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二日晚上,一輪殘月掛在東南天幕,夜里已經有了絲絲寒意,沈雲霓上身著一件鵝黃色松針夾襖,青藍色撒小花襦裙,頭上只用青藍色絹帶綁個蝴蝶結,長長的帶尾隨發絲擺動,盡管臉上略施薄粉,還是難掩愈發蒼白透明的臉色,這些天一直用脂粉遮掩著漸漸蒼白的臉色,近幾天連脂粉也擋不住了,蕭天澈不止一次問她到底怎麼了,被她以各種理由搪塞到最後這一晚。
秦譽在沈雲霓確定為蕭天澈解毒的時候已經帶著兩名侍衛下山等候,只待日子一到便上山接人。
而雲姑又常常待在山洞,今晚交待了她以後就更不會出來了,如此,偌大的山頂就只留下她和蕭天澈了。
湖邊亭子里,一桌小菜,一壺清酒,一雙酒樽,一對人影,清香鋪湖面,言語銷月魂。
「澈,雲姑告訴我個地方民俗,說只要相愛的人互飲情血,便可一世不離,我們也來學學他們,可好?」沈雲霓兩杯之後,雙頰若桃花飄落,眼神迷離,難得的可愛,此刻帶點子撒嬌的請求道。
「是嗎?霓兒說的這個習俗我喜歡,要怎麼弄呢?」蕭天澈望著身邊佳人倩影,含笑寵溺的說道。
「嗯,就這樣,」沈雲霓一邊說一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匕首快速劃破手指,滴幾滴鮮血在酒樽中,銀白的酒樽在朦朧月色中清輝點點,而里面盛著的液體卻如那忘川之水,凝結不動,仿若承載了萬世離愁。
蕭天澈看見沈雲霓的動作,想要去阻擋已經來不及了,轉念一想,霓兒竟然這般在乎那個習俗,說明她是很在意自己的,如此想著也就同她一樣,割破手指,滴幾滴鮮血于酒樽。
沈雲霓示意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樽,而她則端過他面前的酒樽,兩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伸出胳膊,就當著那輪殘月,就沐著秋夜寒風,緩緩喝下那杯本該新婚之夜喝下的交杯酒。
鮮血腥甜的味道隨著酒香沒入喉嚨,沈雲霓眼角的淚水悄悄滾落,這杯血酒只是為了引出彼此體內的情蠱,讓它識得對方而已,哪里會有什麼淒美的傳說,只是沈雲霓一個善意的謊言罷了。
寂靜的夜里傳來酒樽落地的聲音,只見沈雲霓喝完之後就緊緊上前抱住蕭天澈,模索著吻上他略帶松香的唇瓣,蕭天澈本就**縱生,當沈雲霓溫軟馨香的身子投進懷抱,鼻尖傳來她特有的幽香,便深深地醉在其中。
一片雲彩悄悄遮住不甚明亮的秋月,亭子里嬌喘連連,倆人吻得如漆似膠,難舍難分,直到沈雲霓軟軟的癱倒在蕭天澈的懷里。
「澈!我想要你!」沈雲霓趴在蕭天澈耳邊輕輕咬住他飽滿的耳墜,羞澀聲音低低傳來。
「霓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畢竟這是個推崇禮教的王朝,沈雲霓說出這樣的話無疑會被冠上**的惡名。
「澈,別想那麼多好嗎?我們只是我們,和誰都沒關系,除非你不打算娶我!」沈雲霓見此,只有再來個激將法。
「啊!」沈雲霓低呼一聲。
「不許胡說!」原來蕭天澈懲罰的咬了一下那點櫻桃菱唇,不錯,我們只是我們,和誰都沒關系,如此想到,一個打橫,就抱著沈雲霓大踏步往樓上走去。
青竹為壁的房里,春光彌漫,蕭天澈將沈雲霓輕輕放在床上,望著她邪邪一笑,俯身再次含上紅唇,當沈雲霓予以回應的時候,他則轉頭吻上她縴白的脖頸,呼一口熱氣,惹得沈雲霓連忙躲避,舌尖順著脖頸緩緩而下,沿著夾衫的衣領一路逶迤而來,最後順著衣擺探入,半顆腦袋就鑽進沈雲霓鵝黃色的夾衫。
沈雲霓只覺得胸口一陣滾燙,隨著的還有他挑逗性的薄吻。
床邊的油燈隨著夜風搖曳,昏黃的燈光添幾分曖昧,床邊帷幔上高大的剪影在默默訴說著這迷人的春光。
沈雲霓隨著蕭天澈的漸行漸深不停扭動,引發了蕭天澈**的極度高漲,大手覆上胸口高聳的渾圓,沈雲霓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那份熱情。
就在沈雲霓陶醉在蕭天澈制造的迷情中時,「一定要在喝進血酒一個時辰之內行完陰陽之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雲姑的話自耳邊響起。
「澈!」沈雲霓頓時腦子一片清明。
蕭天澈隨著她的輕喚抬頭望著她,沈雲霓翻身起來,將蕭天澈逼坐在床上,素白縴指輕輕解開衣帶,隨著夾衣、中衣落地,沈雲霓如雪的肩頭和玲瓏有致的酮體就那麼出現在他眼前。
蕭天澈赤紅著雙眼將沈雲霓狠狠摟緊懷里,霸道的吻了上去。
「霓兒,你好美,好美!」蕭天澈一邊親吻著她瑩白的身體,一邊喃喃低語。
沈雲霓腦海里回蕩著雲姑的話,定了定神就動手去解蕭天澈身上的衣物,當兩人坦誠相對的那一刻,沈雲霓羞赧的低下了頭。
雲霓望著漸深的夜色,心里不由著急,可蕭天澈卻似乎一點都不著急,一點一點慢慢品著沈雲霓身上獨有的味道。
沈雲霓實在沒有辦法,緊緊抱住蕭天澈精裝的脊背,身子緊緊的貼了上去,在一感覺到蕭天澈火熱的的時候,畢竟生澀的她嚇得後退了許多。
沒想到就這一退,卻激起蕭天澈無法按捺的**,緊緊摟住沈雲霓,一個穿刺,只听到沈雲霓重重的一聲悶哼,便開始了他們最原始卻最銷魂的律動。