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冷戰 第九十六章 孫幽悠,你惹怒我了

作者 ︰ 听晰

孫幽悠燁會幫她解決,至于其他的人,她會自己來,她已經是燁的妻子,燁的勢力她可以隨意調動,林蘭和她手那群下人,她會慢慢收拾。

「原來是小燁。」白鳳雲恍然大悟,她看向冷燁,語氣里帶了些埋怨。「小燁,你怎麼能為了工作,讓雪兒等你呢?蜜月是結婚中不可少的,對于女人來說很重要,不要為了工作委屈了雪兒。」

「知道了。」很干脆的回答,冷燁深邃眸光落到身邊的白雪身上,伸手摟了摟白雪的肩。

「媽,燁沒有委屈我。」白雪嬌羞的低下頭,聲音很輕,但認誰都听的出她語氣了那掩不住的幸福味道。

「你別幫他說話,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清楚。」端起作為母親的架子,白鳳雲說的是無比自豪。

冷燁听到這話,眉頭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眼眸里復雜一閃而過。

孫耀文手里拿著財經雜志,對別人家的事,他沒有興趣,孫幽悠的事已經夠他郁悶。

白雪笑了笑沒說話。

白鳳雲見三人都沒接話,客廳里的氣氛一下子有點冷場,慈祥的一笑,故作好奇的問︰「對了,你們準備去哪兒度蜜月?」

孫耀文毫無反應,冷燁目光閃了閃,想起母親剛舉行完婚禮那陣,同樣的客廳,同樣是為蜜月去哪兒討論,孫幽悠給她們提供的地方是重慶豐都,有名的豐都鬼門關,也只有她想的出來蜜月去哪里。

「馬爾代夫。」白雪柔柔的說,精心施妝的臉上出先夢幻般的向往。

「馬爾代夫啊,那可是個浪漫的地方。」一拍手,白鳳雲滿是笑意的臉上出現了悵然神色,目光看了孫耀文一眼,她和耀文結婚時,本來也是打算去馬爾代夫,再去愛情海,可是因為女兒若妍受傷住院,她們的蜜月也取消。

上次準備補上,又因為孫幽悠在孫氏興風作浪,根本沒玩成又匆匆趕回來,所以,她的蜜月到現在還沒享受到,這一直是她心里的遺憾。

孫耀文伸手握了握白鳳雲的手,他懂妻子的意思,他們蜜月沒出去成,對妻子他多少有些愧疚。

「雪兒喜歡。」冷燁淡淡地補上一句,對于蜜月的事他並不上心,這種事也只有女人才會向往,他無感,走哪里都是一樣。

這次的蜜月旅行,是他補償雪兒的方式,希望她能走出心理的陰影。

白雪回以溫柔的一笑,伸手握住冷燁有力的大手,他手心里的溫度讓她安心。

拍了拍孫耀文的手,以示自己的不在意,白鳳雲看著對面的兒子和兒媳婦問︰「明天就要走了是嗎?」

「是的,都準備好了。」白雪笑著回答。

「好好出去玩一圈,回來時給我帶個孫子。」白鳳雲笑著說。

「媽。」白雪臉紅的低下頭,眼角余光瞄向冷燁,見他臉上沒什麼變化,心理不禁難過,燁,不喜歡孩子嗎?還是他不喜歡自己給他生孩子。

這次的事又不是她的錯,在醫院她就試著誘惑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推開了自己,借著這次蜜月旅行,她一定要和燁有夫妻之實。

為了這個目標,她可以不擇手段。

見白雪的反應,笑著搖了搖頭,白鳳雲說︰「看,雪兒害羞了,真是個單純的孩子,不像那個……」

「雲兒。」

「媽。」

冷燁和孫耀文同時出聲,打斷了白鳳雲的話。

白鳳雲疑惑的看著自己兒子,她下意識的想說不像孫幽悠那麼不檢點,才多大,就未婚懷孕,孫耀文制止她,她可以理解,出了那樣的女兒實屬家門不幸,家丑不外揚嘛!但是冷燁也制止她,這她就不明白了。

白雪也疑惑,先看了孫耀文一眼,她望著冷燁柔聲問︰「怎麼了?」

媽剛剛要和她說什麼?隱約覺得有什麼事,並且是對她不利的事,顯然燁和孫耀文都不想她知道。

「沒事,別瞎想。」抬手揉了揉她的發絲,冷燁說的一派淡然。

他想說,白雪自己不敢再問,她點了點頭。

白鳳雲見自己又一次把氣氛搞僵,趕緊打圓場。「哎呀,你看我,高興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雪兒別介意啊?」

白雪笑著說︰「怎麼會,我們是一家人啊!」

一句話,表現了她的大肚和明事理,其實心里介意死了,冷燁和孫耀文剛剛明明是在警示,不讓媽說出接下來的話,他們越不說,她越是好奇。

不像那個?明顯的是指一個人,到底是不像哪個?白雪一時間也想不到合適用來和她做比喻的人。

「對,對,對,一家人,我們是一家人。」連說了三個對,白鳳雲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目光落在冷燁和白雪身上,認真的問︰「你們去民政局登記了嗎?」

「啊。」白雪驚呼一聲,定定的望著白鳳雲的眼眸出現閃躲之意。

「沒去嗎?」白鳳雲已經了然了,白雪的反應說明了一切,她看著冷燁,語氣里帶著責備。「小燁,你怎麼弄的,再忙也要去把結婚證領了啊?沒有結婚證,你讓跟著你的雪兒多尷尬。」

「好,我們馬上就去。」說完,冷燁牽起白雪的柔荑,站起身。

白雪臉上掛著笑意,趕緊說︰「媽,我們先走了。」

「吃了飯去嘛,怎麼一下又這麼急了,這個小燁真是的。」嘴里雖是埋怨,白鳳雲卻笑的合不攏嘴,看著兩人的背影,她說︰「真好,看著兒子結婚,這是當媽的最大地幸福。」

「是嗎?」孫耀文握住她的手,把她輕輕往懷里帶。

「當然是,你看小燁和雪兒多般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走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靠在孫耀文懷里,白鳳雲得意的說,兩人是她的兒子和兒媳婦,讓她忍不住向人炫耀。

「你說什麼是什麼吧!」孫耀文低頭在她發絲上吻了吻,妻子的話,他不予置評。

「耀文,我覺得你心情變了好多,好多。」抬頭望著孫耀文,白鳳雲特意說了兩個好多。

「想多了。」淡淡的聲音透著滄桑之感,孫耀文眼里閃過精芒,他真的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孫氏,但他沒辦法,孫氏本來就是悠悠的,沒有悠悠的同意,他根本掙不回來。

所以,關鍵在悠悠。

「是嗎?」白鳳雲顯然不信。

「是。」孫耀文也說的堅定。

這時,孫幽悠從門口走進來,清澈眸光掃了沙發上的兩人一眼,沒有理會,直接往樓走去,她和他們是真的沒話可說,所以,見了面,也是無言各走各路。

「真是沒禮貌。」白鳳雲低低的在孫耀文懷里說道,看似像是和孫耀文說話,實則說給孫幽悠听。

孫幽悠上樓的腳步都沒停,白鳳雲這種成天興風作浪的人,你越是搭理她,她越較勁,你要不理她,她也沒戲,再說了,她孫幽悠可不是個喜歡對號入座的人。

「耀文,你看她什麼態度?」從孫耀文懷里站起身,白鳳雲手指著樓上,已經看不見孫幽悠的背影。

孫幽悠那個賤人,竟敢無視她。

「好了,雲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悠悠就是這樣的性子。」好聲好氣的勸,孫耀文也站起來牽起白鳳雲的手。「走吧,你不是要去為白雪買點什麼嗎?我們現在就去。」

「可是,我錢不夠。」白鳳雲邊走邊說,尷尬的紅了臉。

「沒事,我有。」

「耀文,你真是太好了,能嫁給你,我很幸福。」說著在孫耀文臉上親了一下,白鳳雲抱著孫耀文的手臂,兩人有說有笑的也出門了。

民政局,結婚,離婚登記的地方。

上午九點鐘剛到,民政局一開門,已經有三對著等著了,冷燁和白雪是其中之一,兩人昨天從孫家出來就打算來了,因為德國出了點事,冷燁臨時要處理,所以沒來成。

今天一早就來了,直等到人家開門,冷燁坐在車里臉色陰沉的可以,這世上敢讓他等人早不存在了,要不是對白雪心中有愧,他根本不會來。

「請問,兩位是辦理什麼?」女工作人員親切的問。

「我們辦結婚證。」白雪微笑著回答。

「身份證……」女工作人員一抬頭,看到冷燁的臉色,嚇了一跳,這個男人真可怕,吞了口唾沫,工作人員說︰「把證件給我。」

白雪把兩人的證件遞過去,轉頭望向坐在她身邊的冷燁柔柔的笑了,臉上是滿足,是幸福。她終于和燁登記了,雖然兩人已經有了婚禮,但她還是有些不安,孫幽悠在婚禮上打擊她的話她時刻都記得。

等會兒,她就可以大聲的對孫幽悠說,她領證了。

「你叫冷燁。」工作人員抬頭看向冷燁,那眉頭都要糾結在一起了,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眼電腦上顯示的畫面,和手里的身份證,還是沒有變。

「是。」堅定的一個字,震地有聲。

工作人員轉頭對另一個男同事說︰「你去把主任叫來。」

那個同事起身走了。

「怎麼回事?」白雪看了一眼離開的人,轉頭問工作人員。

「兩位請稍等。」工作人員沒有正面的回答,臉上親切的笑容明顯沒了。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我們等?」白雪質問的聲音提高了些,她不接受敷衍,來的時候她就很不安,現在這種不安更勝。

「稍等。」還是樣的話。

「我不要,我要你現在就給我們辦,拿了證我們還要趕飛機去度蜜月,誤了飛機你們民政局負的了責嗎?」見冷燁沒說話,白雪語氣尖銳了些。他怎麼能那麼平靜的坐著,在車里的時候他就開始不耐煩了,是她好聲好氣的勸了半天,他才陪著她在這里等。

現在出現狀況,他反而平靜得很。

「辦不了。」工作人員為難的說。

「為什麼辦不了?」冷燁還來不及問,白雪先尖叫一聲,質問道。

「等主任來了就知道了。」工作人員往冷燁的方向瞄了一眼,感覺到冷氣逼人,她趕緊轉開目光。

長得養眼的男人脾氣都不好,眼前這位就是,冷的跟塊冰,太可怕了。

「等什麼破主任,我們是來辦理結婚登記,你登記就好了。」白雪已經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工作人員,美麗的大眼好似要噴出火來。

工作人員先是嚇的差點跳起來,忽然想到自己是政府工作人員,他們不過是來登記結婚的人,她沒什麼好怕他們,這樣一想,工作人員來了底氣,她看著白雪說道︰「那不行,我們要對每一對結婚的男女負責,這是要付法律責任的,我不能亂登記。」

兩個女人口角爭執,冷燁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他就像是局外人一樣,面色平靜,只是眉頭微蹙,熟知他的人知道,他蹙眉是因為不耐煩了。

一般這個時候就沒人敢惹他。

白雪還想說什麼,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看了兩人一眼,目光落在冷燁身上時,明顯的頓了一下,然後他走向工作區域。

一分鐘後,主任抬頭,犀利的目光看著冷燁,問了一句同樣的話︰「先生,你叫冷燁。」

見冷燁點頭,他又轉向白雪。「小姐,你叫白雪。」

主任的樣子不像是在問話,反而是在確認什麼,白雪雖有疑問,但她還是肯定的回答。「是。」

因為這個主任明顯比那個工作人員靠譜多了。

主任點了點頭,蹙眉看向冷燁,語氣頗重的說道︰「先生,我們國家規定的是一夫一妻制,你……」

「我們不需要你來給我們講國家的制度,要麼辦結婚證,不給辦,我們回德國辦去。」主任話還沒說完,白雪就打斷了他,拉起冷燁就要往外走。

主任被白雪的無理弄的也有些氣惱,他冷了聲音說︰「到了德國,依然是重婚。」

重婚,兩個字在那個小小的辦公室里,久久的回蕩,也成功阻止了冷燁白雪的腳步。

冷燁從白雪手里抽回手,轉身走了回來,沉穩的腳步和他臉上狂狷的冷冽之氣,成了宣明的對比,睿智的眸子盯著主任,薄唇輕啟。「重婚。」

見鬼了,他什麼時候結婚了,他回來不過半年,跟人結婚了他自己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天方夜譚的笑話。

無視冷燁身上傳來的森寒氣息,主任對白雪說道︰「小姐,這位冷先生已經結婚,如果你們再結,他就是重婚,你和他都要負法律責任。」

雖然白雪的態度不好,但主任秉持著為人民服務的原則,還是不想她那麼年輕就毀在了冷燁這個已婚男人手里,好心的提醒她。

「這是怎麼回事?」無視眾人,白雪沖向冷燁,死死的抓著他手臂,急切的問︰「燁,你什麼時候結婚了?」

他要是知道,他還會以為見鬼了。冷燁壓抑住怒火,把手臂從白雪雙手中抽出,低頭看向白雪,語氣是不容抗拒。「雪兒,你別吵。」

現在他心里的疑問還沒解開,沒空理會白雪,冷燁轉頭,冷厲的眸光掃向那位主任,冷冽的嗓音問︰「那個女人是誰?」

冷燁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咋一听到自己結婚的消息,他是震驚,但那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他就恢復了理智,這事和民政局無關,可惡的是那個罪魁禍首,敢耍他,她就要有能力承受他的怒氣。

「什麼女人?」主任茫然的問,他被冷燁身上那陰冷的氣息給嚇到,腦子里一片混亂,在民政局工作,他見過混亂的場面,但他沒見過這樣陰寒如地獄里出來的魔鬼般的男人。

「你再給我裝試試。」冰冷的聲音響起,冷燁眸色幽冷如冰,一字一字無比清晰的說道。

主任已經被嚇的腿軟,他旁邊的工作人員立馬回答︰「孫幽悠。」

三個字一出,冷燁和白雪都愣住了。

工作人員以為他們沒听清楚,又說了一遍。「孫幽悠,你妻子欄上寫著孫幽悠的名字。」

孫幽悠的名字在S市,幾乎算是人盡皆知了,光是孫氏現任總裁的身份就夠響亮,何況她還有那些不良名聲,真叫人不敢恭維。

「怎麼會是她?怎麼會是孫幽悠?她怎麼會跟燁結婚?」白雪連著幾個怎麼會,但是沒人回答她的問題,她又抓著冷燁急切的問︰「燁,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的白雪完全亂了方寸,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冷燁明明是她的丈夫,她們婚禮都已經舉行過了,可以說整個S市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是她白雪和冷燁結了婚,誰知一來登記,卻被告知冷燁已經結婚,對象還是孫幽悠。

這讓她如何接受,心亂如麻她只想狂吼,顧忌到冷燁在場,她不敢,她只能抓著冷燁不斷的問,想他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說他和孫幽悠沒結婚,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安靜。」冷燁面無表情的低吼一聲,白雪嚇的眼淚汪汪,輕喊了一聲。「燁。」

冷燁沒有理會白雪,依舊面無表情,眼神鋒利如刀般射向工作人員,薄唇開啟。「日期是什麼時候?」

當工作人員報給他日期的時候,冷燁俊逸的臉上一片平靜,只有那深邃瞳仁里那跳躍的火焰昭示著他的怒氣,沒人知道他此時心里在想什麼?只知道這個男人身上冰寒的氣息正在加劇中。

從頭到尾,他給人的感覺都是平靜和冷,如果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已經結婚的話,這種平靜就太不正常了,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之感。

時間仿佛靜止了般,所有人都看著冷燁,那個如地獄使者般的男人,等著他做最後的裁決,等著,等著……

孫家別墅。

孫幽悠站在陽台上,手里端著盒酸梅,嘴里嚼著酸梅,目光看著遠處連綿起伏樹木,一層一層,煞是壯觀。

忽然,她眼皮跳了跳,孫幽悠蹙了蹙眉,心里回憶著哪只眼楮跳是倒霉來著,想了半天,還是不知道,她不在糾結,心情愉快的吃著酸梅,在醫院的時候,醫生就是這麼跟她說,你要是覺得想吐,就吃酸梅,搞得她現在不吐也想吃了。

她心情好,為什麼呢?因為昨晚冷燁沒有回來,她睡了個舒服的覺,今早還下樓吃了豐盛的早餐,至于冷燁昨晚為什麼沒回來,那和她沒什麼關系。

倏然,一聲震天響,她的房門被人從外面踢開,孫幽悠一回頭,沒看是誰,她目光先落在門上,真的是用踢的,門現在還晃蕩著。

孫幽悠嘴角抽了抽,還好李嫂出去買菜了,不然一定被嚇到,她看向門口站著如天神般的男人,冷燁。

「冷先生,你這是又犯什麼神經,我的門哪里招惹你了?」走進房間,孫幽悠順手關了一邊的落地窗,端著酸梅走到沙發上坐下。

冷燁站在門口看著孫幽悠,臉上的陰霾之氣愈加重,她現在居然還能輕松自在地呆在家里,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孫幽悠的叛逆,什麼都敢做的個性,他一直都清楚。今天,他又見識到了她的能耐,憤怒已不能釋懷他心里的火氣。

當他听到和自己辦了結婚證的女人是孫幽悠時,冷燁自己都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震驚還是憤怒,大概都有吧。

反正他出了民政局,讓保鏢把雪兒送回飯店,吩咐了一些善事的事,然後他就回來了,回來找孫幽悠算賬。

半響沒見冷燁吱聲,孫幽悠疑惑的抬頭看他,見他還站在門口,秀氣的眉頭擰了擰。

時間又過去一分鐘,冷燁抬腳走了進來,反手把門關上並且落鎖,轉身慢慢的往這邊走來,有型的薄唇緊緊的抿起,稜角分明的俊彥上沒有一絲情緒,好似在冰雪里浸泡過一樣。

孫幽悠嚇了一跳,從沒見這樣冷的燁,他臉上沒表情,但她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憤怒,見他朝自己走來,孫幽悠下意識的往後面移了移身子,有些結巴的說道︰「你……你沒是吧?你的雪兒不要你了?」

目前她能想到的只有白雪把他甩了,不然他的憤怒從何解釋。

「孫幽悠。」來到沙發前,冷燁居高臨下的看著沙發里縮著的女人,一字一頓叫出她的名字。

孫幽悠身子不受控制的顫了一下,每次他這麼叫她,就表示,是自己把他給惹怒了,只是她想不出自己何時招惹了他,他昨晚明明就沒回來,就算是因為她拒絕做他情婦的事,已經過去一天一晚了,他的怒氣來的是不是太慢了。

孫幽悠還在檢討自己哪里惹了他,冷燁卻已經等不及她的回答,坐上沙發,緩緩俯身逼近她,雙手撐在沙發椅背上,把孫幽悠困在他的胸膛和沙發之間,炙熱的呼吸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

「啊!」孫幽悠驚呼一聲,手里的酸梅掉到地上,小手伸出去推冷燁強健的身軀,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噴在她臉的上方,望著冷燁深如寒潭的眸子,孫幽悠心跳加速,趕忙撤回手撫著自己的胸口,安撫那狂跳到沒了節奏的心。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了啊,如果她知道了,她一定改,這樣的冷燁太可怕了。

凝視著孫幽悠那清澈的眸子,還有小臉上無辜的表情,冷燁幾乎要相信,結婚那麼荒唐的事不是她干的,但民政局那邊不會冤枉她,鐵證如山。

「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見她無辜的表情,冷燁決定給她個機會,讓她自己承認,要是等他來問,她就死定了。

孫幽悠偏頭想了想,沒有啊!她搖搖頭。「沒有。」

最近她都在家里,門都沒出,哪里能做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沒有,確實沒有。

「不是現在,是以前。」陰沉著臉,冷燁再次提醒,他真是小看她了,他們辦結婚證的時間,居然是在她失蹤近半月後,自己回來的那天,他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為他找了她近半個月。

醫院,她因為抓瞎媽媽的眼楮被孫耀文揍,然後失蹤,他當時以為媽媽的眼楮真瞎了,憤怒的看著她被打的遍體鱗傷,沒有幫她說一句話,甚至還說話刺激孫耀文,所以孫耀文下手特別重,後來媽媽的眼楮好了,對她有些微的愧疚,只想找到她,半月過去沒消息的人出現,還出現的那麼突然,他一時沒忍住和她……

後來他就睡熟了,中間發生了什麼,全然不知,醒來時,她又一次不見了。

沒想到,她在那個時候拿著他的身份證去辦了結婚登記,而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以前。」孫幽悠喃喃的念著,腦子里認真回想,要是以前的話,那就太多了,她怎麼可能想到是哪一件,為了不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孫幽悠直接問︰「你直說了吧!到底什麼事?」

她還敢問,冷燁這回是整張臉都黑了,她還不肯承認,到了現在她還是不肯承認,如果他要做什麼,她都沒資格怪他,是她自己放棄了坦白的機會。

「給我解釋清楚,結婚證是怎麼回事。」平靜的聲音問,冷燁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好似問的是今天的天氣般自然。

難怪她不要做他情婦,她的目標是他妻子的位置,並且不經過他的同意,就自己佔了他妻子的位置,招呼也不和他打一聲。

他怒氣到了一定的界限後,反而變的平靜自然。

「啊!」驚呼一聲後,孫幽悠整個一震,心虛地眨了眨眼楮,心里哀嚎,他知道了,他知道了,完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是他和白雪去了民政局,還是……這又成了孫小姐糾結的事情,腦子不停的運轉,回顧著過去的種種,忽然,她想到了自己和白雪說過的話,就是在他們的婚禮上。她說「別人丈夫,你和冷燁去民政局登記了嗎?領證了嗎?光有形勢,沒有民政局出示的證明,同樣是耍流氓,什麼都不是,冷燁是誰的丈夫還不一定。」

她那時候只是想氣白雪,雖然她早做好了面對的準備,面對冷燁的怒氣,當真的來臨時,她還措手不及。

「你再給我啊一聲,試試。」冰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冷燁的大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面對自己,凝著她變幻莫測的小臉,直覺認為她又在打什麼主意。

「冷燁,冷先生,你要我說也要先放開我呀。」下巴在別人手中,孫幽悠話都說的有些不清楚,但她還是不忘了討價還價,因為這樣說話真的很吃力。

冷燁想了一下,放開了自己的手,困住她的身軀也坐起,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等著看她有什麼好的解釋給他。

孫幽悠一恢復自由,趕緊起身想坐到另外的沙發上,冷燁冰冷的聲音傳來。「你敢動一下試試。」

「我不是要走,只是坐那邊寬一點的沙發去。」孫幽悠解釋,這個時候她是真的不敢逃走的,她只是想離他遠點。

冷燁現在坐的沙發才是最大的一組,躺在上面都沒問題,但是冷燁坐在上面,對于她來說就小了。

「坐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冷燁聲音帶著不容反駁的氣勢。

孫幽悠嘆了口氣,無奈啊,無奈,誰叫自己有把柄在捏在他手里,慢騰騰的坐下,筆直筆直的,她這坐姿,這輩子都沒今天這麼規範過。

冷燁見她听話,看著她局促不安的樣子,勾唇一笑,看著孫幽悠不情願的樣子,他發現,自己的怒氣並沒有想象中的大。「說。」

孫幽悠撇了撇嘴,慢慢的說道︰「我需要一個丈夫來領取孫氏的繼承權,當時找不到人,就只有你在。」

意思是她沒的選擇,要是有的話肯定不找他。

「所以,你就利用我?」睇了她一眼,冷燁閑閑的問。

「不能這麼說,準確的說是利用了你的身份證。」孫幽悠趕緊解釋,手指捏著自己的裙擺,她習慣穿超短褲,或是超短裙,從來不穿像今天這樣長到膝蓋的連身裙,這還是她住院蘭姨給她買的幾套。

以前不穿淑女裝,現在懷孕她不得不穿了,為了孩子健康她以後還要穿孕婦裝,想想都覺得可怕。

「你真夠大膽。」咬牙切齒的說,冷燁斜身看著孫幽悠的側臉,目光從上而下,他現在才發現她今天這身奇怪的妝扮,連身裙,從未見她穿過,她最常穿的是超短系列,露出她修長縴瘦的美腿。

所以今天這身只能用奇怪來形容。

「我一向如此。」

這句話把冷燁腦子里對她的遐想,打碎完了,一伸手握住她圓潤的肩膀,將她拉到自己懷里,低頭,看著她,冷燁冷冷的說︰「沒有人能在設計我之後還能活著。」

「你要殺了我?」坦然的望著他陰森的俊臉,孫幽悠說︰「冷先生,你可得先想好,現在你殺了我,你的身份證上將永遠寫著喪偶兩個字,擦都擦不掉,你那位美麗的新娘,雪兒,將會成為填房,古代稱這種叫妾,因為我永遠是正妻,你忍心讓她被別人說成是你的妾嗎?」

孫幽悠這麼說,是鑄錠冷燁對白雪的愛,既然他愛白雪,肯定就不會委屈白雪,雖然用古代的形容詞有些不現實,但只要有用,她無所謂。

見冷燁不說話,只是用深不可測的瞳眸,復雜地看著她,一時間孫幽悠也猜不出自己的話到底起作用沒。

她繼續又說道︰「你現在要和我離婚也不可能,因為女方在懷孕期間和哺乳期間,丈夫不能提出離婚,就算你提,法院也不會同意。」

「所以呢?」修長的手指輕撫上她的臉頰,冷燁語氣平淡的問,這一層她都想到了,真是不簡單,不過他疑惑的是,她為什麼會找上他。

向南不是更適合嗎?孩子三個月了,是那天他去醫院看若妍時,她和向南在醫院的樓梯口打的火熱,第二天回來時,身上帶著那麼多激情留下的痕跡,他那天被激怒,也是那天在這個房間里他們有了第一次的親密。

他那天解開她衣服時,上面的痕跡讓他幾乎抓狂,無所顧忌的在她身上發泄,然後丟了一板事後藥給她。

「所以,等我生完孩子,我們就去辦離婚,然後都解月兌了。」這些都是她在網上查的,那晚被他折騰,他不相信孩子是他的,她就已經動了離婚的念頭。

可惜,查到的結果讓她失望。

「這就是你的目的?」冷燁問。

「什麼?」

「讓我給你和別的男人的野……孩子,當免費爹,孫幽悠,你是真的惹怒我了。」說道野種時,冷燁怎麼也說不出那個詞,硬是把出口的話改成了野孩子。

她不找孩子的親生父親向南,偏偏找上他,這是孫幽悠最該死的地方。

說落,冷燁大手已襲上她的身子,模到她後背上的拉鏈,用力的拉下,手指不小心勾到她的發絲,扯痛她的頭皮,引來孫幽悠的一聲痛乎。

「冷燁,你做什麼?」發現了他的企圖,孫幽悠顫聲問。

她在他懷里掙扎,她明白現在冷燁的怒氣,從他說出她已經惹怒他了,她能听出他壓抑的狂怒,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會傷到孩子,她不能讓孩子出事。

冷燁沒說話,但是很快用行動表示的很清楚。

「冷燁,冷燁,你住手,你不能。」拼命阻擋著他的大手,孫幽悠艱難的喊出聲,她的閃躲都沒有用,他依然埋首,濕滑的吻不斷地落下。

「為什麼不能,和我的老婆做有什麼不能?」盛怒中的男人從她脖頸處抬起頭,晶亮的眸子俯視她,飛揚的劍眉驟擰,下一刻,頭突然的俯下,將她柔軟的唇瓣封住,灼熱的雙唇帶著他一貫的霸道和力度。

他一手扣著她的後腦,不讓她有一絲的逃離,一手圈住她的腰,冰冷的唇近呼粗暴地吻著她。

「不是,我不是。」趁著他唇瓣移開時,孫幽悠用力的喊了出來。

她現在好後悔,是她自作自受,當初只想拿到孫氏的經營權,和打擊白鳳雲,結果這兩項只完成了一項,白鳳雲根本不知道這些。

「孫幽悠,是你把兩條平行線硬拉到處,你是最沒資格說不的人。」幾近殘忍的話落下,冷燁粗暴地吻著她,掠奪般地吸取著她的一切。

孫幽悠听到她的話,想反駁,可她已經沒有機會反駁,他的唇不給她機會,他抱的她那麼緊,他的唇那般的用力,自己完全是被禁錮在他堅硬懷抱里,一絲也掙月兌不開。

他,弄疼了她,但沒法呼痛。

孫幽悠的神智漸漸恍惚起來,視線迷蒙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恍惚中,她不自覺地發出破碎的輕吟,身子顫抖的不行,在他融入的時,她抑制不住地輕呼出聲,淚水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努力壓住輕喘,在理智沒有完全流失時,她聲音破碎的說道︰「不要傷到她,不要傷到我的孩子。」

「他又不是我的,我為什麼要顧忌。」冷燁殘忍的說道,不管不顧,霸道的抱緊她,如狂風暴雨一般地席卷著身下女人的全部。

他的話如一盆加冰的冷水,將她從頭淋到腳,她搖著頭,大喊。「是,她是你的。」

「孫幽悠,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已經是冷燁第二次听到,她在這個時候說孩子是他的,他怎麼會信,時間也不對,把別人的孩子賴在他身上,想都別想。

撥開她遮住臉頰的發絲,啃咬著那讓他每次失控的誘人唇瓣,用從沒有過的力度對她,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懲罰她的不誠實,凝視著她狂亂的小臉,心忽然一痛,不自覺的放輕了力道,每一次都了控制,只想她不要那麼難受。

「不是,不是,我沒有騙你,她是你的,是你的。」淚水早已在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肆掠,她無意識的喊著,一聲一聲是那麼的悲戚,好似受傷野獸的嘶鳴。

「你騙我的次數還少嗎?」真是個固執的女人,還要把孩子賴給他,她幾次在他面前掉眼淚他都覺得心痛,這次居然是為了她肚子里別人的孩子,他此刻,只想把她據為已有,證明她是屬于他。

「沒有,沒有。」哭著搖頭,孫幽悠破碎的低喊,漸漸地淹沒在他如狂風暴雨的舉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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