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得不到,所以公子你想忘了她,但似乎還是忘不掉。」成姿打量著曹植的神色,還帶著一絲得意。
她見曹植沒有立刻說話,便接著問道,「可是都被我說中了?」
曹植搖搖頭,「差不多,但有一點,姑娘猜錯了。」
「哪一點?」
轉瞬間,曹植就起身攬住了成姿,伸手在她的鬢間拂過。他看著她,絲絲專注又絲絲玩味,他道,「沒有什麼人忘不掉。」
成姿推開他的手,從他懷里掙月兌開,「公子真是欲蓋彌彰。」
曹植又將成姿拉至身前,兩人的臉頓時貼的很近,他否定道,「我沒有。」說著,他就伸出手捏住了成姿的下頜,欲吻上她。
與其說他在向成姿證明他忘了她,倒不如說,他只是在向他自己證明罷了。
成姿本想躲他,多年來她在醉此間只吹簫曲,從不親近男人,此刻她倒是想好好戲弄戲弄眼前這個別扭的男子。于是,她也沒躲,反而主動地靠上前來,眼波還故作魅惑。
就在快觸到彼此雙唇的剎那,曹植終究還是退縮了。他別開臉,松開了成姿,輕嘆一口氣,便坐回了原位。
成姿笑道,「公子怎還畏縮不前了?」
曹植不理她,為自己斟了酒。
成姿也坐了下來,她拿過曹植手中的酒壺,「我猜公子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吧?」
「怎樣?」
「家中有妻兒?」
「沒有。」頓了頓,曹植又補充道,「就要娶妻了。」
「那看來,她也已是他人之妻。」成姿的聲音低了下來,似是為曹植感到惋惜。
「不是他人,是我的親兄長。」面對一個不知自己身份的陌生人,曹植沒有戒備。他平淡地說著,就像說著不關自己的事情。
成姿愣住,她也沒遇到過會愛上自己嫂嫂的男人,半張著口,也不知該說什麼。
曹植看她的反應不禁笑了,「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很荒唐?」
「沒。」成姿感慨道,「我只是覺得,這樣的感情,太艱難。」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曹植轉折道,繼而又自嘲似的,「都說年少疏狂。」
「如今既要娶妻,公子是該收心了。」成姿告誡著。其實在她心里,她更希望這個男子去追求心中所愛,但礙于常倫和禮數,她也只能如此正統地勸說。
曹植不想再談及自己,他倒是對成姿起了興趣,「我瞧姑娘談吐,和這里的其他女人大不相同,姑娘可也是有故事的人?」
「和你相比,我的事根本算不上什麼。」她自己的事,成姿避開不談,她只是含糊道,「公子說我和他人不同,那便只是賣藝與賣身的差別吧。」
曹植搖搖頭,「不止這些。」
「那便隨公子怎麼想罷。」
「恕在下冒犯,就我理解,在這里還要守身如玉的人,必是心中已經有了男人。」曹植反而打量起成姿。
成姿听聞,若有所思後,不禁笑了,「公子也開始誆我?」
「你也承認方才是在誆我?」曹植彎起了嘴角。
屋內笑意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