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暗了下來,星空點點眾人蜷縮在車上,各自想著心事,由于‘人疲馬乏’、再加上風沙太大連夜行車十分危險,稍有閃失,連車帶人很可能就會從公路上沖到沙溝中,所以只得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過夜了。
半夜,輾轉反側的我坐了起來,四下尋覓守夜的老熊,只見他的作為上空無一人窗外微微一絲手電的燈光照進車中,只見老熊獨自一人下了車,正蹲在公路邊獨自吸著煙,不時從口中吞雲吐霧,頗為享受,我實在提不起精神來,又睡死過去。
清晨,格外刺眼的陽光照進車廂中,我緩緩睜開雙眼,暗自埋怨了一句我居然睡過了頭!本來老熊約定他守前半夜,我守後半夜,他居然沒有叫我!讓我一直睡到了天明。
掙扎著起了身,習慣性的看向老熊的座位,老熊竟然不在車上!顯然他一夜都沒有回過車上!我急忙大聲叫醒了車上的張文武與永吉二人,兩人敏感的坐了起來,忙問我生了什麼事。
一一解釋清楚後,我們三人各自穿上大衣,下了車。
昨夜老熊抽煙的痕跡還依稀可見,但四周卻空曠無人又不像是昨夜在此生過什麼打斗,唯獨是地上的一條類似輪胎印的東西十分可疑。
這類似輪胎印的東西並不是兩條,而是只有一條筆直的向旁邊的沙溝延伸過去的印記,而印記上也沒有現類似輪胎碾壓過的印痕。
我蹲在園地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地上的印記,這時一旁的張文武拍了拍我的肩膀,轉過頭我疑惑的看向他,只見他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印記然後慢慢向遠處指去,印記最終在一個小土山前變了個向饒了過去,張文武的意思很明確,意思是到那邊看看。
正當這會兒,睡在另一輛車上的玲子與廖姑娘也聞訊相繼趕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也是紛紛驚奇不已。
我對一旁的張文武說道︰「武哥!我和永吉進去看看,你留在這里照顧她們倆!」
說罷,我就要拉上永吉去那土山後面探查,一旁的廖姑娘突然開口對眾人說道︰「這印記有點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我道。
「看樣子這不是汽車的印記,到像是拖拽的拖痕!是某種物體將老熊拖拽的痕跡!」廖若水道。
經他這樣一說,我的確現這痕跡不正常,眾人商量再三還是決定到那土山後面轉一轉。
如果是有人有意將老熊抓走,又故意做出地上印記的假像,將我們引走,那留下的大家將處在危險之中,如果不離開,老熊又不知有沒有危險,斟酌再三,我對眾人說道︰「永吉你留下照看玲子和廖姑娘!我和武哥過去看看!記住一定要小心!你們都到一輛車上等著!如果兩個小時之內我們還沒有消息,你就帶著他們回貴州!」
永吉堅定的點了點頭,一旁的廖姑娘卻忙道︰「張哥!強哥!我想跟你們一起去!」
張文武態度堅決的搖了搖頭。
順著地上的印記,我們走了約莫幾百米,地上的印記越來越深,我低聲提醒張文武要小心,他急忙從口袋中掏出了一件黑色的東西,原來是那把‘黑星’手槍,在夜郎王陵中那把槍沒有起到什麼太大的作用,反而給我增加了我少負擔,本來我早就想將這累贅丟在王陵中,但是張文武一再勸說我,我只好同意。
來到土山前,我和張文武約定各走一邊饒過去在後面踫頭。土山後面是一望無際的荒原,上面熙熙攘攘的生長著幾塊小綠草,但是大部分還是荒原的狀態。給人一種戈壁灘的感覺,印記延伸到土山後面的山脊上的一堆雜草旁就消失了,我等了張文武片刻,一起爬到土山山脊上,在雜草叢邊散落著一條金光閃閃的東西,我一眼認出這是老熊脖子上的金鏈子,難道老熊在這里遇到了不測?
我的心緊張到了極點,大腦中有種令人窒息的缺氧感,生怕老熊生意外。一旁的張文武表情驚詫的看著我,他對眼前的一切也是十分不解,四周視野開闊,如果老熊就在附近我們理應能夠找到,可是如今我們跟隨著這印記來到了這土山後面,除了一條金鏈子外卻什麼也沒見到,昨晚究竟生了什麼?最終我們二人將目光轉向了那堆雜草。
土山上的那雜草堆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正好能夠遮蓋住一個人大小的地方,雜草堆被幾塊天然巨石夾在了中間,一般人不離近了還真看不到那里。
每走近那雜草堆一步我的心就加快跳動一次,張文武輕輕用手中的木棍撥開那層層雜草後,我驚奇的現,在這雜草下面竟然有一個大洞!
洞口呈圓形,足夠一個**鑽進鑽出的空間了,里面呼呼的往外面抽著陰風,頗像一個盜墓同行打得盜洞。
「難道這是一個盜洞?」我問道。
張文武搖了搖頭,輕輕從地上撿起一塊黑色的東西遞給了我,這東西烏黑烏黑的,像是一塊木炭。
「知道是什麼嗎?」張文武問道。
我搖了搖頭,听他道︰「這是一塊風干的肉!」
「風干的肉?」我驚道,「難道是干尸?」
「不是!是動物的肉!干尸的肉有一種特殊不同于其它肉的霉味,接觸尸體多了的老手藝人,對尸體的肉的味道特別敏感!所以只要一聞就能辨別出其中的奧妙。」張文武道。
「既然不是人的肉,我就放心了!這樣吧,我現在下洞看看,武哥你在上面策應我!」我道。
「不妥啊!你一人下去只怕不穩妥!不如把永吉叫來,咱倆下去,讓他在上面策應!」張文武道。
「來不及了,武哥你不要和我爭了,我就是下去看看,如果老熊不在下面我就上來!」說罷,張文武點了點頭,將腰際的手槍遞給了我,又道︰
「你的青銅劍在洞中不好施展,用這家伙比較踏實!」
我感動地點了點頭,然後將繩索捆綁在腰間,稍做調整緩緩進入到了豎洞中。
到了豎洞中將頭頂的礦燈打開,四下觀察了一番,這洞打得非常粗糙,沒有非常明顯的人為開鑿的痕跡,洞壁上偶爾有些類似鑿痕的東西,而這些類似鑿痕的東西有些模糊不清,讓我無法辨認究竟是不是人工所為。繩子放了快十米,豎洞依然還在向下延伸,洞壁也比之前更加寬闊起來,壁上有的部分還有地面植物的根睫滲透出來,險些將我卡在里面。
豎洞中的空氣愈渾濁起來,甚至比沼氣更加另人窒息,可能是含氧量降低的原因,我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時不時的要搖頭醒腦。
終于,我能夠看到洞底的空間了,突然身上的繩子自上至下一陣晃動,搞得我萬分慌張,身上的重力全部消失了,我正納悶之際,繩子不知何處斷成了兩段,整個人摔到了洞底。
出于生存的本能,我摔倒後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礦燈還好沒有被完全摔壞,四周黑漆漆的環境讓我立刻感覺到一陣恐懼感,我本能的將槍掏了出來,謹慎的提防著黑暗中的角落。
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生的,空曠的四周突然傳來一陣令人膽寒的‘嘶嘶’聲,聲音縈繞在我耳旁,這‘嘶嘶’聲好像離我很遠,又好像近在咫尺,如果不是有了上次在王陵中磨練出來的膽識,恐怕我現在早已嚇得屁滾尿流了。
突然,我警惕的抬起頭向上望去,只看一張巨大的丑陋的面孔正俯視著我,這東西是一只大蟲子!它整個身軀都被黑暗所湮沒,根本無法分辨出究竟是何物,燈光猛然照射到它的眼楮,使得它本能的向黑暗中逃去,我順勢對著它連開數槍,直到子彈全部耗盡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