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夜夜寵王爺 058 狐狸精

作者 ︰ 魔獸星星

「沒有可是,她不會為難你的,你放心,本王擔保。」亞王爺負手而立沒有看她,聲音威嚴不可抗拒。

「靈主子在奴婢房中睡覺。」婢女听了王爺的保證才放心說出。

「帶路。」亞王爺話很簡短,侍女匆匆起來繞過西院向深處走去。前面一人飄逸長發,衣冠博帶,傲氣浮面,後面左右二人衣袂生風,腳步輕便沉穩,踏過無聲,走過無痕,左者英氣凜然,右者貴氣溢表,形色步伐蕭灑決然。

跨進干淨整潔的小院,三人凜然而立,小院安靜異常,想必大家都知道靈兒在此休息。此處是婢女的住所,幾位爺也是第一次進這女子的地方,院中輪班休息的婢女正低頭刺繡,見幾位爺的到來,迅速跪地施禮,亞王爺舉手低沉呵斥,「不許出聲。」

這時從屋里跑出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從頭到腳收拾得干淨利落,眸含精明之氣,匆匆挪動上前,輕聲請安,「奴婢夏荷給幾位爺請安,奴婢是這里的管事,請問爺是找靈主子嗎?她正在房中熟睡。」

亞王爺順著她指的房間走了過去,推門進入一間簡潔干淨的房間,見床上薄紗中的人兒正睡得香甜,亞王爺蹙眉,心里洶涌澎湃負罪感頓升,他掀起紗帳,輕輕拉開被褥,寵溺地把她抱在懷中走出了小院。

單王爺劉爍也跟上來側首瞧她,她溫順地卷曲在亞王爺懷中,小臉殷紅,唇角抿出迷人的淺笑,三位爺都會心含笑。

亞王爺把她抱入中院放到廂房的床榻上,放下幾道門的簾子,出來在院中三人品茶。

「這樣不是辦法,遲早會出亂子。」亞王爺憂心忡忡,端著青花瓷杯,還未揭蓋又放回到桌上。

「那就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逢十讓她自由去留,可好?」劉爍有力的大手端著青花瓷杯猛喝了一口,然後舉著杯盞嗅著清淡的茶香。

「也好,今天就讓她去北院吧。」單王爺語調輕緩,眸光從裊裊上升的茶汽轉移到亞王爺身上。

「好,我沒意見。」劉爍豪爽作答。

亞王爺拉動茶蓋輕輕浮動著飄茶,神色有些頹然,幽幽嘆息,「只是她未必肯去我北院。」

「這好辦,到了一四七你主動尋她便是。」劉爍蕭灑擱盞,將大手叉在大腿上。單王爺沒有出聲,他細細思量,靈兒未必會听他們編排。

晚膳後,亞王爺遞過一張宣紙到靈兒手里,靈兒詫異地瞧著,「一四七亞王爺,二五八單王爺……」她長長睫毛若有所思地眨動,這樣也好,一天侍候一人總好過一天侍候三人,她大眼一撩望著他們,「是課程表嗎?是本丫鬟給你們上課還是你們給我上課?本丫鬟的自由活動時間是不是太少了?工作九天才休息一天?」

「哈哈哈……誰給誰上課?當然是互相學習最好。」單王爺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靈兒你知足吧,爺干的可是體力活兒,你可以怎麼都不干,享受就好。」劉爍戲笑調侃。

「滾,滾回你們的小院,本丫鬟要沐浴。」靈兒吩咐奴婢準備浴水,幾位爺也不好逗留,走出院去。

她沐完浴,穿上輕便的乳白綢衣,向院外慢步。月華初上,銀輝如絲,夜風襲襲,幾縷清香拂面而去。

亞王爺在北院坐立難安,他匆匆走出院落,一個輕功飛進中院。

靈兒走出院落,一位婢女緊跟其上,「奴婢翠蓮給主子請安。」靈兒側首打量,二十來歲,瓜子臉,一雙靈動的杏目機警閃爍,走路輕便無聲。

「翠蓮,你會武功?」靈兒回頭,信步向前,輕輕揮動小圓扇,驅趕想趁機進身的蚊蟲。

「回主子,是。」她回答肯定,語句簡短,微微低首應答。

「是薛管家還是亞王爺把你安排在我身邊的?」靈兒面無表情,眸光冷清。

「回主子,都是。」回答干淨利落,看來是受過訓之人。

「都是?」靈兒駐腳回頭看她,見她微微垂頭沒有解釋。也罷,打架多個幫手。靈院在主城邊沿地帶,亞王爺怕她亂跑踫到什麼危險,特意安排會武的女侍從在她身邊。

亞王爺在中院沒有見到靈兒的身影,風風火火從中院跑到東院,現在又同東院跑到單王爺的西院,他眸放怒火,牢騷滿月復,「我把幾個院都找遍了,靈兒又不見蹤影。」

他們三人又故地從游,夜闖婢女小院,但掃興而歸,又吩咐婢女幫他尋找。他們滿含怒氣居坐在中院院中。三位爺默不作聲,各懷心事。亞王爺折扇輕搖,唇角抽動,還是在亞王府才能禁錮她。

這時管事的婢女夏荷匆匆進來,還未啟口,亞王爺倏地起身問道︰「找到了?又在哪里?」

「回王爺,靈主子在北院熟睡。」當亞王爺听到北院二字,人就‘嗖’的一聲不見了。夏荷錯愕地望著他消失的方向,根本不是大門的方向。單王爺和劉爍輕笑搖頭,二人進入房中擺棋品茶。

其實他們只是在路上錯過而以,害得亞王爺白折騰一晚上。

亞王爺匆匆推開門,翠蓮施禮關上房門離去,他掀開門簾進入內室,靈兒像只小貓一樣,側身伏在軟枕上,青絲如綢,噘著粉紅小嘴嬌憨可愛,他嘴角一抽唇角蕩漾。

他褪下錦袍,輕手輕腳躺在她身旁,凝神注視,伸出修長的手輕輕撫模她的臉頰。靈兒翻手一巴掌揮來,被他抓住了手腕。

「我說,知道本丫鬟今天要來,你不用花瓣浴浸泡,躺在床上等本丫鬟來寵性你,到處亂跑什麼?下次再這樣我可移宮了。」瞧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他禁不住啞然失笑。

「好,下次就這麼辦,本王把身體燻著香香的,用紅綢裹軀,等著大牌丫鬟來kai苞,哈哈哈……」瞧著他忍俊不禁的俏模樣,譏誚道︰「還kai苞?瞧你每次猴急的樣兒還含苞待放?不知心花怒放了多少次了。瞧,你的手又亂來。」

他伸手捋過發絲,然後順勢向下。眸里眯出迷人的笑眼,俯身熱吻。

「嗯∼∼,人家剛才還沒睡醒,讓我再睡一會兒。」她伸手推他,口里嬌哼撒嬌。瞧著她羞澀的嬌媚態,他的身體暴脹,全身變得異常灼熱。

他的胸膛變得更沉,控制她不能動彈,「本王就是在尋找讓你清醒的辦法。」

「混蛋,你溫柔點好不好?骨頭都散架了。」她捶打著他的後背,溫怒嬌喝。

「以後別冷落本王,本王一定會溫柔。」呼呼的氣息夾雜著低沉的哼聲灌進耳里,他們似乎合諧了,纏綿悱惻交織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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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暖風吹走了寒意吹綠了樹梢,三位蕭灑挺拔的人兒玉冠博帶,衣袂生風,旁邊還跟著一位身著碧羅團繡暗花裙,廣袖輕拂,如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顧盼生輝。更增添了春的景致。

亞王爺一襲淺紫滾邊金絲錦袍,給冷傲的眉宇增添了一點生氣。單王爺本就生得白皙,再著一襲玉白銀絲滾邊華袍,淺笑盈盈的面上更加的矜貴。劉爍一襲湛藍流光華袍,穩重大方,稜角分明,眉骨透出一股英銳之氣。

三人手執折扇,步履沉穩,那傲氣、貴氣、英氣浮于顏面,所過之處,威然撼動人心,而旁邊的靈兒活潑好動,更加點綴了三位爺的男人魅力。

幾位的腳步不約而同放慢下來。

靈兒微微定神,見到前面熟悉的紫色背影翩然進了悠茗坊,「亞,剛才進悠茗坊的那位,好像是你的側妃慕容菲兒。」

「不用管她,今天是她出嫁後回娘家的日子,她愛做什麼隨她,你就當她不存在。」亞王爺輕蹙眉宇,似乎有些嫌惡。

「我們進去喝喝茶听听曲兒可好?」他們听見靈兒的撒嬌口吻,欣然同意了。

他們走過茶館的弄堂,進入里面寬闊的堂子,台子上一位老頭正拉著胡琴,一位美麗的女子手里拿著小棒零星敲著小鼓,口里正韻著花腔。台下傳來陣陣掌聲。

一位堂官跑上前來,殷勤哈腰,「幾位爺,樓上請。」他們跟著他來到二樓雅間,窗戶又寬又矮,一層薄紗遮擋,正好居高臨下一目了然能瞧到樓下景色。

此時他們幾人的眸光同時集中在剛進來的人身上,冰王爺和他的侍從莫離,冰王爺順著樓梯上樓去,沒有客官上前招呼,似乎早已經訂了房間。

「今天樓下要唱大戲麼?人都往這里敢。」靈兒好奇地問。

「不知道,沒听說。」單王爺端起茶盞,慢慢地吸著飄散的茶香。

冰王爺來到四樓走進最里面的房間,慕容菲兒早已在此等候,听見有人進門,她驀地回頭,很是驚訝,「是你?冰王爺。」她眸含怒氣,忘記了施禮,似乎很意外,他居然是車震的主角?

冰王爺胡須翹動,坐到床榻旁的椅子上,「看見本王,你應該驚喜才對,我已是你的夫君。」

「不。」她倔強否認,「臣女已有夫君,那只是一聲惡夢,希望冰王爺忘了它。」

「別忘了,他不會踫你的,連看一眼也不會,你好好呆在那里,以後需要你做幾件簡單的事件,只要本王做了太子,我會想辦法把你弄回本王身邊,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他伸出手低沉喝道,「過來,到本王這里來。」

慕容菲兒站著沒有動,「不,臣女已嫁入亞王府,就永遠是亞王府的人。」

「你想激怒本王嗎?」他起身拉過她把她控制在床榻之上,「你想讓本王告訴亞王爺你婚前就已經和本王有染嗎?你想讓他找到一個好借口名正言順休掉你嗎?」慕容菲兒面帶難色,雖然自己仰慕亞王爺已久,但他對自己薄情寡義,冷酷無情,她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他俯身親她的小嘴,她怒氣減緩似乎有些渴望,「快點,幫本王解玉帶,褪去袍子。」見她嬌羞模樣,小手緩緩解他的衣帶,那兩片胡須欣然翹動,眸子漾起獵物被征服的快感,「上次是本王侍候你,這次你得侍候本王,算扯平,快點,把自己的也解開。」他言語溫柔下來,但听上去仍然威嚴不可抗拒。

他們的歡愉聲,床簀聲猶如一支偷歡野福的交響樂,傳進窗外莫愁的耳里,在冰王府內她是一般侍女,在外她是冰王爺的隱衛兼百面殺手,她耳根微動,眸光惡寒,面無表情,根本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听到急速動作之後,冰王爺抽氣的聲音,她微眯的眼眸漸漸睜開。听見冰王爺走出去的腳步聲,她一躍而起輕輕落在室內,稍無聲息閃到床邊。慕容菲兒瞟了一眼這個面戴羊皮面具,眸光惡寒的女人,就被她翻了過去輕輕一提把她提到床邊。動作嫻熟地按動她的後腰,一陣脹感,一股熱流魚貫而出,本是充滿羶腥味的房間此刻腥味更加濃郁。

莫愁習慣性盯著地面,瓊漿玉液一地,不減上次,不等慕容菲兒反映過來,她已經消失在窗外。

冰王爺從容自若從樓梯緩緩而來,眸里一抹得逞的淺笑沒逃過亞王爺的眼楮,但他們仍然淡定喝茶听曲。

當慕容菲兒形色匆匆下樓時,亞王爺不禁皺起了眉頭,她雖然輕紗遮面,但從那恍惚的眸子能瞧出有事發生。

靈兒見到她一人下來,連個奴婢也沒跟進來,有些詫異,「爺,她……」。

亞王爺嫌惡地制止她,「跟你說過了,見到她就像不認識,繼續听你的曲兒。」他們三人心知肚明地互一眼。

靈兒嘟嘴,「不說就不說,又擺什麼臭臉。」亞王爺的眸色緩和下來,自己只是擔心她,哪有向她擺臉色。他伸出手去想撫平她唇角掬起的桃花,被她舉手擋開,坐到了單王爺懷里,她胳膊圈在單王爺頸項上,語言嬌嗲,「爺,我想小睡一會兒。」

單王爺捧著她的頭,眸含疼愛,口吻寵溺︰「好,靠在爺懷里睡。」擁著她,將他的頭埋在脖子里。

「靈兒,別調皮。」亞王爺和劉爍同時看向他們,靈兒確實調皮了,她靠在單王爺脖子里,聞著沁人心脾的淡淡茉莉清香,並無睡意,蠕動唇舌在他頸里慢慢玩耍,明顯感覺他的身體一下繃緊。

她仰頭嬉笑,然後不自覺地吻上近在嘴邊的唇,他的唇沒有隨即回應,只是呼息粗重了一些。

亞王爺神色有些許的不自然,將目光盡量集中在手中的茶杯上。

劉爍將茶擱在桌上,氣息粗重,恨恨地瞪著他們曖昧親熱,「靈兒,你再這樣,信不信我馬上把你拖到後院樓上去,然後……」

「好了好了,你們就這點能耐,我不玩你們了,我們到郊外去玩如何?灑灑太陽。」她打斷了劉爍的話從單王爺懷里站起來。

「好,我們到藥場去玩兒,順便讓你見一個人。」單王爺眸含一抹笑意,捋順錦袍從椅子上站起來。

「見誰?」靈兒詫異仰頭,皇家藥場不都是宮里的戴罪之人嗎?

「你到了就知道了。」他們從悠茗坊出來,單王爺在店輔買了一些糕點,策馬奔向郊外皇家藥場。

他們將汗血寶馬拴在場邊樹上,馬兒啃食著地上的女敕草,微風過處,尾鬃隨意的拂掃應和著搖曳的小黃花。

遠處一匹快馬奔來,一位精練的黑衣人跳下馬來,拱手給亞王爺施禮,「無影,查到什麼了?」

「回王爺,只知道他們從一個房間里出來,不知道干了什麼?」無影眸光肅然,面色清冷。

「知道了,你去吧。」既然從一個房間出來,那就一定有接觸。

「末將告退。」無影拱手利索轉身離去。

他們走進旁邊一處舊院子,院中一位三十七八歲的美麗婦人正在晾衣服,雖然身著樸素,頭發隨意挽起,但仍然遮擋不住那高貴的氣韻。

她回頭瞧見他們的到來,那幸福的笑意洋溢眉間,「母妃,讓兒臣來幫你。」單王爺將糕點放在院中小桌上,快步走上去幫她晾衣。

「母妃?爺,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母妃不在人世了。」靈兒笑容滿面跟了上去。

「這是……」他母妃望著單王爺,「她是你常給母妃提起的靈兒嗎?」

「母妃,正是。」單王爺眉開眼笑,像在炫耀自己的寶貝。

「靈兒給母妃請安。」靈兒準備跪下行大禮,被她拉住了。

「靈兒,別見外,宮外不居禮節,我不是單兒的親身母親,單兒母妃過世後,他父皇把單兒交給我撫養,這是我雲妃最值得欣慰的地方,有了單兒在我身邊,我此身無憾。」雲妃拉著靈兒坐在桌邊,拉起家常。

「母妃,你犯錯了嗎?在這里習慣嗎?」靈兒望了一眼外面地里干活的宮女,旁邊依稀還能見到幾個侍衛。

「這里比宮里住著踏實,要說犯錯自己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只是當時蘭妃為了爭寵,我擋了她的道兒,自然被她陷害拉下來,要在宮里生存都是這樣,怨不得別人。」瞧著她輕描淡寫像在說別人的事情,應是心地善良心胸寬闊之人,怪不得帶出的單王爺也如此陽光。

「只是苦了單兒,沒給他一個好的靠山。」雲妃歉疚地瞧著單王爺。

「母妃你說哪里話,兒臣過得比誰都快樂,總有一天,兒臣會還給母妃一個公道。」他們倆從小院出來,到藥場練藥房內找到了亞王爺和劉爍,他們正在察看爐子里練制的丹藥。

靈兒見到丹藥,就想到皇帝到了一定歲數都希望自己長生不老,永久不衰,練制丹藥是必不可少。

日暮西山,夕日漸浮漸沉,鳥兒匆匆歸隱山林。

四匹汗血寶馬揚起薄塵,奔至亞王府,當他們踏進王府,萬管家迎上來請安,隨後又說道,「王爺,剛才宮里來人傳信,叫幾位爺明天一早進宮,務必帶上靈主子。」

「哦?」亞王爺頓足,「有說什麼事嗎?」

「听說是皇上宴請,好象有什麼高興事兒,還請了其他女眷,亞王府的王妃、側妃都可以去,只是特地囑咐務必帶上靈主子。」萬管家微微發福的臉上看上去異常謙恭。

「哦,知道了,那兩院的人就不用通知了。」亞王爺喜于眉宇,側首瞧見靈兒尋問的眸子,將手搭在她的肩上,「你還猜不出來麼?父皇都能請客吃飯了,一定是病愈了,都是靈兒的功勞。」

「是嗎?前幾天只說父皇身體不適,推掉上朝,只讓我們放下奏本等候,也不讓探視,難道父皇這次生病很嚴重?真是靈兒治好了父皇的病嗎?」單王爺好奇尋問,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心忌父皇對他的疏離。

靈兒瞥見他眸里劃過的傷痛,解釋道︰「你父皇生病總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知道也未免是好事,會惹禍上身,我也是從亞王爺口中探得,正好知道這個民間藥方,湊巧罷了。」

翌日,旭陽東升,紅日載沉載浮,高大的槐樹椏上喜鵲‘喳喳喳’叫個不停。

靈兒始終謹記皇上賜給她的丫鬟身份,大清早起床讓香兒幫她梳了一個歪歪的單螺丫鬟頭,翠碧流光蝴蝶步搖。為配亞王爺,與他穿了一條同色同料的淺紫鎖邊金絲丫鬟羅裙,雖是丫鬟裙裾,但面料上乘,瓖嵌金絲,在光線下折射泛光,金光閃爍頗為喜慶。

一襲輕便的丫鬟裙穿在她身上,更顯活潑靈動可愛,身材凹凸有致,廣袖輕拂,飄然出塵。

她高提羅裙興奮地從馬車上跳下,被亞王爺打開手肘,厲聲呵斥,「裙子提得太高了,注意形像。」

她叉著腰怒不可遏,「本丫鬟又不是形像代言人,注意什麼形像,再說里面不是還有一層嘛,保守。」他怎麼老是像家長一樣,煩人,「家長,一會兒離我遠點,別影響我的玩欲。」

單王爺攏著紙扇敲擊在手里,一襲月白華袍得體高貴,面如冠玉,風神俊朗,矜貴如他。

劉爍扇面微搖,一襲象牙白錦袍使魁梧身材更顯雄姿英發,濃眉大眼開朗而笑,英銳之氣浮于顏表。

亞王爺一襲淺紫金絲錦袍,與俊美狐魅相配更加的妖嬈,那緊閉的唇角看上去更加冷傲幾分。

靈兒與他們同行進宮,引來無數女子羨慕嫉妒的目光,這三位蕭灑風流的人兒,誰不多瞧上幾眼,可現在他們與靈兒同行,交談曖昧親切無比。

「爺,時間還早,這里有一處亭子,我們休息一會兒再去,腳走累了。」靈兒率先坐下休息,也不管他們同意不同意。

「也好。」單王爺和劉爍坐到了靈兒的兩邊,雖然不是很近但顯得很親熱。

「哥,」清脆的聲音從亭後傳來,一襲鵝黃暗花羅裙映入眼瞼,鵝形臉上,黑曜般透亮眸子更顯智慧銳光,她望單王爺時一抹暗愁滑過。她是劉爍的妹妹劉玉蝶,也是單王爺未過門的王妃。

她繞上亭子,給兩位王爺請安,禮貌性地給靈兒莞爾一笑,她的侍女自覺留在了亭下,因為靈兒的侍女和三位爺的侍從都遠遠的跟著並未近身。

劉玉蝶坐到她哥哥劉爍的身邊,幽幽地望著單王爺,單王爺不自然地瞅了靈兒一眼,那眼里包含著擔憂。

劉玉蝶從冰王爺那里得到的消息,單王爺要麼痴戀陳靈兒,要麼迷戀她哥劉爍,現在她看來兩者都有可能,她探究他為什麼會欣然接受聖旨,也不拒絕,而她自己也不打算退婚。

「王爺,可否有什麼話要對玉蝶說?」劉玉蝶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想弄清原由再嫁過去,如果他痴戀陳靈兒,她覺得自己還有希望。如果他迷戀她哥,那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單王爺詫異抬頭,俊朗的臉上有一絲窘迫,沒想到她會在這場合問他,「沒有。」他回答得很干脆。

「成婚當天,王爺會登門迎娶嗎?」上次亞王爺迎娶側妃,因為迷戀丫鬟陳靈兒,不但沒登門迎娶,還讓娘家到時辰抬過來便是,此事朝野上下人人皆知。

單王爺又看了一眼面色淡漠的靈兒,他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本來不能給靈兒名份他已經很愧疚,還當作她的面談論娶妃之事,他顯得有些不耐煩,「一切照規矩辦。」

「那就是會登門迎娶了,謝謝王爺。」劉玉蝶再次屈身施禮,從他的目光中她已肯定單王爺是喜歡陳靈兒的。

人語聲漸近,一個活潑的身影躍了上來,玉月公主緊挨著劉爍坐下,拉著他的肘搖晃,「爍哥哥,我終于找到你了,原來你們在這里,陪我一起玩兒好不?」

劉爍嫌惡地站起來,擔心地瞧向靈兒。亞王爺從亭邊猛然回過頭來,打斷了她的話說道︰「靈兒,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們到御書房去給父皇請安。」說完他們三人就轉身離去。靈兒沒想到他們會丟下孤苦伶仃的她。

「五哥,六哥……哼,從小就不帶我一起玩,就和你這個賤婢玩。」玉月公主很生氣一轉身將矛頭指向陳靈兒,怒目而視,「你有我五哥還不夠嗎?劉爍整天看也不看我一眼跟著你們,你到底哪點比我好,你給了他什麼好處?讓他死心塌地跟在你身邊。」

靈兒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公主,慎言,他是跟著亞王爺不是跟著奴婢。」

「可是他剛才明明甩開我的手,卻用那種負罪的眼光看著你,你就是狐狸精,就是王靈兒死了也是魂魄附體在你這賤婢身上的狐狸精。」玉月公主咄咄逼人,越走越近,氣憤地指著她的鼻子。

靈兒不屑地移開眼,不想和她理論,沒想到她的不屑激怒了玉月公主,她一掌揮來,「你太囂張無恥,讓你瞧瞧本宮的厲害。」

靈兒抓住她的手,站起身來順手一扔,她向後踉蹌幾步,「公主,站穩了,你的本事只有對付本丫鬟,有本事你去對付你的心上人,別讓他們喜歡我,把他拉到你的床上去。」

公主羞愧得面紅耳赤,「你,你,你這個賤婢,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秋菊、冬梅給我掌嘴。」我?你一口一個賤婢一口一個狐狸精,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

秋菊、冬梅怯生生不敢上前,上次在飯莊吃過一次啞巴虧現在還心有余悸,公主見她們滯足不前,杏眼圓瞪,厲聲呵斥,「上,怕什麼,本宮叫你打就打,她敢反了不成。」

劉玉蝶坐在旁邊靜觀其變,眉宇間一副清高不屑,對兩個不文明的人無限鄙夷。不遠處站有許多嬪妃、小姐,翹首瞧著這邊的熱鬧,見公主發脾氣,大家都事不關己,退避三舍。

巧兒听見吵鬧聲迅速從亭下沖了上來,擋在靈兒的前面,不停求饒,「奴婢給公主請安,公主息怒,有話好好說。」

「哪來的賤婢給我打開。」秋菊、冬梅看見有軟柿子捏,眼楮一眯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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