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力量差異面前,庫洛洛視若底牌殺招的那「不死不休的英魂決斗場」,開始逐漸地崩離解析了。在能量主宰的幽幽紅光照耀下,風翔失去無蹤靈能限制的氣頓時沖破了「規則」的有限制約,直接滲透到了這個不大不小的場地的每個角落,撼動著它存在的根本,對它進行著最為直接的攻擊。
風翔對這本來就有些操縱不能隨心的力量徹底放開了手腳,盡情的肆意妄為著。隨著他心神轉處,呼吸吞吐之間,澎湃銳利的劍氣就猶如颶風一般向著周圍四面八方盡情的襲去!
庫洛洛最後剩下的那幾個英靈,幾乎彈指間就被這能夠毀滅天地的可怕力量捻成了粉末。就連獲得了風翔先前時一半氣力的蜘蛛頭子,此時也並不好過。他運轉全身念力,也不過是勉強在這天地也要為之變色的攻擊面前暫時保住性命。
——周身都被無盡的劍氣割出了無數的口子,泊泊往外涌著鮮血。
他對此卻是置若罔聞,只是帶著一副不願相信的神色,對著漂浮在虛空中的風翔咆哮著,「你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這不可能!如果你真有這般強大……我們所作的一切豈不是都毫無意義嗎!?」
風翔冷笑著,帶著絲憐憫神色的看著他,「我本就是為了擊殺耐奧祖而來,如果連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到,那我的打算豈不是就是一個笑話?」頓了頓,又道,「至于你們。我以為你應該能夠想到的——不過是在耐奧祖力量恢復之前,拖住我前進腳步的棋子、炮灰罷了?你真的意外,耐奧祖有期待過……你們能夠將我干掉嗎?」
「你……!?」庫洛洛還欲再說,風翔卻是沒了和他羅嗦的興趣,「好好為你所殺害的那些人懺悔去吧!」將能夠調轉的劍氣盡數集于一處,頓時便將庫洛洛的身形給吞沒了。
念能力已經死亡,本來就被風翔破壞的千瘡百孔的決斗場,自是在維持不住。它周圍的一切開始坍塌,露出了猶如電影畫面一般的……現實里的景象。
再過一秒,風翔便豁然回到了剛剛所處的那個地方。
周圍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就是蜘蛛們的尸體和依然活著的瑪奇一同從這里消失不見了。可西索竟然還在!他坐在不遠處的空地上,新多出的五具怪物的尸體旁,正無所事事的用紙牌搭著尖塔。
看到他,風翔很是有些意外,一邊調整著氣息,一邊嘲諷的問道,「你竟然沒有趁機逃跑?」
「我沒什麼要逃跑?」西索反問道,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能和你這樣強大的人物交手,可是我一直都在期望的事情啊。」
風翔一怔,跟著笑了,「你就這麼肯定,庫洛洛用出最後的底牌,也不是我的對手?」
「那個其實並不重要。」西索陽光明媚的笑著,邊緣處沾著血跡的紙牌在他手指間翻飛著,「我知道,無論最後出來的是誰,都將會和我一戰!——就是庫洛洛也不例外呢——沒有其他蜘蛛的保護,他是躲不開我這時的決斗邀請的。」
「你倒是好算計……」風翔搖頭評價著,忍不住問道,「那麼有勝算的把握嗎?」
「不知道呢。」西索笑著答道,攤了攤手,「感覺上不是很大,可最終結果會是怎麼樣,還要試試才能知道。」
風翔點點頭,回應了西索的邀請,一點點的將風之嵐歌抬了起來,「值得嗎?」
「當然!」
西索認真的答道,念力已經運轉了起來。
在失去無蹤的靈能枷鎖之後,以風翔如今的實力想要干掉西索,其實是件相當簡單的事情。簡單到了「他以全力使出的無形劍氣,西索決計沒有抵擋的可能」這般的地步。
不過考慮到他目前所在的地方,是里昂他們口中所說的「設備最為完善,面積同樣是最大」的一個地下庇護所,風翔就不太原因對這里造成太大的破壞。
——這個地方對于這個世界如今的那些幸存的人們而言,無疑相當重要的。
另外一方面,雖然對于西索這個人物,風翔相當不喜甚至很是討厭,可對他交戰時的做派,倒也有著一絲出于武者的敬意。願意讓堂堂正正的死在自己的劍下。
所以風翔主動縮減了他將要拿來戰斗的氣力總額,還是控制在被無蹤限制後的那一程度。不得不說,這對他倒是個挺是新奇的體驗。一邊與人交戰,一邊還要控制著自己的出力。幾回合下來,他竟是發現自己,對于力量隱隱有了些操縱方面的提高。
……也許在回去讓無蹤、凱妮絲再次設置枷鎖的時候,我應該讓她們把程度放寬一些,方便我體悟進行操縱?
這樣想著,風翔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西索逼到了相當危急的窘境當中。
哪怕除去力量上的差距不提,風翔已經融會貫通的獨孤九劍,也不是西索能夠正面抗衡的。純以近戰技巧而言,幾乎無人可出風翔其右。與他正面交手,唯一的下場也就是被風之嵐歌戳的千瘡百孔。——若不是西索屢屢用「伸縮自在的愛」做出些匪夷所思的動作來,這一情況只怕早就已經發生了。
可就是西索能夠暫時保住性命,身上卻也有了不小的傷勢。
倒受傷非但沒讓西索退縮,反倒讓他愈發興奮了起來,「竟然還有這般精妙的劍法!單是能夠親眼見識它,我就不枉此生了啊!」
西索竭盡腦汁的想要破解風翔的獨孤九劍,就將「伸縮自在的愛」的那股念力,在承受風翔一次攻擊的同時,悄然的附到了風之嵐歌的劍尖之上。他本是想用這道念力,突然發難帶偏粘走風翔的武器,再趁著風翔吃驚時,悍然打動反攻。
然而,就在他打算發動這個陷阱的那個剎那,風翔卻立即反應了過來,劍身上的劍氣立即將那道念力斬斷,更是毫不猶豫的趁著西索反而吃驚的那個空檔,刺進了他的胸膛。
低頭看了一眼刺入自己身體的細劍,西索能夠清楚感覺到自己的氣力在飛快的流逝,他知道自己將死,心情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還對著風翔掙扎的笑了一下,「真遺憾呢,這樣也沒有騙到你……」
風翔沒有把劍立即拔出,而是搖搖頭輕聲答道,「單就陷阱而言,你剛所作的並沒有破綻……」事實也正是這樣,如果風翔不是事先就完全清楚西索的念能力,又曾被茉瑞德以大概同樣的方法偷襲得手一次的話,說不定西索的陷阱,是會成功的——取勝是不可能——不過利用這份騙來的優勢堅持更久,卻也是肯定的。
「是嗎?」西索淡淡地應道,卻沒有追問具體的原因。
他輕輕閉上眼等待死亡的到來。
然而風翔卻是有些問題想要詢問,「瑪奇她人呢?」
「當然是離開這里了……」西索勉強笑著答道,因為將死的緣故,說話不免斷斷續續的。
風翔皺眉,「她不留下確認庫洛洛的結果嗎?」
「沒有那個必要啊。如果庫洛洛活著,他自然能夠找到她。而若是失敗了的話,瑪奇就要為了重建旅團而努力了。」
「重建旅團?」風翔繼續問著,「這麼說來,她現在應該是躲在你們約定好的某個地方了?那個地方在哪?」如果是旁人逃逸的話,風翔或許也就會這樣置之不理了。可旅團卻又不同,他們本身都是些殺人如麻、毫無人性的凶手,更兼實力強大。任憑這樣一根「雜草」在外漂泊而不去「除根」的話,以復仇為日後準則的瑪奇,事後恐怕是會給風翔帶來不小的麻煩,給這個世界帶來不小災難的。
可西索卻也沒有老實回答風翔問題的義務,「我不會說哦。」只讓風翔頗有些無可奈何,對付這樣一個將死之人,就是風翔再有聞訊的手段,也是無計可施的。
……如果無蹤在這里就好……
有些遺憾的笑著,西索忽又笑了一下,「不過我想,日後她是不會再來找你了。」
「哦?因為庫洛洛的囑咐?」風翔遺憾地問道,看清西索得意的笑臉後,忽然醒悟了過來,「在她離開時,你對她動手腳了?」
西索又是一笑,卻也沒用回答。
風翔無法,只能轉而問起其他的事情,「除了旅團之外,你們那個世界還有什麼厲害些的人物來到這里了?比如說揍敵客那個家族?」
西索愣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又一次笑了起來,「他們怎麼會來?這麼明顯虧本的事情……他們是決計不會做的……」
西索說話時氣息已經相當弱了,眼楮中的神采也已經完全消失了。
風翔連忙抓緊時間詢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
「是為了……為了……」
這一次,西索終究是沒能把話說完,便頭一偏徹底沒了聲息。
看了他一眼,風翔微微嘆了口氣,把劍收了回來。他回顧了一圈,發現不知在何時里,竟然有些全副武裝的士兵慢慢的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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