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這句話是龍蒼冥說的,群佩和追龍都站在那里不敢在說話了,他們已經感受到龍蒼冥動怒了,不、是動了殺氣。
許是龍蒼冥的舉動刺激了一直跪在那里沉默不語的問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看向雲輕狂,瘋狂的說道︰「呵呵,雲輕狂你厲害怎麼樣?你是天下首富又怎麼樣?最後你還不是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好,莫左,那雲裳的滋味如何?你該感謝我的,是我給了你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你平日里不是經常說雲裳怎麼怎麼好嗎?現在她是你的了,可惜,原本那魅情我是要下給雲輕狂的,只是沒想到你這麼好運,就像你現在好運的受到了龍主的親睞一樣。」
「真的是你。」莫左咬牙切齒,他早就看這個女人不順眼了,一听到今天的事情還是她一手促成,根本就等不下去了,直接沖了上去。
一向不打女人的莫左,一巴掌打了過去︰「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今天我要殺了。」
說罷,莫左就拔了莫右的劍,直接沖了上去。
「莫左,你先等等。」群佩沖上去攔住莫左。
莫左才不管這些,一腳將群佩踹走︰「滾,告訴你,今天誰攔著,老子就殺了誰。」
此時的莫左已經紅了眼楮,他當初就說直接把這女人趕出去才好,現在看來,應該是直接殺了她。
「住手。」雲輕狂制止了莫左,冷冷的說道︰「殺她的不應該是你,花葬,去房間里把雲裳叫出來。」
既然問蝶已經說了出來,那麼她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了,冤有頭債有主,這一劍就由雲裳親自來了斷吧。
花葬走了出去,其他人也都是面面相覷,現在終于明白莫左的失常和雲輕狂的殺意了,這雲裳的確是該殺,就連群佩和追龍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看著問蝶,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問蝶卻是承認了,而且還認為她做的沒有錯,理所當然的說道︰「是我做的,是我給仇天下的藥,也是我給莫左下的藥,只不過,這藥原本是給雲輕狂下的,可惜被莫左給吃了,要不然今天就不該是莫左和雲裳那個賤女人了,而是雲輕狂和仇天了。」
「去死。」一直坐在旁邊的龍蒼冥在听到問蝶的話,徹底是忍不住了,可以說是沒了理智,連內力都沒用,一道殘影直接出現在問蝶面前,大手掐著問蝶的脖子,目光森寒。
看著問蝶臉色充血,雲輕狂卻給攔了下來,將龍蒼冥拉了回來︰「你做什麼,不是都說了,這個女人留給雲裳處理,雲裳沒來,誰也不能動手。」
說罷,看向已經癱坐在地上的雲裳,冷笑︰「你想死在龍蒼冥的手里,門也沒有。」
「毒婦。」嗓子已經變得嘶啞,惡狠狠的瞪著雲輕狂。
「論毒這個字,我比不上你。」雲輕狂嗤笑一聲。
其他人如今也說不了什麼了,清白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有多重要,他們很清楚,最重要的是,問蝶的打算是要給雲輕狂下藥的,一向愛妻如命的龍蒼冥,就算是這些人都攔著,他也會殺了她的,再說,這個事情若是真成了,那麼最痛苦的人還是龍蒼冥,這樣,他們怎麼能原諒。
雲裳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如往常一樣的白衣,雖然面色還是有些蒼白,但是若是他們不知道有這件事情一定感覺不出什麼異常。
剛剛來的時候,花葬已經將這邊的事情都給雲裳說了一遍。
雲裳一進來,莫左的眼楮就沒有離開過雲裳,只是雲裳並沒有看他,直接走到雲輕狂面前︰「小姐。」
雲輕狂看著和往常一樣的雲裳,心中更是痛,把莫左手中的劍拿了過來,遞給雲裳,說道︰「這個人交給你,殺了她,雖然我知道,這樣已經挽回不了什麼了,可是我卻只能為你做這麼多。」
雲裳接過劍,笑了,這是莫左他們第一次看見雲裳笑,平時的雲裳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典型的面癱,若不是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他們一定會奇跡的哄鬧一番,可是如今,他們卻沒有了那個心情與氣氛。
可是他們誰也不知道,雲裳從小到大只笑過一次,就是雲輕狂十三歲的時候遭人算計,重傷躺在床上幾個月,後來,雲裳走了半個多月,回來的時候傷痕累累,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可是手里卻是一個人的頭,也就是那時候,風魄幾人一陣寒顫,心道,以後千萬不能讓雲裳在笑了,真是太可怕了。
可是如今雲裳再次笑了起來,看的風魂幾人顫抖起來,全當做沒看見,果然雲裳對著問蝶一劍就刺了過去,那時左肩,並不傷害人的性命,可是卻是疼的厲害。
「要殺就殺,痛快點。」問蝶緊咬著嘴唇不肯叫出來。
「抱歉,痛快不起來,要的就是慢慢的折磨你,你可能不了解我,否則,你絕對不敢把主意打在我們身上,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在後面負責衣食住行嗎?不是因為我擅長這些,而是因為小姐知道我的性子,我嗜殺的性子。」
說罷,又是一劍,這一劍直接刺在問蝶的腿上,此時雲裳卻笑得像個惡魔一般,眾人第一次看見雲裳這個樣子,再看看雲輕狂,深呼了一口氣,果然,都是姓雲的,以後千萬不能招惹。
「你才是個惡魔、毒婦。」問蝶渾身顫抖,冒著冷汗,嘶吼道。
「我就是一個惡魔,從小我就是,一直到現在我都是,先前只不過是因為小姐制壓著,我才一直忍著沒有對你們動手,否則你覺得你們一再挑釁我會忍道現在?不過現在小姐已經將處置你的權力交給我了,所以你放心,你絕對不會活下來的,而且絕對不會死的太舒服。」說罷,又是一劍。
風魂幾人看見了,沒有像往常一樣勸說,這一次雲裳也真的是受苦了,若是不讓她發泄出來,他們也是于心不忍,再說這個問蝶也是罪有應得。
不過問蝶也算是個有骨氣的,到現在雖然臉色蒼白,汗水也浸透了衣服,可是愣是一聲也沒叫出來。
龍蒼冥走到雲輕狂身邊,拉起雲輕狂的手,道︰「我們出去吧,這里交給他們就好,我有話想要和你說。」
雲輕狂其實也知道龍蒼冥要說什麼,而且這里雲輕狂也實在是不想再看了,點點頭,跟著龍蒼冥走了出去,一直走到快到門外的時候,才听見廳堂里傳來的一陣陣刺耳的慘叫聲,撕心裂肺,看來雲裳知道雲輕狂見不得那些太過殘酷的東西,才在雲輕狂走後才出手的吧。
回到雲輕狂的房間,雲輕狂坐在床上,沒等龍蒼冥說話,雲輕狂就先說了︰「我知道你享受什麼,其實我想告訴你,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沒想和你真的在一起,可是這些日子確實是有改變,而且已經承諾了要試試看,既然我已經這樣說了,那麼你也別擔心,沒有到了你負我的時候我是不會輕易說分手的,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若是非要和你扯上點關系,就是你在處理的時候手下留情了一下,也正是這一下讓我的人受到了打擊,其實當時我是听想揍你一頓的,不過現在雲裳也出氣了,有可能還會有一段佳緣,所以,我倒是沒有什麼。」
雲輕狂理智的說完這些話,看向龍蒼冥︰「現在你可以發表你的感言了。」
龍蒼冥深深的看著坐在床上的雲輕狂,直接將雲輕狂摟在懷里︰「哪有什麼感言,只剩下感動了,這輩子有你我就知足了,不過剛剛你真的把我嚇壞了,我都想好了,若是你和龍隱山莊不死不休,我就把龍隱山莊給追龍,到時候我就跟著你,反正我夫人錢多,也不至于把我給餓著。」
雲輕狂笑了一聲︰「其實,你才是最沒出息的那一個,不過這件事情也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糕,你難道沒有看出來莫左看雲裳的眼神都不對勁,想來兩個人在一起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我們在推波助瀾一下,沒準過不久龍隱山莊就會又迎來一場婚事,這豈不是皆大歡喜?」
「夫人的意思是,這次為夫能夠活著站在夫人面前還是多虧了莫左那小子?」
「當然了,其實我覺得你的這幾個人,能夠看得也就莫左和玄狐,莫右勉勉強強還可以,其他人我還真是沒有多大感覺。」
「其實這件事情我也覺得我處理的有些欠妥,給了他們太多的機會,而且我還真不知道問蝶居然對我有這種感情,我若是知道……」此時龍蒼冥眼底劃過一道冷光︰「我若是知道當初就直接殺了她。」
雲輕狂嗤笑一聲︰「人家喜歡你你就傻了人家?」
「我可是夫人的人,夫人的人豈是別人可以覬覦的。」
听著龍蒼冥的話,雲輕狂心情好了很多。
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只不過雲輕狂還是听到從廳堂里出來的一群人,全都躲的雲裳遠遠的,就算是看見也是一副諂媚的樣子,雲輕狂輕笑,看來雲裳這次真的趕盡殺絕了。
倒是莫左依舊‘不畏強權’的跟在雲裳身後,一會兒說說這個,一會兒問問那個,反正是沒事搭話,而雲裳又回到從前,默默辛勤,對于莫左就像是沒看見一般。
如花葬所說,第二天仇天就醒來了,只不過听了事情的原委當場就去找雲裳了,問她為什麼沒把那個問蝶留給他。
雲裳照樣不理,只是後來听說莫左被打了個鼻青臉腫回來,想來仇天也是知道了兩人的關系。
不過仇天這次倒是沒有呆上幾天就離開了,听說是魔教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具體是什麼以雲輕狂的身份也是不好過問的。
不管如何,最後的結局都是朝著雲輕狂所想的發展,至于群佩和追龍雖然因為問蝶的關系每每看見雲輕狂一行人都有些尷尬,但是好在他們還是通情理的,也可能是那天雲裳殘酷的手段給了他們不可磨滅的記憶,兩個人很老實,對于雲輕狂的話更是奉為聖旨。
其實最令人高興的是雲輕寒的傷全部治愈了,過幾天就回來了。
楚國那邊也得到了消息,對于藥王谷為雲輕寒醫治傷勢倒是顯得有些受寵若驚了,所以,等到雲輕寒回來,就要大擺筵席,為雲輕寒接風,其實主要是為了什麼,相信眾人心里都有桿秤。
不過龍隱山莊也是接到了請帖,雖然朝廷之事從來不會和江湖之人有何關系,但是說什麼龍蒼冥娶的都是雲王府的小姐,只要有這層關系在,就算是龍蒼冥出席宴會,也是說得過去的。
本來雲輕狂覺得沒什麼,不就是出席宴會嗎?又不是不回來了,所以也沒當回事。
可是當龍蒼冥說不要去的時候,雲輕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想到前些日子,龍蒼冥和楚凌醉不知道在鬼鬼祟祟的忙些什麼,一時間倒是有些好奇,不過即便是夫妻也是應該有自己的時間的,雖然忍著,卻是沒有問,可是對于自己的家人雲輕狂還是想念的,二話不說、一錘敲定,這宴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