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醒早上醒來的時候,模模糊糊看見楚千秋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玩著手機,楚千秋看見孟醒醒了,便指了指桌上的袋子「我買了幾個包子,你先湊合吃吧,味道還行。」
孟醒含糊地應了一聲,在身邊模了模,抓起了手機,一看,已經九點半了,孟醒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已經這麼晚了啊,怎麼不叫我啊。」
「沒關系的,反正大早晨去探病才不正常吧,你先吃早飯吧,不急。」楚千秋頭也沒抬地說道。
孟醒想著確實是這個道理,但是還是立馬起床,跑進衛生間開始洗漱。
兩個人出門買了些水果補品什麼的,打車去了南山精神療養院,路上司機也沒和他們說什麼話,但是孟醒總覺得那人的眼神不是很正常。
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這家療養院的地方很僻靜,周圍的環境也好不錯,也許是在山區附近,感覺比城市里涼爽多了,孟醒深吸了幾口氣「以後我就找這麼個地過日子。」
「你要是想住進了,我可以幫你的。」楚千秋說道,看了看醫院的大門,緊緊鎖著,保衛室里的人趴在桌子上,似乎睡著了。
來之前知道這家醫院主要是負責一些輕度精神患者的修養,據說主要顧客是失眠癥患者。
孟醒看了看周圍,出租車走了之後就沒看見有車路過這,孟醒確定周圍沒有監控設施後,又走過去看了看那個門衛,知道是睡著了,便收手跟楚千秋要了一個u盤。
「里面有一個破解密碼的軟件,記得看過之後把東西卸載掉。」楚千秋囑咐道。
「又不是第一次了。」孟醒沖他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然後,虛空畫了一個符咒,她的身體漸漸變成透明。
楚千秋不經意間皺了一下眉,但是很快消失了,他知道孟醒還在身邊。走到門衛那里,把他叫醒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門衛很不耐煩地要了身份證做了登記,打開大門讓他進去了,楚千秋瞥了一眼,似乎那人又睡了。
進去之後,楚千秋感覺到孟醒已經離開了。便按著計劃繼續行動。
從他第一見到孟醒使用法術的時候他就發現孟醒的力量的可怕,道符是修道之人必備的東西,簡直就像是生命,對于修道之人來說道符的存在就像是雙手一樣,只有通過道符才可以使用靈力,就像人們通過雙手使用力量一樣。
絕大部分道士都是用符紙作為道符的載體,只有極少一部分人,可以憑借靈力是道符實體化,就像孟醒那樣,但是這種人少之又少,基本都是道術高人了,而孟醒的一些招數似乎更加詭異些,她曾經問過同樣看過孟醒出手的高曉麗,她也不知道孟醒用的是哪個門派的招數。
但是除了初見時的情況孟醒也一直沒出現那種開外掛的現象,雖然她應該擁有很強大的靈力,但是她會的法術不多,基本屬于道術的初級,這讓楚千秋一直很奇怪。
孟醒根據地圖上的方位,很快就找到了院長室,趴在門口听了听,里面有些細微的聲響,應該是有人在里面,看了看門,心想早知道就和高曉麗學學茅山的穿牆術了。想了想,便收手輕輕轉動了一下門鎖,似乎沒有反鎖,于是心一橫,直接把門一推,反正自己隱身。
辦公室里坐在桌前的男人顯然嚇了一跳,瞪著眼楮看向門外,模了模已經地中海的腦袋,狐疑地起身過去關門。
孟醒走過去看了看開著的電腦,笑了一下,真是老天保佑哎,這個院長不巧正在看病歷。孟醒看著院長又回到了座位上,繼續看著電腦,便站到了他的身後,虛空畫起了符咒,一點藍光閃過,射進了院長的後腦,他的瞳孔猛地一縮,之後無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孟醒笑著他挪到了一旁,開始仔細地找著病例。
楚千秋順利找到了錢秀芳的主治醫師,然後順利地騙取了他的信任,獲準去看看錢秀芳。那個主治醫師說這個時間錢秀芳應該是在花園里散步,本來是要讓護士把人叫過來叫楚千秋,但是楚千秋回絕了,說是沒必要麻煩,自己過去見就好了,心里想著,直接叫過來萬一漏了什麼馬腳不是出事了。
一個年輕的護士領著楚千秋向花園走去,楚千秋試探性地問道「最近她怎麼樣啊?」楚千秋長的不錯,聲音听著也很溫柔,護士看著他臉有些微紅,笑道「最近好多呢,用藥也少了不少,晚上也很安靜,不過還是不太喜歡和人說話,不過也挺好的,一般醫生也喜歡比較安靜的病人。」說著看了楚千秋幾眼「怎麼上次那個人不來呢?」
上次?楚千秋愣了一下,想著醫生听說自己是韓秀芳父親叫來的,也沒多問就讓過來了,便道「你是說韓先生上次叫來的吧?」
護士點了點頭,楚千秋便道「那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最近跟著韓先生做事的,不過以前那個听說過。他總來?」
「沒啊,也就一次,以前韓先生就不怎麼來的,住了快三年了,就來過兩次,簡直啊……」護士本來還想說什麼的,忽然停住了嘴,尷尬地笑了笑,可能也發覺在人面前說人老板不太好。
楚千秋笑著道「沒關系,就是拿錢辦事的而已。」
護士反而更不好意思了,只道「其實吧這是也挺常見的,不過那位先生來時還真是嚇了一跳,我們把證件差了好幾遍才讓進的呢。」楚千秋心里暗暗感嘆還要感謝這個人呢,要不今天別說進不來,說不定還得進去蹲今天呢。
兩人說了幾句話,便到了那個花園,很大,基本上整個住院樓後面都被修建成了園林,看起來已經算是一個小型公園了,陽光沒有想象的那麼強烈,倒有些春日的感覺,真是個不錯的地方,楚千秋心里竟然也這麼說道。
幾處陰涼的地方那都有一兩個穿著病號服的人,有的坐下休息,還有聊天的,其中還有幾個護士。
小護士在周圍仔細找了找,指了指遠處的一個秋千「喏,她就在那里,我帶你去吧」
楚千秋跟著小護士沿著碎石子路走到了那個秋千那,錢秀芳就坐在上面,也不動彈,就是低著頭,不知道想著什麼。
小護士走到旁邊,輕輕拍了拍她「秀芳,你看有人來看你了。」
錢秀芬抬起頭看了看護士,之後緩緩轉動著腦袋看向楚千秋,眼神空洞,沒有任何色彩,本來也就三十幾歲的人,看起來卻像是快五十的人,整個身體都是一種病態的瘦,面容也很憔悴,這就是好了很多,楚千秋想著護士的話,那以前得事啥樣啊。
護士又叫了她幾聲,但是錢秀芬始終低著頭,再也沒有說話,護士站起身,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楚千秋「對不起啊,她總是這樣不喜歡說話,只是偶爾應兩聲而已。」
楚千秋看著護士笑道「沒關系,你去忙吧,我看兩眼就走了。」
護士點頭離開,楚千秋看著護士走後,走到了錢秀芳的面前。也許是天氣熱的緣故,她的領口微微敞開著,脖子上似乎帶著一個掛墜,楚千秋看不清楚樣式,卻可以感覺到那股氣息,是道家的罡氣,但是似乎還夾雜著其他東西。楚千秋蹲子,看著錢秀芳想了想,說道「你還記得十號教學樓嗎?」。
毫無反應,楚千秋嘆了口氣,起身離開,走了一段路,楚千秋回頭看了一眼,錢秀芬還坐在那里,手緊緊護著領口處。
孟醒看了一遍錢秀芬的病例,便拷貝了一份,又在文件了翻了一遍,想找找還有沒有關于錢秀芬的東西,就在里面翻到了一個探視記錄。
想了想點了進去,找到了錢秀芳的一部分,她是三年前入院的,但是來看她的記錄只有四條,前三個是她的父親韓耀宗,還有一個是陳浩,孟醒看著這個名字,想著這個人是誰,怎麼會來看錢秀芳呢,又看了看時間,正好是一個月前。腦子一轉,找出了楚千秋給她的地圖,看了看,把院長推到了原位,解開了法術,打開門出去了。
沒多一會,院長就醒了,睡眼惺忪地看著屋子,狠狠地拍了拍他的地中海「怎麼睡著了!」
孟醒按著地圖上的位置找到了監控室,里面就一個人,確定沒有監控之後,孟醒按著對付院長的方法把那個人撂倒了一旁。
孟醒翻看著電腦記錄,一個月前的果然還保存著,便找到了陳浩來的那個時間的接待室的監控記錄。
由于記錄的時間很準確,孟醒很快就找到了那個要找的人,那個人拿著一袋子東西進了接待室,當他坐下的時候,正好可以看清他的整張臉。
孟醒看著屏幕上那個人的樣子,手輕輕顫抖起來,那個人看起來四十幾歲吧,有些發福,帶著一副眼鏡,雖然畫面有些模糊,但是還是可以看出這個人身上的一股學者氣息。
這個人孟醒見過,就在昨天,新聞里出現了他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