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當別人的情婦,無非就兩個原因,一是為錢,被生活逼的無奈,二是為家人,被人逼的無奈,你認為我是那一種?」孫幽悠在冷燁懷里轉身,沒有波瀾的眸子望著他。
這個男人真的很好看,無論是他凝眉時的睿智,還是抿唇時的冷酷,面對危險時的沉穩,都是讓女人沉淪的資本,不得不說,小時候的她真很有眼光。
孫幽悠有時候會想,如果小時候沒有弄丟他,他們會不會又是不一樣的結果,可惜,這個世上沒有所謂的如果。
「看吧,連你也答不出來,你又有什麼理由要我做你的情婦呢?」孫幽悠嘲諷的一笑,真的很諷刺,他今天結婚,剛剛和他的新娘宣誓要一輩子不離不棄,現在又來要她做他情婦。
冷燁,你怎麼可以這麼矛盾。
「不要這樣笑。」冷燁低吼,孫幽悠臉上那抹笑讓他覺得很刺眼,她的話,他無話反駁,他也沒有立場,讓她做他情婦是臨時起意,見她往這里走,他竟毫不猶豫的丟下賓客,甚至丟下他的新娘,跟了過來。
她也說的沒錯,她是孫氏的大小姐,她不缺錢。也沒有人能威脅得到她,她唯一在乎的人已經送走,那她自己作為威脅更不可能,因為你狠,她會比你更狠,對她自己也不列外,這就是孫幽悠。
「不讓我笑,難道冷先生想看我哭嗎?」今天是他結婚,作為他孩子的母親,新娘不是她,她確實應該哭。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冷燁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不管他說什麼,她總有話來反駁他,最後的結果只會是不歡而散。
孫幽悠打斷他,「不管你是什麼意思,你可以打消那不實際的念頭了,想享齊人之福,你冷燁有沒有那樣的命,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孫幽悠不會那麼作踐自己。」
「作踐自己,跟我在一起叫作踐自己,那你和別的男人叫什麼?別忘了,你跟我的時候早就不是第一次。」冷燁倏然出手,大手鉗住孫幽悠的下巴,冷厲的眸子里火焰跳躍。
孫幽悠平靜的看著盛怒中的冷燁,垂眸。「叫什麼都好,只要我自己覺得不是作踐就好。」
「孫幽悠,你真的惹怒我了。」冷燁危險的眯起眼眸,孫幽悠心里涌上不好的預感,理智告訴她要趕緊離開,她還沒有任何的動作,冷燁另一只大手已欺上她的腰,用力的把她按向自己。
薄唇猛然落下,狠狠的肆掠她柔軟的唇瓣,孫幽悠努力的掙扎,冷燁卻將她抱的更緊,那力道好似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才肯罷休。
孫幽悠的氣息被他徹底吞噬在唇舌之間,她想掙月兌,可是,兩人天生的力氣懸殊,讓她毫無辦法。
冷燁近乎粗暴地吻著她的唇瓣,手臂勒緊她的腰強迫她仰頭接受,強勢地撬開她緊閉的齒縫,侵襲到里面掠奪她甜美的味道,纏著她柔軟的小舌,掠奪如狂風驟雨般肆掠著。
孫幽悠拼命掙扎,換來的卻是被他攥得更緊,喊叫聲被他滾燙的侵犯淹沒,忽爾她想到了孩子,腰上健臂如鐵帶著毀滅般的力道,孫幽悠嚇的立刻停止了掙扎,努力讓自己放松,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能傷到孩子,那是她期盼的孩子。
冷燁感覺到了她的溫順,放開她紅腫的唇瓣,緩緩睜開眼,近在咫尺的嬌顏,閉著的睫毛微微顫抖,連帶整個身體也在微微顫抖,像風中飄落的葉子,不知最終的落地點。
罪惡感瞬間淹沒了他,冷燁狠狠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覺得他已經快要瘋了,被她折磨到瘋狂。
她說,和他在一是作踐自己,她說,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叫什麼都好,只要她自己感覺不到是作踐。他憤怒,卻只能這樣抱著她,用最激烈的方式吻她,力道他不想控制,因為他想讓她清晰感受到,那每個日夜焚燒著他的愛戀與折磨!
心痛來的那麼快,冷燁完全無招架之力,迅速的放開孫幽悠,後退了兩步,高大身影如風般瞬時消失在屋子里,孫幽悠轉過身,手指死死的扣住窗台,狠狠的閉上眼眸。
她想結束了,和冷燁徹底的結束,沒有一刻這麼想劃清兩人的距離,可是,她同時也知道,這次根本不是結束,只是剛剛開始而已,她和冷燁的牽扯,這回是她自己親手畫上,用那兩本結婚證書。
門又一次開了,孫幽悠以為是冷燁去而復返,想到兩人因為什麼不歡而散,她沒有回頭,看著窗外平靜的說︰「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做你的情婦。」
「情婦。」一聲驚呼,然後是憤怒的咆哮。「孫幽悠你還能有多不要臉,在孫家時我警告過你,叫你不要纏著燁,你當成耳邊風了是不是?」
一身昂貴白色婚紗的白雪,踩著高跟鞋沖了過來,抓住孫幽悠的手,精心施妝的臉上因為憤怒猙獰的扭曲著,看著孫幽悠的眼眸里並發出狠戾光芒。
今天是她和燁的婚禮,她沒有發帖給孫幽悠,但是她作為燁的繼妹,她要進來也沒人敢阻止,台上宣誓時她就覺燁有些心不在焉,連說願意都還要她來提醒,原來是因為這個,因為燁看到了孫幽悠。
燁丟下她說有事離開一會兒,她就起了疑心,暗中跟著燁過來,沒想竟看到燁和孫幽悠在這個房間里,怕被燁發現,她不敢靠的太近,他們說了什麼她听不到,但她清楚的看到他們抱在一起,甚至是燁離開時狠狠吻她,她好想沖進來給孫幽悠兩個耳光,還是理智阻止了她。
她是看到燁離開了,才進來,她要好好的教訓孫幽悠,敢勾引她的燁,就得下地獄。
孫幽悠清冷的眸光看著白雪,瞄了一眼她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冷聲道。「放開。」
「我為什麼要放開,你這個勾引別人丈夫的女人,就該下地獄。」白雪嫉恨的目光看著孫幽悠,手下加重力道,指甲眼看就要陷進孫幽悠手腕上的肌膚里。
孫幽悠反手一抓,換她抓著白雪的手腕,大力的甩開,清冷的開口︰「別人丈夫,你和冷燁去民政局登記了嗎?領證了嗎?光有形勢,沒有民政局出示的證明,同樣是耍流氓,什麼都不是,冷燁是誰的丈夫還不一定。」
要是真的論起來,勾引別人丈夫的人是白雪,她和冷燁早就領證了,今天這場堪稱盛大的婚禮不過是個鬧劇,不具備任何法律效應,更不會被承認。
不過,她不會說,她要等著看兩人從民政局出來時的表情。
重婚,多好笑的一個詞,叩到冷燁頭上,那張本來就冷的臉,一定不好看吧。
被甩得一個踉蹌,扶著牆站穩,白雪臉色一白,孫幽悠丟出的問題,她回答不了,為了能早點和燁結婚,他們甚至還沒去民政局登記,想著等婚禮過後就去民政局,辦理了結婚證她和燁就會德國幸福的生活。
「燁是我的丈夫,他也只有我一個妻子。」白雪堅定的說,心里卻沒底,從今天早上開始,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會發生什麼改變她一生的事情,她心里害怕著,卻也努力的裝著沒事,臉上掛著微笑,演好她幸福的新娘角色。
「話不要說的太鑄錠,樂極生悲的事常有發生,到時候自打嘴巴。」孫幽悠意有所指的說著白雪听不懂的話。
「孫幽悠,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白雪狠狠的瞪著孫幽悠,她已不敢再靠近孫幽悠,剛被孫幽悠摔了出去,那麼大的力道,她根本無力招架。「你和燁是兄妹啊!你居然還敢做他的情婦,你真是不要臉,你會受到世人唾棄。」
她本來想親自教訓孫幽悠,看來是不行了,她打不過她,不過她有的是辦法給孫幽悠教訓,不一定要親自動手。
「你耳背,還是故意听不懂,你進門時沒听到我說的是不會做他情婦嗎?」孫幽悠淡淡的說︰「是我不要他,意思是他纏著我,不是我纏著他。」
「笑死人了,你以為你是誰,你又知道燁是做什麼的,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會纏著你,孫幽悠,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自戀了?」白雪大笑一聲,緩步走進了一些,嘲諷的看著孫幽悠。
「冷燁是做什麼的與我無關,不過他能看上你,那眼光也好不到那里去。」孫幽悠反擊回去。
白雪怒極反笑,右手轉著左手上的戒指,那顆閃耀的鑽石在屋里燈光下閃閃發光,白雪抬起手,指著手指上的戒指說︰「看看,這就是燁對我的愛,知道這顆鑽石是哪里來的嗎?」
白雪語氣炫耀,傲慢的看著孫幽悠,她想通了,今天和燁結婚的是她,她不該表現的嫉妒,該嫉妒的人明明是孫幽悠。
孫幽悠心里冷笑,這女人真是沒什麼東西可以拿來向她炫耀了,居然拿那可破戒指,以為她會在意,笑死人了。
「一刻冰冷的鑽石說明不了什麼,等哪天他用他的骨灰制成戒指給你的時候,你再拿來向我炫耀吧。」
「你……」白雪氣的說不出話,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了因為怒氣而漲紅的臉。
孫幽悠睨了白雪那漲紅的臉一眼。「找我就說事,找冷燁就出去,他不在這了。」
話落,孫幽悠忽然聞到一股味道,她剛想往外跑,白雪人已經倒了在了地上,因為白雪站在靠近門的位置,孫幽悠在窗戶邊,雖然沒開窗戶,但她距離遠,等她察覺,已經動不了了,在意識陷入黑暗前,她看見一張絡腮胡的臉,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冷燁站在天台吹了一陣風,當火和山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候,兩人站在冷燁面前,低垂著頭。
「雪兒失蹤是什麼意思?」冷燁冰冷的聲音問。
山說︰「雪兒小姐說她要去見一個人,並且不讓我們跟著,誰跟著她,她和誰沒完。我們看到她是跟在你身後走的。」
雪兒失蹤,而且是跟在他身後,冷燁想到自己下台後直接進了孫幽悠呆的房間,冷燁黑曜石般的眸子一冷,孫幽悠,最好不是你做的。
「走。」冰冷的聲音落下,冷燁率先邁步離開,火和山對看一眼,立刻跟上,兩人心里都有數,先生現在沒怪他們,不是放過了他們,而是懲罰在後面,他們是白雪的保鏢,弄丟了白雪,先生看起來很平靜,只有他們知道先生有多生氣。
唉,白雪真是個害人精,這次過後他們要是還活著,希望能會德國去。
另一邊也在忙,海燕找不到孫幽悠,她立刻找了林蘭,孫幽悠和她說過林蘭是她外公留給她的幫手,所以海燕第一時間找到她,此時兩人一起在飯店的監控室,看著近一個小時的監控。
孫幽悠進了一個房間,她臉上看起來很累的樣子,然後沒一會兒一個高大的身影進入監控中,是今天的新郎冷燁,只見他在門口愣了一秒,開門走了進去。另一個白色的身影拎著裙子在走廊的一邊,顯然是今天的新娘。
半響,冷燁沖了出來,然後新娘看了看四下,確定沒人注意她,才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倏然,監控里出現兩個神色詭異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房間門口逗留了一陣,開門像是確定了什麼,兩人推著清潔車進去,沒有會兒就出來了推著車從後門走了。
林蘭看到這里站了起來,臉色凝重地看著海燕問︰「你叫海燕是吧?」
「是。」海燕站了起來,臉上有著和林蘭一樣的凝重。
「悠悠有你這樣的朋友是她的福氣,現在我要去救悠悠,你回家去。」林蘭快速的說著,人已經往外走,同時拿出手機撥號。
「蘭姨。」海燕叫住了林蘭,林蘭雖不願意但還是停下腳步,等著海燕的話。
「悠悠的身子經不起折騰,請你務必快些。」海燕說。
林蘭點頭,「我知道,悠悠是老總裁的命。」
換句話說,也是她的命。
海燕看著林蘭匆忙離開的背影,她終究還是沒說悠悠懷孕的事,她想,還是悠悠自己說吧。
悠悠,你一定要等到蘭姨來救你,一定要小心啊!
「小姐,還要我們做什麼嗎?」監控室的保安問道,這位小姐有錢,出手也大方,他們和樂意為她做事。
海燕回神,看了倆人一眼。「不了,如果有其他人要看帶子,給他們。」
冷燁的新娘也不見了,肯定會有人來看帶子,不過,著兩位保安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已不是她該管了,海燕走出了監控室。
「好的。」保安馬上答應。
海燕一走,冷燁帶著火和山也進了監控室,看了同一卷帶子,看到倆個人時,冷燁臉色忽的陰沉下來,薄唇輕啟。「立刻查那兩個人。」
那個絡腮胡他認識,綁架孫幽悠那天,他沒要他的命,這回,他不會再放過任何人,冷燁陰沉的臉上浮起殺氣。
火和山一看,心驚不已,先生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火說︰「當地人幫忙,找起來會快一些。」
「以你們的名義去。」冷燁聲音冰冷無一絲溫度。
「是。」
一處廢舊的民房里,孫幽悠意識模糊間听有人交談的聲音,她緩慢的睜開眼楮,入眼的卻是一張帶笑的臉,她眉頭輕擰,動了動,心里慶幸還好沒被綁住,有個一次綁架的經驗,她反而沒那麼緊張了,這次的待遇顯然沒上次好。
「喲,醒了,孫大小姐還記得我們嗎?」男人戲謔的聲音響起。
孫幽悠清澈的眸子里沒有一絲恐懼,見到是他,心里就了然了,抬眼看向四周,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白雪躺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旁邊還站著三個人,穿著東方飯店的工作服,孫幽悠蒼白的小臉轉過來,看著眼前的人淡然回道。「我見過的豬不多。」
意思是還記得他。
她當然記得,被她潑了兩杯酒的暴發戶,她怎麼會不記得,開始她以為是冷燁故意整她,所以讓她去陪那些客戶,後來她才從蘭姨的口中知道,冷燁也不知情,合作是孫耀文還在孫氏時就定下。
再次見到這個男人,她忽然想到一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听了孫幽悠的話男人並不生氣,他笑著說︰「孫大小姐還是一樣的伶牙俐齒,希望你能保持到最後。」
孫幽悠不說話了,她知道和這些人說什麼都是多余。
男人見孫幽悠不說話,也只是笑了笑問︰「那天和你在一起的小白臉怎麼不在你身邊?」
孫幽悠垂眸說道︰「他不是我的誰。」
明白他們說的是冷燁,冷燁也確實不是她的誰。
「他當然不是,他是這位美麗新娘的新郎。」男人說著,語氣里充滿了幸災樂禍。
孫幽悠頓時明白了,心里的疑問得到了解釋,她就說嘛,這幫人怎麼會跑來,要是想報復,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今天。冷燁啊,冷燁,都是你招搖的婚禮害死人了。
「你們是誰?」白雪柔柔的聲音顫抖不已,坐起身,看了眼孫幽悠,目光一一看過四個男人,小手下意識抓緊了身上的婚紗裙擺。
「喲,新娘問我們是誰呢!」男人笑看著白雪,眼神里好不掩飾的猥瑣,把白雪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手摩擦著下巴。「該怎麼說呢?孫大小姐。」
男人又看向孫幽悠,孫幽悠撇了撇嘴,臉一偏。「隨便。」
白雪嚇的縮了縮身子,她下意識的往孫幽悠的方向靠,孫幽悠只是淡然的看了白雪一眼,心里嘆氣,這不是招人欺負的小白兔表情嗎?以為裝裝可憐,他們就會放了她,真是白日做夢。
男人又大笑,那笑聲在空曠的房間回蕩,還真讓人毛骨悚然。
「那就說我們是替新郎如洞房好了。」男人朝空中打了個響指,引起其他兩個男人的共鳴。
紛紛附和著男人的話,只有絡腮胡一直盯著孫幽悠,孫幽悠只覺背脊一陣涼意竄上,她撫了撫手臂,听著男人們的笑聲,心里想的卻是怎麼跑才能不傷到孩子和自己,她可不敢奢望這次冷燁又能來救她。
就算冷燁來了,他救的也只會是白雪,根本不會看她孫幽悠一眼。
「你敢,燁會來救我的。」白雪听到男人們污穢不堪的言語,終于忍無可忍的大吼。
孫幽悠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絡腮胡男人這時說話了。「他來了正好,我們就等他來,一起收拾了。」
絡腮胡男人走了過來,在孫幽悠面前蹲下,雙眼閃著仇恨的光芒,仿佛下一秒他的大手就會掐上孫幽悠的脖子。
白雪見這樣的情況,咽了咽口水,她快哭了,顫聲問︰「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孫大小姐,咱們沒仇嗎?」男人粗噶笑著,看著孫幽悠問。
孫幽悠一陣顫,在這一瞬間,她終于想起絡腮胡對她的仇恨是什麼,絡腮胡就是那個開車的人,他肯定和那個高個兒和矮子有關系,他來是為兩人報仇來了,高個兒是死在她的發簪下,矮子是被冷燁開槍射死。
「沒有。」孫幽悠堅定的說,這時候說什麼也不承認,她沒手機和外界聯系,只能拖時間等著冷燁發現白雪不見了,來救白雪,然後看她能不能沾點光,一並被救。
「你……」絡腮胡驟然猩紅了眼楮,撲向孫幽悠。「我殺了你。」
絡腮胡完全沒了理智,伸手就要掐孫幽悠的脖子,孫幽悠激機靈的往旁邊閃去,絡腮胡正好撲到孫幽悠身後的白雪身上,把白雪壓在身下,白雪仿佛觸電般,以為絡腮胡要非禮她,拼命的掙扎,絡腮胡從白雪身上起身。
剛剛說話的男人扣住絡腮胡的手,用不容抗拒的聲音說︰「別沖動。」
「就是嘛,沖動是魔鬼。」孫幽悠不怕死的火上澆油。
「老板,就是她和她的姘頭殺了老二和老三。」絡腮胡看著男人,被抓住的手都在顫。
殺人,他們不怕,又不是沒殺過,手上沾滿了血,這輩子都洗不掉了。
「我們都知道,但是先讓兄弟們玩玩,玩完了再給你殺。」那個老板還沒說話,旁邊的男人開始煩躁起來,伸手把他推開,眼楮里帶著饑渴凶惡的光看著孫幽悠和白雪,意圖很明顯。
兩個男人抓著白雪,一人將她壓在地上,已經開始撕扯她的白色婚紗。
「你們做什麼?」白雪終于意識到危險,驚恐的眸抬起,懼怕地看著身上的兩個男人,小臉煞白,懼怕的手腳並用的抵抗。「你們滾開,滾開,不要踫我……燁,救我,燁你快來救我啊!」
「不會有人來救你。」一個男人粗暴地用腿壓住白雪不斷掙扎的手腕,另一個再欺身上去壓住她的身體。
白雪掙扎得厲害,歇斯底里的連連尖叫,他們險些壓不住。
白雪這邊忙的不可開交,孫幽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她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只要對付一個男人,那個絡腮胡對女人不感興趣,起身坐到門口去。
加上孫幽悠是那個老板看上的人,沒人敢和那個老板搶人,老板就更忙了,孫幽悠力氣比一般的女人大些,老板一個人還制不住孫幽悠,心高氣傲的老板也拉不下臉來叫手下幫他,那樣有失男人的尊嚴。
孫幽悠衣服剛被老板拉開,那邊白雪殺豬般的叫聲響起,孫幽悠整個人一僵,側臉看去,白雪身上已經沒有一物,唯一的是一個男人趴在她身上忙碌,白雪流著淚的雙眼已經沒有焦距,她呆愣的盯著上方。
孫幽悠忽然覺的身上一涼,在她身上的老板以為她老實了,孫幽悠抬腿就踢,正中男人的重要部位,老板倒在地上哀嚎,孫幽悠立刻爬起身,腳腕被人抓住,她又一次跌到了地上,感覺肚子傳來劇痛,有什麼東西正從身體里往外流,孫幽悠額頭冒著大汗,痛苦的抱著肚子。
這時一群人沖了進來,三兩下制住了所有人,林蘭跑進來,看到孫幽悠倒在地上,立刻跑過去跪在孫幽悠身前。「悠悠,悠悠,你怎麼樣?」
林蘭擔心的看和孫幽悠,意識有些換散的孫幽悠,看到林蘭的身影,伸手抓住林蘭的手,壓抑著更多的痛苦,雙唇顫了顫,終于擠出了聲音。「蘭姨,救我的孩子……」
說完孫幽悠就暈了過去,林蘭見孫幽悠身上的衣服雖說不上完好,但至少比一邊的白雪好多了,心里松了口氣,趕緊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緊緊地裹著孫幽悠,然後叫來身後的人,讓他抱著孫幽悠就往外跑。
「林姐,她怎麼辦?」一個屬下叫住林蘭,林蘭懂屬下的意思,回頭看了地上的白雪一眼,淡淡的說︰「她不關我們的事,走。」
一群人如來時一樣,離開了。
地上,白雪看著這一幕,心里被恨填滿,原本美麗的大眼死死的盯著林蘭離開的方向,「她不關我們的事。」「她不關我們的事。」一直在她耳邊回響,眼里狠戾盤踞,臉上猙獰滿布。
孫幽悠,孫幽悠,今天的事我記住了,我白雪一定要你用死來償還今天欠我的,我今天所受的一切,我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等著,只要我今天不死,你就別奢侈能好過的一天。
燁,對不起,我沒有能力,我對不起你。
幾個男人被剛剛的陣仗嚇的忘了反應,又有些疑惑的看著地上動也不動的白雪,這是怎麼回事,救人只救一個,還好心的留一個給他們。
來不及高興,外面又是車聲傳來,這回進來的是一個如閻羅王般的男人,看到地上的白雪,冷燁黑眸里有著翻涌的巨浪,修長的手指骨節,因為太過用力而青筋突突的跳起,薄唇毫無血色地緊抿著。
幾個男人被嚇得忘了逃竄,被火和山一手一個困住,轉身背對著,他們可不敢看,先生報復的手段太可怕。
冷燁臉色沉郁冰冷,眼眸越來越猩紅,怒火在胸膛里燃燒著,他要殺了這些人,理智告訴先看白雪的情況,拳頭捏的死緊,大步朝著白雪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是那麼艱難,胸口窒息般痛著。
不遠處,那個慘白著臉色躺在地上,身上已經沒有了衣服遮體的女人,是他今天的新娘,身下的血幾乎染紅了她身下的白色婚紗,她就那樣躺著,毫無生氣的躺在那里,像個被丟棄的破布女圭女圭。
冷燁腳下一個趔趄,煞白了臉色,單膝跪在了女人的身旁,他想伸手去踫她,可又不敢,只能顫抖著聲音輕喊。「雪兒……」
白雪躺在地上,嘴唇也破裂,發絲凌亂,頭紗卻穩穩的戴著,愣愣地望著冷燁,眼里沒有焦距,好似听不見他的聲音般沒有反應。
冷燁見她沒反應,心里鈍痛,管不了那麼多,月兌了自己的外套,蓋住她身體,拉起她緊緊的抱在懷里。
「燁……」白雪氣若游絲的叫了一聲,然後像是後知後覺般,小手推著他的胸口,在他懷里猛烈的掙扎起來,她嘶喊。「放開我,放開我……不要,不要。」
白雪歇斯底里的喊著,掙扎著,雙手沒有章法的捶打著冷燁的胸膛,眼淚瘋狂地拼命掉落,整個人已經崩潰。
「雪兒,雪兒……你別動,沒事了!」冷燁不顧她的掙扎和捶打,硬是將她狠狠抱入懷中,把她拼命搖著的頭顱按在自己胸口,放柔了聲音安撫。「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雪兒,我來了,你安全了,不會再有人欺負你,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放開我,放開我,燁,燁救我,燁你在哪里,快救我……」白雪哭喊到嗓音全啞,卻還是在掙扎。
冷燁的心髒宛若撕裂般地劇痛著,緊緊的抱著白雪,低啞的嗓音哄著她,擔心著她流血的身子,卻又不敢強行抱起她,怕她掙扎的太烈,自己弄傷自己。
白雪在他懷里掙扎著,絕望的大哭,沙啞的嗓音尖銳地嘶喊,聲聲都是向他呼救,聲聲都像鈍刀割著他的心。
冷燁心里自責著,如果不是他去找孫幽悠,然後在孫幽悠那里受了氣,離開雪兒,雪兒就不會出這樣的事,出了這樣的事,雪兒將來怎麼活,她是那麼潔身自好的姑娘,她怎麼接受的了。
漸漸的白雪安靜了下來,她不再掙扎了,嘶喊聲也停了,冷燁低頭看她時才發現她已經暈倒在了他懷里,手臂收緊,卻控制著力道,盡量的不傷到她,抱起白雪就往外走。
「先生。」見冷燁就要走出去了,火出聲喊了一聲,冷燁沒有回頭,甚至連腳步都沒停,冰冷的聲音說道︰「殺。」
簡單的一個字決定了四個人的生死,那四個人還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麼人,人還處在呆愣狀態,生命跡象去已經停止。
解決了四人,火和山不敢停留,快速的跟上冷燁的腳步,上車離開,山從車窗丟出一樣東西,車子開過,後面爆炸聲響過後是一片火海。
原本喧鬧的房子,此刻已成一片火海,大火瞬間吞噬了屋子里的一切。
醫院急診室外。
林蘭坐在休息椅上,心里後怕著,也震驚著,剛剛護士告訴她的話,她簡直不敢相信,悠悠懷孕,悠悠懷孕了,而且已經三個月,現在想起來,她終于知道悠悠在昏迷前跟她說的是什麼了。
原來是救救我的孩子,她沒听清楚,現在什麼都明了,悠悠在那個時候想的都是她的孩子,看來悠悠很愛她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悠悠肚子里的孩子,自然就想到了孩子的爸爸,悠悠沒有男朋友,孩子是誰的?
急診室的綠燈亮了起來,門開了,醫生先出來,林蘭離開迎上去。「醫生,她怎麼樣了?」
「你是傷患的什麼人?」醫生公式化的問。
「我是她阿姨,悠悠怎麼樣了?」林蘭急切的問。
「喔,沒什麼?已經月兌離了危險,孩子也保住了,可算是有驚無險,你們以後要小心的照顧她,身體再好也經不起折騰。」醫生說。
「什麼?」林蘭愣在了原地,她以為悠悠沒被侵犯,原來是她看錯了,林蘭陷入前所未有的自責中,她沒臉去見小茹了,她沒保護好悠悠。
折騰,海燕也和她說過悠悠經不起折騰,看來海燕是知道悠悠懷孕的。
顯然,林蘭誤會了。
孫幽悠被送入了高級病房,林蘭一直守在她床邊,給海燕打了個電話說悠悠被救回來了,然後她就一直呆在病房里守著悠悠。
孫幽悠醒來,已經是晚上,她睜開眼楮,燈火通明的病房里,林蘭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放著筆記本電腦,一看就是在處理公司事務。
孫幽悠本不想打擾林蘭,但她身子真是沒什麼力氣,可她又想去廁所,她只好出聲。「蘭姨。」
林蘭抬起頭,見孫幽悠醒來,立刻幾步來到床邊。「悠悠,你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還是我現在就去找醫生?」
「蘭姨,我想去洗手間,你能扶我起來嗎?」沒空回答林蘭關切的問題,孫幽悠直接說出自己的需要。
林蘭一愣,趕忙把孫幽悠扶到洗手間去,然後出來幫孫幽悠張羅和食物,醫生說了,她現在最好喝粥,所以她買了很多中口味放在冰箱里,高級病房就是好,連微波爐都有,再次證明有錢就是大爺。
孫幽悠從洗手間出來,林蘭趕緊過去扶她,讓她安坐在病床上,拿過小桌子和粥,放到孫幽悠面前,林蘭自己也坐到了床邊,看著孫幽悠。
「蘭姨,有什麼話就問吧!」孫幽悠拿起勺子喝粥,看了林蘭一眼。
她知道,只要自己一進醫院,她懷孕的事又會嚇到送她來醫院的人,為此孫幽悠也很是無奈,她沒想故意隱瞞誰,但總不能拿著個喇叭,站在大街上去喊吧,或者給每個認識她的人都打一次電話,報告她懷孕的事兒。
自己想想都覺得太不現實了。
「悠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你不是好好的在參加婚禮嗎?」林蘭決定先問這個,雖然她很想問孩子的父親是誰,又覺得那樣會讓悠悠尷尬,到時候連粥都不喝了,她沒結過婚,也沒有孩子,對孕婦該注意的事項也不知道。
但她知道一點,不能惹孕婦不高興。
孫幽悠喝粥的手頓了一下,咽下口里的粥。「我也不太清楚,那些人用了違禁藥品,等我清醒後,已經在那里了。」
林蘭心里咯了一下,看來,她要對悠悠的安全從新做一翻部署了,這次悠悠出事是給她的警鐘,也是讓她檢討自己的疏忽,從悠悠接管孫氏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是因為悠悠是孫氏現任總裁,才會被惦記。
上次出差被綁架,冷燁把悠悠救了回來,冷燁還因此身受重傷,這一次又是這樣,還好是在S市,這里是她的地盤,行事方便很多,不然也不會那麼容易找到悠悠。
孫幽悠喝完最後一口粥,見林蘭還陷在她自己的思緒里,把勺子放回粥碗里,孫幽悠拿紙巾擦了擦嘴。
林蘭還是沒回神,孫幽悠干脆拿著紙巾在林蘭眼前晃了晃,林蘭嚇了一跳,看向一臉笑意的孫幽悠。
「蘭姨,想什麼呢?」孫幽悠問。
「還有什麼,當然是你被綁架的事。」林蘭瞪了孫幽悠一眼,為她剛剛的頑皮。
「那沒什麼好想的。」孫幽悠說︰「那幾個人的老板,就是上次我們出差見的客戶,當時他對著我流口水,被我潑了兩杯酒,他們想動手,冷燁鎮壓了下來。然後派人到我們入住的飯店綁架我,又被冷燁破壞了,後來我們回來,我以為這件事算是了了。沒想到他們居然懷恨在心,在冷燁的婚禮上綁了我和白雪。」
想到白雪淒慘的樣子,孫幽悠沒什麼感覺,她本就不是有同情心的人。
「確定是他們?」林蘭蹙眉問。
「是,不信蘭姨可以找他們對質。」孫幽悠話落就見林蘭沉了臉色,她敏銳的感覺到自己昏迷後發生了什麼大事,孫幽悠問︰「蘭姨,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那所房子在我們離開後,不,準確的說,是在冷燁帶著白雪離開後,那所房子炸了,大火燒盡了一切。」林蘭說出她得到的消息,起初是有震驚到,不過現在已經沒感覺。
「里面的人沒出來?」孫幽悠問,她心里已經有譜了。
「沒有。」林蘭給予肯定的答案。
「他真的做了,白雪對他的重要性可見不是一般,那些人傷了白雪,本就是在自尋死路,可是他有想過後果嗎?」孫幽悠喃喃自語。
「悠悠。」林蘭喊了她一聲,孫幽悠抬頭看著林蘭,林蘭說︰「你根本不用擔心,警方沒有一點線索,並且很快的結了案,是因為屋子里存放的某種化學物品爆炸,引起大火燒了房子,由于是廢舊的屋子,沒有人員傷亡。」
孫幽悠一震,那四個人去哪里了?
好似看出了孫幽悠的疑問,林蘭又說道︰「我們安排在外面的人可以確定,沒有人走出來。所以,悠悠,白鳳雲這個兒子不簡單,一切表面功夫做的很好,我們查不到關于他的事情,以後離冷燁遠點吧。」
孫幽悠點了點頭,心里卻無奈的一笑。
「你沒事吧?」
「蘭姨,我沒事。」
「不是問你這個,我進屋子的時候看見白雪……」林蘭說不下去,如果悠悠也是和白雪一樣的命運,那麼她現在問悠悠,等于是又揭開一次傷疤,讓悠悠再痛一次,醫生的話讓她心里一直很介懷。
孫幽悠听懂了林蘭的意思,她是問她有沒有被那些人侵犯,又不想刺激她,所以問的婉轉。「我沒事,蘭姨,你來的正是時候,那個人沒機會侵犯我。」
听了孫幽悠的話,林蘭瞬間松了口氣。
「不過,白雪就沒那麼幸運了,她那邊是兩個人,連反抗都沒用。」孫幽悠說,其實她心里還是有些陰影,畢竟親眼看著白雪……
「別想了,人各有命,好好休息。」林蘭扶著孫幽悠躺下,幫她拉好被子,折了折被角她又繼續回到茶幾工作。
冷燁這陣子肯定沒時間管公司的事了,就白雪的事情,就夠冷燁忙,林蘭沒告訴孫幽悠她沒讓人救白雪的事,有些事情,悠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同樣的高級病房。
冷燁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病床上熟睡的人兒,慘白的臉色比紙還白,眉頭蹙起,即使她睡著,也睡的不安穩,好似時時被噩夢纏身。
醫生的話還在他耳邊響著,大出血傷了子宮,要好好地調養,心情很重要,千萬不能再讓她受刺激,他要怎麼才能不讓她受刺激,等雪兒醒來,一樣會記起那些不堪的事實,刺激肯定少不了。
「啊!」忽然一聲尖叫,白雪猛的睜開眼楮,不顧手背上還打著的點滴,倏然從病床上爬起來,往窗戶沖去。
冷燁反應迅速的在她爬窗的時候抱住了白雪,白雪在他懷里掙扎,淚水蒙上眼眸,嘴里嚷嚷著。「放開我,放開我。」
冷燁緊緊的抱住她不安分的身子,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安慰著。「雪兒,雪兒,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白雪仿佛听不見她的聲音般,在他懷里一味的掙扎,冷燁心痛的不能自己,他能做的只有抱著她,讓她盡情地發泄。
等白雪安靜下來,又是一個小時後,冷燁輕輕的把她放到床上,白雪手抓住他的衣服,好似抓到救命稻草般,說什麼也不放手。
冷燁只好在床邊坐下來,手輕輕的撫著她的發絲,眼眸里帶著濃濃的疼惜和愛戀,凝視著她慘白的臉,雪兒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
白雪忽然又不安分起來,她閉著眼楮,嘴里喃喃呼喚。「燁……救命,燁……燁你在哪里,孫幽悠……你救救我……」
冷燁听到那個名字,身體一僵,雪兒在叫孫幽悠的名字,難道雪兒出事和孫幽悠有關,想到他們看到的錄像帶,雪兒是從孫幽悠在的房間被帶走,當時出來的是兩個男人,孫幽悠也沒有出來。
但是他趕到那破屋子的時候,只有雪兒和那四個男人,並沒孫幽悠的影子,他當時人悲痛左右了理智,從而忘了孫幽悠,那四個男人已經死了,孫幽悠又去了哪里?
想到那個屋子已經炸毀,大火燒了一切,天他不敢往下想,更不敢想孫幽悠可能就在那里的某個角落里。
冷燁臉一白,從未有過的恐懼席卷了他,他倏然起身,快步的往病房外走去,門被關上,病床上原本已經熟睡的人睜開了眼楮,看著關起的門,白雪眼里閃過狠戾嗜血的光芒。
孫幽悠,我會讓你百口莫辯,等著接受報復吧!
冷燁出了門,叫來火和山,讓他們立刻去幫查孫幽悠的下落。
這時,走來兩個護士,手里抱著病例,一個護士說道︰「還記得孫氏集團那個最年青的總裁嗎?」
「當然,听說她剛剛成年,成了所有未成年少女的偶像。」另一個接口,一臉的羨慕表情。
「她現在就在我們醫院。」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下午的時候被送來,好像是差點流產。」兩個護士聊著天走遠。
火和山看著自家先生的臉色,心里哀嚎,天,先生的好恐怖,他們現在都想一頭撞死算了,免得被嚇死。
冷燁放在背後的手捏的死緊,陰沉的臉上渲染出來的氣息,充滿了肅殺,眼眸里迸射出冰凍般的寒氣,他必須要多克制,才能壓抑著宣天的怒氣。
「好像是差點流產。」這句話一直在他耳邊回響,冷燁閉眼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制住殺人的沖動,心中的痛化為從未有過的怒氣在胸口回蕩,這句話比他親眼看見雪兒躺在哪里更讓他痛。
「查出孫幽悠的病房,馬上。」冷燁目光一寒,絲絲冷氣蔓延。
火和山立刻一溜煙的跑了,他們實在沒勇氣面對先生的怒氣,從沒見先生如此生氣過,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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