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冷戰 第一百零四章 白雪的陰謀

作者 ︰ 听晰

「我就是天理。」孫幽悠理直氣壯一喊,向南果斷的默了,孫幽悠說︰「你說你要是不在了,問我會不會想你,除了死,還有什麼能稱之為不在了?」

「還有出國。」向南乖寶寶的舉手回答。

「出國就出國,你干嘛說不在了。」原來他要出國了,孫幽悠心里有些堵,向南要出國了,她還是有些舍不得,向南一走,能和她說話的朋友又少了一個。

「得,我說錯話了。」向南立刻承認錯誤。「所有的錯都是我的錯,只要這樣想,就一點沒錯。」

「知道覺悟就好。」孫幽悠站起身,拍了拍向南的肩,毫不吝嗇的夸贊。

向南再次默了。

幽幽說什麼,就是什麼。

「對了,你出國做什麼?」孫幽悠不是愛八卦的人,會問,完全是出自對朋友的關心。

「公司出了事。」向南簡短的回答,目前的狀況他也不知道,一切等到了那邊再說。

「去吧,去吧。」

「幽幽,你會想我嗎?」向南又問,沒得到她的回答,心里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孫幽悠想了想說︰「我會想你做菜的手藝。」

「你就好吃吧!」向南嘴上雖這麼說,心里還是美的,不管是因為什麼,只要她肯想他就好,他做菜的手藝,不還是他嗎?

人要找點滿足感,其實很容易,快樂也會隨之而至。

「能吃才是福,懂不懂。」孫幽悠用李嫂常說的話來堵他,轉身往沙發走去,吃飽喝足之後,最重要的是歇會兒,忽然想到什麼,孫幽悠轉身問︰「要我去機場送你麼?」

孫幽悠想,到時候她一定叫上海燕,好久沒見到海燕了,有點想她。

「不用。」向南停下收拾碗筷的動作,回身解釋道︰「我怕我會把你抓上飛機,一起帶走。」

「那我還是不去了。」孫幽悠聳了聳肩,很自覺的說。

「你真現實。」向南嘴角抽了抽,兩人很歡樂的氣氛,沖散了離別的無奈,卻誰都沒想到,更大的風暴還在後面。

總統套房里,白雪坐在沙發上听電話,她越听,眉頭蹙的越緊,到最後她的臉色已經難看到無法形容,她死死的咬著牙,臉色陰戾惡毒。偏偏這樣了,電話里冷若妍的聲音還在繼續說著,仿佛魔音穿腦般,刺激著白雪可憐的理智神經。

半響,在白雪第N次深呼吸後,才以平靜的聲音問道︰「你哥當時的態度怎麼樣,和向南一樣嗎?」

向南看出了她們的伎倆,燁呢,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又是自己受傷暈厥,燁應該不會想到那麼多才是。

「哥很生氣,對孫幽悠擱下狠話,然後就帶著你去了醫院。」冷若妍回答。

「看得出他有起疑嗎?」白雪把和冷若妍說話的聲音又壓低了一些。

抬眸看了眼房間里站著的保鏢,這倆人是燁新派來保護她的人,還沒模清兩人的底細,白雪還不敢在兩人面前明目張膽,她也怕兩人在冷燁面前告她的狀,以前的火和山,白雪也是經過了實驗,才敢在火和山面前露出真面目。

「應該沒有,哥的樣子看起來恨不得揍孫幽悠,況且他還看了我紅腫的臉。」冷若妍說道。

白雪听著冷若妍說話,心里相當的鄙視,她完美的計劃,冷若妍自己沒扮演好角色,幾乎給她搞砸,現在連燁的態度都沒模準,真是個廢物。

你了解你哥嗎?燁真正生氣時,臉上是沒有表情的,讓看到的人打從心底里害怕,哪里會有想揍人的樣子,冷若妍啊,冷若妍,我真是白相信你了,你的演技根本就是欺世盜名沒一點真本事。

「嫂子,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白雪長時間的不說話,冷若妍在電話那邊等不及的問。

白雪面色一沉,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控制自己的怒氣,下一步,哪里還有下一步,都被你這個蠢貨給弄砸了。

白雪沒把心里對冷若妍的不滿說出來,她柔聲說︰「妍妍,你現在要做的是穩住你在向氏的地位,向南已經對你不滿了,你要天天纏著他,讓他對你改觀為止,在媒體面前多裝裝可憐,得到多一點的同情。我們的下一步可以暫時放一放,只有先自己站穩了腳步,才有能力排除異己。」

白雪的一番話,說的都是為冷若妍考慮,至情至理,充分體現了對親人的關心,對自身利益的不在乎。

冷若妍在電話那邊感動的不能自己,半響,她才激動的說︰「嫂子,你放心,我已經在媒體上哭訴了,只要采訪一播出,群眾就會一邊倒。向氏不得不做出明確的表態,我們借助那時的聲勢,再把孫幽悠的惡行推出來,就算她是孫氏的總裁,也一樣會遭到譴責,嚴重還會讓她從孫氏滾出來。」

听著冷若妍的計劃,白雪總算是有點安慰了,還好她不是那麼的無可救藥,不過,她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白雪問︰「你的采訪什麼時候播出?」

「今天下午晚飯前的娛樂新聞時段。」冷若妍回答,心里卻有奸計得逞的喜悅。

那就是還沒有播,白雪蹙眉,任何沒發生的事情,都會了變故。

她有些擔心了,向氏會任由冷若妍胡來,向南表面溫潤如玉,實則有顆精明的心,還有向氏的那位最高領導人,向陽。從來不接受采訪,她也沒見過人,光听他的事跡,就知道不是個好忽悠的主,冷若妍的計劃堪憂。

「妍妍,你的采訪確定能播嗎?」白雪問,溫柔的語氣里盡是擔憂。

「當然能,那是新片的宣傳,不播出怎麼宣傳。」冷若妍回答的果斷,她是相當有信心。

听到冷若妍無比堅定的話氣,白雪依舊不安心,說︰「你最好確認一下,別到時候空歡喜一場。」

白雪掛了電話,手里握著手機,目光卻看向窗外面,開闊的世界和美麗的飯店休閑區入不了她的眼,她心里不安擴大,不知怎麼的,她就是覺得冷若妍難如願,冷若妍把一切看的太簡單,從而忘了自己只是向氏用來賺錢的工具。

如果工具不好使,或者傷了主人的手,那麼,下場只能是被無情的丟棄,顯然,冷若妍沒明白這一點。

白雪嘆了口氣,她起身走向窗戶,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外面,想到冷燁今天還沒來看她,她心里又有了個主意。

轉身打了客房部的電話,讓人上來重新布置一下她的房間,然後是餐飲部,要了情人套餐和一瓶有些年份的紅酒,安排完畢,她勾起唇角滿意的笑了。

拿起手機給冷燁打了電話,確定冷燁今晚會來陪她,白雪更高興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行李箱,翻找出她專門為冷燁才買的性感睡裙,放到床上後,再找到她很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小瓶子,晃了晃里面的幾片藥,臉紅了紅,笑意變的有些苦澀。

她不想這麼做的,婚禮已經過去了很長的時間,無論她什麼使勁誘惑,燁卻是怎麼也不肯踫她,她知道自己不干淨了,不能給他干淨的身體,她也很難過。

可那次的意外怎麼能怪她,她也不想被除了燁以為的人踫,她也反抗了,根本沒用。

今晚,她一定要和燁她們過遲來的新婚夜,就是靠藥,她也要得到他,想她白雪,在德國要什麼沒有,在男人堆里也是眾星捧月,如魚得水,多少人想爬上她的床,她卻只要冷燁這個人。

使盡了手段卻無果,現在居然要靠藥,對象還是愛她的男人,何其悲。

冷燁接了白雪的電話,答應今晚陪白雪吃晚飯,他就沒了心思工作,坐在椅子上,心里想的卻是那個女人此刻在做什麼呢?

一咬牙,他找了個借口打電話回去問,孫幽悠的手機沒人接,冷燁以為她可能又睡熟了沒听到,他又撥了一次,這次有人接了,電話里傳來一聲很輕的問候。「喂,你好!小姐現在不在家,我是家里的佣人,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轉達。」

冷燁在听到不在家時,便掛了電話。

李嫂看著自己手里孫幽悠的手機,來電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才說一句話,人家就掛斷了電話,會不會是什麼重要的電話找大小姐,可為什麼自己才說一句話就掛呢?

李嫂糾結了,放下手機,邊拖地邊糾結。

同樣糾結的還有辦公室的冷燁,接電話的一听就是李嫂的聲音,孫幽悠不在家,那她去哪里了?

孫幽悠最近特別懶,他是知道的,能把她叫出門的人,冷燁在腦子里搜尋,林蘭在這里上班,她也沒有事需要找孫幽悠。不是林蘭,那麼就只剩下向南了,向南找孫幽悠不需要任何理由,想到這里,冷燁不可避免的就想到那天在餐廳,孫幽悠當著他的面吻向南。

他第二天回家雖然沒見到向南的身影,只能說明他們沒在家里怎樣,外面多的是酒店,飯店給他們提供場所。越想冷燁妖孽的臉龐越陰沉,最後他忍無可忍,抄起椅背上的西服外套,抓過桌上的車鑰匙就出了辦公室門。

向南的車緩緩停在孫家別墅門口,向南先下車,然後到另一邊幫孫幽悠打開車門,孫幽悠微微一笑,他真是個體貼又周到的男人,任何時候都知道照顧身邊的女伴,新好男人也不如向南。

門口的兩位保鏢已經幫他們打開了門,面無表情的站著。

「幽幽,記得要想我啊。」扶著孫幽悠下車,向南囑咐道。

孫幽悠有翻白眼的沖動,這是他第幾次叫她要想他,從在小北的屋子,還有回來的路上已經不記得了。「再見。」

懶得理會向南的抽風,孫幽悠瀟灑的丟下兩個字,走人。

「等一下。」向南拉回孫幽悠準備離開的身子,用無比怨念的眼神瞅著她,這麼急著分開,她也太沒良心了,他還想好好的和她待會兒,不進門,就在這里。

孫幽悠轉回身,看著向南,向南也不說話,手指了指自己的臉,眨了下眼楮,一臉怪笑。

孫幽悠茫然,向南見她沒動,于是又指了下她的唇然後指著自己的臉,如此明顯的暗示,她要是再看不懂,就可以撞牆去了。

他的意思是要自己親他,來個吻別嗎?孫幽悠頓時哭笑不得,有這樣的嗎?他一個大男人,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跟她要吻別,明說就算了,來什麼別扭的暗示,真是夠了。

孫幽悠一扭頭,表示自己不屑。

「你不動可以,我不介意主動親你,但你要明白,換成我主動親你,就不會只是親臉而已。」他想吻她很久了,今天能如願,他自己很是樂意。

听著向南類似威脅的話,孫幽悠迅速扭回頭看著他,不,準確的說是瞪著他。

「你威脅我。」孫幽悠揚著迷人的笑靨說道,一雙大眼骨碌碌地斜睨著他,眉毛挑的老高,樣子狡黯又美麗。

「就看你接不接受吧?」向南俊彥上溫和的笑容擴大,雙手握住孫幽悠的兩只手臂,低頭,讓她可以看到他的認真。

上次看她這樣笑的時候,是在冷若妍住院,他們兩人在樓梯口說話,她見到冷燁出現時臉上也出現類似的笑,然後抱著他獻上吻,也是那時,他的心開始淪陷。

現在無力自拔。

「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撅著嘴指控,被逼著面對他,孫幽悠心里沒有一點害怕,因為她知道,向南不會傷害她。

「你不知道追老婆,最不能缺少的一項就是不要臉。」向南煞有介事的說,俊臉上的表情也是理所當然。

向南的話也把門口的兩位保鏢給雷了,沒有表情的臉開始龜裂出痕跡,露出類似笑容的弧度,兩保鏢的心聲,向二少,你能不這麼搞笑嗎?咱們大家都知道追女人靠不要臉,但你也用不著說出來啊,說出來就不靈驗了,到時候你追不到大小姐,看你去哪里哭去。

孫幽悠這回不是翻白眼,她是直接嘴角抽搐,听听這男人說的話,他不要臉的還心安理得,算了,親他一下也不吃虧,怎麼說人家也是美男一個,看冷若妍對他的狂追不舍就知道到了,魅力男啊!

想通後,孫幽悠妥協的說︰「成,我說不過你。」

孫幽悠也不是扭捏的人,說完踮起腳尖,大方的執行,吻輕輕落上向南的臉,故意啵了好大一聲,干脆利落。向南笑了,雙臂緊緊的抱著孫幽悠,那力道好似要把她整個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般。

孫幽悠沒動,也沒抗議,向南的心她多少是知道的,自己回應不了他的感情,她已經很內疚了,如果再小氣的連一個擁抱都不肯,她都要鄙視自己。

她也知道,不能回應卻又享受他的給予,這樣很卑鄙,她應該一開始就嚴厲的拒絕,但是她做不到,她不想傷向南,因為她真不想失去向南個朋友。

擁抱的兩人,誰也沒注意到,二樓的陽台上,有個身影正陰沉著臉看著他們。

眼看著孫幽悠親上向南的臉,門邊的兩位保鏢望天,小姐,你也太沒定力了,決絕擺的那麼堅定,妥協也蠻快。

感覺到一陣冷風吹過,孫幽悠背脊一涼,下意識的想看一下風吹來的方向,無奈自己被向南抱的太緊,她無法如願,也就放棄了。

「幽幽。」向南輕喚她,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濃濃的不舍。「等我回來,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

從他決定出差,心里就涌上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向南清楚的知道這樣的不安,不是針對自己,而是幽幽,他遠在國外,幽幽要是有什麼,他來不及救,幽幽該怎麼辦?

「嗯。」孫幽悠輕嗯了一聲,被向南的情緒感染,心里也有些不舍,她真的把向南當成朋友,朋友要遠行,她不舍也是應該的。

「再見。」向南放開她,轉身拉開車門,車子一個漂亮的轉彎,開走了。

「再見。」目送他的車子慢慢消失,孫幽悠站在原地,喃喃的道了聲再見,不過,這聲再見向南是沒能听到。

此時孫幽悠才有點離別的傷感,才是真的意識到向南要去很久,望著向南離開的方向,孫幽悠久久沒回神,向南,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孫幽悠何其幸運。

二樓陽台上的身影已經咬牙切齒了,大手緊緊的抓著欄桿,好似那是孫幽悠的脖子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孫幽悠覺得腿有點酸了,她才緩慢走進大門,對兩個保鏢點了點頭,孫幽悠直接進屋,李嫂在廚房忙碌,孫幽悠沒去打擾李嫂,直接上樓回自己的房間。

「今天去哪兒了?」剛進門,陰沉中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孫幽悠頓了一下,看到沙發上坐著的高大身影,沒一點意外,很快又恢復自然。

她已經習慣了,習慣就成了自然,冷燁在她房里出現的次數多了,漸漸地她也有了應付辦法,直接無視他,孫幽悠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床的方向去。

今天檢查她的身體沒事,孩子的成長很健康,本來的一點小擔心沒了,她要好好的睡一覺,今天養足了精神明天去找海燕,她好久沒見海燕了,沒听到海燕在她耳邊嘮叨要生個女兒,她還怪想念的。

「我在問你話,你沒听到嗎?」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竟然敢無視他的存在,不給她點教訓,她下回就該掀屋頂了。

冷燁從沙發上站起身,帶著一身的戾氣,大步走向孫幽悠,在孫幽悠準備坐在床邊之前扣住她的手臂,冰冷的聲音從冷燁薄唇溢出。「說。」

孫幽悠執著,冷燁比她更執著,他是下了決心要問清楚她的去向,他剛在陽台抽煙,親眼看到向南送她回來,她還不知恥的又主動親了向南一下,雖然只是臉,但他還是有種自己東西被人染指的感覺。

這感覺讓他想砍了向南,窺視他女人的人都該殺,孫幽悠從沒主動親過他,卻兩次親向南,那還是在他看到的地方,他看不到的地方呢,那還不已經在床上翻滾了。

想到這里,冷燁怒氣恆生,抓住孫幽悠的大手改去解她的外套扣子,他要看看,看看的屬于他的東西是不是也被佔有了,向南是不想活了,才敢動她。

「冷燁,你干什麼?」想無視他的孫幽悠,這會兒再也裝不下去了,立馬抓住冷燁解她外套扣子的手,狠狠的瞪他。

他怎麼可以,自己一回來,他就跟個怨婦似的質問她去向,不跟他一起鬧,他居然開始解她的衣服,這讓她怎麼能不火大。

「我要看看,你除了吻他,是不是連身子也給了。」冷燁理直氣壯的說,瞳眸眯了眯冷厲陰沉的聲音,好似地獄刮來的一陣冷風,讓人不寒而栗。

「你有病啊,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那麼變態。」孫幽悠憤怒的低吼,他竟然這樣想她和向南,他簡直就不是人。

不過,孫幽悠也接收到一個訊息,他看見她親向南了,難道他剛才在陽台上,整個別墅,只有她和冷燁的房間陽台能看到大門口,也就是說,自己剛剛的直覺是對的,那陣冷風原來是他的眼神。

心里涌上復雜的感覺,她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變態,我變態不是照樣讓你快樂的欲仙欲死。」冷燁眼底一抹狠戾浮出,嘴角帶著曖昧的笑意。

孫幽悠听了他的話,臉色一變,血色慢慢從清麗的臉龐退去,他竟然這樣羞辱她,兩人在一起,哪次不是他強迫她,現在他竟然這樣來羞辱她,她就不明白,為什麼每次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總是這樣的劍拔弩張。

冷燁見她蒼白的臉色,忽然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了,兩人每次在一起,都是自己被激怒對她的佔有,自然談不上溫柔,自己強索,她沒有說不的權力。唯一一次能算得上美好的是,她被綁架,他救了她跑出去,躲追殺時,他沒忍住在哪空地上要她,他能感覺到那次她是心甘情願的。

「冷燁,你不要臉。」孫幽悠一把甩開冷燁的手,憤憤的看著他。

「說,你今天去哪兒了?」冷燁再次問道,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地想知道她的去向,或許只有從她口中得知,他才能安心。

「冷燁,你搞笑不,我管過你去哪里嗎?你有什麼權利管我?」孫幽悠壓下怒氣,瞪著冷燁質問。

「冷太太,你說我有沒有權利管你?」冷燁眯眼反問,只要孫幽悠和他唱反調,冷燁就會管孫幽悠叫冷太太。

提醒她,她的身份。

孫幽悠一愣,沒想到他卑鄙到又拿兩人結婚的事實來說事,兩人之間的事,早已說不清楚,不再理會他,孫幽悠直接坐到床邊,月兌了外套扔在一邊,孫幽悠爬上床,閉上眼休息。

「和向南就能笑的那麼婬(和諧)蕩,跟我就那麼沒話說了嗎?」冷燁坐到床邊,孫幽悠能明顯的感覺到一邊床的下陷,她沒睜開眼楮,心里卻在冷笑,冷燁,你真是愈來愈不可理喻。

「說話。」孫幽悠不睜眼,冷燁覺得她不尊重他,大手捏著她的下巴,臉龐逼近,深邃瞳仁緊緊的盯著她,語氣冷硬霸道。

「冷先生,你這是吃醋嗎?」睜開眼楮,清澈瞳眸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彥,孫幽悠陡然問。

冷燁雖不及防,看著她清澈的眼眸,突然冷硬的反問︰「不配嗎?」

吃醋,笑話,他冷燁是什麼人,他會為了一個對他毫無用處的孫幽悠吃醋,開玩笑了不是。

「不配。」孫幽悠緩緩吐出兩字,心里的失落只有自己知道,掩住不該起的失落,淡然的說道︰「所以,不要來惹我,不然我會當是在吃醋,然後去向你的雪兒炫耀,你想她會有什麼反應?」

「你敢。」冷燁陰沉的臉色愈加的冷了幾分,看著孫幽悠,他恨不得掐死她。

「我孫幽悠什麼不敢做的。」孫幽悠清冷的說︰「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在這里是拖家帶口,我可什麼親人都沒有,肚子里這個要是沒了,你猜我會讓誰來陪葬呢?」

孫幽悠話里威脅的意味濃重,知道他不待見她的孩子,有幾次她都清楚的感覺到他想害孩子,她努力的告訴他,孩子是他的,可他不信孩子是他的,她也放棄了,不會再說孩子是他的,她可以自己一個人帶大她。

前提是她必須要保證孩子的安全,還好冷燁在乎他的家人,用白鳳雲和冷若妍白雪來威脅他,多少還是有些用。

「孫幽悠,你敢動她們,我會立刻讓你死。」冷燁眼底難掩怒意,扣住她下巴的手,指尖力量遽地增加,佐證他的決心。

「怎麼不叫冷太太了?」忽略下巴上傳來的痛,清眸里諷刺神情毫不掩飾,孫幽悠繼續說道︰「魚死網破這個詞听說過吧?」

問完孫幽悠自己卻冷冷地笑了起來,冷燁看著她的笑,心里極度的不舒服,放開鉗制她下巴的手,他低吼。「不許笑。」

「沒有人富得不需要笑,也沒有人窮得給不出笑,笑無處可買,無處可求,無處可借,無處可偷,所以,你管不了我笑。」聲音有些飄渺,孫幽悠努力的笑著。

媽媽說過,笑可以隱藏一切,你要是不讓別人看見你的心,那麼,好好的笑一回。

「瘋子。」冷燁吼完這句,轉身如一陣風般刮了出去,房間恢復了原來的平靜,孫幽悠臉上的笑也跟著消失,她看著關上的房間門。

瘋子嗎?或許吧,遇到他之後,她越來越不像以前的孫幽悠了,確實是瘋了。

冷燁,你何必這樣逼我呢,和平共處幾個月,孩子一生下來,辦理離婚手續分道揚鑣不好嗎?

冷燁出了孫幽悠的房間,直接開車去東方飯店,總統套房門口處,兩名保鏢恭敬地站在門口處,向冷燁微彎身行禮,抬手幫冷燁開了門。

冷燁黑沉沉地眸子掃了兩人一眼,凌厲而寒冷,深邃眸光令人不敢對視,他周身強大的氣場,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邁步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等冷燁的白雪,一听到開門聲,迅速回頭,見冷燁高大的身影走進了,她喜出望外,站起身,快步走了過來,黑色的燕尾長裙,在空中蕩出優美的弧度,前面超短裙的設計讓她白皙的雙腿展露無遺,後面長長的裙擺,則做了無形的襯托。

上面低胸的設計,遮不住她飽滿誘人的雙峰,若隱若現的樣子,引人遐想,整個人經過精心的打扮,集性感嫵媚于一身。

「燁。」紅唇輕啟,低低的喚出他的名字,白雪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局促不安的等著冷燁走向她。

誰知,心想不一定就能事成。

冷燁淡淡的應了一聲,沒多看白雪一眼,他已經轉身邁步走向套房附設的飯廳,總統套房就是好,因有盡有。

白雪熱切的眸光一暗,心里特不是滋味,自己今天特意精心打扮,都是為了他,誰知他一進門就往飯廳走,完全沒有多看她一眼的意思,食物能有她好看嗎?還是說,他來只是為了敷衍她,因為她是他的妻子,今天又是自己主動打電話約了今晚的晚餐,他是因為義務才來陪她吃飯?

不,不可能,燁是愛她的,來陪她吃晚飯,也是他的想法,只是自己先一步打了電話確認而已,對,一定是這樣。

壓住心里的不滿,白雪風姿搖曳的走進飯廳,冷燁已經坐在那里了,對于她花費心思的布置好似都沒看到般,白雪心里又是一陣埋怨,她走過去,輕輕端起一杯倒好的紅酒,遞給冷燁。

冷燁什麼都沒說,接過,拿在手里晃了晃,白雪眼巴巴的看著他,就等著他喝,冷燁卻不著急,晃了晃酒杯,放到一邊,看著白雪疑惑的問︰「怎麼不坐下?」

白雪見他的目光終于在自己身上了,揚起嫵媚的微笑,在原地轉了個圈,輕柔的聲音問道︰「燁,我今天這衣服,好看嗎?」

冷燁看向她的衣服,好似剛剛才注意到般,薄唇輕抿,平靜的聲音說道︰「好看,不過以後別這麼穿。」

「為什麼?」白雪扭著水蛇腰,走到冷燁身邊,大膽的坐到他腿上,雙臂環上冷燁的頸子,拉近兩人身體的距離,胸前的柔軟弧度,完全的暴露在他的眼底,如絲媚眼定定的凝視他,無限柔情的問︰「你也說好看的,為什麼不能穿?」

冷燁對她的柔情視而不見,雙手扶著她的腰,怕她摔下去,淡淡的說︰「這里只有你和保鏢,為了你的安全,不要再穿了。」

男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動物,天生骨子里的掠奪天性,會讓他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尤其是見到美好的女人,想佔為己有,那是天性,和理智無關。

冷燁忍不住自問,自己對孫幽悠的佔有欲,也是因為男人的天性在作怪,可孫幽悠稱不上美好的女人,她沒有雪兒的溫柔婉約,听話和善解人意,甚至糟糕透了,最顯著的是那倔強的脾氣和叛逆的性格。

整個十八歲少女青春期該有的反叛,孫幽悠一樣沒落下,甚至有過之,可他偏偏就迷戀她,那年輕的身體帶給他的是前所未有的滿足,只想把她好好的藏起來,他一個人獨享她的一切。

「我是為你穿的,你認為我美嗎?」見冷燁閃神,白雪抱著冷燁的脖子,在他腿上坐著,雙腿似有似無的晃蕩著,時而踫冷燁的腿一下,馬上又離開,然後再來,幾次三番的動作均透著某個訊息。

冷燁身體一緊,如此直接的反應,讓他立刻從貶低孫幽悠的情緒中回神,他蹙眉看著白雪,她這是在勾引他嗎?

雪兒現在是他的妻子,做什麼都是應該,他卻一直冷落她,忽略了雪兒的感受,導致她終于受不了他的冷落了,所以才有今天這身穿著,他能猜到雪兒的目的了。

雙掌下那柔滑的肌膚,縴細的柳腰,不盈一握,冷燁的心一陣蕩漾,面對如此性感狂野的美女,要是沒點反應,那絕對是騙人,或者無能,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對女人身體的渴望再正常不過。

尤其,此時坐在他腿上的是他妻子,深邃瞳仁暗了暗如海洋般不見底,盯著白雪精心施妝的臉龐,冷燁俯身吻住那誘人的紅唇,薄唇剛剛一踫上,他身體一震,心里產生不該有的排斥感,他沒立刻撤退,以為是第一次不適應,他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

他沒有動,只是唇瓣相貼,冷燁腦子里浮現的是一張清麗月兌俗的小臉,沒經過任何化妝品修飾,手里不盈一握的縴腰,他卻沒有想探索的意思,反而是那像水桶一樣的腰身更令他瘋狂。

冷燁唇瓣貼在白雪雙唇上不動,白雪卻是心里竊喜,燁肯主動吻她,那麼把他勾上床也就不遠了,以前,燁對她的吻都只限于額頭,臉頰,今天他卻吻了她的唇,白雪心里高興想著怎麼把冷燁弄進臥室,反而忽略了,冷燁貼在她唇上並沒動。

白雪自己急切的回吻他,把他的頭更加的拉向自己,冷燁先是一愣,沒想到白雪會這麼的主動,隨即他就推開白雪,狠狠的閉了閉眼,好似在壓抑著什麼?

睜開眼後,冷燁看到白雪錯愕的臉,感受到她僵硬的身子,冷燁心里一陣內疚,他柔聲道︰「雪兒,坐過去先吃飯。」

白雪看著他的俊彥,心里的失落無法言喻,也疑惑,自己到底是哪里錯了,他明明很享受,為什麼又突然推開她,她腦子里百轉千回,沒听到冷燁說的話。

冷燁擰眉,柔和的聲音沉了沉。「雪兒。」

白雪嚇了一跳,趕緊從冷燁腿上起來,臉紅又尷尬,低著頭,害羞的不敢看冷燁,那純情的模樣,都令人懷疑,剛剛那個大膽又欲求不滿的女人不是她。

冷燁沒說話,揮手讓她坐到對面去,白雪低頭走了過去,剛坐到椅子上,冷燁已經開始優雅地吃自己盤子里的食物,白雪雖心有不甘,她想到那瓶酒,眼神瞄了瞄冷燁,見他從容的吃著自己的餐點,他肯定沒發現,白雪心情又好了,動手吃自己的食物。

冷燁心里翻滾著巨浪,雪兒是他的妻子,他也早就做好了和雪兒結婚的準備,他本以為他們的第一次會很美好,然而,天不如人願,雪兒在婚禮當天出事,他憤怒的殺了那些玷污雪兒的人,他卻沒有了想踫雪兒的**。

他不是計較的人,也知道那不是雪兒的錯,孫幽悠當時也不抓了,看到孫幽悠沒事,他心里的松了口氣騙不了人,捫心自問,如果那天被玷污的是孫幽悠,他會怎麼做,他不敢往下想,他會做什麼?

光是看到孫幽悠親了向南的臉,他就嫉妒的恨不得殺了向南,要是那些人踫了孫幽悠,他不會讓他們死,因為死也是一種解月兌,折磨人的方法他多的是,他會讓那些人慢慢的體會什麼是後悔。

「燁。」沒听見刀叉撞擊盤子的聲音,白雪疑惑地一抬頭,見冷燁盯著她給他的那杯紅酒,她嚇的心髒都漏跳了一拍,燁是發現了什麼嗎?

不對呀,他的眼神看起來沒有焦距,並不是看那杯紅酒,而是透過紅酒看別的地方,白雪心里稍稍的安慰了一下,她柔聲輕喚。「燁,燁。」

「嗯。」冷燁轉頭看向白雪,面色微微一滯,自己剛剛居然想事情想出神了,

「燁,你听到我說的話了嗎?」為了化解尷尬,白雪故意問,她鑄錠冷燁根本沒有注意到任何事,她現在就是他答應留下來陪她,他也不會懷疑。

「嗯,抱歉,你再說一次,我沒怎麼听清楚。」其實是壓根沒听到,他剛剛只想著孫幽悠的事情,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白雪理解的一笑,說道︰「燁,再過兩天就是我回德國參加演出的時間,我想早一天回去做準備,你能陪我回去嗎?我們出來這麼久了,也該會德國了。」

冷燁蹙起好看的劍眉,想了一下說道︰「媽和若妍的事情還沒解決,公司也還有事,你只能自己回去了。」

說了那麼多,只有最後一句才是管用的,不過是為自己不會德國找借口。

白雪深深的看著冷燁,眼里有著失望,燁以前從來不拒絕她的要求,這次找借口不跟她回去是為了孫幽悠嗎?

不知怎麼的,燁一說不回去,她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孫幽悠,她現在開始懷疑孫幽悠肚子懷的是燁的孩子,白雪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天,她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好吧!你先忙你的事。」收起思緒,白雪善解人意的說,然後舉起酒杯,對冷燁溫婉一笑,說道︰「燁,我們干一杯,預祝我演出成功。」

冷燁心里有愧,沒和白雪踫杯,直接端起酒杯一口就喝了酒杯中的紅酒,白雪舉起的手一頓,錯愕的望著冷燁把那杯加了料的酒喝了,僵硬的收回手,慢慢地也喝了盡自己酒杯中的液體。

整瓶酒她都加了料,為的就是防止燁不喝杯子里倒好的酒,燁疑心很重,想要得到他的信任很難,她可以說是他少數信任的人中之一,今天的安排,就算燁當時沒發現,過後他也會懷疑,她想好了後路,因為自己也喝了酒,她可以推給任何人,反正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就對了。

事後抱著燁哭幾聲,也就沒事了,他不會忍心怪她,再說了,他們是夫妻,做這些事都是在正常不過了,不做才奇怪呢?

白雪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意,沒有踫杯沒關系,只要燁喝了酒就好,他喝了酒,她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心里的失落被狂喜取代,想著今晚燁就是她一個人的,白雪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熱度是因為什麼。

冷燁心里想著孫幽悠說過的話,完全沒看到白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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