憤怒地折斷燃燼的香尾,眸子射出摧毀性的寒芒,自己以後無臉見人?輕妙遮面?「陳靈兒,我與你誓不兩立。」

明月、寶珠見亞王爺匆匆離去,「這麼快就完事了?」明月輕聲說著,二人來到慕容菲兒房前,見門開著,輕輕地喚她。

「小姐,小姐。」二位丫頭本想問要不要準備熱水沐浴。

但听見她家小姐憤恨的吼叫聲︰「滾進來,跪下。」她們二人誠惶誠恐小碎步挪進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慕容菲兒氣得不停來回走動,手顫抖地指著她們半天才說出話來。

「明月,你個賤奴,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小小年紀居然給我說,這香能讓王爺喜歡上我,現在他喜歡上了嗎?他罵我是壞女人,賜我輕妙,讓我從此無臉見人。現在你們開心啦。」慕容菲兒咆哮著,淚水沾滿衣襟。

「對不起,小姐,都是奴婢的錯。」明月見她們家小姐痛不欲生,不停地磕頭。

「撐嘴。」她將怒氣撒在出餿主要的明月身上。

明月見主子悲憤痛苦,迅速扇起自己的嘴巴來。

「小姐,饒了明月吧,她也是出自好心,就是因為王爺孤僻冷漠,我們不想讓小姐像玉王妃那樣被關在王府中,才出此下策。」寶珠不停磕頭,給明月求情。

慕容菲兒見明月扇紅了臉,自己也心疼,「好了,把藥膏拿去涂上吧,這事不能怪你們,只怪菲兒笨,怪菲兒命苦。」

她跌坐在床沿上,「主子,休息一下吧。」寶珠慢慢幫她寬衣,把她扶著躺下。

亞王爺行單影只,負手立于槐花樹下,品賞著落寞與孤寂的彎月,嫦娥似乎在眼中,似乎又遠在天際。一抹痛楚從心底悄然升起,在血液里蔓延開去。

馬車緩緩停穩,溫熱的手撫模在她的臉上,灼熱的唇烙在她唇上,蠕動頻繁,靈兒輕輕推開他,「爺,我們進去吧。」

「嗯。」他們跳下馬車,置身于月明星稀的銀輝之中,靜謐的夜里點綴著幾聲夜鷹詭異的鳴叫。

薛管家開門後有些詫異,「單王爺?靈主子?奴才給王爺請安,給靈主子請安。」

靈兒面露威色,斂眼低語,「薛管家,把西院收拾出來,焚上茉莉香草,以後專供單王爺享用。」

「回主子,王爺,一直打掃著,馬上能用。」薛管家有些蠟黃的臉精神炯然,看不出年齡的痕跡,一看就是會武之人。

單王爺的眸子一縷驚異閃過,西院與中院同是靈院最大的院子,一般的大家族老爺住在中院,西院是正夫人的規格。單王爺對自己的想法自嘲一笑,他瞧向薛管家,和顏悅色道︰「薛管家,那就在西院幫我放上浴水。」

「是,王爺,靈主子,奴才先告退。」靜謐的靈院熱鬧起來,華燈逐漸豁亮。

靈兒走到中院洗漱沐浴後,讓婢女找來許多長布條,然後喝退婢女,自己一人將布條編制成許多的大小鞭子,她心里執拗著,眸含冷笑。

不知道什麼時候單王爺已經抄著手臂玩世不恭地靠在柱子上,探究地瞧著她反常的舉動,「靈兒,你在編馬鞭麼?」

靈兒驚愕抬頭,「你什麼時候進來的?神不知鬼不覺,嚇死人啦。」她犀利地瞧著他,邪惡地笑了,「你說我編的馬鞭麼,算你答對了,爺,過來,我試驗一下。」

單王爺順從地坐在床榻邊,眸含笑意靜靜地凝視著她,任由她幫自己褪去錦袍,出上身,用布編綁在自己手腕上,足腕上,然後捆在四個床柱上,「靈兒,你這樣綁著本王,是要強暴本王嗎?」

靈兒瞧著床榻上魅惑迷人的笑靨,性感的胸肌隨呼吸起伏,她心里一顫,咽了口唾沫,她伏在他耳邊,溫柔低語,「爺,你想歪了,我這樣綁著你,只是想好好睡個安穩覺。」

單王爺眸色一斂,嘆了口氣,「亞王爺惹靈兒生氣了,臣弟甘願代罰。」

靈兒眸眼一收,怒氣瞬間凝聚,她從床上跳起來,抽起床頭的布鞭,怒目而視,「好個甘願代罰,你們兄弟惺惺相惜,本丫鬟成全你的美意。」

靈兒重重一鞭揮在他的胸膛上,雖然沒留下痕跡,布鞭柔軟帶過,痛癢交織,見他不怒不惱,繼續掄鞭揮下,「你為什麼不抗議?你真甘願受罰?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他在別的女人面前讓我難堪,你卻這樣護著他,我抽死你。」

她咆哮著,狠狠地抽下,眼里有了水霧,他心里一慟,柔聲道︰「靈兒,疼,別抽了,我錯了。」

靈兒听見他叫疼,掄起的鞭子在空中停住,她以為練功的身子真不知道疼的,自己是不是打得太重了。

「知道叫疼了,早干嘛去了,打在你身上疼在我心里,為了對你的補賞,今晚你就這樣綁著躺在本丫鬟旁邊睡上一晚。」靈兒扔掉鞭子,緩緩地解自己的束帶,見他眸里有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靈兒鳳眸輕挑,嬌憨一抽唇,笑得風情萬種,你被本丫鬟綁著我怕你不成。她攀著床尾的柱子,扭動無骨蛇腰,跳起了鋼管舞,眼風火辣掃過,風情妖嬈,那散開的羅裙,隱隱約約可見,每個柔女敕的地方向他發射出致命的誘惑。

他可是第一次飽這眼福,身體瞬間膨脹,面紅耳赤,一股熱流從鼻腔溢出,她魅笑連連,甩掉羅裙,爬到床上,伏在他身上幫他拭去鼻血,眸子里全是戲謔,「爺,你也就這點定立麼?」

單王爺擁著她一個翻身,把她柔軟的身體控制在身下,她驚奇地叫了出來︰「你,你手腳的繩子怎麼解掉的?」

他火熱的身體壓著她,呼呼的氣息夾雜低沉磁性的嗓音灌進耳里,「布條就能困住爺,靈兒也太小瞧本王了。」

「啊,爺,忍著點。剛才抽你為什麼不反抗,你喜歡被虐嗎?」她感到熱烈雄性的身體向她襲來,她忍不住叫嚷。

「本王不忍氣吞聲,怎麼能看到靈兒的精彩表演。」單王爺霸道地侵犯她,發瘋一樣將她裹著懷里啃吮,比任何一次都瘋狂,讓她一次又一次淪陷……屋內的**與屋外的春雨遙相呼應。

昨夜淅瀝瀝的春雨潤濕大地,隨著晨曦破曉,雨意隱去,幾只鳥兒在枝頭試著新聲。

輕淺均勻的呼吸聲在靈兒耳邊起伏,她翻了個身,瞧著白皙俊朗的臉,濃郁的臥蠶眉,堆脂的唇,熟睡著還面帶笑意,興許正懷揣美人游俠仙夢。

靈兒輕輕起床,坐在銅鏡前挽個簡單的發髻,走出中院。見到薛管家正和外面送貨的主談論著什麼,那人不斷嘆氣搖頭離去。

「薛管家,你們在談論什麼?」靈兒有些好奇,走過去順便詢問。

「回主子,也沒什麼,听說青州連綿春雨,導致山體滑坡,埋了一個村莊,這些天災每年都會有的。」薛老板見慣不怪地輕描淡恭敬回答她。

靈兒感慨古代的自然災害是在所難免,自言自語道,「天災,泄洪、防沙固土,這些應該屬于亞王爺管屬。」

「薛管家,這兒空著有多少房子和庫房?」靈兒款款走到花園中一處亭子中坐下,隨即有奴婢端上熱茶,送上水果。

「回主子,五處院子都空著,主子們偶爾回來小住,每天都有人打掃,隨時可以回來住。庫房東西不多,有兩百來方丈空著。」薛管家微微垂眸,謙恭回答。

「薛管家,你坐下說。」靈兒縴縴玉手捻起一枚櫻桃品嘗,很細女敕甘甜。

「是,靈主子。」薛管家在亭子下離靈兒三個位置的地方坐下了,「如果要放東西,靈院後面這座山,是主子的產業。山下有一個大溶洞,里面打掃得干淨,夏天奴才們在里面乘涼。」

「真的?」靈兒瞪大幽黑的鳳眸,「帶我去瞧瞧。」

「是,主子隨我來。」薛管家微微福身做了個請的動作,走在靈兒的側前方。

靈兒好奇地跟在薛管家,來到院後的最深處,有一間房子緊鎖著,看上去很不打眼,就像是雜貨間,薛管家打開門鎖,走了進去,「主子小心,這里不太光亮。」

「嗯」。走到牆邊,薛管家打開另一道門,就出了靈院。靈兒臉上有了笑意,這個後門設計得很科學,不知道的根本不知道還有個後門。

經過一段林蔭石階,一棵高大的槐樹矗立在眼前,再前進幾步就看到狹窄的洞口,能供二人行走。

薛管家拿著洞邊插著的松油竹筒,用火石打燃,高舉著走了進去。

「哇,真寬敞,內空也高,還很干燥,為什麼沒有石鐘乳?」這好像不像南方溶洞的特點,沒有泉水,沒有石鐘乳,沒有蝙蝠。

「回主子,這溶洞不像是天然的,應該是後天人工挖掘而成,中間這幾根石柱,是挖掘時故意留下沉重柱。你看洞口的門,也是平常門的形狀,只是木門已腐爛,要利用它放東西,我們可以自己從新做一扇門即可。」薛管家說完,抬眸瞧著靈兒,像是在尋問到底要放什麼東西。

「薛管家,不瞞你說,現在銀票拿在手里,在關鍵時候也是起不了作用,天災每年都有,我想囤積一些糧食,你看如何?」三位爺每人給她一萬兩黃金的聘禮,在這個以糧食為大的古代,不多存放點糧食,要養活那麼多人,如果不算計一下,萬一遇上災年,也好自給自足。靈兒瞧著薛管家,見他精明的眼珠子閃著亮光。

「主子英明,奴才目光短淺。」薛管家幽深的眸子里透出贊許。

「薛管家,找人在這里建倉庫,先在下面放一屋石灰,既能防潮又能防蟲子老鼠。建好後,所有木板縫隙用松蠟密封,我一會兒給你畫個草圖。」靈兒抬頭望空曠的石洞,自語道,「這麼高的空間足可以建兩層。」

「主子真是想得周到,陳家不愧為商界大戶。」靈兒听了薛管家的話略為一怔。也是啊,他哥哥家不但開錢莊,也開食店、飯店、旅店等多項經營。到哥哥家去拿糧食,就可直接拿到成本價,這是個好辦法。

「把院里的倉庫和這里利用起來,關鍵時候還是用得著的,我們回吧。」靈兒走出洞子,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他們走回到剛才牆邊的小屋里。

「薛管家,糧食放好後,買個櫃子擋住這道門,奴才們的嘴把嚴點。這兒比較偏,萬一踫上災荒被人搶了就枉費了。以後奴才可以少請幾個,護衛可以多請幾個,護衛我來挑選。」藏糧是本意,但藏得嚴實並非靈兒的本意,他只是想把洞子作為密室,預防萬一有用得著的時候。

「是,主子。」薛管家嚴肅認真的表情,似乎他震驚十六歲主子的才干。

「薛管家,東院,以後可以燻麝香,偶爾劉爍劉大人會來那里休息。西院燻茉莉香,單王爺喜歡。北院燻皂角香,亞王爺喜歡。中間這個院子就留給我住。」靈兒慢條斯理里說著,見薛管家微微點頭,沒有驚奇之色,但眉宇輕擰。

「是,主子,主子要燻什麼香?」薛管家蠟黃的臉上,能看出他經歷過滄桑,但中氣十足。

「你隨便買一樣沉香木做成的家具擺放在里面就好了。」靈兒和薛管家說話,總是和顏悅色,不知為什麼,他的表情越來越認真。

「是,主子,奴才有一事不明。」

靈兒見他疑惑的表情,正準備往外走的腳步又停了下來,「薛管家請講。」

「北院地勢偏僻,院子也比其它院子小,為什麼安排亞王爺住到北院?」管家都為亞王爺報不平。以亞王爺尊貴的身份,應該居住在中院或西院。

靈兒遲疑片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緩緩啟口嗓音低沉威嚴,「他們三人都逼迫靈兒,薛管家可知曉?」靈兒向他教底,是希望在靈院薛管家能維護她。

薛管家回憶起數月前,他們將靈兒逼迫跳湖的事,他心有余悸,他慎重開口,「奴才知道主子的苦衷,奴才對主子只有敬重沒有別的想法。」

「亞王爺雖然比他們大不了幾天,但總是以大哥自居,他總是先人後自,禮讓三分,這是他的風格,將他安排在北院總不會錯。」其實靈兒心里暗暗失笑,她先只知北院偏遠,還不知道北院還比其它幾處院子小一些。這本是靈兒生他的氣,和他較勁,故意把他安排到最遠處冷落他。

靈兒曾經提醒過他,讓她接納單王爺和劉爍,他終有一天會後悔。把他安排到北院,靈兒心里暗自樂了一把。

「哦,還是主子了解王爺。」本尊是王爺的貼身丫鬟,我不了解誰了解。

「再說,北院偏遠,不打眼,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以後那而的隱衛多派幾個便是。」這句心里話薛管家听了很受用,微微點頭。靈兒嘴角一勾走出了小屋子。

「靈主子,時辰不早了,回去用早膳吧。」薛管家鎖好門,從後面跟了上來。

靈兒抬頭瞧著東空的太陽,不知道單王爺起床沒有,輕輕回道︰「是,辛苦薛管家了。」

「這是奴才的本分,奴才告退。」薛管家從旁邊小路匆匆退去。

站了些時辰,靈兒腿有些軟,再好的風景也沒心思欣賞,回到中院,跨過中月門,進入小月門,靈兒來到廂房,見桌上擺滿早膳,眸子有了光彩,單王爺正等著她。

「靈兒上哪去了?餓了吧,快來吃點東西。」單王爺拉開橙子讓靈兒坐在他身旁。

「爺,我辦了一件大事,讓你和爍有了真正的家,在亞王府太委屈你們兩了。」靈兒喝了一口粥,咬了一口香滋滋的雞蛋餅,繼續津津有味地說道︰「以後你住西院,劉爍住東院,讓亞王爺住後面北院去,眼不見為靜。」

單王爺眼里全是笑意,「靈兒為什麼把最大的院子給本王住?」其實昨天說的時候靈兒並不知道西院是和中院一樣大,各種設備齊全的院子,只是感覺離中院近一些。

「因為你是本丫鬟最寵的夫君,以後你不高興的時候想殺人就殺人,想放火就放火,想摔東西就摔東西,摔壞了讓亞王爺去賠。」單王爺噎了一下,差點被粥嗆住。

「呵,你這是寵我還是害我,還有,為什麼我摔壞東西要亞王爺賠?」單王爺強行咽下那口粥,才笑出聲來。

「俗話說恃寵而驕,你得到寵愛可以驕橫不可一世,飛揚跋扈,為所欲為,有本丫鬟在你怕什麼。再說你都可以代他罰過,為什麼他不可以為你賠錢。你想怎麼干就怎麼干吧。」靈兒一口氣說完,感覺心里好痛快,這正是她想干的事。

單王爺興味地瞅著她,眸子里全是笑意,「靈兒真的這麼喜歡本王?本王惟恐失寵,珍惜還來不及,哪敢恃寵而驕,為難靈兒。」

「唉,真是苦命孩子,從小沒有母妃疼愛,惟恐失去,看來本丫鬟多疼你一些總算沒錯,爺是再也傷不起的……」靈兒見他耷拉眼瞼,面布哀傷之色。

「靈兒是可憐本王麼?」平時不是這麼小氣的,怎麼提到他親娘馬上就變了顏色。

「爺,你多慮了,炎國第一才子,英俊蕭灑,風度翩翩,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不知道迷死多少少女,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麼?」

單王爺伸出手撫模靈兒的臉蛋,眸子難得的哀怨和認真,「靈兒真了解本王,其實本王真的是再也傷不起,從小沒有母妃的疼愛,如果再失去靈兒的疼愛,不知人生有何意義。」真不想說這麼嚴肅的問題。終于明白原來亞王爺丟不下單王爺的原因。

誰說最是無情帝王家?

靈兒握住他的手,安慰道︰「爺想多了,以後不管我和你斗氣也好,打架也好,心里是想著你的,所以這點你一定要記住。」他這樣示弱,害得靈兒又為昨晚抽了他的事而內疚。

單王爺見靈兒認真的表情,白皙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顏,矜貴之氣浮于眉間,臥蠶眉,精致的五官,堆脂的潤唇,無不吸引她多瞧上幾眼。再加上一襲玉白色滾邊銀絲錦袍,纓帶飄飛,常常騎著雪白汗血寶馬,真可謂貨真價實的白馬的王子。

他們心有靈犀相視一笑,攜手起身走向內室,單王爺回頭喝了一句,「來人。」婢女們匆匆進來將早膳撤去。

內室傳來其樂融融的歡笑聲,幸福的鶯語聲,她縮在單王爺懷里二人無比親膩,正所謂新婚燕爾,如膠似膝,粘在一起怎麼也不會感覺厭倦。

他們手扣著手來到屋外,雨後的空氣甚是清新,天空潔淨,一縷清風拂面,白雲在湛藍的天幕中提著裙擺飄然而去。

桃紅的容顏綻放出燦爛的笑,和田玉雕琢的玉蘭飛蝶步搖靈動可愛,就像一只蝴蝶在發間扇動,粉紅裙裾應和著春風的節奏。

單王爺愜意地欣賞著這幅春景,玉白身影拖著粉紅的人兒來到廊中坐下,舉棋對弈。

唏唏索索的腳步聲漸行漸近接近小月門門口,他們倆都嚴肅望去是誰這麼大膽不報自來,一個魁梧一個飄逸的人兒進入眼瞼,那飄逸的人兒一襲淺紫色金絲滾邊華袍,襯得倨傲的神情更加妖嬈,紙扇輕籠雙手負于身後,眸泛淺笑居高臨下瞅著靈兒。

那魁梧的人兒,一襲湛藍錦袍光澤流動,濃眉大眼如清澈泉水,寬大的嘴角抿出堅毅決然,眉骨間秀出英氣,他唇角一咧燦爛如夏花。

靈兒含笑起身,那笑容如清晨含苞正放的初花,沾著清甜的露珠,清澀地叫著,「爺,靈兒好想你。」扔下貴氣的人兒,撲在魁梧英氣的劉爍懷中。單王爺眸底一絲落寞一閃而過,臉上的笑容並沒有增減。

靈兒的跑動上前,讓微微伸手的亞王爺將扇握于身前,心里突然一痛,臉上的淺笑沒有改變,似乎在等待她從劉爍懷抱出來,再投進他的懷抱。

劉爍夏花般燦爛的微笑更加絢麗,眸含寵溺,口吻甜蜜,「爺也很想念靈兒。」她出乎意料地踮起腳尖深深地親吻他,從唇吻到舌吻,從和風細雨到輾轉反側。以至于亞王爺的笑容都僵凝。完全把亞王爺當空氣,根本不在乎他的存在。

似乎他們曾經一起追求靈兒的時候不覺得,當有一天靈兒回頭向他們微笑,而投進的是某一人的懷抱時,他們這時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靈兒只有一個,不可能同時投進他們三個人的懷抱。

「爺,我跟你準備了東院,我帶你去睢瞧,看你喜不喜歡?」她目不斜視地拉著他走出小月門,跨過中月門向東院奔去,其實靈兒也是第一次來東院,幾個院子的景致都相差不二,有盆栽,假山,大樹,花草,長廊,亭子,習武的壩子,中月門里都設有廚房。

「爺,廂房里燻過麝香,是爺喜歡的香型,你喜歡嗎?」他把靈兒擁進懷里。

「只要是靈兒準備的,爺都喜歡。」他們走進小月門內,坐于廊下,把她摟在懷中,細細地瞧著她。

中院,亞王爺斂起笑容,面目森冷,眸含幾絲悲涼,他大步走于廊下,坐在單王爺對面接著靈兒沒下完的殘棋繼續對弈,手指輕輕夾起棋子緩緩落下,似乎輕描淡寫雲淡風輕地開口,「靈兒昨晚還好吧?」他眸光瞅著棋子好像在思考下一步棋子所落的位置。

「不太好,好像有些生氣。」他回想自己昨晚被鞭子抽打,唇角微微扯動,靈兒似乎是發泄,看在單王爺眼里那就是情調。

「剛才在外面踫見薛管家,他特地說起北院收拾妥當,讓我去看是否滿意?看薛管家的眼神好像是在觀察本王是否會嫌棄太遠,他們哪里知道本王就是喜歡清靜,再說北院離大門是遠點,但離中院並不遠就在中院後面。」亞王爺抽動唇角,笑得些許得意,好像是在笑靈兒的孩子氣。

亞王爺心里堵得慌,修長的手指捻起棋子擰眉把弄,在手里翻轉了無數次,他隨手扔掉棋子,抓起紙扇提袍起身,信口說了句,「走,到東院瞧瞧。」執扇的右手背于後腰快步向出院向東院走去。

他們跨入外院進入里院,廊下亭子邊,靈兒瑟縮在劉爍懷中,劉爍正俯身索吻,動作親昵曖昧,溫香軟玉,溫柔膩歪無邊。

亞王爺咽動喉節,甩動後袍坐到他們對面,靈兒瞪著他,縮在劉爍懷里沒有動彈,緩緩啟口譏諷,「堂堂炎國才子,基本禮節都不懂,先生沒教你,先敲門得到主人允許後才能入麼?」

「進自己家,何須敲門?」他眉骨倨傲,挑眸叫囂。

「你的家在北院,以後來了就呆在那里,沒叫你侍寢不得隨便走動。」她從劉爍懷里坐起來,嬌憨鼓腮,面色緋紅。

「由不得你,我想什麼時候要你就什麼時候要你。」他語言霸氣,凜然于胸,與她眸子對視毫不退縮。

「不是說靈院是置給我的嗎?」她溫怒于表,口氣咄咄逼人。

「那又怎樣?」他抻出折扇挑起靈兒的下頜,故意挑逗。劉爍攬著她的腰姿,眸含淺笑看他們斗嘴。單王爺斜靠在柱子上,脂唇勾勒,訕笑依然,但靈兒望他之時,捕捉到眸底一絲被冷落的淒楚劃過,她不由得停頓眸光,向他展顏,他們相視而笑,使得亞王爺和劉爍不約而同看向單王爺。

靈兒清澈幽潭泛起波光,打開他的折扇,戲謔地盯著亞王爺,「爺,北院夠舒適嗎?靈兒特意為爺留的。」

亞王爺狐魅迷人的眸子輕輕眨動,唇角勾魂一笑,「謝謝靈兒的美意,還給爺留有一席之地,並且從北院翻牆而入進入你的中院寢閣,直線距離是最近,又最安靜的小院,爺很喜歡,我就是特意來感謝靈兒的。」

「不許翻牆,有什麼事繞到前面來走正門。」靈兒粉女敕小手翹著指頭指向他。

小手被亞王爺握住,「靈兒你生氣真可愛,爺不想見你時就翻牆而回,想見你時根本不用翻牆,我就住在中院,你奈我何?」

「無賴,放開我。」

「好,無賴就無賴。」他用力一拉把靈兒拉入他的懷中,扼住她霸道地強吻,靈兒雙腿掙扎,無濟于事。她越是掙扎他越是摟得更緊,身子被他雙臂結結實實困于他的胸懷之中。

妥協片刻,他松開胳膊,靈兒推開他站起,指著單王爺和劉爍怒道︰「你們都不幫我,你恨你們,哼。」他們看著她噘著小嘴離去,但笑不語。

當他們再次回到中院時,沒見到靈兒的身影,每個院子都找過也沒見到她,這房子多了也有弊端,亞王爺有些生氣了,他大吼一聲,「來人。」

周圍能听到他聲音的奴才婢女迅速跑過來跪在他前面,「奴才(奴婢)見過王爺。」

「你們放下手里的活兒,全都去幫我找靈主子,務必在午膳前找到,看她在哪個旮旯里?如果午膳之前還未找到,每人領賞二十板子。」亞王爺嗓音低沉嚴肅,威嚴不可抗拒。

「是。」他們紛紛退去,惟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婢女跪著沒有動作。

亞王爺詫異看著她,嗓音暗沉,「你為什麼不去?還有何事?」

「回王爺,靈主子不讓奴婢告訴您她在哪里。」她低頭回話,並不怯懦。

「說,快說。」亞王爺聲線拉長,似有不耐煩之意。

「可是……可是……」婢女很猶豫,又怕忤逆靈主子的意思。

「沒有可是,她不會為難你的,你放心,本王擔保。」亞王爺負手而立沒有看她,聲音威嚴不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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