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氣宗的形意宗師 第三十九章 靖難乘龍誰家子

作者 ︰ 殺胡兒

柳清言出現在風清揚的視線之內,風清揚松了一口氣︰「柳師兄,小弟還以為是哪家的師佷大晚上的不睡覺跑我這里來鬧騰.這幾年…哎…不想著如何將本門武功練好,反而老是琢磨別派的所謂絕世劍法,師弟真為華山的未來感到擔憂。」

柳清言本想說個什麼,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讓風清揚給堵了回去。楞了一會兒,柳清言苦笑著搖了搖頭︰「風師弟,比別忘你是劍宗弟子就好。」

「師弟時刻不敢忘記,然而獨孤九劍高人有囑,不得妄傳,柳師兄不會想讓師弟…」話說到這里,風清揚眨了一下眼楮。

柳清言無奈地說道︰「師兄這次來不是為了獨孤九劍。」

「不為了獨孤九劍?」風清揚驚奇地說,心中暗想︰「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柳清言這個老頑固終于轉了性子?」

柳清言搖了搖頭︰「本門劍法博大精深,何假外求?師兄這次過來,是想問問,你對劍氣兩宗如何看法?」

風清揚一下子蒙住了,不是來要獨孤九劍的?又是這個老問題?柳清言是想要做什麼?一頭霧水的風清揚搞不清楚柳清言究竟何意,試探著說道︰「柳師兄你問了多少次了,風清揚早就說過,劍氣兩宗雖有分歧,然同為華山門下,又哪來的那麼大的仇恨?劍氣之爭純屬無稽之談,劍宗的師兄不練氣麼?氣宗的師兄不練劍麼?誰主誰次皆由自身而定,何必強迫?」

風清揚原以為,柳清言听了自己這個回答,會如往常那般拂袖離去。可他沒有想到。柳清言卻只是長嘆一聲,悲戚戚地說道︰「你以為師兄不知?劍氣之爭到了今天,劍氣兩宗的人誰心里不清楚?可一代代下來,到了而今已經不是道理之爭,已經成了意氣之爭、權柄之爭。誰要是輸了,恐怕就再也不能再在華山上待下去了。哎…當年岳祖師和蔡祖師時,恐怕也沒有想到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風清揚是徹底糊涂了,他不知道柳清言到底想說個什麼。是想請自己做劍氣兩宗的和事老?還是勸說自己月兌離淡化和趙家的關系?不對,要是真是這麼個打算,那柳清言也太愧對他劍宗第一智囊的稱號了。究竟他想要做什麼?柳清言瞥見風清揚一頭霧水的樣子,覺得鋪墊的差不多了,決定攤牌,終于說出來了自己今晚上到來的目的︰「要是有一天,劍氣兩宗決議比武奪帥。風師弟你準備怎麼辦?」

「要是有一天,劍氣兩宗決議比武奪帥,風師弟你準備怎麼辦?要是有一天,劍氣兩宗決議比武奪帥,風師弟你準備怎麼辦?要是有一天,劍氣兩宗決議比武奪帥,風師弟你準備怎麼辦?」這句話不停的回響在風清揚的耳邊,如雷霆灌耳,風清揚沉默了半響︰「真的需要那樣麼?」柳清言點了點頭。

「皆為華山同門。何至于此?」風清揚一臉慘白,他不敢相信內訌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華山派。

「還有一天,薛侯提親的人馬就要抵達華山了。」柳清言面無表情的說道,「求親的對象是掌門師兄的好徒弟。周不疑。」

「既然有薛侯提親,難怪你們要放手一搏了。果然是劍宗利益至高無上,超過了華山派啊。」風清揚譏笑道,他雖然不管事情。可對于薛侯這個華山派在朝中最有力的支持者還是了解的,周清玄與之結成親家。這意味著劍宗要麼束手待斃,要麼放手一搏。如果劍宗不趁著時機出手。一旦周不疑做了薛侯的乘龍快婿,氣宗坐大吞並劍宗,那就是早晚的事情。

哪知道柳清言搖了搖頭︰「不是這個原因。」

「偶?那是為了什麼?」風清揚奇異地問道。

柳清言找了塊石頭,拍打趕緊坐了上去︰「薛侯這次提親,掌門師兄不會答應,或者說周不疑那小子不願答應。」

風清揚失笑︰「你開什麼玩笑?拒絕薛侯美意?這種事情掌門師兄做得出來?不疑做得出來?憑什麼?」

「月前,周不疑已經跟前任武當山掌教、道錄司右正一孫碧雲的孫女孫靈霄定下了婚事。據聞這兩年,周師佷在江南,一直是和那小妮子在一起,恐怕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以愚兄看來,周師佷是不會放棄那位武當山的大小姐的。「柳清言靜靜地看著風清揚︰「以掌門師兄對周師佷的溺愛,你以為掌門師兄會應下薛侯的美意?剝了薛侯的面子,我華山派還有立足之地嗎?」

「額…」風清揚沉默了,薛祿的勢力,就是他這麼一個鮮有出門的死宅都是知道的,靖難勛貴、國之柱石,就是今上也要多多倚重。得罪了這麼一位位高權重的人物,華山派,危在旦夕。

柳清言見風清揚有些意動,乘熱打鐵︰「唯一的法子就是讓掌門師兄退居後山養老,我劍宗提前掌權,薛侯想的不就是和我華山派聯姻麼?又不是非周不疑不可,到時候掌門大弟子換了不悲,既可以全了周不疑和孫靈霄的情分又牢固了與薛侯的關系,更不會傷了武當的面子,三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風清揚低著腦袋,終于說了一句︰「你以為薛侯是為了華山派大弟子的身份,才想著聯姻提親的麼?」

「什麼?」柳清言沒听清楚。

可風清揚卻沒有回答柳清言,而是繼續說了下去︰「薛侯首先是先皇冊封的陽武侯、朝廷左軍都督府都督,然後是他那一堆兒女的父親,最後才是我華山派在朝中的強援。」

「風師弟所言不差,可這與薛侯提親與我華山派聯姻有何干系?」柳清言有些不解,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兩者之間究竟有些什麼扯得上的。

「柳師兄還是沒有想到麼?」風清揚癟了癟嘴,「而今廟堂之上袞袞諸公,或許不止如今,千百年來,不管是哪家的朝廷,宗的是哪一位聖賢的學說,都始終記著兩句話︰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而高高在上享盡榮華富貴的他們,對咱們這些武林道上刀口舌忝血的,又有誰不是視若虎狼?要用了就撿起來不用了就扔到一邊?你以為他是來與我華山派聯姻,錯了!他只是用他自己的女兒,來斷了華山跟武當的關系,這是臣子的義務,更是一個勛貴的自覺。」

「那我華山不是不可救藥?」柳清言臉上一下子沒了血色,雖然劍氣分兩宗,可同是從華山派這一條瓜蔓上長出來了的,到時候薛侯震怒,可不會管你是哪一宗的。

「有!放下劍氣之爭,以此為代價。讓掌門師兄應下薛侯的婚事,武當山,我華山派得罪得起,薛侯,或者說是大明朝廷,我們華山得罪不起。」風清揚閉上了眼楮,這個主意很屈辱,幾乎就是拿著周不疑的終身換取朝堂的諒解。可勢比人強,目下也只有這麼唯一的一個法子了。

柳清言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結果,本是來拉攏迫使風清揚站到劍宗一邊,成就大業的。不曾想到,竟然牽扯出來這麼多的事情。用劍宗去換取華山派,柳清言有幾分不甘,更不願相信風清揚的話︰「若風師弟不援助我劍宗,那就好好去作氣宗的孝子賢孫,說這些話來壞柳某的心神,算個什麼?哼!」

看著柳清言遠去的影子,風清揚喃喃自語地說︰「看來華山派的風光,維持不了多久了。老夫還是趕緊另找一塊地方容身吧。」——

車隊扎著彩綢,在一隊官兵的護衛下來到了華山,領頭的是兩個騎著高頭大馬、身穿制作精良棉甲的騎士。布置在山道兩旁守衛的華山弟子一下子跳了出來︰「來者何人?」

一位騎士趾高氣揚的說道︰「快去稟報你家掌門!陽武侯、左軍都督府都督薛公諱祿,派我等前來提親!」守衛的弟子面面相覷,提親?大師兄不是才和武當山的靈霄定下了婚約麼?騎士見兩人呆立不動,有些不耐,他以為以自己侯爺和華山派的關系這趟差事純是享福來了,呵斥了一聲︰「還不快去?別誤了我家小姐和你們華山大師兄的喜事?」兩名弟子經不起催促,一人在山下接待,另一人上山報信去了。

「什麼?」周清玄差些沒有被嚇到,「薛侯命人上山提親?」

「已經到了半山腰了,掌門師伯,你看這事情,如何處置?」岳不群依舊還是那副謙謙君子像,一舉一動都合乎禮儀。

「不疑和靈霄定親的消息早早就發出去了,怎麼薛侯還會命人來提親?」周清玄坐不住了,在廳堂之中來回踱步,忽然停下來,向岳不群招呼著,「快去將你大師兄召來,別鼓搗他那拳法了,要是再不來,老夫就應下薛侯的要求,斷了與武當的婚事!」

岳不群心中一凜,從未見過掌門師伯這般失態,應了一聲︰「是。」就跑到後山去找周不疑去了。這時候周不疑還全然不知自己災難的來臨,依舊在一招一式打著他的拳術,模索穴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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