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打掃戰場,將還活著的蠻人全部押走。」
「諾」
就在右中兩部受到阻擋時,左側山嶺上的戰斗已經結束了。
虎賁軍付出了四千人的代價,斬殺蠻人六千余,俘虜兩千余。
右部校尉見左側山嶺的戰斗已經結束了,頓時拔出戰刀道「弟兄們隨某沖。」
說完,竟是率先朝蠻人沖去。
中部校尉見此大喝道「爾意欲何為?」
右部校尉聞言瞪著赤紅的雙眼,回頭喊道「某不能讓這區區蠻人壞了某虎賁軍的名聲,左側戰事已然結束,隨軍參謀定會見此事上呈陛下,陛下得知後,必會拔營而來。」
「若是我等還未擊潰蠻人,陛下將如何看待某虎賁軍?」
中部校尉聞言看向了一旁的隨軍參謀,隨軍參謀見此道「校尉,下官僅僅負責向陛下告知大軍的一切動向,然而下官可以肯定,在大軍結束戰斗後,隨軍參謀一定會向陛下奏明,此乃隨軍參謀之職責,其余的,下官卻是不知了。」
中部校尉聞言一把拔出戰刀,嚇得隨軍參謀一個激靈。
隨即中部校尉大喝道「弟兄們,右部校尉說的對,虎賁軍的名聲不能于我等手中敗盡,隨某殺。」
「殺」
當即兩部兵士全部朝蠻人沖去。
僅剩數十人保護兩部的隨軍參謀,隨軍參謀見此不由搖了搖頭,然而心中卻是一陣激蕩。
兩年前,大漢有那只軍隊還會為了榮譽,而忘情拼殺?
答案是一只也沒有,然而皇帝登基親政後,卻是讓漢軍將榮譽印在了骨子里。
為何?
因為死在攻擊的道路上,他們會成為烈士,他們的家人會受到優待。
而死在逃跑的路上,等待他們的將是死亡,和全家獲罪。
隨著兩位校尉的話語和兩位校尉的身先士卒,虎賁軍右部,中部兩部大軍的攻擊力度頓時大了不止一層。
蠻人將領紛紛向蠻人首領求援,希望蠻人首領將手中的一千預備隊交給自己,雖說一千人不多,然而此時卻是能改變大局的存在。
一名漢軍被蠻人刺中月復部後,大喝一聲「虎賁無敵。」隨即便將那名蠻兵撲倒在地。
後面的漢軍頓時沖上,緊緊的佔據這個由自己的袍澤,用生命換來的一步。
漢軍就這樣,每向前一步,便有眾多的漢軍倒地,漢軍可以說是踏著自己袍澤的尸體前行的,然而蠻人卻是更加慘烈,每後退一步,蠻人要防御的空間便越大。
原本密密麻麻形成長隊的蠻人,此時竟是出現了空缺的情況,好在蠻人首領還有一些本事,每次當前方出現空缺之時,其便派出一支百人隊彌補空缺,是故蠻人雖節節敗退,卻是未曾被攻破防線。
右部校尉不斷的斬殺蠻人,心中對遠在會稽的許昭卻是恨上了,要不是許昭將會稽郡兵的裝備給予蠻人,漢軍僅僅需要在遠處彎弓搭箭便可,哪用得著與蠻人近身拼殺啊!
「殺」
就在這時虎賁軍的左部,前部同樣朝蠻人攻來,原來得到兩邊山嶺的戰報後,虎賁中郎將當即便命左側山嶺的左部與前部,趕來右側山嶺相助。
要知道,最在意虎賁軍在劉宏心中印象的,可是他這個虎賁中郎將,畢竟劉宏看重虎賁軍便會對他這個虎賁中郎將另眼相看。
這等情況下,虎賁中郎將怎麼會不讓大軍前來呢?
有了左部與中部的大軍相助,蠻人的防線瞬間崩潰了,蠻人首領看著不斷被斬殺,跪地求饒的蠻人,心灰意冷的說道「我族已然沒有可戰勇士,我成為了族中的罪人,我還有什麼臉**內啊!」
隨即便一反身跳下了深坑之中,左右前中四部校尉見此不由對視一眼,這叫什麼事情啊?
最大的功勞,居然飛了,這讓四人很是不能接受。
隨後大戰的戰報出現在了劉宏馬車的案幾上,同右部校尉想的一樣,左側山嶺的戰事結束了,劉宏便下旨拔營前行了。
劉宏看著戰報,「殲滅蠻人兩萬兩千余人,俘獲六千余,自損一萬五千人。」
「剿滅個蠻患,便損失了一萬五千大軍,真是可以啊!朕難道真的不會用人?先是一個臧旻,這時又來了一個虎賁中郎將,有失朕望啊!」劉宏搖頭低聲喃喃道。
李浩聞言不由的暗自替虎賁中郎將擔心起來,李浩可不希望經常給自己錢財的虎賁中郎將下台。
可是隨後劉宏竟然什麼也沒說的,閉目養神起來。
此時的虎賁中郎將可謂是憂心不已啊!雖然此戰勝了,可是勝的代價太大了。
然而劉宏遲遲未曾傳出聖旨,令虎賁中郎將的擔心少了稍許。
一日的行軍,大軍走出了山嶺之中,來到了宛陵城外。
此時揚州刺史臧旻,丹陽太守陳夤同一眾屬官,早已在此等候了。
劉宏命大軍駐扎城外,便命三千禁衛朝城內而去,同行的還有朝中跟隨而來的大臣。
臧旻,陳夤一見劉宏馬車急忙行禮道「拜見陛下。」
隨即李浩從馬車中走出來道「起來吧!陛下累了,想休息一下。」
「諾」
臧旻聞言急忙命人帶路趕往郡守府,陳夤見此暗道「看來臧旻要倒霉啊!」
趕到郡守府後,禁衛接手了郡守府的防務,臧旻,陳夤以及一眾屬官則是在郡守府門外等候著劉宏的傳召。
不一會,李浩走出來道「傳揚州刺史臧旻。」
臧旻整理了一番衣冠,便跟隨李浩走了進去,路上臧旻小聲問道「陛下,心情如何?」
李浩看了一眼臧旻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臧旻見此不由得暗自著急,這是不知道,還是不好的意思啊?
這時二人已經到了大廳外,臧旻急忙整理了一番心情,走了進去。
一進去便行了個大禮道「拜見陛下。」
沒有聲音,臧旻進來時未曾掃看屋內的情況,是故並不知曉劉宏在不在屋內,或是在干什麼。
然而此時臧旻卻是不敢抬頭觀看,若是被劉宏看到了,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這時一個人緩緩的走向的臧旻,臧旻低著頭,僅能看到小腿以下,但是那黑色的袞服,卻是說明此人便是皇帝劉宏。
劉宏緩緩的走到臧旻的身邊,命屋內的人都退下了,並讓李浩關上了門。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劉宏的怒火瞬間點燃了,直接一腳將臧旻踹倒在地。
「踫」
臧旻摔了個四腳朝天,卻是不敢言語,剛要起身。
劉宏的攻擊又來了,毫無形象的對臧旻一陣拳打腳踢,猶如一個街頭流氓般。
臧旻卻是死死承受著,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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