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讓屬下來,」一直隱身的雷赫然出現。
藍楓見錢瑾如綿羊般溫順,不由地心花怒放,可面對強敵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便命令道,「殺無赦!」
「是,少主!」
「找死,」花無影根本沒把慕言放在眼里,一個無名小輩而已,能有多少威脅,可是花無影失算了,慕言和雷兩人聯手,對他左右夾擊,因是近身搏斗,冰魄銀針根本使不出作用。雷已听懂花無影的意思,往他身後一站,等待時機。
「倒是相信了,這還得陸四做得好才行,尤其是那只鞋子,」錢瑾由衷地稱贊陸四。
「花無影,你這招數已爛透了,上次上了你的當,這次可沒那麼容易了,」藍楓傲氣盈面,那是一種令人折服的自信。面進數敵。
「不!!!」錢瑾急忙撒了手,神情慌張地說道,「走,你趕緊給我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走吧,」藍楓顯然沒有異議,拉過錢瑾的手便朝常春園走去。
「楓,你繼續陪著嫂子,我來收拾殘局。」
錢瑾環顧了一周,見石榴還沒回來,有些擔心,便對陸四吩咐道,「去和周坤說一聲,替下石榴,幫我盯著西廂房,明早再來回話。」
錢瑾定楮一望,小箱子上果然有一把青銅鎖,左右半塊青銅四方塊相疊,鎖眼有很多個,打錯一個鎖眼,之前打開的就會自動閉合,白費功夫。
「走吧,」藍楓牽過錢瑾的手,好似這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不礙事,」錢瑾同意陸四的提議,打不開鎖,放在身邊也是廢物,「讓他試試,打開了什麼事情都清楚了,打不開,那便毫無意義。」
「我可以保護你,」藍楓強迫她看自己的眼楮,可錢瑾始終不敢正視,她生怕自己會心軟,若不是他一句為了讓她爹安心的話,她抵死也不會讓他回錢府的。
藍楓起身走至床前,看到一張小臉皺到一起,憤憤不安,沉沉難言。
「說什麼胡話,」錢瑾腦子忽然清醒,退出他的懷抱,正色道,「你和我早已分不相干不是嘛,你已來過了,我爹在天之靈定是知曉的,你快些離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嘿~~這麼有難度,我陸四倒想試試看了,」陸四抓了抓頭皮,對錢瑾說道,「姑娘,小的能否帶著這只箱子?」
話音一落,錢瑾邁開步子就要轉身,不想看到那一張已讓她魂牽夢繞的臉。
可是還未等雷對花無影發起進攻,無數根如流星般的銀針朝藍楓二人飛至而來,根根發出死亡的冰冷,可是藍楓已有準備,他帶著錢瑾一個旋身飛了起來,旋轉了幾圈之後,如仙般地緩緩落了地,動作之快,已出乎錢瑾的意料之外,她壓根都沒來得及害怕。
「姑娘,你這法子真是神了,怕是族長老爺他們都信以為真了吧,」曹媽媽笑著問道,原來陸四將自己在薔薇苑所做的一切當笑話講了。
「是,」陸四抱著箱子出去了。
藍楓見她愁容滿面,打量了小箱子,說道,「這把鎖是蠻族王宮內的工匠所致,成為九曲連環走,沒走過一步,之前的都算失敗。」
陸四笑裂了嘴,「沒有姑娘的法子,小的可不知道怎麼做呢。您要的東西我給您拿出來了,只是……」陸四為難了。
他伸手輕撫那秀麗容顏,輕喃道,「瑾兒,何苦這麼辛苦自己?」
「什麼事兒,這麼樂?說來讓我也高興高興,」錢瑾抽回被藍楓抓住的手,故作輕松地融入他們三人。
錢瑾听到一記悶哼之後,看到花無影整個人落了地。
曹媽媽和周媽識趣地退出了屋子,心照不宣地給兩人騰空間。
「有沒有危險不是你說了算的,萬一還有人過來行凶呢?」
錢瑾三言兩語便流露出關心,這讓藍楓哭笑不得,這女人到底想干什麼,時而冷得如千年冰霜,時而熱得如暖冬艷陽,他藍楓豈是這般不堪重用?
「這里面除了銀票到底還裝了什麼?」錢瑾自言自語道。
黑暗中藍楓重新睜開了雙眼,沒過多久就听見床上傳來輕柔的呼吸聲,「爹~~~」睡夢中的她輕聲低喊。
藍楓仍是微微點了點頭,對慕言說道,「這人留不得,除了他,就相當去卸去了李鶴的一只臂膀。」
「瑾兒,」他沒給錢瑾拒絕地機會,雙手環住她的腰肢,深情地說道,「我現在才知道為了你什麼都值得。」
錢瑾吹了燈,解開發髻後,窸窣地解了衣裙,留下中衣後才尚了床。
藍楓面露無奈,小女子太固執了,軟得不吃,那就來硬的,隨後錢瑾便听到藍楓說道,「不入虎穴不得虎子,我懷疑府中藏匿蠻族之人,你若不想整個家族被牽連,這場戲我們就得做下去,你不是還想查出你爹的死因嗎?」
「姑娘別打趣小的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陸四唯唯諾諾地解釋,「這把鎖小的沒見過,要想打開,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打得開的。」
花無影以為兩人害怕了,企圖一網打盡的他甩出了身上所有的冰魄銀針,一時間,昏暗的夜中猶如閃過無數顆星星,燦爛無比,但冰魄銀針還未接觸到目標就被慕言和雷合力回擊了回去,看不清到底有多少銀針被回擊。
冰涼的臉上感到一絲暖意,錢瑾自然而言地靠了上去,迷糊地喊著,「別走……子昊。」
藍楓沒有否認,「他是宰相李鶴的人,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一針見血,凡是被他的冰魄銀針沾身,輕者承受流血剜肉之痛,重者命喪黃泉。」
「不過是上了鎖而已,陸四不是最拿手的吧,」錢瑾提及陸四的老本行,作為一個小偷,開鎖那是易如反掌的事兒。
藍楓倒是沒反對,和衣躺了下來,閉眼睡覺。
「楓,讓我來吧,你和美人看戲便成,」慕言身穿著金絲軟甲,花無影的冰魄銀針對他構不成威脅,因此藍楓點了點算是答應了,這邊吩咐雷道,「助慕少爺一臂之力。」
錢瑾听得後脊背冷颼颼的,不知怎得一陣後怕,剛若是藍楓再次中針的話,那會是什麼樣的情形,想到這里,她雙手發抖地再一次抓住了藍楓的袖子。
錢瑾聞言想起陸四此時應該已回了常春園,不知是否拿到了自己吩咐的東西,「既然如此,我便再留你兩日,記著,就兩日時間。」兩日,還有兩日的相處,錢瑾莫名地揪起心來。
「乖,不怕,」藍楓本不想將這些恩怨擺在她的面前,可是他不想再有所隱瞞了,尤其是他想她成為他的妻。
錢瑾進屋後,給藍楓尋了被褥,攤至暖榻之上,「這里不比自己家里,你就將就兩晚。」
「怎麼了?」錢瑾疑惑地問道,接著看到周媽提著一只紅木箱子放在了桌上,說道,「許是上次被奴婢偷看了,這次箱子上鎖了。」
藍楓被她弄得沒頭沒腦,扣住她的雙肩,問道,「瑾兒,你怎麼了?我們現在不會有危險了。」
「你已經暴露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行了,真是嗦,」慕言白了一眼藍楓,「我們可吃了他不少不苦頭,這次還不一次討回來。」說完,慕言便迫不及待地朝花無影落地的方向飛身而去。
「好,我不走,我就在你身邊,」藍楓輕輕地摟著不安的佳人,躺在她的身邊,雙手緊緊圈住柔軟的腰肢,在那嬌女敕的唇瓣上印上屬于他的烙印。
錢瑾猛然記得,上次從藍楓手臂上挑出來的細針,原來是眼前那個笑著殺人的男子所為,她心中忽覺愧疚,這次藍楓是徹底地暴露了,而她今早出門時還抱著一絲僥幸。zVXC。
「姑娘,不行!」周媽朝錢瑾搖搖頭,她知曉里面是什麼東西,自然地防著陸四了。
錢瑾這才發覺自己僅僅地抱住了他強健的手臂,而手心滲出的汗液在他的袖子上烙下了一個印子,「他到底是什麼人?你上次受傷都與他有關?」
數十個回合下來,花無影顯得有些吃力,他飛快地後退已尋求機會,慕言沒有步步緊逼,反而攔住了雷,「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周媽經錢瑾一解釋,便沒了話。
花廳里,陸四正甩著帕子與曹媽媽和周媽聊天,不知說了什麼,將兩人逗得笑不攏嘴。
「嗯~~」錢瑾滿足地嘆息了一聲,翻身摟過他的腰身,將身子縮進那溫暖寬闊地懷抱里,沉沉地睡去。
「瑾兒,」藍楓小心地避開懷中逍魂的身軀,欲罷不能地撫模著柔滑如緞的長發,對于這偷香竊玉的行徑,很是歉疚,不過卻無法知足,望著她已沉睡的臉,暗暗嘆道,「我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若是硬將你留在身邊,只會讓你討厭我,你要等我,等了了這場危機,再許你一個美好幸福。」
說完,藍楓滿足地閉上了眼楮,這一夜,錢瑾的夢是甜的,至少她醒來的時候,沒察覺這一切並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