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妻,本座跪了 106 舌口療傷,危險在即

作者 ︰ 糖元炖肉

指尖下是最柔順的緞料,抓哪兒都是個滑溜溜的,像黏稠的血液從指間流淌般。

不等姜檀心錮緊他的肩脖,迎面一陣風從耳廓邊呼呼而過,她覺得身體一輕,轉眼已上了岩壁。

高稜硬角,黑烏烏的石塊被藤蔓勒成了碎塊,每一次她都覺得自己要撞上岩壁了,卻由他帶著躍上了新得踩腳處。

身影如魅,風一陣掠上,戚無邪並未有太多的動作,好似停留一刻便是對自己形象的折損,所以並未有太多人看清楚他的動作,只覺一個黑影蹭蹭就上了幾丈高處,再晃一眼人就沒影了。

花間酒仰著頭,隨後伸手在額前打了一個小棚,感嘆嘖嘖兩聲,水眸回神,像身側的葉空拋去一個如絲媚眼,不懷好意地笑道︰

「怎麼辦兄弟,要不你背我?」

葉空眸色霍然,小火苗忽明忽暗,要是讓他銀槍在手,一定扎死這一只臉皮厚如城牆的桃花妖。

身後的太簇無奈一笑,鼓勁似得拍了拍葉空的肩,隨後擦著他的肩頭走過,唇語呢喃一句︰「我先上去了」

言罷,單手攀上岩壁,向黑乎乎上方瞧了一眼,頗為利落的翻身而上。

雖不及戚無邪身影如魅,卻也好似一陣風般攀了上去。

太簇是毫無牽掛的上去了,可葉空卻犯了難,這拎不清的霍大少爺究竟要如何?總不至于把他丟在這里把?

暗自無奈,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葉空陰測測問道︰「你說,你擅長逃命?」

花間酒心中咯 一聲,不好的預感頓升,頓時醒過悶來的桃花妖收起了眸中的風情水波,他略有些尷尬笑言︰

「自然只是說說,當真你就輸了」

葉空冷聲一笑,安撫性地邊哄著點頭,邊一步一步緊逼他︰

「你只是說說,我可不是听听,我背你上去不如咱兩一塊沉弱水喂大魚,省得在這里大眼瞪小眼的瞎煩心」

後退一步,花間酒螓首微偏,試探道︰

「生死攸關的時候我才有逃命的本事,咱們好歹是共患難的關系,你又怎麼可能害……」

他「我」字未出口,葉空已是揮手一拳,絲毫不帶留情砸上了花間酒的鼻梁!

他步步緊逼,詭異的殺意被慍色澆灌成了鋒利的眼刀,飛擲而去!

鼻梁骨一道溫熱滑下,花間酒欲哭無淚,不免月復誹︰為何人人要打他的鼻梁,這是嫉妒它長得周正還是怎麼滴?

捂著鼻子不由倒退三步,不等他回神,葉空已霍然逼身而上,不遲不急的拳頭凌風而來——有了心理準備,花間酒軟腰一扭,側首靈巧避過,他伸出腳尖勾住了地上羊肋骨,下了大腰回輪一圈,最後心有余悸地站在了原地。

葉空見他躲避的好身手,不由心下一喜,更加緊了步步凌殺的動作,不把他逼到了岩壁跟前誓不罷休。

花間酒背脊觸上冰冷堅硬的碎石岩壁,伸手攀著上過頭頂的一處突起,柔軟的腰身騰空而起。

竟能在空中竟翻轉騰挪,且絲毫不費盡地貼在了岩壁上!

最奇特的是,他根本還沒有意識過來自己的牛逼,只是顧著擰眉瞪眼,朝著下頭的葉空大呼小叫道︰

「瘋了你?」

呵呵一笑,葉空徑自拽上枯萎的藤蔓枝,仰著後背沉下了重心,踩著岩壁一點一點挪了上去,劍眉一挑,毫不客氣的回敬道︰「還沒完呢!」

「……」

花間酒慢慢回過神來,完全沒想到自己怎麼能躥得這麼高的!探著頭往下一瞅心下更加慌張,險些失足一頭栽下去。

勉強定住心神,見葉空也跟著上來了,沒辦法,只能逼著自己往上爬去。

……

岩石一路開裂,從靈殿外的露台斜著直通而上,一路黑霧冥煙像是從地獄里滋生出一般,詭異得繞在了人身周遭,勾勒出深明交錯的細線,直直通往黑暗的盡頭。

未知往往滋生恐懼,除了將膽寒懼意付諸與勞累之外,還必須有些武器防身方能壯一壯膽量,所以經過露台的時候,葉空長手一撈,重新從磁石上把自己的銀槍收了回來,順帶著捋下些兵刃來,以防萬一。

花間酒往下一瞅,唬了一跳︰這小子瘋魔了不成?連兵器都抄上啦?

這般想著,又蹭蹭踩了兩步,立馬往上躥出一丈遠,追著戚無邪一路而去。

姜檀心下了地,暈眩未退,高高懸起的心還由一根細線綴著,左搖右擺這就是不肯墜地。戚無邪在腰際邊上的手還虛攬著,隔著薄薄一層意料,熨帖出一絲沾染地暖意,是他難得的手心溫度。

花間酒緊隨著爬了上來,葉空遂即殺到,兩人比起戚無邪的輕松無礙,自然是顯得有些疲累的,衣衫領口處是讓鋒利的碎石扯碎的小布條,露出了月牙色的胸膛皮膚。

腳下極少的空間,只是一根龍柱的平面,四個人站得十分勉強。

姜檀心所在戚無邪的懷里,望著眼前通往岩壁深處的深鎖吊橋,沉下了浮躁的心。

空谷風聲一路陡峭而上,悶沉之音到了岩壁頂端,成了尖細的鶴鳴聲,若在九重寰宇外的高山山,怕是有一番仙風道骨、羽化登仙的雲繞景致。可一旦將場景挪到了地淵之中,這風聲轉眼成了滲人心魄的梟鳴鬼嗥聲,透著濃密的死亡氣息,誘著紅塵世人一腳踏進了貪婪地獄。

深深吸了一口發涼發苦的空氣,姜檀心一手拉上了身側的鐵鏈扶手,一腳踏上了咯吱作響的木板。

木板被風干成塊,她十分懷疑它們能不能承受人身的重量。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猶豫萬分,身下是發紅發黑的血池,周遭圍繞著從山體縫隙透出的冷風,可即便是這樣,她的步子仍十分果斷,並非膽大肥膩,只不過身後那抹緊隨著的溫度,讓她如此「有恃無恐」!

走到了吊橋中央,橋身開始微微晃蕩起來,木板嘎嘎作響……

姜檀心秀眉一顰,握著鎖鏈的手緊了緊,抬步邁上了一塊看似結實一點的木板。

喀嚓一聲,腳跟失力,心下知道不好,可再收腳已是來不及,整個人像滑月兌的小魚兒一般從縫隙空當鑽了下去!

尖聲一叫,勾起了所有人的心。

花間酒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葉空,繞過太簇,他一改方才初上吊橋的小心翼翼,將木板跺得梆梆直響,從一路從後頭追了上來,沒多想就伸手就去拉她!

戚無邪背脊一擋,回絕了花間酒多余的好意,他冷冷一眼,扭身投去了一個並非善意的眼神。

順著戚無邪的手看去,花間酒啞聲相對。

看著這家伙優哉游哉的跟在小丫頭的身後,卻不想他比任何都緊張她的安全,保持著最好的距離,滿心滿目都是她。

在她有危險的剎那,早先一步的手早已攬在了她的腰間,在姜檀心滑月兌下落的前一刻,他已將人給救了回來。

試問原因,其實也不難料想。

戚無邪的心高氣傲,卻很尊重姜檀心的選擇。

他明白小丫頭的心思,她並不想做拖累他的累贅,亦或是處處需要人保護的小白兔。

與其用強硬的態度將她攏在身後,不如讓她做想做的事,什麼不用多說,也不用多做,跟在她的身後護她周全便是。

花間酒長眉一皺,訕訕收回了伸了一半的手,不著痕跡捋了捋額前四散的碎發絲,尷尬一笑︰

「我膽子小,後頭若有危險偷襲,我豈不是死得很慘?不如讓我第一個走?」

戚無邪冷笑不語,姜檀心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好意回絕︰「不用,都走到這里了,我繼續,你若害怕,走在葉空的前頭吧」

葉空聞言挑了挑眉,很是大方往後退了一步,擺了一個請的姿勢,大有一副容人四海的氣度胸襟,只不過表情並不怎麼讓花間酒舒坦就是。

他哼了一聲,矜嬌著仰起脖子,大步走到了葉空面前,桃花眸半眯,露齒一笑︰

「承謝好意!」

「客氣客氣」

葉空也不跟他多廢話,抬手推了一把他的肩膀,催促著他跟上戚無邪的腳步。

……

幽深遼曠的空間,四壁回聲,滲透著墨汁般得黑,直到一道如雷劈裂的岩壁縫隙展露眼前,姜檀心才穩穩踏上了另一端的岩壁平台。

掏出火折子吹了吹氣,點燃了防風油燈,姜檀心回過頭問道︰「從這里出去是哪里?」

「馬淵獻的頭頂之上」

戚無邪抬手,攀上了她的腕口,游走著既涼薄的溫度,握上了她的指尖,將她手中的防風燈拎在了自己手上。

勾唇淺笑,風輕雲淡的拋擲,甚是無謂。

一抹艷色紅袍率先隱入岩縫之中,潮濕沾黏投下明暗深淺不一的光影,一點一點由黑暗吞沒了他整個孤傲背影。

即便有那麼一站悠悠油燈送出的一點光,姜檀心邁步走進之時,還是覺得自己走進了一片虛妄的黑暗。

「我、我什麼都看不見」

伸著手去夠前頭的人,戚無邪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帶走了唯一的光源,將她拋在了一個未知的世界,寒意滲骨,不辨生途。

方才在水下他不見蹤跡的無措之感再度回來,姜檀心必須得承認自己失敗了,在沒有戚無邪的日子里,她能夠獨當一面,當一個游走利益往來,手段奸詐狠辣的妖女,可再回到他的身邊,一點溫度的失去,也讓她的心無處安放。

依賴感其實早已扎在骨子里。

模索著四周無邊的黑暗,姜檀心有些急躁,她不由疾步往前走,卻被腳下突起的石子絆了一下,來不及扶住什麼牆壁穩住自己的沖撞勢頭,她已然撞進了一個微涼的胸膛,被他攬在了懷中。

一股熟悉的冷香入鼻,她安下心來。

姜檀心揪著他的衣領,很害怕他又無緣無故的失蹤,等听見身後太簇的腳步聲傳來,方追言相問︰

「怎麼滅了燈?這里好暗,什麼都看不見」

「……恐怕這里的岩壁上涂了一層鮫人脂,可以吸納世間所有光源,即便是這里此刻點滿蠟燭,你我的眼前仍會是一片黑暗」

姜檀心微微詫異,手下抓得更緊了,她想不明白,說是地宮皇陵,該有的規模她至今也才見過一個靈殿而已,可凶險的群魔亂舞,岩壁的飛檐走壁,吊橋的步步驚心,隙洞的詭異暗黑她倒是統統嘗了遍!

越到後頭越發詭異起來,一陣從縫隙中鑽過的冷吹恰好吹過她發麻的頭皮,激起一戰栗。

太簇的步子就在身後,花間酒罵咧咧地嫌棄聲也近在耳邊,葉空的銀槍在地面劃拉出的細微響聲……

好在,大家都還安全。

松弛了繃緊的後背,感受到太簇的腳步逼近,感受到他把手搭在了她的肩頭。

姜檀心順勢回頭,除了一片黑暗死寂什麼也瞧不見,她皺著眉頭,朝著虛空輕聲道︰「怎麼了太簇?」

「什麼?」太簇不明所以的應答。

姜檀心猛然一驚,他的聲音雖然不遠,但絕對仍在三尺之外,怎麼也不可能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不是太簇,那會是什麼東西?

像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測,那只「手」緊貼著肌膚,從肩頭一直向她的脖頸處滑去,真正踫觸到肌膚的那刻,濕滑沾黏像蛇一般的觸覺讓她猶如雷擊!

猛地揮臂甩去肩頭的「手」她本能的後退三步!

可不等戚無邪發現她的不對勁,那該死的東西再一次纏了上來,像蟒蛇一般圈起了她的腰肢,蠕動著濕黏的身體,將她縴細的腰身越勒緊……

並不是蛇,這是姜檀心的第一感覺,蟒蛇有相對堅硬的鱗片,和吐出蛇信  之聲,而纏住她的妖物又軟又涼,還蘊含了無窮的力量,倒像是龐然大物的觸角枝節!

戚無邪听見姜檀心掙扎之聲,立即回身尋來,他準確無誤尋到了她,並牽上女人的手,一牽一扯,錮在懷中安撫她畏懼躁動的情緒,呵氣薄暖在她耳邊輕聲道︰

「別動!越動越緊,這不是它的本身,可以騙得過去」

言罷,戚無邪彎身從地上撿起了一枚小石子,緊接著迅速用匕首在手心劃下一刀,然後掏出懷里娟帕,吸飽了血後團成一團向身後丟了過去。

血腥之氣滑過幽冷的空氣,那玩意猶豫片刻後,立即追身而去,松開了原本緊緊束縛的姜檀心。

她身體一軟倒進了戚無邪的懷中。

黑暗之中什麼也瞧不見,心悸之下喘著氣,漸漸松下緊繃的四肢,方才緩過一點氣來,戚無邪的動作又讓她提起了心。

她感覺到他一點一點解開了她腰際的衣結,微涼的指尖在赤果的皮膚上游走,一層一層拉開她蔽體的薄衫,直至衣衫敞開,玉肌,一陣濃重的血腥味再度升騰而起。

自從換血之後,她身上的傷口都不太容易愈合,雖然服食過情花果後恢復了容貌傷疤,可並沒有真正改善她的這種體質。

所以在露台上陵軻給她的那一刀,其實一直沒能止血結疤愈合,不時滲透著血絲只是地方在腰際,讓手臂擋著外人瞧不出來罷了。

可如果那東西真是嗜血的,這番暴露豈不是會重新將它引回來?

話是這麼說,但姜檀心的憂慮還是多余的,因為戚無邪下一刻就給出了答案。

他俯首而下,用溫熱觸感覆上她腰際發涼的傷口,舌頭掃過傷口外的皮肉翻卷處,將滲透而出的血一滴不剩地卷入月復中。

像是懲罰她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亦或是責怪她有傷不說的傻氣,他啃噬著傷口邊上的瓷實細肉,拉出一絲痛楚之後,再溫柔舌忝過,典型的打一個巴掌給顆糖吃。

戚無邪的本事她從不懷疑,不論濕吻挑逗,甚至只是簡單的撫過身體的曲線,都有一種極致的魅惑……懲罰過後便是銷魂蝕骨的勾人滋味,久違的情潮讓姜檀心如墜雲端,腦子里幾乎漿糊一片。

這樣的溫柔與他平日里寡情薄意的樣兒十分不符,他的獨特溫柔是一種只有她感受過的辛秘之事,只為一人所執的饋與,讓不由她心間微顫,喉嚨無法自抑地溢出一聲淺淺申吟。

聲音太過細瑣,猶如氣音,可在光線盡無、寂靜無聲的此處,這麼一點聲音早已足夠鑽進每一個人的耳朵。

姜檀心羞得想撓牆!

一陣沉默後,傳來了小伙伴們各自的反應︰太簇沒忍住笑聲,憋到最後只憋出了一聲響亮噴嚏聲,葉空頗為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倒是花間酒一聲不吭,只有踩在地上的腳步聲咚咚直響,像是要將地面踩穿一般。

舌尖細膩的舌忝舐,從剛開始單純的吸食傷口的淤血,到了後來充滿挑逗意味,舌忝舐過後輾轉吸吮……

慢慢偏離傷口處,在肚臍四周打轉,喝出的氣息魅惑叢生,一絲一縷從她肌膚上的毛孔處鑽了進去,勾起月復部一簇小火苗,燒了一片躁動之意。

舌尖描繪著一道長長銀線,他的鼻尖擦著她肚兜里衣一路尋上,最後埋首在她泛著幽香的脖頸,含住了她的耳垂,手也越發不老實起來。

姜檀心臊紅一張臉,喉頭憋著一口氣,陷入了水生火熱的矛盾之中。

她不是沒有承受過他床底之間,曖昧挑撥的柔情蜜意,只要是禁果底限之前的所有放縱,她毫不吝嗇的回饋賦予。

她並不羞恥的說,她貪戀口齒交纏,肌膚相處的感覺,因為這樣的纏綿能讓心貼合著彼此跳動,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彼此,萬物空虛,紅塵蒼莽,誰也抵不過眼前這一個人的真實。

她像是一支紅蠟,踫火即融,半點沒有自持的嬌矜,只想一塊隨他沉淪,只要有他的地方,她一定會去。

可眼下,她雖喘息連連,紅潮滿臉,但處在這麼一個潮濕幽暗,危險叢生的環境中,還好死不死的有幾個觀眾在場臨摹觀看,雖然看不見任何東西,但這樣的心里障礙不是誰都能克服的!

這是她的想法,卻不是戚無邪的。

他喜歡挑戰世俗,更喜歡隱秘刺激的感官享受,這種類似于光明正大的偷情讓他心情頗佳,繪畫桃色的是他,可尷尬的卻是別人,可說,不可說,能說,說不破的吃癟尷尬,都讓他愉悅不已。

再者,他已久久不曾嘗過小丫頭的滋味,即便是真讓他當著幾個人的面把事兒給辦了,相信他也必定做得出來。

這有什麼?

欣然往之。

感受著周圍尷尬蔓延的氣氛,和身下小狐狸掙扎不停的小爪子,戚無邪低吟淺笑,低下頭,輕柔吻著她的耳廓,將細密的戰栗一絲不落的付諸在她的身上。

紅潮不退,心緒澎湃,姜檀心如一片浮在弱水中的鴻毛,身不由己,心不由己,浮沉無力在情潮欲海,讓他的魅惑柔情一波一波拍倒,直至再也沒有心思掙扎反抗,在這個無盡黑暗的蒼莽世界,緊緊抓住了身上唯一的溫暖。

黑暗之中,喘息之聲交纏在耳,花間酒抬步就沖了過去,卻被葉空一把拉了出,黑暗之中誰也瞅不見誰,葉空剛想說些什麼話阻止他,卻意識到再怎麼壓抑小聲都是會被人听見的。

花間酒就沒有這樣的顧慮,他掙扎兩下後,黑著臉冷聲道︰

「麻煩放開我的褲子!」

「……」

太簇忍俊不禁,幾乎笑出了聲,當真群魔亂舞!

驚險、曖昧、搞笑添成了一道大雜燴,繽紛四彩的擺在了一場巨大的危險之前。

「啊!」得一聲慘叫聲從前方不遠處的黑暗盡頭傳來

一場不顧是非議論,不在乎紅塵禮教的及時歡好,終是被慘叫聲所叨擾。

戚無邪立即抬起了頭,姜檀心雖看不見他的神色表情,卻能感受到他渾身的緊繃,和一股不為人知的殺氣寒意。

如臨大敵,這是姜檀心為他定下的四個字。

一路走來,他皆是一副閑適懶散樣兒,嫌少有真正在意緊張的時候,而時刻他這般應對的態度,立即感染了周圍的人,將緊張的情緒糅雜在了一塊兒。

「怎麼了?」

攏起半敞的衣衫,姜檀心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模索著攀上戚無邪的肩。

沉默良久之後,戚無邪冷哼一聲,徑自邁開了步子朝著他認定的方向走去。

不問因由,姜檀心快步跟上,隨著他一頭扎出了黑暗的洞隙,可外面的情形又將她震在了原地!

------題外話------

明天會出肉渣,我一定會做到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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