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風翔這邊靠近過來的士兵,非但人數頗有些不少,更兼持槍荷彈的,一副謹慎萬分的模樣。面對這些玩具兒,風翔雖是並不放在眼里,心中卻也有些不喜。挑了一下眉頭,便冷笑著嘲諷說道,「你們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
一時里沒有人回應,但周圍那些士兵的呼吸聲,明顯得粗重了幾分,想來他們就算是沒有看到風翔擊殺那些蜘蛛的場面,也是把他與西索交手的情形,看到眼里面的。
風翔就又搖頭,攤了攤手對那些士兵們再道,「那麼,你們能夠管事兒的在哪里?不會也都死完了吧?」
被戒備了好半天,風翔都漸漸有些不耐的時候,終于有位白人男子,在數十位士兵的夾道護送下,珊珊出現了。看到那人身上穿著筆挺的美**服,肩上還佩著將星,風翔很是愣了一下,自語地奇道,「現在竟然還有成建制的軍隊吶?」
不過是純粹的感概,卻也讓那位應該將軍的老人,臉上很有些掛不住。一時里臉上都有些鐵青,但也知道這時不是翻臉責怪的時候。畢竟,如果不是風翔適時的出現的話,他們這會兒……怕是早就變成冰冷的尸體了!
就只能干笑著,勉強說了一句,「謝謝。」
他雖是命令士兵們解除了戒備,卻沒有與風翔進一步接觸的意思。既沒有對風翔進行自我介紹,也沒有把風翔邀請進去的打算。倒似……很希望風翔能就這樣子離開這里……的樣子
老實說,這樣的情況委實是有些出乎風翔意料的。
他原本還有些好奇,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吸引了蓋迪的注意,從而讓旅團的那些蜘蛛們來到這里。又疑惑這里為什麼總是不肯與其他的庇護所進行交流……
如今這些疑惑,卻是不必再問了。
風翔心腸再好,也沒有拿熱臉卻貼別人冷的興趣。
于是就轉身往剛剛那個出口處走去,沒走幾步又忽然想起了一事來,便停了下來,對著那些剛剛松了口氣,這時又重新吊起膽的士兵們笑了笑,說道,「對了,作為援救你們的報酬。頂上那架飛機,如今就歸我所有了。我會讓人來取的!還希望你們能夠學著識相一點,好好配合,不要叫我再跑過來一趟——相信我,那樣子對你們可沒什麼好處!」
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風翔不緊不慢的順著原路返回,很快就躍過斷橋,來到了自己來時所開的那輛悍馬處。在那里,他用車載的簡易電台與十三號庇護所進行了一次聯系。告知了那邊還在苦苦等待消息的里昂,這里所發生的一切。
談到了他將入侵這里的蜘蛛們差不多全部干掉了。又說起了在這里發現了一架可能完好的飛機的事情。最後,則又講起了這邊古怪的態度。
里昂也覺得很是奇怪,「他們居然會就這樣將您拒之門外?連見識過那些異界來客之後,態度也沒有發生改變?」
里昂同樣也是頗有些想不通,就在答應風翔派人檢查接受飛機的同時,會好好對這邊探一探底。
風翔可有可無的敷衍了過去,他對這里的秘密並沒有太多的好奇心。他左右最終都是會離開這里的,這里到底藏著什麼,又和他有什麼關系呢?
就半開著玩笑說了聲,「那就拜托了。」隨後切斷了聯系。
風翔開始回程,一路無事的來到了拉斯維加斯的城市廢墟旁。他在那里稍稍停下了腳步,很是對這個昔日最具盛名的賭城惋惜了那麼一會兒。
「如果沒有這檔子事情,帶著茉瑞德、無蹤她們在這里好好玩玩……那該多好啊……」
再欲趕路時,卻在晴朗的天空中,看到了一個越飛越近的黑點。
黑點彈指間已經飛至了風翔的頭頂上空,緊跟著就直直落了下來。
來者卻是昨日從風翔救下吏將,隨後也逃逸的魔界忍者風師陣。
他的出現,很是出乎了風翔的意料。
以至于讓風翔在看到這位紅發的——唔,還是可以用少年來稱呼的吧——妖怪時,很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張張嘴,他很沒有創意的問道,「呃,就你一個?專程來找我的?」
「是的!」陣倒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紅色亂發下兩只耳朵猶如茉瑞德、露絲雅那些精靈,直愣愣的豎著——這是陣興奮時最為明顯的表現,他微笑著先向風翔確認道,「你就是溫德.福睿登吧?」見風翔點頭,就又跟著問道,「昨夜的時候,你是故意放我們離開的吧?」
……他難道就是為了確認這個而來……?
風翔愈發弄不懂陣出現在這里的用意,卻也干脆的點了點頭,「沒錯。你看出來了啊。」
陣就低低的叫道,「可惡,你這是看不起我們嗎!?」
風翔一怔,繼而失笑。他「哈哈」笑了好一會兒,方才漸漸止住,搖頭更正道,「倒也不是看不起你們。而是……那樣的情況本來就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你們根本就不是我對手,與我交手的唯一下場就是死亡。」頓了頓,又反問道,「不是嗎?如果你這點都沒有看出來的話,那你的本事就更沒什麼了不起的了。」
似是被風翔平白講述的事實所激怒,陣低低喊道,「可惡!」身上就有微風高速的纏繞了起來,「我們現在再來一次,我要叫你好好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竟是對風翔發起了決斗挑戰。
風翔一怔,嘴角慢慢地翹了起來,他看著氣勢洶洶,妖氣正在不斷上漲的陣,慢慢地搖了搖頭,「我拒絕。對于早已經注定的結果,我沒什麼興趣再去驗證。」
「混蛋!」
陣怒喝著,已經將纏繞著旋風的「修羅旋風拳」向著風翔直擊了過來。卻被風翔隨手一下,就輕松的用氣捏破了那股強大的旋風,用手輕巧的捏住了陣的右腕。再隨意的一輪,陣就身不由己的倒飛出去。
直直飛出了百余米,陣卻又毫不猶豫的向著風翔重新沖了回來。他欲再度發動攻擊,風翔卻搶在他有所動作之前,率先隨意的揮出了一劍。
澎湃的劍氣蓬勃而出,大地應聲分為兩半。
寬有十數米,深達近百米的驚人裂隙,終是讓陣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比……比昨夜時……要更加可怕了許多……」不甘心的自語著,陣心中已經承認了,風翔先前所說的確非虛言。
他這時才對自己既魯莽又沖動的舉動,感到了一絲後悔。心料此時是在無法幸免了,就又听風翔在那邊笑著問道,「事到如今,你還要跟我比試嗎?」
對于比試的結果,陣已經不再抱有希望,可本著輸人不輸陣的精神,依然在嘴硬著,「當……當然!」
風翔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既然如此,那麼給你個機會倒也無妨。」
「呃!?」陣心中詫異,跟著人倒又重新鎮定了下來,他點點頭真誠地說道,「好,謝謝!」就咬牙再度催谷起自身的妖氣,勢要拼著性命不要,也要在風翔身上留下個記號來。
在風翔強大氣勢壓迫下,陣也確實做到了自身實力上的突破。
他似是與周圍的大氣融為了一體,整個人都化成了一場呼嘯的颶風。陣就欲與這樣的氣勢向風翔發動最後的攻擊,卻又見風翔慢慢地伸出了右手來,「慢著。我說的比試,可不是光和你一個吶。」
「恩!?」陣一怔,不大明白風翔的意思。
風翔就再解釋道,「我對你,昨天那個吏將,以及你的其他那些同伴,都很是有些興趣。所以呢,既然你要比試,就不如你們一起來吧。免得今天出現一個,明天再來兩個的……跟些蒼蠅似的叫人厭煩!」
陣沒有立即接話,而是站在原處沉默著。他此時來找風翔,純粹是個人的沖動行為,無論最後結果是生是死,也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可是……若是因為他的緣故,而將其他同伴也牽扯進來,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這點風翔倒是很容易能夠想見,于是就再笑著說道,「你們出現在這里,不就是為了干掉我們而來的嗎?所以,我現在的提議,對你們而言不也是個很好的機遇才對麼?我,一個人對付你們全部——就是你們日後再去精心準備,設下諸多陷阱——所能夠創造出的有利環境,也不過就是如此了。不是麼?」
想了又想,陣最後也只能咬牙承認,「……你說的……沒錯。」
「那麼,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回去好好備戰吧!時間、地點都交由你們來定,就是在事先設下陷阱也是無妨——準備好了通知我一聲便好。」風翔笑得像只狐狸,攤了攤手對陣最後陳懇的說道,「只要你別今日一去便渺無音訊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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