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樂思思看看天色已經不晚,想著色千夜也該受夠了馬糞。
將麻袋解開放出色千夜時,他恨不得一口吃掉她。
「你最好不要瞪眼楮,再瞪就繼續滾進去和馬一起睡!」樂思思回瞪他。
「你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則,我會將你……將你丟到妓院,找十個八個一起輪了!」色千夜咬牙切齒。
「哼,你還是關心自己比較好啊。這里離皇城已經很遠了,有人來救你嗎?不可能。」樂思思四下看了看,威脅地說,「你最好听話,別出聲,否則,我現在就找十個八個男的來輪你!我說得出做得到!」
色千夜氣得兩眼冒火花,可兩只胳膊被人卸掉,手腳綁在一起,簡直任人魚肉。
樂思思套出細針準備給他解開玄鐵鐐銬,忽然院子外面響起一陣喧嘩。
「搜!快搜!」一陣兵械亂響。
樂思思一驚,趕緊用戒子將色千夜戳暈,推進麻袋里綁好,抓起玉貂飛快的返回房間,將一對假胡子貼在嘴上,佯裝做好。
呯的一聲,房門被推開。
一個侍衛喝道,「出去,都出去。」
樂思思皺了皺眉,這樣高檔的客棧會容許這些人胡亂闖嗎?
住客們都被趕到了院子里,掌櫃的和小二們臉上倒是沒有驚慌。
掌櫃慢悠悠的問道,「不知大人是哪里的?為何無故騷擾本店。」
一個黑臉軍官冷眼掃了一圈,「我們自然會搜出來。」
樂思思對上軍官的眼眸,心頭一跳,難不成是沖著自己來的?
一群侍衛到處搜著,忽然有人叫道,「這里,在這里。」
聲音是從馬棚傳來的,樂思思下下意識的模了模懷里的玉貂,四下看了圈,似乎來的侍衛不少,看裝束是宮里的。
軍官上去一看,「好,帶走。」
「官爺,麻煩你打開鐐銬。」色千夜懶懶的坐在地上,強忍著滿身的臭味,斜了一眼樂思思。
軍官看了半響,「玄鐵的?沒有鑰匙打不開。」
「難道你就打算如此帶去我去見貴妃?不怕貴妃給你治罪?」
軍官一愣,「那鑰匙在誰手上?」
色千夜努了努嘴,「那里,那個山羊胡子的女人。」
軍官又是一怔,斜眼看樂思思,山羊胡,女人,自然是想掩人耳目。
「來人,將那個家伙抓過來。」
樂思思沒等他說完話,轉身狼串。
「站住!抓住她!」軍官大叫。
樂思思哀嘆一聲,里三層外三層的她再大本事也難逃出去。
玉貂掙扎出來,飛快的跳出去,凶狠無比,沒反應過來的士兵之間一道白光閃電般飛過,臉上頓時火辣辣的,接著就發麻,一會兒倒地。
「好樣的!」樂思思低笑,抽出鋼絲鉤發狠地揮舞著沖出去。
風雨隱身在暗處,焦急萬分。
「救不救?」雨問。
「主子說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出手。」風皺了皺眉。這應該是爾泰調來的人馬,起碼來了幾千人,而且目標準確,只包圍著這個客棧,看來一直都跟著樂思思。
樂思思和玉貂斗得不亦樂乎,可終究勢單力薄,身上已經有了幾處傷痕。沖出去一點,又被跟多人逼了回來。
她咬牙,轉身沖著保護著色千夜的軍官撲去。
軍官臉色一變,橫刀就迎了上來,誰知此人力大無窮,樂思思對付幾百人已經精疲力盡,一下被他勾到鋼絲鉤,狠狠一拽,人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殺了她!」色千夜尖叫著。
軍官舉起刀就砍了過來,噹一聲脆響,軍官手中的刀飛了出去,人也跟著被踢出丈外。
一身黑色緊身衣的鳳和雨如神邸一般立在院子中間,還麼等他們反應過來,兩個黑影如風,寒劍如閃電橫掃出去,即刻掃倒了一片。
「反了。」一聲尖叫,眾人住手並回頭看去。
魅昭帶著人將這里又圍了三圈,而來的人都是全副武裝的鐵甲侍衛。
一個藍袍太監捏著嗓子尖叫著,「是何人竟敢當著大皇子的兵馬!」
樂思思忽然一笑,對風和雨說,「你們走吧,看來今天不抓住我,他們誓不罷休了。我和你們非親非故,不需要你們一起。」
風不理她。
雨睨著她,「我們只听從主子的。」
樂思思白了他們一眼,是,只听從主子的,主子讓你們死你們就死,簡直就是沒主見的奴才。好心說了,不听便罷。
她抬眸直迎著魅昭。
魅昭掃了一眼,見色千夜狼狽不堪的坐在地上,哈哈大笑,「嘖嘖嘖,風流倜儻的色千夜也有今天,誰弄的?本王倒是要好好看看,有趣有趣。」
色千夜陰了臉,「大皇子喜歡看戲,把她帶回去再看!」
魅昭這才注意到風和雨,也看到樂思思,猛見到她半掉的胡子,想笑,又想起被她一再陷害,又怒高興。
「你這個死女人,終于落在本王手中了!」
「要說落到似乎還沒有呢。」樂思思笑,將胡子扯掉丟掉,模了模玉貂,「小東西,自己走吧,你肯定知道你主子在哪里。」
玉貂咕咕兩聲,掙扎開她的手掌,跳刀她的肩膀上,傲然抬著腦袋,表示老子不怕。
樂思思看了它一眼,笑了,「謝謝你小家伙。」
她眸光一轉,「魅昭,你想如何?」
魅昭冷笑,「本王想怎麼樣不必告訴你,夠你受的便是!來人啊,將她拿下!」
風和雨立刻擋在她面前,作勢準備再戰。
「怎麼?皇兄要將我的女人拿下?欲意何為?」一聲慵懶帶著邪魅笑意的聲音傳進來。
樂思思一驚,魅無煙,老天,真是陰魂不散。
妖冶的一身深紫色長袍一晃,一陣冷風如刀一般刮過來,侍衛們都站不穩,晃了兩晃,忙讓開一條路。
魅昭臉色一沉,「她要是你的女人跑什麼?」
魅無煙旁若無人的走過來,將樂思思拉進懷里,勾起她的下巴,「想爺了嗎?出來玩了幾天,痛快嗎?」
樂思思嘆口氣,撇開臉,「當然痛快。」
「玩夠了就回去吧。」魅無煙拉著她的手看著魅昭,「大皇兄似乎還抓到色千夜,他可是父皇下令要捉拿的。」
「父皇是誤信讒言,以為巫魔宮殺了冰藍。真相並非如此,待為兄捉拿回去審問再說。」魅昭狠狠的瞪了一眼樂思思,「走,回宮。」
魅無煙笑著看她,「我們也一起回宮?」
「回宮?」
「對。」魅無煙用只有她們兩听到的聲音說,「你不是想將色千夜帶走嗎?不跟著,怎麼帶走?」
樂思思詫異看著他,續兒了然,沒有什麼瞞得過這個人。
小鎮往皇城回去翻山越嶺。
魅昭坐著豪華的大車,不像是捉拿人的,倒像是游山玩水。
還順便帶走了兩個小鎮上的美人。走了近兩個時辰,一路叮叮當當鶯歌燕舞響了一路。
樂思思微蹙眉頭,憋了憋嘴,道︰「那個色千夜就這樣白白送給他了嗎?」
魅無煙看著她淡定自若一笑,輕笑,「好戲在後頭,別急。」
一路听見魅昭的馬車晃動著帶著四角的金鈴叮當作響,一陣一陣濃香早就飄了一路,步攆周圍圍著美婢小廝。
馬車中還傳來低靡歌聲,歌詞低俗露骨,就像街上紅樓叫賣一般,凡是有些檔次的妓女都不可能唱這種曲調。
很快就要再進一個大鎮子,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路邊,後面是儀仗隊,這是為了迎接魅昭的專用馬車,極致奢華,金線繡制的盤龍在陽光下爍爍生輝,馬車里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還夾雜著兩聲女子輕輕的嬌笑。
樂思思冷笑,這種太過張揚的人最笨,活不長。
馬車停了下來。魅昭下了車,懷里擁著一個穿著花紅柳綠的嬌艷女子,一看便知是剛才傳出靡靡之音的青樓女子,妖艷做作,臉上濃妝艷抹。
女子附耳輕語引起一陣婬意浪笑,嬌艷女子更是笑得前俯後仰,沒一點儀態。
樂思思不禁蹙眉,魅昭也太荒唐了些,畢竟是皇家隊伍,出來抓個人還帶著帶著這種低等的風塵女子,居然還堂而皇之地當眾調笑,實在是太不搭調了。
她勾唇冷笑,也牽著馬往邊上的小溪走去,不想粘著這種俗氣和邪氣。
魅無煙淡笑,也隨之。
「柳煙閣頭牌花魁夢芙蓉參見大皇子殿下。」一聲嬌柔清麗的聲音傳了過來,樂思思正蹲在溪邊喝水,也被吸引,不由站直身子望了過去。
恩?有古怪。
身姿窈窕的綠衣女子斜抱著琵琶,立在馬車面前,魅昭豁然眼前一亮,不由松開懷里的女子,向綠衣女子伸出手。
綠衣女子醒目地款款上前,將一只如玉細手放在魅昭的掌中,濃密的睫毛挑起,嫣然一笑,仿若一朵芙蓉 開,美不可收。
這個女子嬌媚迷人,姿容超群,卻不似先前的女子嬌柔做作,一身碧綠翠裙隨風飄灑,頗有風骨。剛听見馬車中的琴聲想必是出自她之手,琴技高超,笑聲清透動人,絕非一般青樓女子所能擁有此等內涵的。
樂思思嘆了口氣,又一尤物墮入禽獸手中。
魅昭被她美色迷住,握著她微冰涼的小手,低聲問道,「夢芙蓉?你是芙蓉仙子吧?」
夢芙蓉低頭嬌小,將琵琶遞給身邊一個小丫鬟,細長的手指在魅昭胸前一劃,柔聲說,「大皇子殿下可想夢里會仙子?」
魅昭被他挑撥得渾身燥熱,灼熱的眼楮死死盯住她低胸對襟領下一抹玫紅緊裹傲峰的裹胸,喉結上下一滑,聞著她身上一股迷香,亟不可待拉著她就踏上馬車。
「大皇子起駕……」穿著藍色宮裝的太監捏著嗓子尖叫一聲。
儀仗隊整齊嚴謹地圍著明黃馬車緩緩前行。
不一會兒,馬車開始緩緩晃動,再過一會兒馬車劇烈地晃動起來,不斷傳出一陣一陣旖旎嬌啼和喘息聲,還有不時爆發出來的笑聲。
所有宮人侍衛都目不斜視,一臉正色,繼續自己的步伐,仿若見慣了大皇子的荒唐和跋扈。
樂思思離著馬車2仗遠,目瞪口呆地望著嚴肅的儀仗隊圍著玩車震的大皇子馬車,這種情景太怪異了,誰說古人保守?拉出來狂扁。順便對剛才的綠衣女子良好印象全無。
實在對這種戲碼忍無可忍,無奈又尷尬,她揚鞭夾馬,繞過大皇子的隊伍,擦著路邊向前奔去,魅無煙笑笑,也迅速跟上,風雨緊跟其後,四人一行很快到了隊伍前方,特意走到大路邊上一個小道上,卻不敢走遠,四雙的眼楮時不時注意著緊跟大皇子大馬車的兩輛灰色馬車,里面坐著色千夜。
忽然,從邊上的半山腰上傳來一陣漢子的哭喊聲,抬頭望去,一男一女以百米穿刺的速度如箭般朝著大皇子馬車沖了過來。
護衛的內廷侍衛大駭,如臨大敵迅速將大皇子大馬車緊緊圍在中間,為首的大喊,「保護大皇子!」
誰知兩人如游魚,左避右擋,看不清如何就從凶神惡煞的內廷侍衛夾縫中鑽了進去,直接沖到馬車面前,咯吱一聲,嚇得車夫差點驚叫起來,立刻勒住馬頭,馬車里 當一聲,似乎兩人被重重地撞到車壁上,車夫咕嚕地滾了下去,在地上死命的磕頭求饒命。
魅昭正在情濃時,兩人被猛地一掀月兌開了相交,甚是令他懊惱憤怒。
夢芙蓉水汪汪的眼眸瞪著魅昭,紅唇微扁,嬌滴滴地喚了一聲,「大皇子殿下……」
魅昭氣得撈起褲子扎好,掀起門簾怒吼︰「誰人如此大膽!拉出去殺了!」
低頭看見站著一個身子薄得如紙片瘦瘦高高長得極丑的男子,還有一個低著頭看不見模樣全身雪衣隨意倌發散披烏發的女子。
只見女子微微的呼吸起伏的高聳到盈腰處如一汪漩渦,迷了魅昭的眼楮,她渾身散發出來的幽香及極佳的氣質,沒見容顏就能感覺到是個姿色頗佳的女子。
魅昭壓住內心的怒火,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大皇子殿下請為小民做主啊,大皇子殿下是民之福澤、民之蒼天,只有大皇子殿下能為小民做主。」
魅昭听到他的一番歌頌,心情好了許多,也忘了這對男女竟然未行大禮,揮手制止了欲上來拿人的侍衛,正了正身子依舊盯著女子。
「說罷,何事?」
魅昭身後門簾一動,夢芙蓉挑簾露出身子,嬌滴滴地斜靠在他懷里。
樂思思怎麼看都覺得有種怪異的感覺,勒馬躍上一處高坡,豎起耳朵細听。魅無煙緊跟其後,警惕地四下掃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表情抱拳看戲。
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咽著,顫悠悠地舉起手指著魅昭身邊的綠衣女子,「她……她拋夫棄子……哇……小人傷心欲絕,自殺十次都未能挽回她的心哇……請大皇子殿下為小人做主啊……」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這個男人居然是沖著夢芙蓉來的,看似齷蹉卻膽大如斗,竟然敢攔大皇子大馬車。
夢芙蓉眼眸立刻涌滿一汪淚水,抱著魅昭的胳膊就哭開了,「大皇子殿下,奴家冤枉啊。」
攪得魅昭滿心發癢,忙擁在懷里,「好了好了,你說說,大皇子我為你做主。」
「大皇子殿下幫奴家評評理,他娶了十個妾,生了20個孩子,我都沒言語一聲。就是因為他長得太俊,讓奴家喜歡呢?這就算了吧,奴家忍了。」
所有目光唰地聚集在那個長得奇丑無比風一吹就會刮走的瘦瘦男人身上,他俊?再看看哭得淚人一樣嬌滴滴的夢芙蓉,听見一片哀嘆聲。
魅昭面色微沉,陰鷲瞳眸射出一記陰森警惕目光,那看似瘦瘦男人身上暗暗瀉出一股煞氣。
「她忍?她紅杏出牆了,看上隔壁白老漢的媳婦的舅舅的姑媽的佷女的小兒子,因為他是處子哇……,想當初,那我也是細皮女敕肉的,讓她第一次弄得十天下不了床,然後就把我丟在一邊了,我沒臉見人不是,我也欲火中少不是,大皇子殿下哇……您評評理啊,能容嗎?」
宮人和侍衛們臉色皆變,都低下頭,不知是什麼表情,掩耳不听吧怕對大皇子不敬,听吧實在是不堪入耳。
樂思思歪著腦袋越听越奇怪,伴著手指算了算,他三姨娘的兒子40歲,那夢芙蓉他男人不得60歲?還有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誰的小兒子,都神馬關系,夢芙蓉看上去最多雙十年華啊。
「這能怪奴家嗎?」還沒等魅昭反應過來,夢芙蓉又貼了上來。
「誰不喜歡處啊?大皇子殿下您看看看看,那跪在地上的就是他預備娶的第十一房小妾,標準的處女啊,今年才16歲,長得像蔥一樣水靈,大皇子殿下難道不喜歡嗎?」
魅昭微楞,再重新看跪在地上的少女,果然很水靈,道︰「你抬起頭來。」
女子微微抬眸,宛如一朵盛開白蓮一般,面容清麗可人骨子里卻透著嫵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飄了一眼大皇子,真正個風情萬種,含情脈脈。
「大皇子殿下也喜歡吧?」夢芙蓉貼著他的臉一股香氣吹過去,酥了骨頭融了皮,魅昭忘了反應。
「對對對,你過來。」魅昭喃喃道,少女徐徐起身,帶著一陣香風,飄到他面前,被他一握柔夷輕輕一帶,便坐在魅昭的另一側,他色迷迷地勾起她的下巴入了迷。
樂思思越听越不對勁,這完全是在耍貧拖延時間嘛,魅昭也不是這樣愚鈍的人啊,怎麼就準許這奇怪的兩人胡謅呢?
待仔細看,方覺得魅昭的神色有些異常,尤其眸瞳似乎有些渾噩,猛然一個念頭閃過,扭頭望著身邊那只表情依舊淡如清風的妖冶男人,抱胸繼續看戲。
夢芙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繼續嬌滴滴地說著,「還有啊,人家最多玩個3人同床,他竟然要10人同床,我怎麼說都是大婆吧?怎麼著你都該和先我了吧?他居然就在我身上動了3下,說要均分一下,你說讓我如何忍受欲火中燒啊」
噗通噗通噗通幾聲響,幾名侍衛掉下馬匹,爬了幾次都上不了馬。
侍衛首領已經臉色豬肝紅,渾身冒汗,可是,大皇子不發話,誰敢說句話?那個女人剛和大皇子嘿咻完,弄不好入了大皇子宮當個娘娘都難說,誰敢冒然得罪啊?
樂思思也听得背脊颼颼地冒冷汗,太瞬間碉堡了,太太太H了吧?人家听到3P就已經很上級別了,居然10P?
她實在忍不住,迅速伸手在邊上那只男人白皙的手背上狠狠地一掐瞪了他一眼。
……你說不說?
……自己看
……你安排的吧?
……自己猜
……過等級了!
……
某男很曖昧的挑挑眉,樂思思總算是明白了,男人果然內里陰險。
她試過魅昭,自然知道魅昭爺身懷武功,應該不可能被一個女人控制住,此女該是何等厲害?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風和雨似乎也看出門道了,兩人同時對望一眼,同時悄然回頭望了一眼後面跟著的一頂灰色轎子,卻見轎子絲紋不動,毫無異樣。
「可是……」瘦高男人急急分辨,漲紅了臉,似乎沒有料到夢芙蓉會如此揭底。
「可是大皇子殿下。」夢芙蓉嬌艷欲滴的嘴唇一怒,周邊的人情不自禁地捂上耳朵。
「奴家可床上三十八式、浴桶十六式、桌上八式、凳子十式,共計72式。上可揉腰如水360度後空翻懸梁式、下可劈叉交融式、任由折疊,任你姿勢,其他妾室嘆為觀止,另會男男20式,女女30式,你說我哪點不好?大皇子殿下您說,要是讓殿下全都試一遍,爽不爽?」
魅昭眸瞳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紅唇蠕動著,喉嚨咕嚕一聲,下袍鼓起一包。
「他居然讓我將看家本領教他10妾外加妾室候選人。大皇子您說我還不如將此等絕技教您的後宮,你還會賞我白銀千兩對嗎?」
「對!來人啊,將這位不懂憐香惜玉的人帶下去,壓入大牢。」魅昭渾身火辣辣的燥熱,不耐煩了,厲聲喝道。
一手牽著一個女人立刻鑽進馬車,整個儀仗隊又開始莊嚴地緩緩前行。只有馬車開始 當 當地開始車震,眾人神色各異,眼珠子亂串,嚴陣以待,生怕又沖出來幾個怪物。
樂思思大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傻傻地張大嘴巴,腦子里拐了七八個彎還是沒繞明白。
魅無煙鄙夷地撇了她一眼,「口水要滴出來了。」
她忙合上下巴頦,抹了一把口水,下意識地瞄一眼他一眼。
魅無煙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腳下一夾馬匹,「快走!」
「喂……急什麼嘛,我還要看戲。」
「兒童不宜」
「你那只眼楮看到我兒童了,喂喂,你還要什麼什麼吧。」
魅無煙回眸含笑看望著她,上下打量著,「怎麼看都兒童,什麼什麼?難道你想什麼什麼。」
「兒童?……人家三圍一流的。」樂思思小聲噥噥。
「要不我量量。」那家伙的耳朵忒靈了,作勢要轉身撈她,嚇得她揚鞭駕的一聲,卷起一陣塵土飛馳而去。
身後一陣輕笑,卷著馬蹄聲追了上來,樂思思起了性子,腿下奮力一夾,「小東西,去親熱親熱。」口袋里咕嚕竄上來一個白團,非常準確地飛撲上去緊緊扒在邪魅美男身上,短爪緊緊抱住他的脖子,粉紅的小嘴啵的一下,親了正著,想了好久了啊。
一臉無辜地扭著貂頭迎風飛起白色的長毛,一副讓我賣弄色相,不敢不從的表情,小爪子悄悄的不經意地搔著某人修長的脖子撓著癢癢,扯著喉嚨咕咕咕咕唱著歌。
前面飛馳的主人扯開嗓門吼唱為某只翻譯貂牌兩只蝴蝶求愛版。
……主人啊,你快快飛
……留著美人任我親親嘴
……美人啊,你慢慢跑
……讓我和你一起天天醉
高尚情操的某只被主人惡意抹黑,憤怒呲牙,變了聲調,明顯不是在唱歌了是在控訴某女曲扭它的形象。
魅無煙忍不住笑了,抓起白肥團踹到懷里,貂妹紙那個激動的啊,探出頭神情款款地凝視著擁它如懷的美男。
「 ……」一聲巨響,驚得樂思思勒緊馬頭,馬勢太急,看似收勢不住,韁繩被扯成筆直的一條線,白色駿馬仰首長嘶,雙蹄踢騰人立而起,樂思思咬牙緊拽韁繩,腰背筆挺動也不動,迅速扭頭朝著巨響望去。
只見大皇子大馬車如炸了鍋一般,飛出一白一黑一綠三個身影,瞬間,天空仿若卷起三色龍卷風,死死糾纏,听不到兵器的踫撞聲,卻不斷見布片如鐵塊般飛射出來,時不時飛出一片片的血花,連帶周邊的一排大樹轟然折斷卻不見刀鋒。
頓時護衛隊亂成一鍋粥。
同時,只見一道烏光一閃,慘叫不斷,定眼望去,一片薄薄的黑色身影如閃電穿雷般橫掃整個隊伍,人仰馬翻,瘦男手中多了一條柔如絲卻利如刀的布帶,或如搶或如箭或如刀,每次飛射出去,灌注渾然真氣,帶起一陣旋風,撲頭蓋臉,橫掃一片,不見地上血跡,卻見橫尸一地,果然殺人于無形,真個儀仗隊伍100人全都被掀翻在地,就剩下兩座灰色轎子絲毫不動。
都是最囂張的打法!
樂思思大喜。熱鬧,她最喜歡,尤其是這種超高等級的。
拍馬夾腿,白馬淒慘的嘶鳴,前蹄猛刨地,卻一步未前,回頭對上那個看戲之人,手竟然拽著馬尾巴,淡笑,「女人!不要太逞能,否則,男人無用武之地。」
「你的武也顯露出來才好啊。我只是想看看。」她急了,一看就是絕世高手過招,如此難得的機會豈容錯失,她還想修煉成一代武俠呢,回去好炫耀炫耀。
「你去了不消1刻鐘就會變成粉末,那我救你豈不白救。」拽著馬尾的男人死不放手,一臉賴皮。
「看我的!」只見魅無煙揮著手中一支不知打冒哪出來的樹枝,卷著鋪天蓋地風作勢迎著那紙片瘦男猛蓋了過去,人未撲前,樹枝的勁風已經吹得樂思思長發後扯如旗,連眼楮都睜不開,她立刻閉眼,听著耳邊風聲呼嘯而過,方敢睜開。
樹枝當武器,你是玩啊還是玩啊還是玩啊?
魅無煙樹枝如狂潮巨浪般撲入殺得興起的瘦瘦黑衣男人胸臆,見他竟然毫不避讓,見到魅無煙,大喝一聲,「臭小子,玩啊!」
魅無煙呵呵大笑,「是來玩玩的。」
樂思思縮了縮脖子,好羨慕啊,這樣的武功恐怕誰也不敢得罪了吧?
魅昭打得也很激動,他身邊自然高手如雲,一時間打得難分難舍。
鏗然一聲,白日都能濺出火花四濺,男人笑聲冷而烈,「小子竟然敢和我血手對抗?討死!」兩片黑色衣袂怒卷如雙龍卷浪狂 來,迅速形成一個黑色漩渦,哪里還見人影。
的一聲,一個黑團被撞飛出去,憑空翻了幾個跟頭,一腳踏在斷樹上,如彈簧般再次飛向血手,幾次三番。
魅無煙邊打邊玩一樣,血手竟然一點討不到便宜。
血手微詫異挑眉,一笑,「小子進步了。老子陪你玩!」動作剛烈而凌厲,不由帶起十分精神,不再輕視。
邊上隨意糾纏戲弄著魅昭的綠色身影微回頭瞥見血手的狀況,也就懶得再玩這個小大皇子,嬌喝一聲,「二手貨丟給你!」飛起一腳踢飛已經全身乏力斷臂瘸腿的魅昭。
白衣少女咯咯一笑,「好。」抓起魅昭抱在懷里不管他已經滿臉是血一陣狂親。
魅昭豁然大怒,被一真一假女人弄得勝不了敗不得,使盡了全部本事竟然連個平手都沒打出來,手中跌落一把細如發絲的銀針,猛拍向抱著自己的白衣人背脊。
「耍陰!」白衣人背上一陣酥麻,雙眸射出駭人的陰光,硬生生反手一巴掌,魅昭毫無招架之力,一團黃色身影飛砸在已經成為廢墟的大馬車上。
魅無煙樹枝如狂潮巨浪般撲入殺得興起的瘦瘦黑衣男人胸臆,見他竟然毫不避讓,見到魅無煙,大喝一聲,「臭小子,玩啊!」
魅無煙呵呵大笑,「是來玩玩的。」
樂思思縮了縮脖子,好羨慕啊,這樣的武功恐怕誰也不敢得罪了吧?
魅昭打得也很激動,他身邊自然高手如雲,一時間打得難分難舍。
鏗然一聲,白日都能濺出火花四濺,男人笑聲冷而烈,「小子竟然敢和我血手對抗?討死!」兩片黑色衣袂怒卷如雙龍卷浪狂 來,迅速形成一個黑色漩渦,哪里還見人影。
的一聲,一個黑團被撞飛出去,憑空翻了幾個跟頭,一腳踏在斷樹上,如彈簧般再次飛向血手,幾次三番。
魅無煙邊打邊玩一樣,血手竟然一點討不到便宜。
血手微詫異挑眉,一笑,「小子進步了。老子陪你玩!」動作剛烈而凌厲,不由帶起十分精神,不再輕視。
邊上隨意糾纏戲弄著魅昭的綠色身影微回頭瞥見血手的狀況,也就懶得再玩這個小大皇子,嬌喝一聲,「二手貨丟給你!」飛起一腳踢飛已經全身乏力斷臂瘸腿的魅昭。
白衣少女咯咯一笑,「好。」抓起魅昭抱在懷里不管他已經滿臉是血一陣狂親。
魅昭豁然大怒,被一真一假女人弄得勝不了敗不得,使盡了全部本事竟然連個平手都沒打出來,手中跌落一把細如發絲的銀針,猛拍向抱著自己的白衣人背脊。
「耍陰!」白衣人背上一陣酥麻,雙眸射出駭人的陰光,硬生生反手一巴掌,魅昭毫無招架之力,一團黃色身影飛砸在已經成為廢墟的大馬車上。
「血手?」好駭人的名字。
風冷冷道,「聞名天下的六狂之首殺人狂之一,老大血手」
魅無煙已經跳出戰圈,穩穩的落在樹枝上。
樂思思大駭,還真的不敢冒然上前了,扭頭急問,「六狂人?來干嘛?」
魅無煙淡笑不說話。
「那兩個女人也是六狂人?」樂思思瞪大的眼楮。
「你很聰明啊。」
「綠衣女人定是號稱迷死人不償命的迷人狂,魅姬,那個白衣女子呢?」魅無煙笑眯眯道。
樂思思目不轉楮地盯著幾個人的混戰招式,那是絕對高手之間的過招。暗下決心,一定要拜他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