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先生」?呵,這個江馨蕊又叫他「上官先生」了?這個稱呼令他更感到說不出來的便扭,他臉上的表情一定也是怪怪的。
「上官先生,我再鄭重地要求一遍,請你把我放下好不好?」她的口氣鄭重又禮貌。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一松,她就毫無準備地落在地上,受傷的腿因為忽然受力又一下吃痛了,她輕微地申吟了一聲。
這微微地申吟令他心頭震動,他慌忙伸出雙手去扶她,卻被她閃身躲過了。沒有再說一句話,她轉身接著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倔強了?監獄的生活真的可以如此改變一個人嗎?真的是不可思議。
但他又何嘗不倔強呢?她越是不肯坐他的車回去,他今天就是越要接她回去。她煩了他八年,怎麼?現在以為做了三年牢就可以全部還清了嗎?早著呢,算起來也還差五年呢。
他快跑兩步一把抓住了她縴弱的手腕,手下用力一拉,她一下子撞進了他的懷里。
一股熟悉但又陌生的氣息襲來,她的心抖了一抖,若是在三年前,她會為他這樣的主動欣喜若狂的。而現在卻完全不同了,她的心里因為那件事對他不由存了恐懼。
「你……你要……干什麼?」她壯壯膽子問了一句。明亮地眼楮卻低垂著不敢看他。
「我要你老實地跟我坐車回去,否則的話,我很可能會控制不知自己,要……」他的聲音忽然邪魅了起來,手也不安分地往她的胸口觸去。
她雖然只穿了一件普通之極的棉布襯衫還是肥大的那種,可是胸前的豐滿還是被遮擋不住。
「不要!」她幾乎是聲嘶力竭地驚叫了一聲,雙手牢牢地護住了自己的胸部。
「求求你,不要再那樣侮辱我!」她的聲音打著顫兒,眼里有盈盈的淚花。
他的手懸在半空,他承認剛才不經意從她的胸前拂過,他周身忽然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是這種近似于本能的感覺讓他剛才伸出手去的。可是為什麼會這樣?想當初,她總是以各種借口促使他去撫模她,他簡直厭惡得不行,再加上後來她弄得雨竹毀容離開了他,他就發誓一輩子不踫她,如果踫她也是對她的凌辱。
三年前,他把她掠到廢棄的農房里就是這樣的一種發泄,但是最後她的淚眼迫使他只是撕碎了她的衣裳而沒有再羞辱她。但是剛才他拂過她的胸口時,分明不是這種感覺,而是一種……想到這里,他忽然憎恨起自己來,憎恨自己竟然會對她有這種感覺。
「求求你!真的求求你!看在我死去的父親份上,你就放過我吧,我可以走的遠遠的,再也不會干涉你的生活,我甚至可以離開這座城市。」她的聲音越發淒楚,讓他原本變得漸漸平穩的心忽然又亂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在胡說些什麼?」他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她睜開朦朧的淚眼看看他,依然猜不透他究竟想干些什麼。
「難道我在你眼里竟然成了色魔了嗎?」。他懊惱地看著她,眼里竟然有一絲小孩子般被冤枉受委屈的神色。
「不是,當然不是,我只是……」她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可是話說了一半兒,竟不知該跟他說些什麼。
「什麼只是不只是的,告訴你吧,是女乃女乃和媽媽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來接你的。我才不屑于理你呢!真是的,沒想到你看到就像看到賊一樣,沒命的跑,我警告你,一會兒看到我媽媽和女乃女乃可不許說是被我弄得腿受了傷。」他重新恢復了高高在上的樣子,叉著腰訓斥她。
原來是周阿姨和秦女乃女乃讓他來的,她更加安心了。真是難得她們還想著她,現在關愛她的也只有她們兩個了吧?原來她也不是孤零零的沒人來接的,這世上至少還有她們兩個還想著她呢。她的心里掠過一絲安慰的同時也有隱隱的酸楚。
這個女人怎麼還是一副呆呆的樣子,怎麼我說真話他竟然不相信嗎?
「你到底想發愣到什麼時候?你要是執意不肯見她們,我回去告訴她們就是了。」說完,他掉頭就朝自己的汽車走去,耳朵卻下意識地希望听到她叫他停下來。
「等一等,上官華碩!」她果然在叫他了,他馬上停住腳步回頭看她。
「真的是周阿姨和秦女乃女乃讓你來接我?」
「不相信算了!該死的女人!」他恨恨地罵了一句。
「不,算我說錯話了行不行?請原諒,我很想周阿姨和秦女乃女乃,我坐你的車回去。」她咬著牙快走了幾步,腿上的血流的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