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敬國公?你是藍楓?」凌夫人吃驚道,她見過錢老爺和藍榮乾簽下的婚書,婚配的的確是藍家長子藍楓,更令她詫異的是他的身份竟然是敬國公的小侯爺,她以為錢老爺門第小,與之結親的不過是平頭百姓而已,想不到卻是這等尊貴身份,早知當初就去調查一番了,真是後悔莫及。
「如假包換,」藍楓面無表情地回道,這讓凌夫人想到幾個月前自己也同樣說過這四個字,心中一陣泛酸,這要是錢玉嫁給這樣的人家,自己可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何苦現在賣田賣地地幫襯佷子。
「姨娘,你們現在滿意了?」錢瑾冷面問道,他們每說一個字都如刀子戳進心里一般。
「楓,我非說不可了,」慕言說完,走到錢瑾的身邊,正色道,「錢小姐,你該知道楓他被人追殺,若是不避一避的話,可是會被發現的,他之所以不走,全是想要保護你,也算是彌補當初的過錯。」
錢瑾雙手捶打著他的身體,可絲毫沒有起到作用,而藍楓更為霸道地汲取她的甜蜜,仿佛想將她深深地嵌進自己的身體內一般。錢瑾自知體力不如他,便放松了下來,任由他親吻著自己,溫柔而霸道。令姓已他。
「瑾兒,你听我解釋,」藍楓低聲下氣道,他是想找個機會和她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可是被凌夫人母女兩個破壞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藍楓掰開她的身子,見她淚水肆意地流著,極為心痛,「瑾兒,我寧願你打我罵我,可不要讓我走,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錢玉失控地將拳頭落在藍楓的身上,藍楓伸手輕輕一推,她便又一次跌坐在了地上。
錢家大小姐?錢瑾壓根不在乎,她當初為了一屋遮檐成為凌夫人娘倆的奴婢時,便已不再是什麼大小姐了,「你娘是正室還是小妾,官媒那邊只有主張,不是你一張嘴說了什麼便是什麼的,反正等姨娘百年之後,是沒有資格同爹葬在一起。」
藍楓聞言,將手一松,可頭迅速地低了下來,薄而堅毅的雙唇奪取了她的紅唇,一股子咸味瞬間充斥在口內,他企圖用自己的味道來沖淡著咸苦的滋味。
「為什麼?」錢瑾笑得眼淚再一次洶涌而出,「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而現在,她清澈的眸子里除了疏遠,只剩下自己的樣子了。
「嗯。」藍楓滿心以為她是同意了。
越是這樣錢瑾越好奇,「你為什麼不讓他說?」
藍楓聞言,心一下子又跌進了深谷,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緊緊地按在自己的胸口,「我不走,這宅子原本就是買給你的。」
藍楓冷臉瞥了一眼慕言,不予理會他的笑意。
「我該相信你們?在你們欺騙了我之後?」錢瑾譏笑道,笑他們也同時笑自己。
這一個吻綿長而溫柔,錢瑾險些沉淪在其中,內心的矛盾讓她使勁離去推開了藍楓,然而藍楓早有防備,雙唇分開了,可雙手依然抓著她的肩膀。錢玉看到印章重重地砸在了柱子上,深深地陷了進去,一陣後怕,「叮鈴」一聲,簪子因發抖的手而墜落在地,「娘,我們走。」聲音都還在發抖,不過看到藍楓和錢瑾不睦,心中又生了一計出來。
曹媽媽和石榴知趣地下去了。
「娘~~~,我不走,」錢玉沒能達成目的怎會罷休,她快步走到錢瑾面前,伸出利爪,讓人猝不及防地朝錢瑾臉上劃去。
「錢小姐,給楓一個機會,好歹你們也是拜過天地的,再說了,這也是遂了兩位長輩的意思,你說呢,」慕言幫著緩和氣氛。
錢玉傻眼了,那天在地窖里沒有仔細看清楚,回家之後又太過于興奮了,生怕被別人知曉會偷走了似的,所以壓根沒再打開看過。
錢瑾頭一低,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但卻只是咬住了而已。
錢瑾見二人不像說謊,便急忙從腰間掏出繡帕,黑色如墨的痕跡猶在。
「哎呀,我的老爺啊,你看看你的女兒,她是怎麼欺負妾身的呀,我不活了,我不要活了,」凌夫人突然哭天搶地起來,錢瑾見了只皺眉頭,厲聲吼道,「要死也不要死在我這里,給我滾,都給我滾。」
「你怎麼不相信我們?」
「是嗎?」藍楓修長的手指慵懶地勾起銀票,便指著上面的印章給錢玉看,「上面的印字可是藍敬國公,而不是什麼錢府。」
藍楓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們一個個都這樣,我錢瑾就這麼好騙?他是這樣,你也是這樣,」錢瑾忽然魔怔一般地嘶喊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崩潰了一般。
「慕風,木風,我怎麼就這麼傻,竟然被人耍了都不知道,」錢瑾喃喃地說道。
「玉兒,我們走,」凌夫人自覺難堪,原以為彩月的消息準確無疑,竟料不到今日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白白被羞辱了一番。
「走,走,快走,」凌夫人推著錢玉往外走去,很快便消失在眼前了,這次的離開讓錢瑾極為懊悔,悔不當初就這麼放過她們兩個。
「玉兒,你怎麼樣?傷到哪里了沒有?」
凌夫人扶起錢玉,擔憂道,「玉兒,你傷到沒有?」
藍楓伸手拿了過來,聞了一聞,問錢瑾道,「你爹臨終前咳嗽不止?」
「哎呀呀,這小娘子這般潑辣,楓,我說的話不會有錯吧,總有一天你會有報應的,你瞧瞧,被咬了不算,還被打了一巴掌,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要笑大大牙了。」慕言早早地回來了,在屋頂看好戲看了這麼久。
可錢瑾卻搖了搖頭,頭撇到一邊,聲音因為哭腔而顫抖,「可誰給我機會?三年前,我爹走了,我身如浮萍,孤苦無依,待你讓慕言上門提親時,就算你是乞丐亦或是平民,我都認了,好歹也算是一個依靠,而你呢,你留下的休書已經斷了你我之間的情分,我……」
錢瑾冷笑著,繼續說道,「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一個小妾竟敢爬上大姑娘的頭上來,你們認為官老爺會听誰的?錢玉,」她毫無懼意地盯著錢玉說道,「你連姐姐都敢綁架,這要是報了官,官老爺是抓你還是會抓我?」
「瑾兒,慕言說的沒錯,」藍楓見錢瑾不接受身處危險這個事實,索性便不再隱瞞了,「你隨身攜帶的手絹上殘留著百日散的毒,你仔細想一下,當初你為我療傷中百日毒的時候,吐在帳簾上的血是不是同手絹上的如出一轍?」
錢瑾的表情落入藍楓的眼里,惹得他的心慢慢疼了起來,這一個多月的相處,他發覺她深深吸引著自己,喜歡看她的哭,她的笑,她的堅強,她的天真,不能自拔,也早已將休書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恨,恨他的無情,恨他的隱瞞,可她也愛,愛他的君子,愛他的睿智。
「慕言!」藍楓制止慕言,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銀票在藍楓的手中瞬間變成了碎片,「不~~~」錢玉尖叫,伸手接到的連個字都看不清楚了,「我的銀票,我的銀票……你還我銀票,你還我銀票。」
院子里的花燈隨風飄揚,這是曹媽媽特地為藍楓和錢瑾的兩情相悅而掛的,現下看來極為的諷刺。
「這……」慕言被錢瑾說的無話可接,便模了模鼻尖,訕訕地說道,「老爺子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你們這樣,再說了,有楓在你身邊,你更安全些不是?」
錢瑾聞言,氣惱地加重了牙齒的力道,直到血腥味從嘴里散漫開來,她放開他的手,慢慢地抬起頭來,咬牙道,「別痴心妄想了,小侯爺。」
「你怎麼知道?」錢瑾的語氣冷漠如霜。
銀簪因錢玉的用盡,以戳進錢瑾細女敕的肌膚,一滴鮮艷的血顯得十分赤目。
這一蹲恰好給了錢玉機會,她迅速拔下頭上的銀簪,將簪子尖銳的一頭準確地抵住錢瑾的脖子,隨後看向藍楓,又一次威脅道,「給我銀票,否則我讓她死。」
藍楓已快錢玉一步,抓住了她的手,隨後重重一甩,錢玉整個人翻在了地上,發出痛苦的叫聲,錢瑾冷眼旁觀,緋紅雙唇緊緊地抿著,袖中的雙手絞在了一起,絲毫不覺著疼。
「只管去,官府是听你的還是听我的,你偷了我藍府的銀子,還趕這麼大聲嚷嚷?識相得趕緊給我走,」藍楓不耐煩地說道,他怎會害怕錢玉的威脅。
「石榴,把這些花燈都給我摘了,」錢瑾吩咐道,腦中著實混亂及了。
「你弄疼我了,」錢瑾覺著自己快要窒息了。
「就這樣走啦?」族長站了起來,顯然這情形也是他意料不到的,這宅子能不能被收回,他的好處都是少不了的。
「瑾兒,」藍楓伸手試圖安撫錢瑾,可剛踫觸到錢瑾的身體,她卻已往後推了一步,甩手實實在在地摑了藍楓一個耳光,這次是使了全力,是滿心的憤怒。
「靠他?」錢瑾不削,臉上露出一絲鄙夷,「我與他毫無瓜葛,何須靠他?」藍楓聞言,臉上的神色又冷了幾分。
久久之後,她跌坐在了椅子上,說道,「我爹的確是咳嗽了差不多有三個月,當時我還不以為然,原來竟是這個原因,可是我爹……他根本不認識什麼蠻族,怎會沾惹了這種東西?」
「夠了,慕言,你多嘴了,」藍楓再一次出聲制止慕言。
「這宅子我買了,兩千兩銀子一會兒給你送去,你離開吧,我不想再見到你,」錢瑾這才明白為何心中總是隱隱不安,現下已十分明了,與他相處兩個月來,除了叫什麼名字之外,其他一無所知,可笑的是連名字也是假的。
「你也滾,我不願再見到你,這一輩子都不要,」錢瑾打開了藍楓伸過來了手,許是太過于激動了,整個人蹲了下來,眼前好一會兒都是黑色的,她不得不閉眼,等這一口氣喘上來。
「你放開我,」錢瑾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驚了一下,她大口地呼吸,伸手企圖抻開他的桎梏,可後腦被藍楓的手用力的禁錮著,而且力度在一點一點地收緊。
藍楓低沉壓抑的聲音從她的頭上飄過,「瑾兒,若是你能解氣,吃了我我都心甘情願,只要你別不理我。」
「什麼藍府的銀子?」錢玉眨著好看的美眸,望著藍楓的眼色也沒那麼尖銳了,「這是我爹的,被錢瑾那踐人偷走的。」
「姑娘,這花燈……」還未等曹媽媽說完,錢瑾清冷的眸子掃了過來,問道,「媽媽,你瞞我他就是藍楓的事情,我不怪你,這花燈非摘不可,一個都不許留。」
藍楓緊抿著薄唇,蠱毒和百日散的厲害她已見識過,可這都還不是最大的風險。
等人一走,花廳瞬間冷寂了下來,冷得讓人連手指都是冰涼的。
「我的生死與你毫無瓜葛,不需要你就我。」錢瑾說完,別開臉去,她已領略過藍楓的內力,這一扔若是擊中錢玉,她將血濺當場,必死無疑。
若說錢瑾不動搖是假的,可是她邁不過這道坎,「我最恨別人騙我,藍侯爺的恩情我受不起,什麼百日散,什麼蠻族,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兒。」
「找死,」藍楓幽深的雙眸一凝,將手中的印章朝錢玉擲去,錢瑾身子一歪,錢玉手中的銀簪已在她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錢瑾趁機月兌離開來。
提及錢老爺,錢瑾心頭一酸,爹若是健在的話,看你們一個個誰會這麼欺負人,「別提我爹,你們不配。」
可令錢玉沒想到的是,手中的銀票被藍楓一手奪了過去,她想抓卻抓不住,大聲問道,「你還我銀票,你們根本就是殲夫婬婦,什麼成親,婚約,怕都是假的,我要將你們統統告上官府。」
「娘,我們走,我就不信,拿著這銀子還會怕她了,」錢玉實在拉不住豐腴的凌夫人,只得雙手掛在她身上,這要是手一撒,自己的娘真的撞牆了,那可是得不償失了。
「躲?笑死人了,楓他完全可以獨善其身。」
慕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再拖下去,準被人趕走,「錢小姐,你可知道你現在身處險境,你妹妹竟然拿蠻族的情蠱來對付你,而你身邊又出現百日散這類邪惡的毒物,楓之前是錯了,看在他不顧自己的危險來保護你的份上,別做的那麼絕情。再說,你們現在兩情相悅,何苦這麼折磨彼此。」
「隨便你們,」錢瑾冷哼道,望都沒望藍楓一眼,更不願意承受他的好意,「若是你們不想自取其辱便只管去吧。」
「瑾兒,」藍楓拉住要進屋的錢瑾,許是內心極為掙扎,她竟沒甩開他的手,藍楓見機朝曹媽媽和石榴示意,讓她們先下去。
「娘幫你揉揉,」凌夫人焦急地幫著錢玉揉身子,待她好些了才扶她慢慢站了起來。
「你們敢?」藍楓呵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關瑾兒何事?」
「好,娘都依著你,」凌夫人心疼不已,何況她受了錢瑾的羞辱,能被官府問罪自然是最好的了。
「沒有,你沒有對不起我,原本就是陌路人,從此之後你我各不相干,」錢瑾極為平靜地說道,「只是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
錢玉疼得眼淚直往下飆,「娘,疼。」
「百日散,是蠻族最厲害的毒物之一,若是涂抹于傷口,發病快,中傷者就要被人吸出毒素便還有一絲希望,但是其癥狀不會咳嗽不止,若是吃了這百日散,咳嗽百日之後,神仙難救。」
凌夫人已沒有心情照顧特地找來尋事的族長了,她急忙伸手扶著錢玉,只見錢玉發出哎喲的聲音,「娘,忙著點,疼死了。」
「瑾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可我當時……」藍楓心里慌亂起來,錢瑾的自言自語讓他的心越沉越深,且很清楚,再多的解釋都顯得很蒼白無力。
「瑾兒,」藍楓看出她的不對勁,想伸手扶她,但是她卻後退了一步,就算離錢玉更近了也不願意他踫自己。
藍楓根本不在意,只要她能解氣,而她口中的那個他是誰,為何听了這般不舒服,心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她爹死了這幾年,她到底過著怎麼樣的生活,這些,他通通都想知道。
「別以為有什麼敬國公小侯爺為你撐腰,你就了不起了,錢瑾,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比我過的好,」錢玉玉指指向錢瑾的鼻子,恨不得抓花錢瑾那高傲的臉。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錢瑾任由他擁著,雙手直直地垂在身子,可心中卻貪戀他的氣息,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娘,女兒要報官,讓這踐人吃不完兜著走,」錢玉眼眶雖然還蓄著淚,但還不忘凶狠地望著錢瑾。
「不用了,」錢瑾默默地拉回被他握住的手臂,忍痛一字一句地說道,「‘娶你實非我所願,從此嫁娶各不相干’,小侯爺,難道您忘記了您親口所說的?」
「夠了,」錢瑾腦門一緊,一陣暈眩,使勁全身力氣,發抖地喊道,「滾,都給我滾。」
兩位長者看著眼前的架勢哪里還敢繼續待下去,走到凌夫人身邊,說道,「順水家的,我們要回去了。」說完,你推我搡地走掉了。
隨後,她感覺藍楓的身子一僵,手上的力度稍微送了些,可身子卻緊緊地與他貼在了一起。男女之間力氣的懸殊讓錢瑾猶如在做困獸之斗,他的霸道,慢慢地變得野蠻起來。
「哎喲~~~」
錢玉的手握成拳頭,咬牙道,「你不會得逞的,我娘是錢記米鋪名正言順的夫人,不是什麼小妾,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兒,就算你說爛了嘴也沒人相信的,反而是你,名義上出嫁,實際上卷走了家中十萬兩的銀子,這說出去,錢大小姐的名聲就爛了。」
藍楓的無言讓錢瑾莫名地心痛,可是被欺騙的憤怒讓她硬生生地將這份心痛給壓了下去,「你快放開我,別逼我恨你。」
「為什麼?」藍楓不會明白他留給錢瑾的不僅僅是不辭而別和休書,還有這欺騙,同時勾起了錢瑾心底被掩埋的傷痛,那是凌書桓為了錢財不惜與她耗費兩年的光陰。
「若是被有心人下毒呢?」藍楓問道,這只是個可能性,卻足以讓人魂歸西天。
錢瑾猛然回神,抬起一張俏麗的臉,反問道,「解釋?」
連帶藍楓都給吼進去了。
藍楓的解釋讓錢瑾陷入了回憶當中。
錢瑾沒說完,藍楓用力地抱緊了她的身子,一手抵住她的後腦,將她的臉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錢玉從袖中抽出那張銀票,開始得意忘形了。
「保護我?」錢瑾眉眼一抬,看向藍楓,眼內閃過一絲心疼,他俊美的側臉有緋紅的掌印,他壯實的手腕上有如鮮紅的齒印,但不相信慕言所說的話,便諷刺道,「是他躲起來了吧?」
石榴不解,朝曹媽媽求助,這花燈著實好看,她舍不得摘。
「瑾兒?」藍楓劍眉緊皺,接住錢瑾,卻被她推了開來。
錢瑾的後一句讓藍楓精神振奮,急忙問道,「什麼事?你只管說。」
錢玉無疑是以卵擊石。zVXC。
「唔,「錢瑾毫無防備,剛喘了一口氣,便被他鑽了空子,貝齒被撬開,濕潤的舌追逐著她的丁香小舌。
錢瑾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甚是諷刺,「機會?你讓我給你機會?」
昏暗的天空似要張開血盆大口吞沒這世間的一切,破碎的凌亂橫亙在錢瑾和藍楓之間,讓人倍覺壓抑。
「女兒沒事,今日就先放過這個踐人,哼,我不會讓她好過的,」錢玉放下狠話,這讓藍楓怒不可遏,喝道,「你們誰要是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必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家里也沒什麼可疑的人。」
「你那貌美的妹妹蛇蠍心腸,連情蠱都敢用在你身上,還有什麼不敢?別說她是買了這蠱毒,不是有錢就能買的到的,若說她和蠻族的人沒來往,我第一個不相信。」慕言提醒道。
「不~~~」錢瑾听後心驚膽戰,難以接受那個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