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偏頭疼 第二十八章 最後的晚宴

作者 ︰

吳勇趕在文官交出奏折之前,先是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宮中。

一進宮門便有宮女先候著帶著吳勇直接朝著紫宸殿趕去。

皇上高坐于龍椅之上,手拿拿著一則奏章,似在批閱一般。

吳勇一進門便瞧著,今日這紫宸殿中多了許多侍衛一般的人物。更有這一位面生的巫師打扮的男人匆匆退下。

吳勇不由心中有了一些底子,聲音諂媚的跪在低聲︰「皇上」

「朕讓你去見張猛,你可見著了?」皇上微微抬頭看了眼白玉山問道。「回皇上的話,見著了。」吳勇點了點頭。

「他哭著讓你來找朕求饒麼?」皇上似乎心情不錯,嘴角微微翹起,瞧著面前俯首稱臣的吳勇道。

「這」吳勇一愣,沒曾想著皇帝盡然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來。「恩?」皇帝挑眉,隨意瞟了一眼那跪在底下的吳勇。「回皇上的話,他還沒來得急說,就昏死了過去。」吳勇急忙稟報道。

「昏死了過去?張猛何時變得如此孱弱了?」皇帝,眉頭微微皺起。「皇上,張猛有些奇怪。」吳勇心中還記掛著,張猛那詭異的面貌,有些遲疑的故作委婉說道。

「恩?」皇帝動了動手指,讓吳勇接著說下去。「奴才去天牢,按著皇上的吩咐,和那文官說了。文官真正草擬奏章,不會兒就會遞上來。」吳勇趕忙將自己所做之事兒一一稟明。

「如此甚好,你說張猛有異。是何意思?」皇帝點了點頭,算是滿意的意思。「奴才見著張猛在牢中,一夜白了頭發。」吳勇悄悄抬起一點眼楮來,瞧著皇帝的面容道。

「恩!難道他怕成了這樣?」皇帝眯眼,低聲自語。

「皇上,還有更奇怪的啦。張猛的眼楮變了顏色。」吳勇見著皇帝起疑,急忙再次添道。

「什麼顏色?」皇帝一愣,心中微微一動,瞧著剛剛巫師走出的方向。「金色。」吳勇低聲回道。

「他吃錯藥了?」皇帝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微微敲擊著木案。略微遲疑著開口說道。「奴才私下里問過獄卒,未曾給他吃過任何東西。」吳勇搖了搖頭。

「水也沒有?」皇帝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沒有。」吳勇依舊是肯定的搖了搖頭。

「那就奇怪了。」皇帝不由的沉吟了起來。

「皇上,這張猛可是留不得的。」吳勇見著皇帝又對張猛起了好奇之心,急忙提醒般低聲勸誡道。

「朕不需要你這個奴才提醒。」皇帝挑眉,似乎很不高興吳勇的態度,語氣不悅道。

「是。」吳勇急忙叩首,埋著自己的頭一動也不敢動。

「明個兒,你替朕看著張猛的斬刑。」皇帝瞧著自己手中那個些周折道。

「是。」吳勇一听,自己監斬不正是在京中,豎立威信的時候?心中偷樂。爬起身來,就要告退。

「等等,張猛見著白玉山說了些什麼?」皇帝突然喊住了吳勇。「皇上,奴才不敢說。」吳勇又是立馬跪下,顫顫悠悠的瞧著面前面無表情的皇帝,心中暗自推敲該如何答復。

「朕讓你說?」皇帝坐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吳勇道。「是,奴才學不像,不過確是說的一些情愛之話,奴才也是听的明白的。」吳勇心中默默敲定如何能將張猛陷入不能翻身的禁地,于是,開口低聲似乎糾結道。

「張猛可有說,他喜歡德妃?」皇帝對于吳勇的話,只是輕輕挑了一下眉頭,到沒什麼大的動靜。「張猛親口說,他願與德妃娘娘做對亡命鴛鴦。」吳勇眼瞧著皇帝那微笑的動作,心中更是明白,于是故作為難的低聲說道。

「啪!」皇帝听後,盡然直接將那奏折扔到了地上,發出聲響。眉頭緊皺面容猙獰。「皇上息怒。」吳勇急忙再次將自己的頭埋在了低聲,大聲道。

「好一對亡命鴛鴦,看來朕確實是太過放縱他了。」皇帝冷笑了一聲,雙拳握緊泛出青筋來。

「皇上是指的德妃娘娘麼?」吳勇心中一愣,這皇上倒是是因為何人而生氣?「不過也罷了,朕既然執意要負他,就讓他今生更恨朕一些。」皇帝卻突然沉下了脾氣,似乎一切又恢復了他手中的掌握般道︰「你去告訴文官,這張猛是妖孽轉世,禍國禍民,若不已燒灼之星懲治與他,恐天怒難消。」

「皇上,這不好吧,他只是」吳勇這下可就有些驚異了,這太監送入祭台祭天,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啊!就算是張猛在怎麼惹怒眾人。火焚之刑也過重了。「朕既然下定了決心,便不會改。」皇帝模了模自己的手掌心道。

「是。」吳勇只得點頭退下,按著皇帝的話一一吩咐了下去。

可一轉頭,吳勇便直接奔向了檀殿。

檀殿四周介被重兵把守,里里外外也圍上了三層人牆、吳勇拿著皇帝給的令牌,又是花了些銀子,費了些口舌這才進入內殿。

一進殿中,便瞧著白玉山已然換了一副男兒的裝扮,英姿颯爽貌若仙人︰「德妃娘娘吉祥。」

「吳勇,你還有臉來!」一旁臉色見青的竇娥一見到吳勇,便是厲聲呵斥道。

「竇娥姐姐息怒,吳勇也是身不由己啊。」吳勇顯然和這竇娥有些關系,臉上一副迫不得已的委屈樣。

「你為何將我行蹤告知皇帝?」竇娥氣這人盡然暗地里幫助皇帝,派人抓住了自己。給白玉山造成了不小的麻煩。「皇上也是為了德妃娘娘好。」吳勇偷偷瞧了白玉山一眼說道。

「我問你,他怎麼樣了?」白玉山雙眼布滿了血絲,顯然這短短的時間對于他來說很是不好過。「不知德妃娘娘指的是誰?」吳勇卻故意賣著糊涂道。「張猛。」白玉山緊握雙拳,強忍心中的焦慮道。

「這,不太好。」吳勇一愣,隨後低聲說道。

「什麼意思?」白玉山猛地張開了自己的眼角,惡狠狠的瞧著吳勇。「張猛一夜白發,瘋瘋癲癲,恐怕是沒救了。」吳勇不由的添油加醋。

「恩?」白玉山一听,重重的坐到了凳子上,一臉的心疼。「娘娘,張猛已經將自己所有的罪招了。」吳勇走到了白玉山面前,低聲再次說道。

「怎麼可能?」白玉山冷冷一笑,壓根就不信。「皇上也下了對張猛懲罰的旨意。」吳勇瞧了瞧一旁,沒有再說如何話的竇娥。又是在白玉山的面前接著說道。

「皇上要砍張猛的頭?」白玉山自打被皇帝軟禁,自然也就猜到了張猛最壞的下場。「不是。」吳勇搖了搖頭。

「那就是流放千里了?」白玉山心中頓時存有一絲期望來。「不,是火焚張猛!」吳勇再次搖了搖頭。「噗!」白玉山听著吳勇的話,突然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直直噴了出來。「主子。」竇娥急忙上前扶住了白玉山的身子,焦急的喊道︰「主子,您怎麼了?叫御醫!叫御醫!」

天牢中,張猛渾渾噩噩的在夢中似乎是躺在一張冰涼刺骨的寒冰上,學者小龍女運氣般,渾身是一半涼一半燙。雙眼如同被那蜜糖黏住了一般,面前白茫茫的一片,飄忽不定。

原本寂靜無聲的世界,突然傳來了一個小孩兒的喊聲,那聲音忽近忽遠,忽長忽短。

似乎和那黃泉中催命的叫聲一樣。「張猛醒醒,快醒醒,來不及了。」

張猛在夢中躺了很久,很久,面前除去那怪異的聲音,便再無別的東西。

張猛突然覺著好似雙唇開裂般的刺痛,喉頭更是干涉無比,自然是張口喊道︰「水,水,我要水。」

牢門被人推開。「咯吱。」

「張公公醒醒,醒醒。」一個獄卒手中端著一些個酒菜走了進來,瞧著一臉夢魔的張猛喊道。

「啊!」張猛在夢中突然覺著自己的背後有什麼東西,突然耳邊一道炸雷。張猛大叫著張開了眼楮,坐直了身子,額頭冷汗直流。

「張公公您要的水,給。」獄卒見著張猛醒來,嚇的不輕,瞧著自己端來的酒菜有些清水,于是遞了過去。

「謝謝。」慌亂無比的張猛急忙接過那水壺,對著壺口就是灌了下去。

獄卒見著張猛稍微緩過了起來,對著外面還有一個廚子打扮的男人說道︰「來人,將飯菜抬上來。」

「好豐盛的模樣!原來牢里的生活也開的不是很差啊。」張猛有些手足無措的站起了身,瞧著那臨時的木桌上,倒也豐富的準備了七八樣菜,可謂是葷素介有,還微微冒著熱氣。

「是,這是您最好一頓飯,怎麼能草率了事啦?」獄卒對著那廚子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說什麼!」張猛雙眼一睜,瞧著面前的獄卒,咽了咽自己的口水,似乎以為自己听錯了一般。

「公公慢用,小的們明早等你走了,才會來收拾。」獄卒卻不再說話,而是轉身便走出了牢門,將那門鎖上。

「你給我說清楚,這是誰的最後一頓?」張猛扒拉著那木樁子的牢門,對著那外面站的的獄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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